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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完成文帝的囑託,長孫晟經過長途跋涉又再次來到了阿波的營地。
“哎呀!長孫大人再次光臨,本汗感到十分的榮幸。不知道有什麼好消息帶給我呀?!”阿波滿臉堆笑的迎接長孫晟。
“哈哈!大汗看來等不及了,是不是想問一下什麼時候公主到達貴部和親呀!”長孫晟對阿波開玩笑道。
“哈哈哈!你們中原的漢人不是有句話這樣說嘛:叫英雄氣短,兒女情長。英雄也要柔情伴。長孫大人,請到帳內休息。”阿波將長孫晟引入了他的可汗大帳。
“長孫大人,不知道此次前來,聖上可有什麼囑託!”
“可汗陛下,我朝聖上聽聞阿波可汗幫助我朝除掉千金餘孽,特命下官向可汗表示謝意。並已經調撥籌集了糧食二十萬石、布匹十萬匹、鹽巴四千斤、錦緞千匹、還有一批銅、鐵原料作爲酬謝,裝作商隊一掩人耳目,由大汗派往長安的密使親自押隊護送。相信數日後便會到達。另外皇上已經秘密下旨,命在宗室中挑選美貌的適齡女子與大汗成婚。”
“啊!臣謝聖上隆恩!”阿波裝做興奮虔誠的樣子向着西南長安的方向膜拜着。心裡卻想着:‘哼!等這些物資到手以後,我的王道霸業就又向成功邁了一步。’
三日後,由鞅素特勤護送的秘密商隊也順利到達了,清點好物資後,阿波召集了他的部衆。
“都藍的可敦千金與人通姦,用這種骯髒的手段冒犯了長生天,讓長生天降下大雪,凍死人畜牛羊馬匹無數,使我突厥子民受苦受難,你們的子侄兄弟都受到了波及。”圍在阿波身邊的突厥部衆高聲吶喊:
“殺掉都藍,血祭長生天!殺掉都藍,血祭長生天!”
“我阿波上呈長生天的旨意,下受我突厥子民的重託,我要帶領你們舉起手中的彎刀,去洗刷污穢,還我大突厥的清白。下面請薩滿法師將我的意願帶給長生天,讓長生天保佑我們,取得輝煌的勝利。”伴隨着薩滿巫師的禱告,以及薩滿巫師傳遞說這次軍事行動絕對的勝利,阿波舉起了自己的彎刀對部衆喊道:
“出發!”在猶如野獸的呼叫聲中向漠北的王庭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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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驛館,都藍的使臣在驛館裡等候,自從上次在朝堂上朝見了文帝以後,已經十多天沒有消息了,向接待他的驛館官員和禮部的官員不斷打聽,
“大人,我已經在這裡等了那麼多天了,怎麼還沒有得到皇上的再次召見呢?”但官員門接到了皇帝下的密旨,讓他們儘量拖延敷衍,不能讓他與外界有所聯繫。所以,官員們雖然心裡對他很厭煩,但表面上都會對他客客氣氣的。
“哈哈!特使大人何必心急呢?我們中原有句老話,叫好事多磨。我們聖上已經答應了都藍可汗的請求,已經通知各家的宗室王爺獻上適齡宗室女子以供挑選。這尚需時日啊!還有即便選定了合適的女子,根據我中原婚俗,還有一系列的媒聘納彩等禮節,時間可是不短啊!”都藍使節其實也懂的中原的婚俗,但按以往的經驗,只要中原皇帝允婚,他馬上就可以回去覆命了,可現在,他感到了一絲陰謀。
漠北王庭,由於雪災,牧民們的損失慘重,而且千金公主不是病死而是因爲與人通姦自盡的傳聞已經開始在部落裡傳開,只是迫於王庭的律法和可汗的權威,牧民們嘴上不說,心裡已經對都藍有所不滿,都藍與他的親信心中都很着急。
“大汗,自從雪災發生後,我們的部衆損失慘重,有些部衆因爲飢餓,除了遺棄老人外,開始偷偷的宰殺戰馬了,也有些人開始投奔達頭和阿波部落,再這樣下去,我們就全完了。”
“什麼!達頭和阿波竟敢挖我的牆角,這種事情一定要阻止,對於叛逃者一律殺頭!還有。。。。。。。”
“報!探馬來報!阿波率兵攻擊我部,已經離我大營不足二百里了。”
“混賬!狗阿波,竟敢趁機來打我。。。。。。來的好,馬上讓所有的長老部將速速集合,我要佈置任務。”都藍沉思了一下,馬上有了主意。
等到衆人到齊後,“各位,這次雪災後,我部損失慘重,本汗雖然已經向大隋皇帝請婚,想以和親名義要些物資來救急,但使節派出以後已經十多天了,還沒有消息。現在阿波狗賊竟然率兵犯境,我們如果服軟,那你們的妻妾子女都會成爲別人的奴隸,你們願意嗎?”雖然阿波也是他們曾經的一員,但草原的規矩一向是戰勝者可以奪得戰敗者的財產。他們的心裡都清楚。
“消滅阿波,保護家園!消滅阿波,保護家園!”在場的所有人都在吶喊。染干也跟着大喊。”
“好!現在我下令,阿史那染干。”染干一驚,不知道都藍想幹什麼,難道他暴露了,掩飾下自己的不安,恭敬的站在都藍面前。
“大汗!”
“本汗命你率領本部人馬繞到阿波部落,記住,雞犬不留!”聽到都藍的命令,染干有些控不住喜悅,滿臉興奮。
“那就多謝大汗關照了。”命令發佈完畢,衆人都去做準備。都藍的一名親信侍衛上前。“大汗,您讓染干去抄阿波的老窩,不是讓他白撿個便宜嗎?”
“哼哼!染干心懷異志,我心裡早就知道,這次阿波來襲,我不能讓他在我身邊,如果在戰鬥膠着的狀態下,他在我的身後放一支暗箭的話我就防不勝防了。”
“大汗高見。”
阿波的鐵騎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漠北王庭的邊界,卻看到都藍營地的正面都藍帶着人馬等着他呢!阿波怕自己的部下膽怯,向部下鼓勁:
“大突厥的勇士們,他們已經快餓的不行了,我們只要衝過去揮動你們手中的彎刀,就可以輕易的打敗他們,你們就能擁有更高的權威,你們的子孫會爲你們今天的行動感到驕傲的。大突厥的勇士們,衝啊!”在阿波的慫恿下,他身後的騎兵嚎叫的跟着阿波一起向都藍的人馬衝了過去,彎刀對着彎刀。新的一場生命搏殺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