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南部邊境的路上,執思雲力一邊走着,一邊回想着當時的情景。
“執思雲力大人,你不用驚慌,我只是讓你前往南部營地去請你的兄長,到這裡來赴宴。是吧!王儲殿下!”阿史那斯摩向阿史那買家都王儲望去,阿史那買家都王儲望了阿史那斯摩一眼。
“是啊!執思雲力,怎麼,阿史那斯摩大人的話不夠頂用,要本王儲說話才管用是嗎?”執思雲力聽了阿史那買家都王儲的話後,點了點頭,正準備走出去,阿史那斯摩叫住執思雲力:
“執思雲力大人!我又考慮了一下,這個事情不能這樣說,執信必可多疑,如果你貿然讓執信必可前來赴宴的話,執信必可不一定會來!你就說是阿史那買家都王儲請他來,希望執信必可大人在大汗面前疏通一二。”
“阿史那斯摩大人,阿史那買家都王儲殿下和執信必可是有很大的矛盾的,如果我認爲這麼說,執信必可必定不會來?”阿史那斯摩笑着對執思雲力說道:
“這就看執思雲力大人自己的腦子了,不用我什麼都跟你說吧!”阿史那斯摩說完後,又向阿史那買家都望了一眼,阿史那買家都也接口道:
“是啊!執思雲力,你難道不知道動動腦子!?”隨後,自己走上了前往南部邊境的路程。當執思雲力到了南部邊境的時候,只看到了一片祥和氣氛,牧民們哼着牧歌趕着自己的牛羊牲畜在草地上放牧,一片安靜祥和的景象。
“什麼人?”執思雲力聽到有人在喊,看到了一隊巡邏的突厥士兵,巡邏的突厥士兵人數並不多,但是執思雲力看的出來,這些突厥士兵都訓練有素。執思雲力拿出了自己的馬刀,扔給那對巡邏騎兵領頭的,領頭的突厥士兵看着上面鑲着黃金做的刀柄。還有上面刻的狼頭和老鷹標記。
“這是大汗本部的寶刀!啊!你是大汗的使者!?”執思雲力點點頭。
“行了,不要多說了,快點帶我去見執信必可吧!”突厥騎兵看了看手中的刀。領頭的突厥騎兵向執思雲力行禮回答道:
“使者大人!請跟我來!”執信必可的帳篷只是比一般突厥士兵的帳篷大一些。領頭的突厥士兵向帳篷裡頭喊道:
“啓稟大人,汗庭有使者來了!”
“哦!有汗庭來了,快請進來!”
“是!”當執思雲力走進了執信必可的營帳裡頭,又自顧自的看了一下,相比於頡利可汗的汗帳的陳設,執信必可帳篷的內部陳設要簡樸一些,不過,現在的陳設很多都換了。以前,執信必可的營帳裡頭有用人頭做成的酒器,還有一整副人骨都被執信必可收起來了。現在,執信必可的營帳裡頭是一幅很大的地圖,上面標註了整個草原上面的態勢。而執信必可正盯着那幅草原態勢圖,深思着。
“啊!小弟拜見執信必可大哥!”聽到執思雲力對自己的稱呼,執信必可轉過頭來:
“哦!原來是你呀!你怎麼來了?”
“啊!這不是想執信必可大哥了,前來看望大哥嘛!”執信必可當然不會相信執思雲力的鬼話,執信必可將注意力還是放在了那幅草原態勢圖上。看着執信必可的反應,執思雲力尷尬的笑了笑:
“啊!執信必可大哥,小弟我還是實話對你說了吧!此次來是阿史那買家都王儲殿下讓小弟我請大哥前往汗庭,有重要事務相商!”執信必可聽說阿史那買家都有要事與自己相商,馬上回過頭來:
“怎麼,汗庭發生什麼大事情了嗎?難道是大汗……”看着執信必可這着急的模樣,執思雲力心裡說道——“哼!這麼着急,是不是着急的前去投胎呀!”執思雲力的心裡這樣想,可是,嘴上可不敢這麼說。突然,執信必可意識到,執思雲力已經不是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的親信了,並且,不是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請執信必可,而是阿史那買家都王儲派遣執思雲力前來,自己最近與阿史那買家都的不愉快,整個東部突厥誰不知道,而自己爲了不與阿史那買家都再次發生矛盾,才主動離開汗庭,來到這裡巡防,正因爲這個緣故,執信必可的心裡還有些奇怪,總覺得有什麼陰謀。索性還是將目光放到那副地圖上。
“執思雲力大人,汗庭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還有,這件事情與阿史那買家都有什麼關聯!?”看着執信必可的反應,執思雲力心中繼續說道——‘哼!還是有所懷疑,不過現在既然網撒出來了,無論從哪個方面,你執信必可都必須死。’
“執信必可大人,汗庭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便透露,執信必可大人,你我只不過是大汗的奴才,而這阿史那買家都王儲殿下就是日後的大汗,難道你想違抗未來大汗的命令,還是……”
“還是什麼?!”執信必可的身體周圍又瀰漫起了那股死亡的氣息。這股氣息圍繞在執思雲力的身邊,讓執思雲力有些透不過氣來。
“你快點說!還是什麼?”執信必可抓住執思雲力的脖領,眼睛通紅。執思雲力一邊拼命掩飾着自己內心的慌張,一邊想着措辭。
“汗庭……汗庭有人……汗庭有人說,有人……有人在大汗耳朵邊上說……”
“說什麼?”
“有人,有人在大汗耳朵邊上說,說大人你在要調往南部,意圖在這裡經營,到時候,叛變自立。”
“什麼?沒有的事情!這是污衊。”
“大汗自然不信,不過阿史那買家都王儲殿下卻借這個事情在大汗面前編排,惹得大汗大怒,後來阿史那斯摩大人在旁邊勸說,說只要,只要大人您前往汗庭解釋,向可汗說,將自己的鎮守之地換成西部邊境的話,另外,也上阿史那買家都王儲那裡去一趟,到時候好好解釋一下,這件事情就解決了。”執信必可聽了執思雲力的話後,想了想——覺得還是有些道理的,就騎上自己的坐騎寶馬,執信必可的親兵侍衛要根上,執思雲力對執信必可說道:
“哼!哼!哼!當初大人向來是獨來獨往的,草原上從來沒有逃過大人的獵物,可現在這膽子怎麼這麼小了,回一趟汗庭,也帶上侍衛護衛了。”執信必可看着執思雲力,執思雲力繼續說道:
“大人,你不要忘了,這回您回到汗庭是跟大汗解釋的,如果帶兵回去,雖然只有數十人,但是,大汗會怎麼想?”執信必可向領頭的侍衛說道:
“你們不用跟隨了,好好的在營地裡頭守着。”
“大人,您……”
“巡邏邊境、防範大漠那邊的李唐和漠南諸部,也需要兵馬。”看到領頭的侍衛還要說些什麼。執信必可擺擺手說:
“不要擔心,我不會有事情的!”說完,就跟執思雲力走上了前往汗庭的路上。到了汗庭之後,在執思雲力的帶領下,執信必可先拜見了阿史那買家都王儲。
“奴才參見王儲殿下!”
“啊!執信必可大人,快快請起!”在執思雲力走後,阿史那斯摩又花時間說服了阿史那買家都:
“王儲殿下,如果這次執信必可會來到你這裡的話,王儲殿下,你可得給點好臉色給執信必可看啊!千萬要表現些謙恭的樣子,別露出一絲厭惡和不耐煩啊!”
“他執信必可只是一個奴才,難道本王儲還要求他,再說了,我們這回把他請來,不是要他的命嗎?”
“王儲殿下,您應該知道,我們突厥人的祖先是狼,而狼在獵取獵物的時候,並不是馬上將獵物吃掉,而是將獵物弄到陷阱裡頭,在慢慢的吃掉。王儲殿下,您可得忍耐呀!”阿史那買家都點點頭。所以對於執信必可才這樣和顏悅色。
“執信必可大人,小王這次請你回來,就是想讓執信必可大人在父汗面前說項一二,讓父汗將本王儲與大人交換,把本王儲改到南邊邊境鎮守,不知道大人可願意!”執信必可聽了阿史那買家都王儲的話後,心裡嘆了口氣——真是一陀燒不了火的稀牛屎。看到執信必可沒有說話,阿史那買家都王儲有些不悅,臉色變得有些陰沉。這時,阿史那斯摩插嘴道:
“執信必可大人,這西部臨近薛延陀汗國,要知道,薛延陀汗國野心勃勃,當初,薛延陀的拔灼可是將我們突厥祖墳王陵都給挖了,要是那個拔灼知道駐守西部邊境的是我們東部突厥唯一的王儲殿下,那麼一定會馬上領兵來犯的,要知道可汗年事已高,就只有王儲殿下這麼一個兒子,萬一王儲殿下出了什麼閃失,就此連累了可汗的話,那麼,我們豈不是成了我大突厥的千古罪人。”執信必可聽了阿史那斯摩的話後,覺得也有些道理——算了,西部邊境還是由我去吧!阿史那買家都的確不是很適合。執信必可點頭後,阿史那買家都、阿史那斯摩和執思雲力相互看了一眼,每個人笑的都格外的奸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