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巍然聽出來父親的語氣不對勁,雖然很好奇父親口中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但還是聽話地開着車過去了。
一看到父親正在門口等着他,他試探着問:“爸?”
“過來,我有事想跟你說。”齊懷安朝齊巍然招了招手,接着把門推開一條縫,讓齊巍然看着正努力坐起來的陶樂說:“我之前不是一直想讓你追陶樂?現在不用了,你就直接在這裡把她辦了就行。”
“這事兒犯法。”齊巍然雖說一直都不怎麼喜歡跟不利用的人打交道,但他心裡面還是很尊重女性的。
特別是陶樂這種有天分還努力,而且還能靠着自己的努力達到巔峰的人。
齊巍然佩服她,所以他不會想着摧毀她。
他需要目標,需要可以奮鬥的方向,但毫不誇張地來說,陶樂就是他的指明燈,讓他在疑惑不解的時候,是陶樂把他帶出了那就結而迷茫的狀態之中。
齊巍然很感激陶樂。
“我會想辦法把這事兒壓下來。”齊懷安知道兒子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大部分的時候他也都很滿意兒子這樣的性格,但是在這種緊要關頭,他卻只覺得厭煩。
都到了必須要拼出去的地步了,你還在這兒扭扭捏捏的給誰看呢?
齊巍然的立場非常堅定:“爸,你知不知道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了,會造成怎樣的後果?”
齊懷安根本就不把這事兒當回事兒:“什麼叫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我只知道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那咱們這個家都保不住了!”
他訓斥道:“今天你想這麼做,得聽我的命令,不想聽也得聽,反正你沒有後悔的餘地。”
“現在他們手裡面都有證據了,咱們要是繼續這麼搞,你知道結果會是什麼樣的嗎?”齊巍然無法認同父親的想法:“到時候咱們家真的有可能徹底爬不起來了。”
齊懷安不悅地說;“那總好過現在就被人拉下去。”
齊巍然壓住了自己的不耐煩,儘量好脾氣地說:“我可聽說那邊的證人都找了一大堆了……”
“那算了,你要是不願意,我就找別人,反正有很多流浪客……”齊懷安根本不願意改變自己拿惡毒的想法。
齊巍然見勸了半天父親都不願意,只覺得憋屈得厲害,他更加的想不到自己這個專制的父親,心居然這麼狠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在原地來回地轉了好幾圈,最終還是隻能答應父親的提議。
齊懷安一聽兒子答應了,二話不說直接把兒子推到房間裡面去,順便把門關上,鎖上了門之後就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他相信自己的兒子會很聽話,至少在這種大事上,不會跟那些外人聯合起來騙他。
反正比他的那個不爭氣的女兒好久是了。
齊懷安優哉遊哉地離開了郊區。
房間內。
齊巍然主動開燈,這裡雖然不住了,但是卻有人過來打掃,因此算不上奢華,但好歹也能住人,望着戒備地盯着自己的陶樂,他無奈地開口說:“我有那麼可怕嗎?”
“你是跟你父親統一戰線的?”陶樂身體都繃緊了。
齊巍然止不住笑着開口:“沒有,知識他剛纔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如果我不留下來,他就會找別人。”
他只是不希望,自己明明能制止這樣的悲劇,卻還是因爲自己的漠然,就導致了悲劇的發生而已:“我留在這裡,至少能夠保證你不被人欺負,不是嗎?”
“嗯?”陶樂意外地問:“你確定嗎?”
之前齊巍然做那些事的時候,她都覺得齊巍然跟齊懷安差不多,所以對齊巍然也就沒有了什麼好感。
現在聽到齊巍然說話,意外地發現齊巍然跟她想象之中,似乎不太一樣。
真正的齊巍然好像更加地正直一些。
陶樂也沒那麼警惕了:“不好意思,我誤會你了。”
“沒關係。”齊巍然主動幫陶樂解開了手腕和腳腕上的禁錮:“反正這件事錯也是在我家,我只不過是在想辦法彌補而已。”
“錯在你父親,並不在你。”陶樂向來恩怨分明,誰對她不好,她就討厭誰。
齊巍然淡定地說:“可如果不是我父親的話,你也不至於遭遇這些。”
他不太想跟陶樂討論這些話題:“要不然你打個電話給你熟悉的人,讓他們過來接你?”
“可是這樣,你怎麼跟你父親交代?”陶樂不想別人爲了幫自己而倒黴。
齊巍然滿不在乎地說:“到時候我就裝作被你打暈了……”
“可我根本不知道這裡的地址,如果我逃出去了的話,那肯定會露餡的。”陶樂剛過來那會兒眼睛被人蒙上了,所以逃出去了之後……
齊懷安肯定會在第一時間知道,是齊巍然幫自己了。
“陶樂,你在裡面嗎?”
門口,有人着急地把要是插到了鑰匙孔裡,可半天都沒能把房門打開,一時間,聲音也急得不能行。
“誰?”聲音突然想起來,陶樂一時間根本沒有聽清楚聲音到底是誰的,她側着耳朵,認真地聽着。
“齊若詩。”對方說完自己的名字,房門一下子被打開了。
齊若詩看到陶樂,直接拉着陶樂往外面走:“趕緊,要不然讓我爸知道我過來幫你了,那你就逃不了了!”
陶樂輕輕地扯了扯袖子,見齊若詩看了過來,又指了指身後。
齊若詩意外地發現自己的親哥居然在這裡,意外地開口問:“你怎麼在這兒呀?”
齊巍然不自在地咳嗽兩聲:“我那麼大塊頭一個人,你居然看到現在才發現?”
齊若詩嘿嘿一笑:“那不是因爲你太帥了,我每天看到你都感覺自己的眼睛要被亮瞎了,所以每次看到你,我的眼睛就自動進入了屏蔽狀態……”
“行啦,就你會找藉口。”齊巍然想了想還是決定跟齊若詩說一下,因爲齊若詩這人雖然平時魯莽,但勝在還有些腦子,跟她說的話,肯定不會落線:“我是咱爸喊過來的……”
只不過喊他來的目的,他實在是說不出口,因爲那實在是太不尊重人了……
齊巍然知道父親已經喪心病狂了,不管他怎麼說父親都聽不進去,所以他只能表面上答應,然後暗戳戳地看着怎麼去幫助父親,少做點兒孽。
齊若詩聽到這裡,眼珠子一轉,就知道父親的企圖了,嫌棄地撇撇嘴說:“他怎麼能這樣?”
“我也很想知道。”齊巍然無奈地說:“大概是因爲享受了太久,都快忘了最初的自己,追求的是什麼了吧?”
齊若詩又問:“那我把陶樂帶走了,你怎麼跟咱爸交代。”
齊巍然主動把自己的雙手交出去:“捆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