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少年
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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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長老一探胡長老的脈搏,對着衆人搖了搖頭。
“莫非是胡長老舊傷復發,就這樣……”一個長老講不下去了。
張長老義正辭嚴:“選幫主之事暫緩,我要徹查此事。”
胡長老大睜着雙眼,嘴巴張着,彷彿對着不公命運無情的控訴。張長老上前,輕輕爲胡長老合上雙眼,奮力抹去淚花,叫兩個弟子把張長老的遺體擡到僻靜處後,面對丐幫衆弟子朗聲道:“老夫與胡長老不和,大家有目共睹。但老夫對於胡長老的爲人絕無二話。胡長老之死必有蹊蹺,大家在此稍安勿躁,待我前去盤問那兩個刺客,過會兒必給大家一個交代。”言罷叫來魯大哥,道,“你與我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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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個大壞蛋過來了……唉?”墨斗魚看到魯大哥跟在張長老身邊,喜形於色,正要打招呼,蕭飛蒙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情況不對勁。”蕭飛蒙道。
“大膽狂徒!”張長老大喝,“竟敢行刺本幫九袋長老,你們說出主謀是誰,我也好給你們個痛快。”
“你們有完沒完?”墨斗魚不高興了,“先是那個胡長老過來要廢我武功,現在好不容易證明我們就是打醬油的,你又來給我們亂扣帽子,小心本姑娘到外面舉報你!”
張長老一把抓住墨斗魚的領子,咆哮道:“你少給老子裝蒜!老子是看你們年紀小經不起折騰,這才和氣跟你們說。想不得好死還不容易?你這丫頭再鬧看我不……”
墨斗魚露出兩顆小虎牙:“嗷——咬你!”
張長老嚇得趕緊把手縮回來。看到這場景,身後一干人等忍俊不禁,墨斗魚直接放肆大笑起來。
張長老惱羞成怒:“臭丫頭,我叫你好看。”言罷叫來魯大哥,道,“拿水和皮鞭來。”
墨斗魚嚇得閉上了嘴。
不一會,魯大哥居然真的拿來一桶水和一條細皮鞭。
(魯某也是無能爲力啊,你們自求多福吧。)
蕭飛蒙對着魯大哥微微點頭表示諒解。
張長老用皮鞭在水裡蘸過,對魯大哥道:“你來,抽這小子。”
魯大哥接過皮鞭,看了看張長老。張長老背過身去。
“你們自己冥頑不靈怨不得我了。”言罷一鞭子抽在蕭飛蒙身上。
蕭飛蒙緊咬牙關,一聲沒吭。
“老夫不喜歡強人所難,你們不願意說,老夫不強求,就先讓這小哥陪老夫解解悶吧。”張長老言罷給魯大哥使個眼色。
魯大哥點點頭,又開始抽起來。這一開始,就沒有停。
墨斗魚看着蕭飛蒙的身上口子越來越多,就連前陣子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傑作也重新面世了,自忖這沾水的皮鞭怕是比自己的鞭子還疼,暗自決心以後笑對人生,即便遇到再難對付的人,也是微微一笑,絕對不抽。
她好想就這麼隨便編個理由對付過去(姓胡的踩她腳了,就把他殺了),之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她也真想痛罵這個縮頭烏龜魯大哥,剛纔還聊得開心,這會兒搖臉一變,充當起這個大壞蛋的爪牙。
可是蕭飛蒙搖搖頭,就這麼挨着每一鞭,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墨斗魚咬緊嘴脣,淚珠在眼眶裡打轉。
(老孃可是忍着沒罵人,你要是不能把這事擺平,老孃做鬼也要煩死你!)
打了一會兒,魯大哥對一直背朝二人的張長老請示。
張長老轉過身來,對着墨斗魚道:“年輕人身子骨硬朗,偶爾打一打就當鍛鍊身體。不過不知道小姑娘家挨不捱得起。”
墨斗魚看了一眼旁邊垂着頭的蕭飛蒙,心裡激凌一下——感情這張長老剛纔毆打蕭飛蒙是打給墨斗魚看的。
張長老笑笑,道:“玩笑話而已。這皮鞭子打在小姑娘身上,要是留下傷了,將來怕是嫁不出去。”
墨斗魚滴下冷汗來。今天這個張長老怕是要給喜歡虐待遊戲的墨斗魚同學教授寶貴的一課。至於有沒有命將來去受用,就另說了。
張長老忽然對墨斗魚的身體發生了興趣。
“你你你……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對老孃圖謀不軌,老孃我……”
“嘖嘖嘖……”張長老搖搖食指,“姑娘莫怕,小孩子家家,不要想些有的沒的。你看看你,”張長老摸了摸墨斗魚的身子,“這身子骨弱的……”
“老孃要你管,我……呃……”
剛纔還在墨斗魚眼眶裡打轉的眼淚,這會兒流了出來。
張長老按斷了墨斗魚的肋骨。
蕭飛蒙側臉看到墨斗魚冷汗直冒的臉,似乎按耐不住了。
可是張長老似乎並未發現蕭飛蒙的異樣,接着自言自語。
“哎呀,怪老夫手勁太大傷了丫頭了。”張長老猥瑣笑道,接着摸到墨斗魚側肋。本來若在平時,墨斗魚早就笑翻了。可這會兒墨斗魚正強忍劇痛,和這個大壞蛋較勁,分不出閒心癢癢。
“咔吧”一聲,墨斗魚似乎是用骨頭聽到了自己肋骨復位的聲音。
“哈……哈……哈……”墨斗魚忍着不叫出聲來,這會兒只剩出氣不見進氣了。
蕭飛蒙擡頭看看周圍,居然所有人都背對他們,就好像司空見慣了一般。
人心麻木若此,就連小孩子也不放過,這丐幫,真的是當年深受武林同道敬仰的名門嗎?
蕭飛蒙不能再等了。
“我說!”蕭飛蒙大喝。
“咔吧!”張長老再一次把墨斗魚同一根肋骨折斷。
“啊——”墨斗魚再也忍不住了,聲嘶力竭地喊出來,重重垂下頭去。
“你……”
“算了,那些都不是事兒。”張長老擺擺手,“話說回來,你想說什麼?”
“我說胡長老是我們殺的。”
“爲什麼要殺死胡長老。”
蕭飛蒙不言語了。
“算了,”張長老擺擺手,“你們這些刺客都講信義,估計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罷了罷了……”講到這裡居然莫名生出一絲惆悵,蕭飛蒙若是能動,早已把他大卸八塊。
墨斗魚直到昏死之前也沒有忘記和蕭飛蒙的約定——
“什麼也別說,相信我。”
她就這樣,全心全意相信這個才相處了幾天的年輕人。
張長老道:“老魯,你去幫他們買點好飯好酒,其他人準備一下火刑。”
“長老,這……”魯大哥猶豫了。
“你別忘了胡長老是怎麼死的!”張長老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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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行前你們有沒有什麼想吃的?”魯大哥問。
墨斗魚不理他。蕭飛蒙搖搖頭。
魯大哥點點頭。
“那我就自行安排了。上路之前,總要吃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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