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經過長途跋涉,經過德州、青州、幽州、太原、河東一帶,終於回到了長安,太子李建成的東宮門口,太子妃鄭婉珍和太子側妃楊豔帶着自己的兒女安陸王李承道和河東王李承訓、還有蘭陵公主李玉珍一起恭候着李建成的到來:
“母妃,父王的車架怎麼還沒有來呀?”蘭陵公主李玉珍向自己的母親楊豔問道:
“珍兒乖,父王的車架馬上就要到了。?ww?w?.?”
“聽說父王又納了一個姨娘,母妃,我是不是就要有小弟弟,小妹妹了。”蘭陵公主年齡最小,一天到晚的都是被自己的母妃和兩個哥哥寵着,讓着,但是,日子長了,蘭陵公主就覺得悶了,一心想當姐姐,吵着、鬧着要鄭婉珍和楊豔替自己生一個小弟弟或者是小妹妹,如今聽說了自己的父王又納了一個新的側妃,蘭陵公主的心裡就活絡開了,一心想讓李建成給自己生一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帶着玩,聽到蘭陵公主奶聲奶氣的聲音,鄭婉珍和楊豔的心頭各有不同的滋味。這時,李建成的車架來到了東宮門口,李建成扶着曹語嫣從車架上走了下來:
“來!語嫣,我們到家了,下來!”
“哦!殿下,這就是長安的東宮啊!”
“是啊!”鄭婉珍和楊豔上前向李建成行禮道:
“臣妾參見太子殿下!”
“啊!免禮!”
“小妹曹語嫣參見太子妃娘娘,參見側妃娘娘!”曹語嫣懂事的向鄭婉珍和楊豔行禮道,鄭婉珍和楊豔馬上將曹語嫣扶起:
“啊!妹妹快點請起。”鄭婉珍和楊豔心裡都很清楚,就是在民間,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平常的事情,更何況李建成身爲李唐的太子殿下,日後必定還有很多側妃,如果李建成登基之後,難保還會有更多的女人進入李建成的後宮,反正太子殿下會有很多的女人,不妨大度點。李建成沒有時間與自己的妻妾溫存,因爲殘月公公一直在催李建成進宮面聖。李建成也不敢停留,跟着殘月馬上進宮。到了宮中之後,李建成看到裴寂、蕭瑀、陳叔達、劉文靜、封德彝等人已經來了。李建成與在場的人都見過禮節之後,殘月首先進攻去跟李淵交旨,隨後出來宣旨:
“皇上有旨,宣尚書令裴寂大人、尚書左僕射蕭瑀大人、尚書右僕射陳叔達大人、內史劉文靜大人、中樞侍郎封德彝大人以及太子殿下覲見。”裴寂、蕭瑀、陳叔達、劉文靜、封德彝、李建成等人遵旨覲見。李淵看到了李建成之後,臉上馬上露出了笑容。劉文靜看到李淵的臉色,心裡想着——這下難辦了,看李淵的臉色,這征討江淮的主帥之人一定是太子李建成,不行。劉文靜想到這裡,馬上上前向李淵稟報道:
“陛下,微臣有一事想啓奏陛下!”
“哦!劉大人,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陛下,微臣要彈劾太子殿下。”劉文靜的話剛一落下,李淵的臉色大變,就是裴寂、蕭瑀、陳叔達、封德彝也是面色怪異。李建成的語氣有些不一樣了。
“劉大人,你說!”
“陛下,太子殿下巡遊河北齊魯,勾結地方世族,並且私自納娶齊魯曹氏女爲自己的騰妾,於禮法不和,請陛下明示!”按照宮中的禮制,皇子以及諸王要納妃娶妾,必須先報請皇帝知道,再由宗人府備份,才能迎娶府中,當然了,李唐皇室遵守這個規矩的不多,大都都是先上車,後補票,李建成聽到後,馬上向李淵跪下來:
“兒臣一時糊塗,未及請示父皇,請父皇責罰!”李建成主動的給李淵臺階下,李淵當然不會難爲李建成了,李淵笑着說:
“哎呀!誰年輕的時候沒有一點風流韻事,知錯就好!”就這樣,李建成的過錯被李淵輕輕的帶過,而劉文靜的心裡卻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李淵沒有顧忌到在場其他人的眼色,開口說道:
“衆位愛卿!朕今天叫衆位愛卿來就是確定一下征討江淮的主將人選問題。建成啊!你是太子,你先說說吧!”聽到李淵的話後,劉文靜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皇上還是希望太子殿下掛帥。
“父皇,請父皇恕罪,兒臣這段時間只是遊覽河北齊魯的名勝古蹟,沒有關心朝廷的軍務政務,請父皇恕罪!”李建成的意思很明白——這回江淮征討事宜,兒臣不願意參與,就請陛下你另外挑選皇親宗室吧!父子兩的暗語和心思,雙方都很明白,李淵也沒有深究。
“嗯!各位愛卿,既然太子殿下不願意,各位還有什麼合適人選都請提出來!”劉文靜搶先答道:
“陛下,微臣以爲,秦王殿下久歷軍旅,微臣以爲,秦王殿下是合適人選。”劉文靜的話剛剛說完,蕭瑀和陳叔達馬上反對道:
“陛下,秦王殿下麾下的軍團剛剛經歷了齊魯之亂,現在還在休整階段。恐怕不好吧!”
“是啊!陛下,自古有理,一軍久戰必疲,秦王殿下在外頭征戰太久,即便秦王能夠出徵,其麾下兵將恐怕尚未恢復,請陛下三思!”蕭瑀和陳叔達明白,李世民的麾下將軍大都是江湖草莽之人,並且在河北齊魯一帶到處收刮,雖然,長安的不少大臣都收到了李世民的禮物,可是,天下世族同氣連枝,哪是那麼容易安撫的,江淮如今可是富甲天下,誰能保證,李世民跑到江南之後,又會不會再像在河北齊魯那樣,亂殺亂搶呢!
“秦王殿下在我大唐是我大唐軍神,再說了秦王殿下麾下的軍團已經休整了接近一個多月的時間,微臣相信,他們再到江淮之後,一定會銳不可當!”
“哼!銳不可當!恐怕是如狼似虎吧!陛下,江淮不比黑背齊魯一帶,如今,我朝所控制的土地之中,關中雖然平靜,但是自三國時期,人口就已經開始向中原河北一帶遷徙,因而人口稀少,並且多山,巴蜀蠻夷時常叛亂,山高路險,對於我朝賦稅不多,河東、河北、齊魯多次經歷戰亂,也是戰火初平,‘創傷’尚未癒合,荊楚一帶,土地貧瘠,開發不夠。而自前隋之時,遼東已經失去,只有這江淮還算平靜,再說了,前隋楊廣在位之時,對於這江淮之地開發極大,就是徵遼與開挖運河之時,也是屢次下詔,不得徵調江南士民,不得家中江南賦稅,日後,我大唐一統之後,絕對是醫治我朝戰亂創傷之良藥,陛下,萬萬不可輕視江淮呀!陛下!”陳叔達一方面害怕李淵被劉文靜說動,另外一方面,陳叔達終歸是江南人士,對於江淮一帶的感情比蕭瑀更深一些,所以徹底撕破了臉皮。劉文靜正要反駁,李淵制止劉文靜:
“嗯!陳大人說的也是有理。嗯!那麼衆位愛卿,朕決定調……”
“父皇!兒臣有話說!”
“哦!太子有何話說?”
“父皇,兒臣舉薦李靖爲征討江淮的主帥。河間郡王李孝恭爲監軍,主導平定江淮之事。”一聽到李建成舉薦李孝恭,在場的人的臉色都非常的古怪,誰都知道,李孝恭是李世民的陣營中的中堅骨幹,劉文靜心裡首先想到的是——李孝恭是否已經與李建成達成了某種交易,而其他人的心思也是各有不同。
“李靖和李孝恭,說說你的理由!”
“是!父皇,兒臣舉薦李靖有以下幾個理由,第一,李靖才華出衆,就是在前隋之時,前隋司空楊素就非常賞識李靖,不但將李靖收爲門生,出征在外的時候,總是貼身帶着李靖,在我朝之時,收復巴蜀、平定蕭銑,李靖將軍都十分出力。還有就是,這是李靖托兒臣轉交給父皇的平江淮策。而孝恭王兄在我朝也是屢立戰功,只是最近這段時間,孝恭王兄因爲身體不適,而沒有出戰,兒臣恐怕孝恭王兄的心裡有些寂寞。”李淵聽到了李建成的話後,又翻開了李靖所寫的平南策。只見平南策上面寫着:
“陛下,微臣李靖叩拜陛下,如今我朝已經的天下四之有三,只剩下江淮一隅之地,輔公祏遣其部將徐紹宗攻海州(治朐縣,今江蘇連雲港市西南),陳政通攻壽陽(今安徽壽縣)。輔公祏命部將馮惠亮、陳當世率舟師3萬(一說10萬)屯博望山(在今安徽當塗西南),前軍推至樅陽(今屬安徽);陳正通、徐紹宗率步騎3萬(一說10萬)進屯青林山(今安徽當塗東南),與馮惠亮部成犄角之勢;並在梁山(今安徽和縣南)連鐵鎖以斷長江水路,西岸築堡壘,東岸修卻月城,延袤10餘里,以拒我軍。但是,如今我朝經過多次平定,各大兵團十分疲憊,而未戰者,只有荊楚以及嶺南一帶的戍守兵團,臣請陛下,啓用嶺南戍守兵團,一來,其自前隋之時,就戍守此處,兵精糧備,二來,嶺南蠻夷馮盎、談殿、寧長真等人雖歸順我朝,其心難測,此次抽調嶺南戍守兵力,也可試探其心,二來,此三人從不齊心,嶺南蠻夷力量龐大,三人互相爭鬥,可互相削弱其實力,有利我朝控制嶺南,臣李靖謹首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