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按住肉丸子,扳開它的嘴,看能不能掏點殘渣沫子出來,拿去和無顏做交易。
雖然噁心點,但反正是給無顏,噁心也是噁心不到她。
可惜肉丸子吞得乾乾淨淨,別說殘渣沫子,就連口水沫都沒一滴。
放開肉丸子嘴,又在肉丸子身上東摸西摸。
這小傢伙這麼不珍惜,肯定還有。
肉丸子慢慢漲紅了小臉,東扭西扭,不亂鳳淺亂摸。
但它再怎麼躲,也躲不開鳳淺的魔爪,急了,“男女授授不清。”
鳳淺怔了一下,暴笑出聲。
把肉丸子提了起來,“就你這小樣,還男女授授不清?”
“我是公的。”
“我看看,是不是公的。”
鳳淺賊笑着把肉丸子按在牀上。
手指順着肉丸子的圓肚子一點一點地往下爬。
轉眼到了肚臍。
肉丸子嚇得差點昏過去,急忙叫道:“我給你千年赤蓮子。”
鳳淺的手指立刻剎車,轉了方向摸向它的頭,“真乖。”
肉丸子氣得臉青,想不明白影子爲什麼會看上這麼一個不要臉的女人。
鳳淺等了一會兒,不見肉丸子有反應,手指又開始往下爬。
肉丸子嘴一張,把剛纔吞下去的那顆赤蓮子吐了出來。
鳳淺拿出一個小瓶把赤蓮子裝起來,想着無顏那樣對她,她請無顏吃肉丸子的口水,也算出了口氣。
撥下頭釵,在手指尖上刺了一下,讓鮮血滲出,湊到肉丸子鼻子下。
另一隻手摸了摸肉丸子氣得快炸掉的小胸脯,給它順氣,“不會白要你的。”
肉丸子飛快地抓住鳳淺的手指頭,泄憤一樣用力吸去,好象要把她全身血全吸乾一樣。
然而,兩口血下肚,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打了個嗝,居然醉了。
小身子搖搖晃晃地走了兩步,直挺挺地趴倒在牀上。
嘴裡嘟嘟噥噥地哼哼,“變態女人,壞女人……打我屁股……不要臉……”
鳳淺這才知道,原來肉丸子會醉血,一次不能多喝。
看着打着呼,說醉話還在罵她的肉丸子,好氣又好笑。
拉了被子一角,給它蓋上,也倒頭睡下。
這一夜,鳳淺睡得並不安寧。
一會兒想着無顏會不會被皇甫天佑攔下,一地兒又想着雲末會不會留下。
翻來覆去,直到半夜,才慢慢睡去。
第二天一早,鳳淺所住的沐春苑外,止燁抱着雙臂,身子靠在門邊的白石牆上,閒閒地看天上飛過的鳥兒,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見鳳淺從裡頭出來,忙站直了身子,“丫頭。”
鳳淺微微一愕,在心裡籠了一晚上的擔憂,總算去了,“有事?”
“沒事。”止燁揚眉一笑,那笑如同陽光一般暖入人心。
鳳淺嘴角也情不自禁地浮上淺笑。
扭頭掃視了一眼四周,不見雲末,微微有些失望。
他終究是沒有留下。
“四公主來了。”
止燁象人間蒸發一樣,突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鳳淺四處亂看,懷疑止燁會地遁術。
外頭傳話的聲音剛落,四公主就風風火火地進了院子。
鳳淺頭痛地揉了下額頭。
“鳳淺,走,我們去‘花滿樓’。”四公主興致勃勃地拉住鳳淺。
“我得回長樂府。”鳳淺甩開她的手。
雖然鳳淺很想找機會和無顏好好談談,問明白和西門政大婚那天的事,順便把赤蓮子給他。
但有四公主在,絕對沒有機會問話。
她還有很多丹藥要煉,可沒有時間陪她去泡男人。
“不是明天才產朔月,你朔月前趕回去不就行了。”
“公主對我還真瞭解。”
“那是,和你做朋友,總要多瞭解一點。”
四公主加宮後,連夜招人來,把鳳淺的事祥細地問了一遍。
“是想借我過河吧。”
四公主臉一紅,乾咳了一聲,“朋友間相互幫助,難道不應該?”不由分說地拽了鳳淺往外走。
鳳淺自認臉皮厚,現在算見識了什麼是臉皮厚。
花娘子見是四公主和鳳淺兩尊大神到了,不敢怠慢,飛快地迎了出來,領着她們上了二樓最好的雅間。
四公主屁股剛坐下,就急急道:“鳳淺想看無顏的戲,你讓無顏唱一出吧。”
鳳淺差點吐了血,這位公主大人太看得起她了。
花娘子瞅了鳳淺一眼,爲難得臉色發白,“無顏公子今天不在。”
“去哪裡了?”四公主怔了一下,完全沒想到做東家的會不在。
“民婦也不知道。”
“趕緊叫人去找,就說鳳淺郡主想看戲。”
鳳淺又開始揉太陽穴,拉了拉四公主,“我跟無顏沒那麼熟。”
四公主怔了一下,“不能吧?”
鳳淺也不管她信不信,對花娘子道:“隨便點兩出你們拿手點的戲唱唱吧。”
花娘子暗暗叫苦。
‘花滿樓’的戲子,除了無顏,全是妓子,妓子唱戲,自然有人翻牌。
唱給你們倆個黃毛丫頭聽,簡直浪費時間。
但這這兩位,都是她不能得罪的,花娘子無可奈何,只得下去吩咐。
“等等。”鳳淺叫住花娘子。
“郡主不傢什麼吩咐?”
“讓柳姑娘唱。”
“這……”花娘子爲難。
“柳姑娘不方便?”
“柳姑娘不會唱戲。”
“那她會什麼?”鳳淺怔了。
“她什麼也不會。”
只會陪人喝酒聊天睡覺吧?
鳳淺嘖嘖兩聲,果然不能高估止燁,他的喜好也就那麼點。
“柳姑娘是誰?”四公主立刻抓到重點,“情敵?”
敵你妹?
鳳淺只敢心裡罵。
“無顏的相好。”
四公主的臉頓時綠了。
鳳淺噗嗤一笑,“說什麼你都信。”
“不是他的相好,你幹嘛找她?”
“聽說她精通媚術,我想跟她學媚術馴夫,四公主要不要也學一學?”
四公主平時雖然任性刁蠻,行爲荒誕,但這種話,哪能當衆說。
瞪着鳳淺,張口結舌。
鳳淺沒事一樣,吩咐花娘子,“四公主怕羞,你去點兩出文雅點的戲給公主看。”
花娘子安排的戲果然文雅,講女扮男裝上京趕考的。
臺上唱了沒一盞茶功夫,四公主就坐不住了,無聊得扭來扭去,勉強又坐了一會兒,黑着臉走了。
止燁神出鬼沒地從頭頂樑上輕飄飄地落下來,在鳳淺身邊坐下,“你是故意的?”
“柳姑娘的事?”
“是。”
“我隨口一問,心疼了?”鳳淺睨了他一眼。
止燁突然捏了鳳淺下巴,眼裡噙了謔戲,“媚術,不如我來教你。”
“你不對我的胃口。”
鳳淺摔開他的手,走出雅間,依在欄杆上,叫停正在唱的戲文,指指點點。
“你該這樣演,考上狀元后,周旋在各皇子和權貴公子中間,然後和那些皇子權貴公子大搞曖昧,搞到所有男人都非你不娶,再然後只留一個,多出來的挨個的虐,虐死虐走,最後只剩下一人,歸隱鄉田。”
戲臺上妓子一臉黑線,不知這戲該怎麼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