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痛快!豆盧達大人真是快言快語呀!本宮其實很簡單,豆盧達大人如今已經成爲了殿中監,本宮只是希望大人您能夠幫助本宮做一件事請。”王玄應一邊說道,一邊示意,侍衛將豆盧達放開,並且還搬了一把椅子給豆盧達坐下。
“太子殿下!如果是要小臣做太子殿下的眼線,監視聖上嗎?對不起,太子殿下,就請太子殿下將小臣處死,反正這兩件事情,賢臣不管選擇哪一件事情,都會被處死,不如太子殿下現在就給小臣一個痛快吧!”豆盧達說完後,直接將自己胸前的衣服撕開,一副大義凌然,視死如歸的樣子:
“請太子殿下給小臣一個痛快吧!小臣在這裡正等着呢!”說完,豆盧達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好似在等待着那一時刻的到來。王玄應知道豆盧達這是在耍無耐,撒潑,不過王玄應也不是什麼善茬。
“好吧!既然豆盧達人這樣視死如歸,不過本宮不會這樣便宜你的。來人啊!將豆盧達人扒光上身,再找一雙破鞋,掛在豆盧大人的脖子上,遊街,就說此人強暴東宮秀女,罪在不赦,馬上押赴刑場凌遲,在動刑之前,先遊街三天。”一聽到王玄應要將自己遊街,豆盧達馬上大驚失色——不但自己胡亂背上了一個強暴東宮秀女的罪名,還要被遊街示衆。作爲一介世族子弟,豆盧達一直覺得自己比一般的平民百姓尊貴,如果背以強暴的罪名,並且還遊街示衆,鬧得整個洛陽城內人盡皆知,豆盧達相信不管是留在陽間的親族還是已經死在陰間的父母,都會蒙羞,死後也不會埋進祖墳之內,胡亂葬在亂墳崗內。豆盧達想想都可怕。
“太子殿下!臣答應你就是!請您放過微臣!”豆盧達以爲王玄應要自己做太子殿下的眼線,監視王世充的動向,誰知道是另外一回事情。
“豆盧達人!你說說這洛陽局勢,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太子殿下!微臣以爲我朝定會千秋萬代,太子殿下日後必會成爲一代明君。”豆盧達不知道王玄應內心中的想法,因而虛假的敷衍着王玄應。
“哼哼哼!千秋萬代,本宮日後必會成爲一代明君。哈哈哈!這是本宮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一聽王玄應這樣說,豆盧達的心裡開始有些明絡了。
“那殿下的意思是……”
“哼哼哼!父皇老了,已經不適合呆在皇位上了,本宮想……”王玄應還沒有說完,豆盧達馬上跪下:
“太子殿下,難道你想刺王殺駕?啊!太子殿下你……”
“啪!”王玄應給了豆盧達一巴掌:
“豆盧達大人!你的想象力實在是太豐富了。本宮想讓你做的又不是這件事情,你如此的膽小如鼠,即便本宮真的想做也不會找你做同盟的。”
“那殿下的意思是……”
“本宮有一封書信,向讓豆盧達大人幫助本宮送到長安,把信送到長安之後,你的人物就完成了,其他的事情就由本宮來做,日後大功告成,這個女人就是你的,到時候,你向讓她做你的妻子也好,做你的妾侍奴婢也罷!本公都不會管。”想到這裡,豆盧達問自己道:
“太子殿下真的能夠成功嗎?”而李世民回到長安後,聽李淵說道洛陽的豆盧達傳來的消息後,再加上杜正倫從洛陽傳過來的消息,馬上與長孫無忌商議道:
“輔機!通過洛陽傳過來的消息和豆盧達傳遞過來王玄應的消息,本王覺得,這洛陽被攻下,指日可待呀!”長孫無忌卻沒有李世民那種樂觀。
“殿下!卑職以爲,洛陽現在雖然已經千瘡百孔,但是,民間有句俗話,叫做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洛陽王世充屬下的丹陽步兵,勇冠天下,王世充就是依靠這些丹陽步兵橫掃江南,當年就連李密、竇建德都沒有在丹陽步兵手裡占上半點便宜。再加上,李密死後,瓦崗舊部都投效於王世充,我們不得不防啊!”李世民笑着說:
“輔機!正倫不是來信說過,瓦崗的舊部例如程咬金、秦叔寶等人對王世充以及其親屬很不滿嗎?”長孫無忌面色嚴肅的說道:
“王爺,我仔細分析過,對於王世充父子族人不滿的主要是前隋軍中的降將,例如程咬金、秦叔寶、牛進達等人,這些人都是曾經跟隨張須陀剿滅李密,最後張須陀兵敗身死,秦叔寶、程咬金、牛進達等人投降李密,後來,李密敗於王世充之手,秦叔寶、程咬金、牛進達等人就投降了王世充,所以,在王世充等人的眼中,秦叔寶、程咬金、牛進達等人就是一羣反覆無常的小人,連狗都不如的畜生,所以藉故欺辱秦叔寶、程咬金、牛進達等人也就不足爲奇了。可是,洛陽還有單雄信在,此人在瓦崗舊將之中,頗有威望,當初與白衣神箭王伯當可是號稱李密的左膀右臂呀!而且,當初李密數次攻打洛陽,單雄信可是主將之一呀!”長孫無忌的話,是李世民慢慢的平靜了下來。長孫無忌繼續說道:
“單雄信不但勇武,王世充自從將親生女兒嫁給了單雄信之後,就對王世充忠心耿耿,其屬下兵馬都是單雄信親自訓練,戰鬥力兇悍難鬥啊!”李世民一邊聽,一邊點點頭。長孫無忌繼續說道:
“除了單雄信外,還有一人是我們必須對付的。”
“是誰?”李世民問道:
“此人就是王世充的侄兒,王仁則。”
“王仁則……”
“的確是王仁則,此人在王氏家族中,是頗爲難得的人才,其爲人狡詐,很難對付,所以,要想攻下洛陽,就必須先剷除單雄信和王仁則二人,此二人不除,我們攻打洛陽的話就會付出很大的代價。而洛陽,將會作爲殿下的日後與太子殿下爭褚奪嫡的基地,萬萬不可有太大的損失。”
“那依輔機你的意思是……”長孫無忌跪在李世民的面前說道:
“殿下,此次洛陽之戰,關係重大,卑臣想向殿下請命,由卑臣前去洛陽一趟。”
“什麼?輔機,你想回洛陽一趟,不可呀!”長孫無忌堅定的向李世民請求道:
“殿下,此次洛陽之行由無忌我前去最合適,有以下幾個理由:一方面打探一下洛陽的情形,二來,也可以幫助殿下打探一下杜正倫的消息是否真實,三來,這些兵將如果能夠拉攏過來,日後將會成爲殿下爭儲的厚實基礎。”李世民感動的也跪了下來,抱住了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回到自己在秦王府的住處,長孫無垢隨後也來到了長孫無忌的住處:
“哥哥!”
“哦!是妹妹呀!喲!承乾也來了。”
“舅舅!”
“呃!來,承乾,給舅舅抱抱。”
“舅舅!你記住啊!承乾想吃洛陽有名的花粉糕,舅舅從洛陽回來後一定要給承乾帶喲!”
“好!承乾放心,等舅舅我從洛陽回來後,一定給承乾帶花粉糕。”長孫無垢將李承乾從長孫無忌肩上放了下來。
“承乾,你都長這麼大了,又胖,也不怕把舅舅累着。”將李承乾從長孫無忌肩上放下以後,長孫無垢又對長孫無忌說道:
“哥!你這次又要出遠門,沒你妹不在身邊,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這些衣服和銀兩,你帶在身上。還有這些乾糧,都是小妹我親手做的,你在路上好好吃。”長孫無忌看到這些衣物、乾糧和銀兩,滿眼含淚。
“多謝妹妹了!”長孫無垢又說道:
“到洛陽之後,一定要回去給我們父親掃掃墓,除除草啊!記得多給爹爹上些貢品,燒點紙錢,向爹爹解釋一下,我們這對不孝的兒女這些年不能爲爹爹盡孝的原因啊!”長孫無垢想起了當初長孫晟對自己的慈愛,不知不覺的又哭泣了起來。長孫無忌輕聲安慰道:
“小妹,別哭了,哥哥到洛陽之後,一定前去看望咱爹爹。”與長孫無垢不同的是,長孫無垢心中想的是對父親長孫晟的思念,而長孫無忌心中所想到的是,當初長孫晟剛剛死去,吳氏和自己的兒子長孫無憲將高氏還有長孫無忌、長孫無垢母子兄妹三人趕出家門的情景。
“姐姐,話我已經說的夠明白了,廢話多說無益,你還是識相點,別讓我下令趕你走。”高夫人比吳夫人還小五歲,但因爲是正室夫人,所以吳氏還是稱呼高夫人爲姐姐。
“妹妹!老爺剛死,屍骨未寒,你現在就要分家,恐怕不太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俗話說的好,人大分家,樹大分椏,還管什麼時機,再說了,現在長孫家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家裡就那麼點進項,養不活那麼多的閒人。”長孫無忌聽到這話,臉上馬上掛不住了。
“你說誰是閒人?”長孫無忌憤怒的回道。
“反了,反了,你在跟誰說話,來人啊!把這個忤逆不孝的東西給我拖下去打五十大板!”話剛說完,就有兩個下人惡狠狠的要把長孫無忌架出去打,由於楊廣即位後大興土木,窮兵黷武,文武百官的俸祿經常被拖欠,而且楊廣還加重了賦稅,搞得全國各地百業蕭條,各大世家名下產業收入大減,吳氏雖然是平民百姓,但她的孃家哥哥是從事官鹽貿易的,家資豐厚,府中的很多開支都是他們吳家支付,而且高夫人由於是出身於北齊宗室,家教甚好,經常跟隨長孫晟入宮參加宮廷活動,所以家中的瑣事都交與了吳氏掌握,用家法和錢財掌控了所有的下人管事,長孫晟在世的時候,吳氏還有所顧忌,如今長孫晟一死,吳氏自然要發難了。
“混賬東西!也不看看你們是什麼身份!不要以爲老爺走了我就好欺負,無忌可是進宮見過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不長眼的東西以後怎麼收場?”長孫順德一聽,趕快攔住下人。
“且慢!弟妹,無忌再怎麼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