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醉人美酒
“爲什麼?”千歌疑惑道。這家店看着很精緻,很不錯,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啊。
“這裡是……”聞淵耳根子一紅,咬咬牙說道,“總之這裡不適合你進去,原因等機會合適的時候我再說。”
“哦……”千歌眼珠子轉了轉,難不成是傳說中的青//樓?不對啊,青/樓的話起碼要有妖嬈的男倌在門口招客吧?而且白天好像也不是青/樓開門的地方。
正巧這時一個年輕女人從店裡出來,手裡拿着包裹,也看不出包裹裡的東西。那女人看見千歌幾人,先是看了看千歌和聞淵,又打量了一番菲兒和清兒後衝着千歌一笑,眼裡**的神色讓千歌實在摸不着頭腦。
聞淵是知道里面緣由的,臉上一熱。千歌看着聞淵,眼神很無辜很純真。結果聞淵在眼神對上千歌的時候猛地撇過臉,一張俊臉紅得快要滴血。
“小姐,午膳時間到了。”清兒在千歌身後提醒道。
千歌看了看天色,太陽不知何時已經高高掛在空中。每個人手裡都拿了不少東西,千歌估摸着大家也該累了,便懶懶地說:“也是,逛了一上午了本小姐都覺得有些餓了。也不知道這附近有什麼好吃的。”
聞淵開口道:“離這不遠的緣來客棧做出的菜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小姐可以去那裡嘗一嘗。”
“也好!那就由你帶路吧!”千歌瞥了眼聞淵,“沒想到你雖然不熟悉京城,對京城的客棧好像還挺熟悉的?”
聞淵沒接話,率先走上前去。下朝後官員之間一起應酬吃飯這是常有的事,只是自己從不去那些聲色場所,去客棧也只是和太醫院的同事們商討藥理順便吃吃飯。不過畢竟是朝廷官員,怎麼可能去小地方解決吃食?好歹民以食爲天啊!
聞淵領着千歌來到緣來客棧,向掌櫃要了間雅間,在雅間爲千歌介紹了這裡的特色菜之後才垂首站在一邊,靜等千歌點菜。千歌隨便點了幾道菜,指着圓桌上的椅子道:“你們三個這樣站着累不累!現在先坐下跟本小姐一起吃一些,下午有的你們站的!”
“二殿下,這萬萬不可!”菲兒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聞太醫自然是可以的,奴們就在旁邊侍候你們用膳就行了,怎可與您同桌共食共飲?”
千歌不耐地搖頭:“叫你們坐下吃你們就坐下吃!廢話真多!本殿下難得出來玩一天,不玩個夠怎麼可以?要是你們兩個下午體力不支,耽誤了本殿下下午遊玩的時間,那本殿下可就虧大了!”
菲兒和清兒只好依言坐下,只是離聞淵和千歌很遠。兩人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感動。二殿下這話當然只是藉口,一路上二殿下無論買什麼玩什麼都沒有把他們忽視掉,只是說話的態度強硬些,這要是放在其他主子上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啊!
客棧做菜的速度也不賴,沒多久千歌點好的所有菜都上了桌。千歌問了問端菜的小二,在小二的推薦下點了一壺女兒紅和一壺桃花釀。
千歌在自己和聞淵的酒杯裡斟上女兒紅,把桃花釀推到菲兒兩人那邊:“小二說了,這桃花釀氣味清甜,也不醉人,是許多男子喜愛的飲品。你們難得跟着本殿下出來一次,多少嘗一點沒有關係。至於聞淵,你可就要陪本殿下把這女兒紅喝完了!”
聞淵拒絕道:“二殿下,下官從不飲酒。”
“從不飲酒?”千歌一愣,隨即豪放一笑,“也罷也罷,那你就只陪我喝一杯吧,一個人喝酒實在無趣!還有,既然在外面你們就還是叫我小姐吧,省得被有心人聽到了不太好。”
“是,小姐。”聞淵見千歌也不勉強自己多喝,於是端起已經斟滿的潔白瓷杯,向千歌示意後直接一飲而盡,完全不給千歌阻止的機會。
“你這樣飲酒傷身體!”直到聞淵把酒杯放下,千歌纔回過神來,,微微責備道。而且對於從不飲酒的人來說,第一次喝酒還是要慢些的好,不然猛地被酒氣衝到可就不好了。
“多謝小姐關心,在下無礙!”聞淵喝得太急,幸虧沒有嗆到,口中只剩下滿滿的苦味和澀味。他的臉有點發熱,微微皺眉,不明白那些女子爲什麼對這些酒情有獨鍾。
千歌看聞淵皺眉的樣子,心下一嘆,這人怎麼就不懂美酒是需要細品的!千歌端起酒杯,琥珀色的液體在自己的搖晃下在杯中搖曳出迷人的弧線,隨即馥郁濃烈的酒香傳進自己的鼻腔。千歌仰頭將杯中酒全部倒入口中,不急於吞嚥,二十讓自己的口腔全部浸潤後才小口小口吞嚥進去,酸,甜,苦,辣,鮮,澀,六味俱全,當真是味道獨特,引人入勝。
千歌這才笑開來,一張明媚的笑臉讓聞淵不由也跟着看到癡了起來。果然只要是長相美豔,不論男女都是十分吸引人的。
千歌笑道:“聞淵,你剛纔喝得太快太急,恐怕根本沒嚐出這美酒的好處。你現在回味一下試試。”
聞淵照着千歌的話細細回味,這才感覺到嘴中的苦澀之味不知何時已經轉成鮮甜,脣齒之間彷彿被細滑的絲綢撫過,別有一番滋味。聞淵眼睛一亮,這樣的感覺從未有過,看來這美酒終有它優異之處。
千歌看聞淵神色的變化就知道他品出來了。醫者的感官是較爲靈敏的,尤其是味覺和嗅覺,聞淵又是個中楚翹,當然感受也比別人敏銳的多。千歌笑道:“怎麼樣?還不錯吧?”
聞淵微笑回道:“確實不錯。”
“不過這酒雖好,於你卻不宜多飲,初次飲酒,可不能縱酒傷身了!”千歌看出聞淵眼中的渴望,揶揄地勸慰道。
聞淵也聽出聞淵字裡行間的調侃,不由微微一笑:“小姐,被你這麼提醒後聞某也忽然想起你尚未病癒,也不宜飲酒過多。”
千歌得意的笑容一僵,沒想到這小子還留了這一手!隨後面色自如:“本小姐的身子好透了,所以就算喝完這一壺也無妨!再說,本小姐是什麼人?自然是想喝多少就喝多少!”道理說不過你乾脆就拿權勢壓着你!
可惜聞淵對這個這個並不害怕,只見他笑容溫和,從容道:“小姐現在想喝多少確實就能喝多少,只是到時候可不要央求微臣爲您減少藥量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