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小亭內,一個修長的華衣男子背身而立,蕭繁音由着蘭心牽扶走上前,也不客套寒暄,只是淡淡地說道:“不知國君找本宮有何要事相談?”她不願意稱皇甫清韶爲“奏國君”,原因很簡單,她並不承認她的奏國之主是一個謀逆之人。
皇甫清韶轉過身,面帶怒容,盯着蕭繁音。單獨見面,皇甫清韶試想過蕭繁音開口的第一句話的口氣,是怨懟?是仇恨?是悽慘?卻沒有想到,她會用這種平淡的像和陌生人交談的口氣。他們相識十多年,兩年的夫妻關係,一經破裂,蕭繁音待他就像陌路人。他生氣,就是因爲蕭繁音是在太絕情,即便兩人現在已是相見生厭,也沒有必要將這種關係弄得如此之僵硬?皇甫清韶心裡說不出什麼別的感覺,就只有憤怒而已,甚至憤怒到他失去了理智,上前一步,扯住了蕭繁音的衣襟,逼視着她的眼睛,冷冷問道:“魏梓碧是我的親生兒子?”
“皇甫清韶,請你自重!”蕭繁音口氣亦是清冷無情,她冷冷地拍開皇甫清韶的手,“這裡是魏皇宮,本宮是魏國君的靡音夫人,由不得你動手動腳……”
不提靡音夫人還好,一提到這,皇甫清韶就想起她裝出來的乖巧的模樣,便氣得咬牙切齒,他擡起自己被拍紅的手,扭住了蕭繁音的下巴:“蕭繁音你不要扯開話題。即便你是魏國宮妃,我也有辦法讓你不是!”
蘭心見狀,連忙衝上來推開皇甫清韶,“不准你碰我家主子!”
皇甫清韶沒有料及,被蘭心一推,後退一小步,“哼!蕭繁音你說,魏梓碧是不是我的親生骨肉?”
“不是!”
“不是?”皇甫清韶冷笑道,“魏梓碧的身上有哪一處長得像魏庭藝?你好啊,竟然讓我皇甫家的骨肉認別人做父?”
蕭繁音仰起臉,嘴角扯起一抹笑,“我記得,在我離開奏國時,我依舊寫了出夫書,休了你!我蕭繁音和你皇甫清韶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憑什麼說魏梓碧是你的骨肉?他是我生的,我說誰是他的父親,那個人就是!”
“……”皇甫清韶被蕭繁音的牙尖嘴利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他死死地盯着蕭繁音好看的嘴,恨不得一巴掌甩過去,才能解了他的怒氣。他強硬壓下怒火,方纔冷靜說道:“你的姓名八字都載錄在我皇甫家的宗卷內,一日不消,你便是皇甫家的人……”
“可笑!”蕭繁音輕聲笑了起來,好一陣才笑夠了,“你說你那逆賊之父皇甫華會將我的名字記載在你們皇甫家的名冊呢?別忘了,再怎麼說,我也曾是奏國前朝公主,你要記得,雖然我下嫁於你,一旦我休了你,在律法上照樣成立!”
“……”
“我是被魔怔了才答應過來聽你的無欺之談!搖光是你的親生兒子,你應該不會對他如何……對了,和你說清楚了,總有一天我會拿回屬於我的東西,一定讓你一無所有!痛不欲生!”說完,蕭繁音甩袖轉身離去。
皇甫清韶看着蕭繁音離去的背影,怒道:“你拿得走再說?”說完,也離開了小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