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陀拔灼王子在自己的舅舅延陀杜杜的慫恿下,馬上召集自己的親信屬民精銳:
“各位,本王子今天將你們找來,就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身爲拔灼王子的屬民,所有人的命運就跟拔灼王子聯繫在一起了。
“請王子殿下吩咐!”拔灼點點頭。
“本王子問你們,你們想不想發財?”
“發財!……”在場的拔灼王子屬民面面相視,到底是什麼事情?看拔灼王子的神態,不會是要賞賜他們牛羊。拔灼王子一向不把牛羊放在眼裡,可是,到底是什麼事情讓拔灼王子這樣興奮呢?拔灼王子的屬民都是一頭的霧水。一個個看着拔灼王子。拔灼王子看着他們。
“各位,我們鐵勒諸部受到了突厥人那麼多年的欺壓,你們想不想報仇!”草原上,爲了草場、牧地、水源相互仇殺是平常的事情,可是,對於這些賤民奴隸們來說,只是換一個主子而已。反正只要有口飯吃,跟誰賣命都一樣。不過,心裡是這樣想,在場的拔灼屬民卻不敢這樣說,一個個在拔灼面前表忠心:
“王子,我們受突厥人那麼多年的欺壓,當然想報仇,請問王子,我們怎麼報仇?”
“咯!你們都知道,前些日子來到我們薛延陀營地的那個少年是突厥的王儲了吧!”在場的人都點點頭:
“可是,那個人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他還是鎮守漠北留守祖宗陵墓的拓設,本王子已經打聽清楚了。東部突厥因爲最近幾年天災不斷,已經將大批主力部隊都移往漠南,在漠北之地留守的大都是老弱病殘,所以,本王子決定,馬上帶領你們前往漠北,去將東部突厥歷代可汗的祖墳挖了。”
“挖東部突厥人歷代可汗的祖墳……”在場的人一聽到拔灼的話後,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瘋狂。隨着草原民族與中原民族的不斷交流,對於祖先的崇拜也增長到了一定的高度。以往,草原民族無論貴賤,都是一輛牛車將屍體拉走之後,一旦牛車停在哪裡,就意味着死去的人選擇在這裡讓走獸飛禽吃掉(草原人一生吃肉,死後,就將自己的屍體獻給草原,還給草原上的動物們),而貴族們卻不一樣,小貴族將自己埋葬之後用石頭堆成一個墳包,而大貴族卻將自己的墳墓修建的無比輝煌。並且帶入了大批的陪葬品。並且,無論是什麼民族,對於祖先的尊敬,那是無與倫比的,挖人祖墳,在場的人都覺得不但瘋狂,而且下作。看到在場的人都是這種表情,拔灼王子繼續蠱惑道:
“突厥祖陵墓的山腳下,有一條白玉鋪成的玉階直通山巔,在火光下,玉階散發出柔和的玉光。一瞧便知,這些美玉皆是上品,塊塊價值不凡。墓葬中的棺材都是用黃金鑄造成的。上面鑲嵌的都是漂亮寶石。到時候弄上一塊玉石或者是寶石什麼的,可以跟漢人換取你們喜歡的茶葉、食鹽、雪糖和布帛。怎麼樣?幹不幹?”‘哼!財寶是好,可是,到時候還得有命花呀!’這時大多數人心裡的想法。拔灼看到這些人還不動心。已經不耐煩了,直接拔出腰刀:
“我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今天的事情,要麼,你們跟我去幹,要麼,你們就得死!”身爲拔灼王子的屬民,說的好聽點是屬民,說的不好聽點就是拔灼王子的私有財產,拔灼王子可以隨意處置他們。如今,他們彷彿已經感覺到了那把馬刀上面的額涼氣了。如今馬刀已經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不幹也得幹了,反正拔灼有一點比較好,一旦是他打頭的事情,從來不諉過於外人。所以,拔灼王子的屬民馬上都跪在拔灼王子的面前:
“王子,我們聽你的。”
“好,我們就這樣辦!我們先穿上突厥人的衣服,化妝成東部突厥遊牧的牧民,前往東部突厥的祖陵之地,到了之後,我們在……”等拔灼帶着人來到了漠北突厥人的祖陵之地附近,拔灼命令所有人飽食休息,等到晚上再行動,一切妥當,已到半夜,拔灼大手一揮,帶着人馬來到了突厥人的祖陵之地,東部突厥人大部分已經離開了漠北之地,剩下的人不少突厥人圍坐在火堆旁,正在打瞌睡,鼾聲如雷,居然連一個醒着的都沒有。拔灼心裡真是高興——突厥人這也太大意了吧?!不過也很正常,幾百年來,突厥人是這片草原上的霸主,就沒入敢打突厥人祖墳的主意,誰能想得到呢?要不是拔灼王子這個膽大包夭之入,誰會想到這種惡毒的主意?拔灼一打手勢,一衆jing銳隱於黑暗中。其中一部分,緊握手中馬刀大搖大擺的朝東部突厥走去。他們打扮成東部突厥人,就是這般走上前去,東部突厥人也不會懷疑。來到近前,jing銳們一入照顧一個,捂住東部突厥人的嘴巴,用力一扳,一陣骨骼碎裂聲響起,東部突厥人的脖子就歪到一旁了。千掉東部突厥人之後,jing銳們把屍體拖到黑暗中去藏好。一部分jing銳圍着火堆坐了下來,冒充東部突厥人的侍衛在這裡值守。拔灼帶領其餘的jing銳,直奔東部突厥人祖墳而去。
“這……”拔灼王子帶來的屬民精銳都是一臉的震驚,一臉的難以置信,打量着玉階,嘴巴張得老大,半夭合不攏了。
“拔灼王子說的是真的。這突厥人的祖陵墓真是奢華啊!”
“是啊!拔灼王子真的是沒有騙我啊!”拔灼王子也是震驚啊!——‘舅舅沒有騙我啊!久聞突厥人極爲重視祖墳,今ri所見遠勝傳聞,證明突厥人對祖墳極爲重要。若是被他們挖了,突厥人還能不追殺他們?一旦惹怒突厥,到時候就是頡利可汗與自己的父親不願意開戰也不可能了,一旦撕破臉皮,那麼到時候父親不想稱汗都不可能了。’
“算是見識了。”拔灼王子也是一臉的震驚,一揮手,帶領jing銳直奔山巔而去。
一路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把守的東部突厥侍衛。好在,這些東部突厥侍衛入數並不多,而且大多還在打瞌睡,這就給了拔灼王子他們以可乘之機,很是輕鬆就搞定了這些東部突厥侍衛。
每千掉一隊東部突厥侍衛,就有一隊jing銳冒充東部突厥侍衛,把守在玉階上。沒費多大功夫,拔灼王子他們就登上了山巔。一到山巔,拔灼王子與自己的屬民他們個個眼睛瞪得滾圓,一臉的難以置信,如同看見老母豬上樹似的。山巔是一個巨大的平臺,矗立着突厥可汗的墳墓。這些墳墓之奢華,簡直到了讓入震驚的程度。整個墳墓全是由上等美玉砌成,玉光閃閃,很是奔入目睛。而且,每座墳墓前有一個巨大的黃金案,沒錯,是黃金鑄成的短案,用來擺放祭品。這黃金案很大很厚實,所需要的黃金不萬斤,七八千斤是跑不了的。黃金案上擺放的器具,件件奢華,象牙製品、玉器、金器、珍珠……多不勝數,堆得跟山似的。這還不算,整個山巔都是用上等美玉鋪成。山巔佔地不下上百畝之地,全由上等美玉鋪成,這是何等的驚人?雖然那些屬民奴隸對於玉器寶石不是很感冒,但是,這麼奢華的程度,也好似看的衆人目瞪口呆。
“天啊!”一片驚呼聲響起,出拔灼王子和一衆jing銳之口,尤其是拔灼王子,他的眼裡盡是美妙的星星,恨不得立時據爲己有。拔灼王子重重拍在額頭,轉過身,臉一肅,沉聲道:
“你們還在等着什麼?看到了嗎?”拔灼王子手指着突厥人歷代可汗的墳墓道:
“我們來到這裡,不是遊山玩水,更不是來打獵的,而是來挖突厥人的歷代先汗的祖墳!給我挖!給我破壞,我們鐵勒人的百年恥辱就在今天一雪前恥,你們不要忘記,突厥人可惡可恨,斬殺我們鐵勒諸部的一百多名酋長,勒索我們的子女,搶掠我們的牛羊,此仇不共戴夭!我命令你們,把突厥人的歷代先汗祖墳挖掉!要把他們挫骨揚灰,要讓突厥人死後也不得安寧!你們誰做的讓本王子滿意,我就賞賜誰十頭牛,一百頭羊!如果誰讓本王子不滿意,本王子就砍了他的黑頭。”拔灼王子一邊重賞許諾,一邊對手下人進行威脅。拔灼手下的屬民也開始不管不顧了。
“挖突厥人祖墳!”
“挫骨揚灰!”屬民jing銳們歡呼一聲,呼啦啦就衝了過去,開始挖突厥人的祖墳了。jing銳們一分力氣也要變成十分,挖掘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功夫,突厥人歷代先汗的祖墳就七零八落,不成模樣了。屬民jing銳們熱情高漲,一分力氣當十分用,沒過多久,就把突厥人歷代先汗的墳墓給挖開了,露出屍骨。突厥人對祖墳很是重視,其陪葬品不少,只見墓穴中金光閃閃,玉光差晃瞎了屬民jing銳們白勺眼睛,一眼望去,到處都是金銀珠寶、上等美玉,堆成了山。
“天啊!”
“真多!”拔灼王子適才見識到的金銀珠寶上等美玉已經夠讓入震驚的了,然而,此時方知,那不過是意思,眼下這才叫奢華。
“把屍骨弄出來!拆!”拔灼王子一聲令下,屍骨就被jing銳拆得七零八落,四處散開,到處都是。光是挖突厥人的祖墳就足以讓突厥人憤怒了,再把屍骨拆了,這要是讓突厥人知道了,會不會發瘋?
這已經夠讓入震驚的了,然而,還有更讓入震驚的,只聽拔灼王子大聲下令道:
“給本王子朝屍骨上撒尿拉屎,越多越好。”拔灼王子好像找到了發泄點,不斷指使着自己的手下做着壞事,
“天啊!”一片驚呼聲響起,一衆屬民jing銳個個張大了嘴巴,如同被雷劈中似的,連話都不出來:
“王子,真的要這樣嗎?”一衆屬民jing銳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衝拔灼王子叫嚷。
“聽從本王子的命令,不聽的話,都給我去死!”拔灼將自己能夠想到的壞事全部都做了出來,做上一件,拔灼的心裡就爽上一分——哼!到時候,阿史那咄吡和我的父親一定會打個你死我活的。拔灼心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