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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突厥與關中邊境地帶,阿史那咄苾頡利可汗前來給宇文歆送行:
“宇文賢弟,爲兄政務繁忙,就只能送你到這了。只希望賢弟回到長安後敦促唐王速速交割榆中之地,還有今年的物資也趕快送來。”
“可汗剛剛即位,有很多軍務政務要忙,小弟就此別過,另外兄長放心,土地物資之事一定會馬上交割送到。”看着宇文歆遠去的身影,頡利可汗回到自己的營地,執信必可來到他的身邊:
“可汗!”
“嗯!有什麼事情嗎?”
“洛陽那裡有人來了。”
“是誰?”
“聽他說是王世充的兒子。”一聽到王世充的兒子這幾個字,頡利可汗馬上向自己的金頂大帳走去。
“王玄瓊參見草原上至高無上的大可汗!”看着王玄瓊奴顏媚骨的樣子,頡利可汗心中有些厭惡,卻又有些自大,‘哼!真是一把軟骨頭,卑賤的就像本可汗的狗一樣。’想到這裡,頡利可汗換上一副笑容:
“啊!原來是開明皇帝的三皇子啊!皇子殿下好!”王世充篡奪楊侗的皇位後,爲了表明自己與隋朝楊廣的政策一刀兩斷,用了開明的年號,以拉攏人心。
“可汗陛下多禮了。”頡利可汗一口一個皇子殿下,把王玄瓊的心說的如花一樣開着。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
“可汗陛下,本王這次前來是向跟可汗結盟,共同對付關中的唐王李淵。父皇已經派人聯絡了馬邑劉武周、荊州蕭銑、蘭州薛舉、本王就是從劉武周那裡來的,並且已經得到了他的允諾,共推可汗爲盟主,待事成之後,共分關中之地。”
“哦!是嗎?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本可汗剛剛與那李淵結盟,如果現在與你們結盟,去攻擊關中李淵,豈不是背信棄義,要知道我們草原上的人最重信義。尤其是兵馬之事,是不能隨便違反的,皇子恐怕是白來一趟了吧!”
“可汗……”
“來人啊!”執信必可來到了王玄瓊的身邊,王玄瓊從他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死亡的氣息,不知不覺的,王玄瓊感到自己的脖子好像好像被掐住了,就像一條脫離水的魚呼吸不得。
“你把三皇子帶下去,好生招待!他們要什麼就儘量滿足。”
“是!三皇子,請!”王玄瓊還想說些什麼,卻畏懼執信必可身上的氣息,只好乖乖的跟着執信必可走了出去。頡利可汗看到王玄瓊出去,眼角露出了一絲冷笑。王玄瓊來到自己的客帳:
“混賬,老子歷經千辛萬苦來到這裡,誰知道這八十八拜都拜了,就差這麼一哆嗦了。你們都給老子出去。”王玄瓊心裡窩火,只好衝着隨從發,身邊的人一個個都不敢說話。
“老子叫你們出去,你們沒聽見嗎?”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王爺要我們出去可以,可是如果不完成聖上交付的囑託,恐怕日後王爺在朝堂上不好立足吧!”王玄瓊聽到他的話,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不過還是有些不服氣:
“那又怎麼樣?反正我已經走了這麼一趟,還想我怎麼樣?劉武周那個老狐狸,他說什麼突厥王位未定,要等突厥王位確定之後等突厥王的旨意,如今那突厥王已經說了,他們已經跟李淵結盟了,我能怎麼樣?嗯!你有什麼辦法?”說話的是雲定興,他先跟楊勇,楊勇失勢後又接着宇文述的力量得寵於楊廣,宇文化及弒君後,他有跟隨宇文化及,宇文化及與李密對峙失利的時候,他馬上溜出軍營,本來準備投靠李密的,半路又改變了主意,不知道走了什麼門路,就鑽營到了王玄瓊身邊,知道他底細的人都暗地裡都稱呼他爲數姓狗,不過雲定興從來不在乎,再加上本來就會溜鬚拍馬,所以沒過幾天就把王玄瓊玩的團團轉了。
“王爺說的是啊!不過王爺不是一直在跟王仁則置氣嘛,如果王爺兩手空空的回去了,不要說王仁則那裡過不去,就是您的那幾個兄弟那裡也不好交代呀!”慢慢的,王玄瓊的臉色緩和了下來,雲定興繼續加把火。
“還有,如今突厥可汗並沒有趕我們走,只是讓我們住在這裡多休息,證明突厥可汗還有別的打算,所以現在我們只有等。”
“等!可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
“王爺!我們在這裡多派人手,廣撒錢財,多多打探些消息,這草原上牛羊肥美,尤其是烤肉是天下一絕,馬奶酒醇香可口,這可是在中原都吃喝不到的,還有王爺不是很喜歡西域的歌女舞姬,這裡可是應有盡有啊!”王玄瓊本來就是一個酒色之徒,聽了雲定興的話,王玄瓊滿臉淫笑。執信必可安頓好王玄瓊等人後,又無聲無息的來到了頡利可汗身邊。
“那邊的人安頓好了嗎?”
“大汗!已經安頓好了,我吩咐給他們每天準備了兩隻羊、一頭牛,還有十幾個西域舞姬在王玄瓊身邊侍候,一切都好,就是那個雲定興有些不安分。”
“不安分,怎麼回事?”
“我在帳篷外面聽到他說要在我們營地廣撒耳目,打探消息。可汗,你看我們是不是要把他。。。。。。。”執信必可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頡利可汗制止了他的舉動。
“好好監視,有什麼事情就馬上向我稟報。”
“是!”執信必可又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了。頡利可汗正要休息,突然聽到了一陣打罵聲:
“要你逃跑,要你逃跑,你到時跑啊!我打死你。”頡利可汗順着聲音找過去,看到一個奴隸主正在打罵着一個年輕人。那個年輕人被鞭子抽打的滿身傷痕,仍然咬緊牙冠,硬是沒有坑一聲。在他的眼中充滿着堅硬和剛強,頡利可汗覺得他就像是一頭老虎,讓人無法馴服。
“住手!”周圍的人看到他,都向他行禮。
“可汗!”
“怎麼回事?”
“這個人是前些日子到草原上來的奸細,被我們發現,按照突厥律法被罰爲牧羊奴,誰知道動不動就要跑,所以奴才才教訓他。”
“你是可汗,請問您是哪位可汗,你能帶我去見可敦陛下嗎?我是可敦陛下的嬸孃蕭太后派來的信使,求求您帶我去見可敦吧!”那個人抱着頡利可汗的大腿,求道:
“混賬!你這個瘋子,快把這個瘋子拉開。小心傷害到可汗。”頡利可汗把手一擺。
“來人,找巫師給這個人治傷,等他好些後帶來見我。”經過巫師的包紮,那個人慢慢的有些人樣了。
“你說你是蕭太后的信使,有什麼證據嗎?還有,你是誰?”
“在下來恆,是大隋大司馬來護兒之子,受父親之命保護蕭太后和皇上,如今太后娘娘身處危險,求可敦念在骨肉之情,就娘娘於水火。”那個人將自己的內衣脫下撕開,從裡面拿出了那封信,在信上透着汗味還有一片片的腥紅,看的出來這個人很重視這封信。頡利可汗將信展開。從信上看,蕭太后並沒有把自己說的多麼慘,而是一直都在訴說着骨肉離別之情。頡利可汗回想着當年進入洛陽朝貢的時候遠遠的看到蕭太后,那是蕭太后的美貌和氣質也在他的心裡留下了很深的映像。‘是不是做個順水人情,如果她還風韻猶存的話,壓在身下也不錯。’想到這裡,頡利可汗只覺得自己的腹部又一團火。
“來恆!本可汗相信你,想哪蕭太后與本汗也有些親戚關係,如今太后有難,本汗不能袖手旁觀。你就作爲本可汗的特使,前去竇建德那裡去接回蕭太后和皇上。”
“大可汗深恩厚德,在下先在此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