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被冊封爲天策上將,而沒有被冊封爲太子的消息,傳到了李世民的軍中,劉文靜、秦叔寶、尉遲敬德、程咬金、牛進達、劉政會、劉弘基、段志玄、張公謹、殷開山、虞世南、唐儉、柴紹等人都義憤填膺,一起來到了秦王府裡。
“王爺,皇上這是賞罰不公,本來答應立您爲太子,卻只是封您爲什麼天策上將,真是太過分了!”
“是啊!秦王殿下,卑臣真是爲殿下不值啊!”
“是啊!楊文幹本來就是太子原先的東宮舊部,按道理來說,本就應該受到牽連,怎麼還有臉呆在太子位置上,應該退位讓賢才是!”……聽着衆人嘰嘰咋咋的議論着,李世民心中煩悶。
“行了,你們不要再吵了,你們的加封和賞賜如何了?”一提起這件事情,秦叔寶、尉遲敬德、程咬金、牛進達、劉政會、劉弘基、段志玄、張公謹、殷開山、虞世南、唐儉、柴紹更是一臉的不憤:
“殿下,您不說還好,一說,臣等就心中不快。那太子殿下以我等立有大功,可是,卻將我等全部都調職地方,今天就是向殿下辭行的。”
“什麼,你們都被調任外職了?”
“是的,殿下,臣尉遲敬德任職毫州都督,秦叔寶大哥任德州司馬,還有咬金和進達他們,要麼被遣到巴蜀,要麼被調往長沙一帶。”在唐朝的時候,好地方在中原北方一帶,而巴蜀、長沙一帶還是蠻荒之地,沒有開發,不過聽到秦叔寶、尉遲敬德、程咬金、牛進達等人的品銜,也不能說李建成故意打壓他們。
“殿下,要不,我們一起去仁壽宮中,向皇上勸諫,讓皇上收回成命,改立秦王殿下爲太子,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留在長安了。”李世民聽他們越說越離譜,馬上吼道:
“混賬,你們當李唐的朝堂是什麼地方,都不要再說了。行了,你們先在地方上好好的幹,本王在中樞會爲你們說話的。”秦叔寶、尉遲敬德、程咬金、牛進達、劉政會、劉弘基、段志玄、張公謹、殷開山、虞世南、唐儉、柴紹等人都不說話了,直接告辭而去。劉文靜回到府中之後,心中一直煩悶,李世民沒有被立爲太子,只是被冊封爲天策上將的事情,使得劉文靜感到了一種同命相連的感覺——想當初,劉文靜與裴寂一起,隋朝末年時擔任晉陽縣令,與時任晉陽宮監的裴寂結爲好友。唐國公李淵出任太原留守的時候。劉文靜看出李淵胸懷大志,便與其結交。並且對李淵次子李世民非常讚賞,時常對裴寂道:“李世民絕非庸碌之輩。他豁達大度,神武雄豪,是漢高帝、魏太祖一流的人物,年紀雖輕,卻是天縱之才。”但當時裴寂對此並不認同。後來,裴寂被李建成收服,自己與裴寂一起設計,殺了高俊雅和王威,一起跟隨李淵起兵,劉文靜自己心裡總認爲比起裴寂來,自己的功勞更大一些,可是,李淵更加的寵幸裴寂一些,不管是官職、爵位、職權都在裴寂之下,心中早就不滿了。劉文靜的弟弟通直散騎常侍劉文起知道自己的哥哥心中一直憤恨,又不好說什麼,只好擺下酒席,讓劉文靜借酒澆愁。
“哥,算了,這仕途如猛虎,現在大哥你的官職已經很高了,何必呢?”
“哼!你懂什麼?我們這些世家大族在外人眼裡,看似風光,實際上,如果我們不向前進取,那麼就會被別人幹上,踩在腳底下。”劉文靜一邊說着,一邊拔出佩刀劈砍廳柱。
“哼!有朝一日,老夫一定要將裴寂小兒的人頭砍下,以泄老夫心頭之恨!”劉文起看着自己的哥哥,只好默默地嘆氣——自己這個大哥什麼都好,就是名利心思太重。
“大哥,最近家裡出了些鬼魅之事,每天晚上,家裡頭都聽到夜貓在狂叫,可是都沒有發現那隻夜貓,下人和府中的女眷都說是貓妖作怪,要不要去老君觀找個道士來驅鬼除妖啊!”
“行了,老君觀的道士就不用了,直接在外面找個道士回來就行了。”劉文起心裡覺得有些不妥,但是,這個家裡,是劉文靜做主,也就不好說什麼了。在劉文靜府邸的花園內,一張供桌上面擺上了香蠟、果品。一個道士手持桃木劍,撒了紙錢。
“嗯!太上老君七七如律令,各路鬼神聽我吩咐”……自從太上老君李耳被李淵推到了至高無上的地位後,整個中原大地,只要是道教徒都喜歡把太上老君七七如律令掛在口上。好爲自己做法壯膽。只見道士唸了一陣咒語之後,突然就像瘋子一樣,披頭散髮。口中唸唸有詞:
“我乃千年老貓,在此修行,爾何故擾我清夢。”
“我乃太上老君坐下護法,爾等貓妖竟然私闖民宅,還不快點退下!”
“哼!就你這點道航。還想收復我,去你的!”……道士一時貓妖、一時太上老君坐下的護法,這樣互換着身份,後來又用桃木劍到處揮舞,作法驅除妖孽。最後,道士指着一個女人說道:
“你就是貓妖,你就是貓妖!”那個女人驚恐的說道:
“道長,老爺,我不是”……那個女人是劉文靜最得寵的一個小妾,原來是劉文靜夫人李氏的侍女,後來被劉文靜收房,成了劉文靜的小妾,劉文靜一般下朝之後回來都睡在她的房裡。
“妖孽,你不要說了,你就是。”女人拉着劉文靜的手說道:
“老爺,春綠侍候你那麼多年,春綠絕對不是貓妖。”道士大聲說着:
“劉大人。貓妖不除,府內難以安寧啊!”劉文靜的夫人李氏也在一旁勸道:
“老爺,這個女人全身騷氣,一定是被貓妖上身了。請老爺爲我們闔府上下着想啊!還有,近幾年老爺的官運不順,難保不是這個妖孽作祟!”李夫人一直嫉妒着這個原先的侍女後來成爲了劉文靜的妾侍,心中不滿,這個時候還不馬上給這個女人上眼藥,劉文靜心中本來就煩,一聽到道士和夫人的話後,馬上向道士問道:
“道長,怎麼除掉妖孽!”
“大人,只要擇吉日將此妖孽綁在柱子上,處以火刑,就可除之。”那個女人抱住劉文靜請求道:
“大人,奴家已經有了你的骨肉,你千萬不能這樣做啊!”李夫人繼續火上澆油:
“大人,妖孽生出來的也許也是一個妖孽,千萬不能留下禍根啊!再說了,老爺的官職和我們闔府上下的前途重要。”說着,又向道士使着眼色,道士看到後馬上也說着:
“大人,妖孽不除,後患無窮啊!”劉文靜向那個女人揮揮手。
“將這個妖孽先關起來。擇吉日處置!”
“大人,婢子冤枉啊!大人!”劉文靜府上的下人不顧那個女人的呼喊,直接將那個女人拉走!女人的哥哥聽說了此事之後,馬上跑到了劉文靜府中看望妹妹:
“妹妹,你的命可真苦啊!如果不是當初哥哥我貪圖榮華富貴,哥哥也不會讓你成爲那個畜生的小妾,讓你受那麼多的氣……”春綠事先被李夫人暗中毒打了一番,已經奄奄一息了,看到自己的妹妹滿身血痕,女人的哥哥心如刀絞:
“大……哥,大哥……,小妹……小妹肚子……肚子裡的孩子……孩子……沒有了,這都是……都是李夫人的詭計,她……她就是……就是看我懷了老爺的孩子,就……就陷害我,還有……劉文靜……劉文靜……那個老東西,竟然不顧念任何情分,說……小妹我……小妹……”春綠馬上不說話了。女人的哥哥大喊着:
“妹妹,妹妹!”
“行了,快走,你這麼大聲,馬上就會驚動別人的,快走吧!”女人的哥哥氣的,直接跑到了仁壽宮前大喊:
“陛下,有人謀反,陛下!有人謀反!”仁壽宮前的侍衛禁軍聽到這個人大喊有人謀反,不敢怠慢,馬上稟報李淵。
“什麼。有人造反?快,將那個人帶到朕面前來,朕要親自審問。”女人的哥哥被侍衛帶到了李淵的面前:
“你說,誰要謀反?”
“陛下,臣要告的是當朝納言、魯國公劉文靜。其在家中讓巫師做法,詛咒陛下。”
“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誣陷大臣!”女人的哥哥面色無懼,直接向李淵說道:
“陛下,小民的妹妹是劉文靜的寵妾,名叫春綠,劉文靜因爲失寵與陛下,整日在府中鬱鬱寡歡,後來竟然請江湖妖道,做法詛咒陛下,小民的妹妹就是知道了此事,就被劉文靜那個狗賊殺人滅口了。如果陛下不信,臣願意滾釘板!”女人的哥哥說着,將自己全身的衣物都脫了,裸露着,來到了一塊木板上釘着許多鐵釘,釘子尖統統朝上,短的僅兩尺左右,長的有四五尺。向上面一滾:
“啊!”女人的哥哥慘叫着,全身上下到處都是針孔,鮮血一直在外面流着,就像從修羅地獄中出來的惡鬼一般。
“陛下,小……民……小民……小民所說,句句……句句是真!”李淵喊道:
“殘月,速速傳太醫!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