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玄應折騰夠之後,義高興滿的帶着杜正倫和侍衛們回到了自己的營地,而單雄信看着滿營的狼藉景象和那些傷兵,還有那懸掛在營門柱子上的人頭,嘆了口氣。而軍營之中的士氣卻沒有因爲單雄信的嘆氣而平息,一場大亂即將開始。
“哎喲!哎喲!我的屁股!”
“哎呦!哎呦!你輕點兒。我的背。”
“好好好!我上藥輕點!”
“哎呦!大夫!我的傷不要緊吧!”
“不要緊!吃了我的藥,在敷上兩天就沒事了。”軍營裡不管是哪個將軍的部下,都有被王玄應鞭打杖責的傷兵和爲傷兵上藥敷藥的軍醫。這樣的場景在軍營之中並不少見。等軍醫走後,這些被王玄應鞭打杖責的軍士就罵開了。
“他孃的,這叫什麼事啊!媽的,打了敗仗,將軍們最多受幾句責罰,我們不是要被打板子,就是挨鞭子。真是太過分了。”
“就是,他媽的,那李唐有多厲害,誰不知道?!我就聽說,李唐的太子殿下李建成根本就不是人,是神仙。”
“是啊!我也聽說了!那李唐太子殿下李建成,可以化腐朽爲神奇,將那些不能食用的石灰變成了雪白的海鹽,你們說,這不是神仙嗎?”
”是啊!我也聽說了,那李唐太子殿下李建成得到了太上老君的真傳。不但能變食鹽,還能變雪糖。並且就連手下人都得到了太上老君的庇佑。當初夏縣劉武周意圖偷襲雪糖工廠,太上老君夢中指引,託夢給太子李建成。使得劉武周全軍覆沒。這就說明李建成有天神庇佑。”
“是啊!我也聽說了,當初劉武周勾結沙漠的妖魔來搶劫食鹽。那些妖魔吃人肉,喝人血所過之處都成了一片白骨。結果李建成請來天兵天將將那些妖魔一舉收復。哎!我們也是倒黴。如果不是這洛陽附近的人,我也不會在這當兵。”由於許敬宗、狄仁傑爲首的爲首的麒麟暗衛到處爲李建成宣傳,整個中原地區都在傳頌着李建強的傳說。無形中也爲李唐的兵勢威風增長了不少。(當然,事後李世民知道了,對李建成的怨恨更上了一層。)
“是啊!如果我是關中那邊的人,我就是會是李唐的兵馬了。沒準以後我死了還能當個天兵天將。”
“哈哈哈!賈老六你就吹吧你!你還能當天兵天將。到時候不做孤魂野鬼就行了。”在一片在一片嬉笑聲中,士兵們完全忘記了白天的痛苦,慢慢的睡了過去。但是,有人卻沒有放過他們,第二天,王玄應又來到了軍營:
“單雄信單元帥,三位將軍,這已經是第二天了,不知幾位將軍元帥可有破潼關的良策。或者單元帥還是秦將軍,你們哪位可願意自願領兵,出發攻打潼關。”聽了王玄應的話,單雄信出來跪下像王玄應說道:
“殿下!如今我軍士氣低落,而且凌敬大人所說的竇王竇建德並沒有出兵。依末將看,不如等到竇王竇建德出兵之後再一起攻打潼關。”王玄應冷笑一聲。
“哈哈哈!單元帥說的輕巧,如果說那竇王一直不出兵難道我們就要一直等倒鬥竇王出兵爲止嗎?須知兵貴神速,再說了那你唐詩一頭惡虎,難道那竇建德就不是一隻飢餓的狼!”單雄信一下子被王玄應的話給噎住了。
“殿下,這……”單雄信正想着如何回答王玄應的話,王玄應卻根本不給單雄信解釋的機會。
“這,這什麼這,本宮就知道,你們一個個都貪生怕死,今天,本宮就要治一治你們的這身毛病。來人啊!將那些人帶上來。”隨着王玄應的話聲剛一落下,王玄應的侍衛們就押進來好多人。秦叔寶看到了秦恩。馬上大喊道:
“啊!恩兒,怎麼你也被抓起來了?殿下,這是怎麼一回事!?”王玄應傲慢的回答道:
“哼哼!本宮執行軍法,此人藉故阻撓!又頂撞本宮!故而將其抓起來。準備殺之,以正軍法!”秦叔寶趕快跪下來。向王玄應請求道:
“殿下,秦恩年輕還小,不懂事!請殿下原諒其年幼無知。”王玄應繼續冷笑道:
“年輕還小,不懂事!請本殿原諒其年幼無知。哼哼哼!這個秦恩雖然年紀很小,可是其脾氣不小,並且膽敢頂撞本宮,本公如果對其不稍加懲戒,恐怕人心不服啊!而且,如果這個頭一開,日後再有人對本公不敬,所以本宮今天一定要對其小懲大誡。”秦叔寶聽到了王玄應的話後,馬上渾身冒冷汗——難道太子殿下想殺了秦恩,不行,恩兒絕對不能死,恩兒還是一個沒有成年的孩子,絕對不能命喪黃泉,不可以。想到這裡,秦叔寶將脖子一硬。
“殿下,秦恩是末將的兒子,俗話說的好,養不教,父之過。今天秦恩頂撞太子殿下,是我這個做父親的過錯,今天,如果太子殿下想責罰秦恩的話,末將願意一體承擔。”秦叔寶一邊說着,一邊跪倒了王玄應的面前,一看到秦叔寶跪到了王玄應的面前,牛進達和程咬金也馬上一起跪到了王玄應的面前:
“太子殿下,臣等願意與秦將軍同罪。”單雄信也馬上跪在王玄應的前面,跪求王玄應的寬恕:
“太子殿下,秦叔寶將軍是末將的部下,而秦恩是秦叔寶的兒子,如今秦恩犯法,末將也願意與秦恩同罪。”王玄應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單雄信、秦叔寶、牛進達和程咬金跪在自己面前,覺得已經掙足了面子。馬上微微一笑:
“哎呀!四位將軍皆是我軍棟樑,卻在這裡對本宮行如此大禮,傳了出去,反倒顯得本宮小氣了。行了,既然秦將軍願意以自己代替秦恩都尉,那就重責秦恩都尉三十大板,秦叔寶將軍教子不嚴,一統責罰二十大板。四位將軍意下如何?”明面上,王玄應已經讓步了,所以秦叔寶等人也沒有再繼續與王玄應糾纏下去。王玄應解決了秦叔寶和秦恩之後,又藉故殺了不少程咬金和牛進達的親近之人。使得軍中人人自危。王璇盈利開的時候,對單雄信和秦叔寶、牛進達和程咬金等四人說道:
“四位將軍,本宮下次還會來的,不過本宮希望下次來的時候,不要再發生這種事情了。哈哈哈哈……”聽到了王玄應那放肆的笑聲,單雄信的心中充滿了對自己前途的憂慮。到了晚上,王玄應的太子營帳中,王玄應正在和一個黑衣人說着話:
“哈哈哈!長孫先生,請你轉告長孫無忌大人,本宮一直都在按照長孫無忌大人吩咐的去做。現在整個軍營之中都是人心惶惶的,請轉告長孫無忌大人,讓長孫無忌大人放心,相信在過幾天,這支大軍就要不戰自潰了。”黑衣人點點頭:
“很好!這是後三天的解藥,我們少主對太子殿下最近的表現非常滿意……”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侍衛的聲音:
“啓稟太子殿下,單雄信單大元帥求見。”王玄應直接不耐煩的喊道:
“不見,就說本宮非常累了。讓他過幾天再來吧!”侍衛在門外停頓了一下,馬上又來報告:
“太子殿下,單元帥說有非常重要的軍務要稟報。”
“不見就是不見,你難道沒有聽到嗎?把他給本宮趕走,不然本宮就砍了你的頭。”王玄應的語氣已經開始冒火了,侍衛就再沒有稟報了,而王玄應回過頭來向再跟黑衣人說會話,這時突然發現黑衣人不見了:
“嗯!長孫先生,長孫先生,你在哪裡,長孫先生,長孫先生……”就在王玄應與侍衛談話的時候,黑衣人已經從王玄應的營帳內消失了。而回到了秦叔寶爲長孫無忌準備的營帳內:
“阿崎,你是說在你與王玄應談話的時候,單雄信來找王玄應,結果王玄應沒有見單雄信是不是啊?!”
“是的!少主!”長孫無忌突然安靜了一會,嘴角一下子彎曲了。
“很好!看來時機成熟了。阿崎,我給你引薦一個人。”長孫無忌拍了拍手。隨着拍手聲的停下,一個士兵裝束的人出現在長孫無忌和長孫崎的面前,長孫崎不知道這個人與自己有什麼關係,奇怪的看着長孫無忌:
“阿崎!這時秦王麾下的貼身侍衛,領從七品都尉的李開業大人。”李開業與長孫崎互相見了個禮。長孫無忌繼續對長孫崎說道:
“阿崎!秦王殿下這次派李大人前來就是給本官傳達,秦王已經下令給通廣的屈突通和徐世績,讓本官馬上行事,馬上準備陣前譁變,一旦成功後就馬上挺近潼關,讓屈突通和徐世績他們負責接應事宜。”長孫崎聽到長孫無忌的話後,馬上精神大振:
“啊!少主,我們現在要怎麼做?”長孫無忌示意長孫崎將耳朵付過來:
“阿崎!你馬上到王玄應那裡去,告訴他,明天傍晚時分,讓他將單雄信約到他那裡去……”
秦叔寶的營帳內,牛進達和程咬金拄着柺杖,被親兵扶着一瘸一拐的走進了秦叔寶的營帳,秦叔寶和秦恩正趴在牀上,看到牛進達和程咬金來了,秦叔寶和秦恩掙扎着想起來:
“啊!你們來了,哎喲!”
“啊!進達叔叔,咬金叔叔,你們……”
“不好意思,我的屁股。”秦叔寶和秦恩卻因爲屁股上的傷,一直掙扎着起不來。牛進達和程咬金馬上將秦叔寶和秦恩扶住:
“哎!大家都這麼熟,幹嘛那麼客氣。快趴下,快趴下!”程咬金和牛進達一人一個的將秦叔寶和秦恩扶正之後,又自己找了個板凳坐下:
“哎!原本是想由我和咬金一起受傷之後,就可以先堵住單雄信的嘴,誰知道後面又殺出來一個什麼王玄應,照王玄應這樣下去的話,恐怕我們軍心大亂,而潼關那裡有沒有消息,我們幾人前途堪憂啊!”牛進達的話使得程咬金和秦叔寶都低下了頭不說話:
“三位將軍何必如此,自古有一句名言叫車到山前必有路,如今正好有一條康莊大道,就是不知道三位將軍走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