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敞開心扉
“……如此,你們懂本王的意思了?”
千歌認真的時候還真是十分冷豔,兩名小倌縱然不明白千歌爲何要這麼做,但是能不費力地賺到銀子,當然忙不迭點頭,一百個樂意。
“記住,此事天知地知你們知我知,若是被本王知道你們走漏了什麼消息,別怪本王手下無情!”
兩人全身一抖,又是一陣點頭。
千歌微微一笑:“一會兒熄了蠟燭,再過一陣你們儘管拿出自己的本事來,一個時辰之後便可睡下了。做的好,本王明早自然會再有賞賜。”
“是,王爺。”
見兩人唯唯諾諾的答應,千歌點頭,將蠟燭吹熄,摸索着回到牀邊坐下,脫外衫的時候手碰到還坐在原處的聞淵,奇怪道:“怎麼還沒進去?”
黑暗中,聞淵眼睛一亮,這才退到邊上脫了衣衫上了牀。
千歌利索地把被子蓋在自己和聞淵的身上,剛要解釋,卻聽那邊的動靜響了起來。
“唔,王爺,別……”
“嗯,啊……”
兩個聲音相互配合一般響了起來,不一會兒,整個房間迴響的只有曖昧不已的呻吟,而且聲音越來越大。聞淵頓時面紅如火,雙手攥緊了被角。
兩隻柔嫩的手溫柔地覆上自己的耳朵,使得那些聲音雖然依舊曆歷在耳,但是減弱許多,也沒那麼讓人心驚肉跳。
這時,耳邊湊過來一個含笑的慵懶聲音:“他們倒是挺真實的!”
什麼意思?聞淵心裡疑惑,嘴上不小心也問出來。
“明天我睡花樓的名聲估計就能傳出去了。本來我是想一個人來的,但是怕被撲倒,所以拉你一起下水!嘿嘿!”
千歌沒說的是其實拉他下水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怕他聽了傳言心裡會不舒服,而且聞淵是醫者,這裡如果有什麼迷情的藥,他肯定也能判斷出來。
總之,聞淵絕對是她逛花樓的必備伴侶啊!
原來如此!聞淵嘴角不由漾出一抹微笑。等了一陣,見那邊的聲音斷斷續續忽高忽低,就是沒有停下的意思,只好輕聲問道:“他們什麼時候停下來?”
千歌輕笑了一聲,“保守估計的話,一個時辰之後。”
“這麼久?”
千歌不自然地輕咳幾聲,聽說這裡的女人那啥能力挺強的……原諒她那小小的虛榮心吧……
即使被捂着雙耳,那種令人酥麻的聲音始終在耳邊迴盪,彷彿要滲入骨髓。聞淵的臉越來越紅,被那雙柔荑覆住的耳朵越發滾燙,呼吸微微急促。
“反正也睡不着,不如我們聊點什麼吧。”
話剛說出口,聞淵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眼下氣氛如此曖昧,他這麼一句話可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果然,千歌先是一愣,而後突然賊賊地笑了起來,櫻脣湊到聞淵的耳邊,吐氣如蘭。
“睡不着?爲何睡不着?”
聞淵將頭撇向一邊,就是不做聲。她簡直明知故問!
千歌無聲地勾起嘴角,說道:“刺蝟,不如趁這個機會我們好好談一談,將隱瞞對方的都說一說,也好將過去捋一捋。”
聞淵身形一僵,沉默半晌,“好。”
“先說我吧,你知道我那時候跟丁家兄弟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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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是爲什麼麼?”千歌緊接着道,“因爲我在跟他們學武,雖然沒有內力,但是強身健體還是可以的。所以你呢?爲什麼那次突然提出分開?”
聞淵停了好一會兒,澀聲回答:“因爲……我沒法像他們一樣對你的權勢有所助益,更無法爲你延綿子嗣。”
“你是在逗我麼?我堂堂一國王爺,還需要更多權勢作甚?又不是當皇帝!”千歌簡直是醉了,如果後一個理由勉強成立的話前一個她就真的無話可說了!
不孝有三無後爲大,古代上到皇帝下至百姓都極爲重視孝道,聞淵那麼想雖然無可厚非,但還是讓千歌有些咬牙切齒。
“以後無論怎樣,先跟我說好麼?你以爲對我好的決定在我看來不一定是那麼回事,比如說上次的決絕,又比如說這回促成我和丁叮。刺蝟,做這些的時候你難道就不心痛麼?”
聞淵一哽,怎麼能不心痛?猶記得當初他數次深夜裡抱着點點無聲落淚的痛楚……
“不過現在我們能繼續在一起,總算是老天待我不薄!以後這些天你都陪我來這裡吧?”
“依舊過夜?”
等等!聞淵突然想起重要的事來!“我還未向母親說今夜不回去!”
“無妨,我已經幫你代爲傳達了!”
聞府大廳內,聞峰看着怡王府剛送來的書信,緊鎖眉頭。
淵兒,你嘴上說着已經斷絕,可還是不能狠下心來。既然如此,爲娘倒不如幫你一把!
第二天一早,聞淵回到聞府,一路偷摸着走向臥房,迅速進入後掩上房門,背靠着門舒了一口氣。
還好沒遇上母親……
“淵兒。”
聞淵一驚,緩緩看向聲音傳來的位置,不由直起身體,略一低頭道:“母親。”
“淵兒,你過來。”
聞淵一走近聞峰,聞峰就皺起眉頭,“淵兒,你身上什麼味兒?”
聞淵一怔,擡袖一嗅,也跟着皺起眉。昨晚剛進醉花樓,他也被那濃烈的香氣衝到,過了一陣後纔好了一些,不想一夜下來自己身上沾了這許多脂粉味。
本來想同母親說自己在王爺府裡過的夜,可是現在看來根本解釋不了自己身上的氣味。
聞淵想了一陣,總是找不到合適的藉口,只好閉脣不語。
聞峰猜到十有七八,輕嘆一聲:“淵兒,你同母親說說,你是不是對之前的決定後悔了?”
聞淵搖頭,他不後悔,當初的自己縱然做了不對的決定,可是如不這樣,他又如何能確定那隻狐狸對自己的用情?
不自覺地想起昨夜,聞淵耳根微熱。“孩兒不曾後悔,只是現在重新做了決定,不去想天長地久,孩兒只爭當下朝夕。”
雖然不明白千歌爲何要自毀名聲,他也沒有刻意去問,他只要知道她現在只對自己有情就夠了。
“當下?!淵兒,你是說你就這樣不求名分,與她在一起,也不管她即將納他人爲夫?!”
聞峰心中沉痛,怒聲問出。
“是。”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聞峰知道自家孩子倔,不再出言勸阻,在聞淵看不到的地方眸光一凜。
怡王爺,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否值得淵兒對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