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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部突厥草原阿史那斯摩畢特勤的營帳內,狄知遜正在焦急的等待着自己兒子狄仁傑的消息,突然,左阿四來到了狄知遜的身邊:
“大人,狄公子已經與安義可敦達成了協議,具體細節狄公子已經寫在了這裡!”左阿四從身上拿出了一張羊皮紙。狄知遜粗略的看了一下,又看到左阿四還在這裡,直接向左阿四看去:
“阿四,還有別的什麼事情嗎?”左阿四才意識到,自己在這裡多餘了。
“哦!狄大人,小人我在外面給您看着,不讓閒雜人等進來打擾你!”狄知遜點了點頭,左阿四走出去以後,狄知遜將羊皮紙展開,上面寫的都不是中原文字,而是一種古老的秘密符號——狄知遜的祖上在五胡十六國時期是居住於代州北部山區的山地民族的首領頭人,不是正兒八經的漢人,後來通過不斷的民族融合,慢慢的改爲了漢姓,不過對於自己民族的文字,狄氏家族一直都沒有忘記,狄知遜將這種古老文字從小就交給了狄仁傑,作爲家族內部的秘密聯絡符號,如果不是家族內部核心成員,都不懂得這樣的文字,更何況是在這突厥草原呢!只見上面寫道:
“父親大人在上,孩兒自從來到了安義可敦面前,多方面觀察,安義可敦是一個心思縝密心機頗重的女人。而且其多年處於狼羣之中,心智已經完全扭曲,幸天可憐見,孩兒抓住其人性弱點,多次敲擊,終於將其心防打破,孩兒已經與其約定,再過兩個多月,就是安義可敦之子——阿史那買家都王子的百日之期,安義可敦決定在頡利可汗面前提議,依照中原風俗,舉辦小兒百日宴會,屆時將定襄楊政道、馬邑劉武周等人請來,在趁此二地羣龍無首之時,借道漠南以及定襄小路,智取馬邑正面,另外,請父親在阿史那思摩畢特勤面前多多疏通,到時候由安義可敦和阿史那思摩畢特勤二人在頡利可汗面前一唱一和,以免頡利可汗一意孤行,出兵干涉馬邑。”狄知遜看完後,點點頭,徑直走向了阿史那思摩畢特勤的營帳。
頡利可汗正在王帳中處理着政務,思索着如何解決最近部落中的災害,由於雪崩和內訌,東部突厥實力大損,而且原先的一些奴從部落開始了半獨立的狀態,汗庭少了一大筆收入,東部突厥各大貴族長老所屬的部衆中有不少牧民奴隸已經開始逃往西部突厥那裡,阿史那氏族內部矛盾又開始尖銳了。頡利可汗皺着眉頭,眼神中充滿了嚴峻。這時,侍衛來報:
“啓稟可汗!安義可敦營地的辛嬤嬤前來求見!”
“又有什麼事情啊!沒看到本可汗忙着嗎?不見!”
“是!”侍衛看出頡利可汗心情煩悶,不敢多言,只好退下,不多一會,侍衛又回來了。
“大汗,辛嬤嬤說有重要的事情!”
“不是說本可汗不見嗎?你的耳朵聾了還是你的腦袋傻了。”侍衛看的出頡利可汗又一種殺人的衝動。心裡害怕,爲了給自己壯膽,手暗中握着辛嬤嬤給他的那錠金元寶。
“可是辛嬤嬤說,是關於王子的事情!”一聽到自己兒子的事情,頡利可汗馬上冷靜了下來。現在頡利可汗只有一個兒子,在任何事情面前,都沒有這個兒子重要,因爲如果這個兒子沒有了的話,那麼對於頡利可汗不滿的阿史那氏族內部反對派就會聯合起來,讓頡利可汗立阿史那氏族旁支作爲王儲,其後甚至有可能利用這個旁支來廢黜頡利可汗自己的汗位:
“快將辛嬤嬤請進來!”
“是!”侍衛馬上轉身,心中說道:‘如果不是因爲災害,害的現在部落中的物價飛漲,我也不會爲了這麼一塊黃金而賭上自己的小命!’辛嬤嬤走進汗庭王帳後,向頡利可汗行了個禮:
“奴婢參見可汗!”
“辛嬤嬤,本可汗的兒子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辛嬤嬤怯生生的說道:
“啓稟可汗,小王子突然發起了高燒,大聲哭喊,可敦害怕,所以讓奴婢來請可汗!”頡利可汗一聽,心中大爲恐慌——這個兒子千萬不能有事情啊!如果這個兒子沒有了,那麼阿史那氏族內部的反對分子就會馬上向他自己舉起砍刀,將自己撕成碎片。想到這裡,頡利可汗趕快騎上快馬,馬不停蹄的跑到了安義可敦居住的營地。
“阿史那買家都,阿史那買家都怎麼了,我的兒子怎麼了?”頡利可汗一走進了安義可敦的營帳,就不管不顧的大喊了起來,安義可敦將頡利可汗一攔:
“大汗,小點聲,孩子剛睡!”
“怎麼樣?我的兒子沒事吧!”安義可敦心中說道,真是一個好父親,不過現在你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如果你有很多的兒子,恐怕就不對這個孩子這麼上心了吧!安義可敦沒有把自己心中想的表現在表情上面。
“大汗放心,買家都沒事,就是小孩子常有的病,哭鬧一陣,就睡着了。”頡利可汗心中一鬆:
“啊!那就好,那就好!”
“大汗,一路辛苦了,還沒有吃飯吧!不如就在這裡用飯吧!來人啊!將宴席擺上,爲大汗接風!”說完,安義可敦手下的侍女將烤全羊、烤牛排、烤大雁和各色水果一起端了上來,安義可敦給頡利可汗島上一杯醇香的馬奶酒:
“大汗,一路上辛苦了,喝杯馬奶酒解解渴吧!”頡利可汗聞着醇香的馬奶酒,口中突然覺得非常的口渴,就端起馬奶酒一飲而盡。
“大汗這麼長時間都沒來我這裡看我們的孩子,是不是汗庭那裡出了什麼大事情讓大汗煩心啊!”
“哎!一言難盡啊!如今天災不斷,而且西部突厥那裡也在不斷的蠶食我們東部突厥的領土,收買我們東部突厥所屬的子民和奴隸,每天都有宗族長老和部落首領向我彙報,說自己的部族又走失了多少,又投奔了西突厥多少,而且那些原先突利手下的薛延陀、奚、霫等部利用上次我與突利的內訌,與本可汗討價還價,原先經常從這些部落進貢來的男女奴隸和牛羊已經沒有了。而一些宗族長老甚至對本汗說,如果本汗再不想想辦法,就要召開推汗大會,讓本汗自行下臺。真是一幫子白眼狼,以爲本汗不知道,就是因爲本汗斷了他們的財路,所以想讓本汗下臺,要本汗的好看!”安義可敦靜靜的聽着,等到了時機,邊輕輕的對頡利可汗說道:
“大汗,臣妾有一策略,也許能夠解決大汗如今的困境!”頡利可汗一聽,馬上把耳朵伸過來:
“可敦,我的好可敦!請你快說啊!”
“大汗,在我們中原,有一個風俗,那就是新生的嬰兒,父母爲了讓這個孩子能夠長命百歲,一旦到了孩子過了百日以後,就會邀請親朋好友,街坊領裡,一起來度過百日宴,這叫過百歲。而參加這百歲宴會的人必須還要帶禮物前來,如今我們的阿史那買家都再過一段時間就要到一百天了,正好借這個機會命令關中的李唐、馬邑的劉武周、江淮的輔公拓、樂壽的竇建德,讓他們攜帶重禮前來爲我們的阿史那買家都祝賀,這樣一方面可以增加我們汗庭的喜氣,二來,我們正好借這個機會向他們要足了壽禮,來補足我們這次的損失。”頡利可汗沉思了一會:
“可敦真是才思敏捷,這招以別人身上的肉來補我們自己身上的瘡,實在是妙計,你可真是三國時的諸葛亮下凡啊!”安義可敦撒嬌道:
“可汗!你只知道夸人家,又不知道疼疼人家,你可知道,這些日子,你不在夕顏身邊,夕顏我是茶不思,飯不想,你看看,人家都瘦了。”安義可敦一邊向頡利可汗撒嬌,一邊有意無意的用自己的身上的敏感部位向頡利可汗身上湊,頡利可汗自從喝了安義可敦敬來的那杯馬奶酒後,一直就覺得口乾舌燥,體內有一股非常大的烈火在燃燒,而安義可敦有意無意的舉動徹底的激發了頡利可汗的慾望,頡利可汗將安義可敦抱起:
“好!顏兒,本汗今天就不走了,今天就在這裡陪着你,一直到你滿意爲止。”
“大汗!”安義可敦繼續向頡利可發嗲撒嬌道。不一會,安義可敦的營帳中又響起了那久違的男女最原始也最美妙的聲音。第二天,頡利可汗走後,辛嬤嬤替安義可敦梳妝:
“可敦陛下,你不是已經有阿史那買家都王子了嗎?怎麼還要給可汗下春藥呢?”安義可敦望向阿史那買家都,向辛嬤嬤問道:
“辛嬤嬤,你在宮中以及王府中服侍多年,應該知道宮廷顯貴之家的險惡吧!再說了,現在本可敦就只有一個兒子,萬一早夭了怎麼辦?所以本可敦要未雨綢繆,以防萬一;還有,就在西漢初時的長安,漢少帝知道呂后殺了他的母親後,就對自己身邊的侍從說道,一旦掌握實權後,就要殺掉這個老妖婆。呂后算起來還是漢少帝親祖母,最後祖孫二人尚且反目,本宮與這個孩子非親非故,再加上又是本可敦真的殺了他的母親,萬一那個多嘴的奴才說漏了嘴。”說到這裡,安義可敦摸着自己的肚子:
“還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舒心,辛嬤嬤,你說是吧!”辛嬤嬤看着安義可敦,心中涌起了一絲絲的寒意,安義可敦看着辛嬤嬤沒有回答:
“辛嬤嬤,回答本可敦的話!”
“可敦所言極是!奴婢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