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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廣元拿定主意要全心全意的投向李建成,卻又不願意自己白白地被犧牲:‘哼!李建成,這回,勞資要讓你看看我恆廣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不久,馬邑劉武周的行宮內,馬邑劉武周正在地圖前觀察着當前的軍事事態。李元吉的軍隊在馬邑的北面,就像一把尖刀一樣,一直懸在自己的腦袋上。而且已經得到確切消息,李淵已經任命李世民爲河東道行軍大總管,也隨時準備待命。而竇建德那裡正在與幽州的羅藝打的正歡,一時半會又抽不開兵力。到底該怎麼辦呢?劉武周心中一直都很煩悶,突然,侍衛來報:
“皇上!外頭有一個叫恆廣元的求見!”
“恆廣元!”劉武周也有自己的情報,這個恆廣元是江陵恆家的家主,而且對於這次關中度過鹽荒的作用也很大。並且與李唐的荊州行臺水路大總管、李唐宗室、廬江王李瑗關係密切。並且在李瑗的引薦下與長安多家權貴有所聯繫。也許裡面就包括李建成。劉武周的心中一片警覺。‘見還是不見呢?’想了半天,劉武周還是決定見見,因爲恆廣元與李唐關係密切,劉武周想知道這個恆廣元來到這裡,到底是賣些什麼藥?
“哎呀!一屆商賈恆廣元參見陛下!”
“哦!原來是江陵城的恆大當家。恆大當家不在那個燈紅酒綠的江陵那個地方享受安逸,怎麼來到我這兵荒馬亂的馬邑來了?該不會有什麼陰謀吧!”恆廣元聽出了劉武周語氣中的警惕。
“皇上這是怎麼了?當初皇上在前隋之時,弒殺王仁恭,割據馬邑,後又利用李淵定鼎關中的機會,一把奪走李淵所有河東屬地的威風勁頭哪裡去了。再說了,在下一屆商賈,不管是太平世道,還是戰火紛飛,只要有商機的地方,在下就去哪裡!”
“這裡都有兵災了,難道恆大當家就不怕在此地變成孤魂野鬼,不能回到家鄉了。”劉武周慢慢的開始有了戲虐。
“哼哼哼!兵災,那又怎麼樣?在下平生最崇拜的就是春秋末期的大商人呂不韋,喜歡火中取栗,再說了,在下此次來是爲劉武周陛下來解兵災的,所以才特地從山東樂壽調撥了糧食五萬石,海鹽十萬斤,特地送到陛下這裡勞軍,可是陛下卻如此待客,真是令人寒心啊!”一聽到糧食五萬石,海鹽十萬斤,特地送到陛下這裡勞軍,劉武周的心慢慢的鬆弛下來,又聽說恆廣元此次來是爲自己來解救兵災的,劉武周的興趣更加的大了。
“哦!那這麼說恆大當家的是我們馬邑的朋友了?”
“那是當然的了,在下不但是你劉武周陛下的朋友,更是陛下您的救星!”一聽到救星兩個字,劉武周的的面色突然緩和了下來,因爲劉武周突然想到了恆廣元的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這恆廣元與曹旦的關係也甚爲親密,是曹旦的大舅子,而曹旦卻又是竇建德的小舅子。
“來人!傳旨擺宴,寡人要與恆大當家的喝上幾杯。”侍衛聽到了劉武周的吩咐後,馬上下去準備。不多一會,侍衛向劉武周稟報道:
“皇上,宴席已經擺好,請皇上和恆大當家的馬上入席。”劉武周挽起恆廣元的手說:
“恆大當家的,請!”
“皇上!請!”在宴席上,劉武周對於救星兩個字絕口不提,只是不斷的向恆廣元敬酒:
“恆大當家的,這可是我們山西最有名的汾酒杏花村啊!在前隋之時,那可是著名的宮廷貢酒,如今,這兵荒馬亂的,人吃的糧食都不夠,更別說釀酒了,所以這汾酒不出山西已經很長時間了,就是突厥那裡,想要寡人進貢幾罈子,都得用最上等的戰馬換,十匹戰馬才能換一罈子呢!”恆廣元對於好酒是來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喝着,一個勁的讚歎:
“真是好酒啊!好酒!山西汾酒天下聞名,不怕陛下笑話,在下就是一個酒色之徒,平生就只喜歡三件東西——一個是天下財貨,因爲財貨能夠流通天下,是個人都不會拒絕金銀,什麼視金銀爲糞土,狗屁;第二個就是青樓煙花之地的歌女舞姬,雖然文人經常說,那美色是割肉鋼刀,但是在下在花街柳巷之中,多見兩種文人,一個是故作瀟灑,而不被官場接納的文人,以豔情浪之語爲歌舞之姬填詞作曲,另一個就是落魄文人,無錢婚娶,只有在青樓女子面前故作姿態,以博得同情,待奪得煙花女子的青睞之後,騙身欺心,所以這文人最爲虛僞,什麼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什麼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都是狗屁,無情多爲讀書人,仗義之人多爲青樓女。”聽着恆廣元侃侃而談,劉武週一個勁的點着頭:
“恆大當家說的沒錯,這世間最虛僞的就是文人。寡人也不喜歡那些酸不溜求的文人,哎呀!想不到恆大當家還有這種見識,在下佩服。嗯!那恆大當家喜歡的第三樣東西應該就是這杯中之物了?”恆廣元笑道:
“陛下真是明知故問,這人生得意之時,自然是的多顯擺顯擺了,再說了,這杯中之物可是世上最好的東西,俗話說的好,就壯英雄膽,酒後吐真言,當初那個什麼魏武帝曹操不是也有云嗎?何以解憂,唯有美酒,所以說什麼毒酒斷腸,這酒如果沒有了,這世上就沒有那麼多的英雄好漢了。另外,在下嚐遍天下美酒,最喜歡的還是這山西汾酒杏花村,只是這兵荒馬患的年月,在下已經有好久沒有酒粘脣了。”
“是啊是啊!恆大當家的說的沒錯,既然如今這好酒在此,恆大當家就開懷暢飲,寡人保證,這汾酒在寡人這裡有的是!”
“好!那在下就不拘謹了。”說完,恆廣元就嫌那酒杯不過癮,直接要劉武周拿了一個大海碗,一碗一碗的下肚,劉武週一個勁在旁邊對恆廣元勸酒:
“恆大當家的,慢點喝,慢點喝!”
“沒事!”不多一會,恆廣元的臉上就變的通紅,慢慢的語無倫次了。
“啊!好……好酒啊!好酒……啊!啊!啊!”恆廣元好像不勝酒力,慢慢的倒在了酒席上,口中開始吐出胃液、酒精和肉菜混合的東西,整個房間內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旁邊時候恆廣元和劉武周的宮女太監都憋着氣,忍耐着自己身體的不適應。劉武周走到恆廣遠的身邊,輕輕的推了推恆廣元:
“恆大當家的,恆大當家的!”恆廣元可能覺得自己有些身體不舒服,對於劉武周的推攘有些不耐煩:
“呃!別打擾我,我好累,好想睡覺!”
“恆大當家的,別睡呀!我們還要繼續喝!”
“嗯!我喝……喝……不下了!”劉武周覺得恆廣元已經罪了,馬上在恆廣元的耳朵邊輕輕的問道:
“恆大當家的,你這次來到底是什麼目的呀!?”恆廣元慢慢的嘟啷着:
“在下……在下來此……來此是受我妹夫……妹夫曹旦之命,前來……來聯絡馬邑……馬邑的劉武周陛下,希望到時候與……與劉武周……聯手,對付……對付西來的關中李唐。”
“那馬邑已經兵凶事危了,那竇建德怎麼還不派兵來救?!”
“因爲……因爲……竇……竇王說,竇王希望……希望劉武周將李唐的兵力多消耗一些,待……待兩敗俱傷後,再……收拾殘局。”聽到恆廣元的話,劉武周握緊了拳頭:‘真是卑鄙,跟寡人想的一樣。’
“那你來此勞軍不是羊入虎口嗎?你就不怕客死異鄉嗎?”
“你是……你是……你是誰?”劉武周心裡好笑,喝了這麼長時間的酒,竟然還問自己是誰?看來是真的醉了。
“在下是劉武周啊!”
“既然……既然……既然你是劉武周,那你……那你還……還問我……問我做什麼?當然……當然……是……做生意了”
“做什麼生意呀?!”
“我……我妹夫……妹夫說了,這竇王……竇王……想……想要的是……是天下土地。而……我……我妹夫想要的……想要的是金銀,而……而我……想要的是……是權勢。作爲商人,認識……認識的……認識的有權有勢的……有權有勢的人越多,到時候……到時候生意就越大。我恆廣元……恆廣元要做第二個呂不韋……我要做天下……天下第一行商。只要……只要……只要能夠拉住……拉住劉武周……到時候,我就不但只有曹旦這個草包了……我還有劉……劉武周……劉武周這條線。”說着,恆廣元便再也不說話了,一個勁的打呼嚕,任憑劉武周怎麼問都不說話了。劉武周下令:
“來人啊!恆大當家的累了,送恆大當家的到驛館休息。好好侍候。”馬上有兩個侍衛上前將恆廣元扶走,到了恆廣元休息的驛館,聞着恆廣元身上散發的酒氣,侍衛們捂着自己的鼻子,臉上充滿了鄙視:
“真是個酒鬼。”說着就退了出去。等他們退了出去後,不多一會,恆廣元從牀上起來了,摸了摸溼溼的胸前和衣袖,臉上露出了奸詐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