齊若詩想都不想地說:“對呀,不過雖然是我主動撞到的他,但他今天要是不站在哪裡,你說我有可能會撞到他嗎?”
她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爲有不對的地方,相反還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所以這件事情要怪也只能怪他,偏偏選在我過來的時候站在那裡,你說他這不是欠撞是什麼?”
齊巍然特別受不了妹妹這個性格:“做錯了事就大大方方地道歉。”
齊若詩不以爲意地說:“哥,話可不是你這麼說的,你看你i的妹妹長的這麼可愛,要是在乖巧懂事一點,那你妹妹豈不是就成了萬人迷?”
她佯裝苦惱地說:“喜歡我的男人本來就已經多到足以踏破咱們家的門檻了……”
齊若詩衝齊巍然眨眨眼睛:“所以我覺得我還是驕橫一點好,要不然的話你和咱爸咱媽都會很苦惱的。”
齊巍然沒好氣地賞了齊若詩一記爆慄:“你放心,要是你變得乖巧懂事了的話,咱們家裡的人高興都還來不及。”
齊若詩撇撇嘴:“大哥,我剛回來,就麻煩你不要跟我講這些讓人頭疼的大道理了好嗎?”
她隨後拿起一個布丁,挑了一小勺送到口腔之中,等到味蕾感受到布丁味道的瞬間眉頭不由得緊緊地皺住,她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布丁,生氣地問:“這布丁是誰做的?”
齊若詩的父親也是廚師,自小也是嘗過各種美味,雖說她一直都覺得父親做的菜一直跟完美沾不上邊,但好歹還算是好吃。
長期在美味的薰陶下,她的嘴也就變得挑剔了起來,酷愛吃東西的她,根本不能接受做的比父親難吃的東西。
當然這畢竟是在別人的餐廳,她自然不會對這個餐廳的廚師有過高的要求,因此如果僅僅是這個布丁做的不對她口味的話,她肯定也不會說什麼,可關鍵是這人的東西做的根本不是布丁該有的味道。
布丁作爲飯後的甜點,重點就在於甜,可送上來的布丁味道卻酸了吧唧的。
齊若詩也不是個喜歡將就的人,一般當她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都會當面說出來。
當然,因爲這裡是魏楊的餐廳,她才更要上心。
畢竟她很有可能會當這一家的老闆娘。
齊若詩見大家都在歡快地討論別的問題,隨意地在桌子上拿了一個高腳杯,重重地摔在地上。
“哐當。”
尖銳的巨響過後,房間裡陡然陷入安靜的氛圍之中,就好像是突然被人掐斷了線的電視一樣。
齊若詩見大家都安靜了下來,平靜地問:“都閉嘴了?那可以聽我說話了吧?”
她朝其中的一名服務員勾勾手指說:“你過來,把負責布丁的廚師給我帶上來。”
服務員見齊若詩都這麼說了,擔心自己走的慢一點會惹火燒身,便小跑着到了廚房裡。
廚房裡已經開始收尾了,忙碌了一天的廚師們也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剛纔聽服務員們說,這次的宴會好像進行的很順利。
姜主廚剛纔還在他們的面前說過,等到晚宴結束了,就請他們出去好好地搓一頓。
幫廚們都想好怎麼敲詐姜主廚,廚房裡面也一派歡聲笑語。
“不好了不好了。”服務員氣喘吁吁地衝到廚房門口:“前面有一位女顧客點名要負責布丁的廚師過去。”
陶樂擡頭:“怎麼了?”
服務員慘白着一張臉:“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能夠肯定的是這次的事絕對好不到哪兒去。”
陶樂急忙放下手裡的餐具。
服務員同情地看着陶樂:“我看她剛纔好像直接摔了你做的布丁。”
陶樂應了一聲後,快步來到客廳裡面。
齊若詩看到陶樂過來,意外地問:“你們廚房裡居然有女廚師?”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她以前還一直以爲只有男性廚師呢?
齊若詩微微地詫異了一下之後,就收回自己的情緒,挑眉看着陶樂說:“雖然你是個女人,但我想告訴你的是,不要因爲你是女人就覺得這個世界應該給你特殊待遇。”
陶樂從來沒有奢望過這個社會對她有多好,因此她想要的東西基本上都是靠自己的努力賺來的。
不過她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反駁齊若詩的打算,她知道齊若詩特地找她,肯定不僅僅是爲了教育她而已。
齊若詩說完了開場版,白淨的手指着地上布丁問:“這就是你做的布丁?”
今天的布丁全部都是陶樂承包的。
陶樂點頭承認:“對。”
齊若詩見陶樂居然承認的這麼大方,不由得挑挑眉毛:“你還好意思承認?”
她還以爲能把東西做的這麼難吃的廚師都沒臉承認呢。
齊若詩真想給陶樂鼓鼓掌,鼓勵一下陶樂的厚臉皮。
陶樂心平氣和地問:“我想知道這布丁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她記得在在做好第一批布丁之前,她嘗過了布丁的味道。
怎麼說呢?
這道菜跟她做過的別的菜比起來確實算不上出色,但跟別人做的布丁比起來,已經算是好吃了,可即便是好吃也達不到頂級好吃的那個地步。
而她的水平也就註定了,除了海鮮之外,她做不出來別的難吃的東西。
齊若詩意外地問:“你自己把布丁做的這麼難吃,結果你自己卻不知道這個東西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她問完了這一句話,聲音馬上就提高了好幾度:“你們廚師是不是都把我們顧客當成是小白鼠啦?不管東西好不好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有東西能夠端上來給我們吃,就足夠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爲了魏楊的餐廳着想,還是應該直接把陶樂開除了。
不然讓這一種對顧客和食材完全不負責的人留在餐廳裡面,遲早會釀成大禍的。
陶樂搖頭說:“我們在上菜之前都做過樣品。”
這個布丁的味道不可能奇怪。
齊若詩針鋒相對地問:“也就是說你不覺得這個布丁的味道奇怪?”
她向來不喜歡無緣無故地去找別人的事,端起一份布丁送到陶樂的面前:“你先嚐嘗,如果你覺得這個補丁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的話,那咱們再說。”
陶樂奇怪地舀了一小勺布丁,送到嘴裡。
到底是她的舌頭出了問題,還是布丁本來就有問題?
陶樂的腦海之中敢閃過這個念頭,布丁的味道就給了她答案,原本應該細嫩柔滑的布丁,入口卻只有難以下嚥的酸味兒。
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布丁剛做出來的時候味道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不知道是不是醋在布丁裡放得久了的原因,酸味兒也逐漸地接近了嗖味兒。
陶樂不解地說:“不可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