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杜懷瑾就笑了起來,握住她的手,靜靜的坐在窗前,也不知在想些。
或許是藥方配齊了,他心情大好,過了一會就出去喚過阿羅,將藥悉數交給他,“去尋了有經驗的媽媽幫着熬藥,你在一旁仔細盯着,不得有任何差池。”阿羅不敢馬虎,忙應了少爺放心,我一刻不離的盯着。”
杜懷瑾看着他匆忙離去的背影,暗暗鬆了口氣。只是還沒來得及展眉,想到一事,眉目間又黯淡了下去。沈紫言獨自坐在內室裡,眼裡是掩飾不住的歡喜。這麼多日子以來一直懸在心中的大石塊終於落地,讓她如何不歡喜?
杜懷瑾已撩簾進來,徑直走向牆角,撥了撥火盆,轉過身淡淡說道歇下吧。”沈紫言看着他方纔還雀躍的神情此刻又沉了下去,心裡似有所覺。杜懷瑾已先一步躺在了內側,一言不發的合上了眼睛。
沈紫言默默看了他半晌,在外側靜靜躺下,看着跳躍不定的燭火,輕聲問大哥那件事情,你打算如何處置?”杜懷瑾驀地睜開了眼,眼裡有一閃而過的寒芒。沈紫言背對着他,也不知他此刻的神情,只後背涼颼颼的,不由朝被子裡縮了縮,“這事還是快刀斬亂麻的好,不然到了最後,紙包不住火,牽連更大。”
杜懷瑾嘆了一口氣,替她掖了掖被子,又從背後將她抱住,聲音帶着幾分寒意,“大哥不罷手,那也沒有別的法子了。”沈紫言心裡微微一顫,下意識的問你要如何?”一陣不好的預感,籠罩了心田。
“唯有讓她病死了。”杜懷瑾的聲音始終冷冷的,聽不出絲毫的情緒起伏,“揹着二哥和大哥,就是現在能苟且偷生,日後一旦真相大白,也逃不過一個死字。”二婦德有損,若是和杜懷瑜之間的私情暴露出來,杜懷瑜可能只是捱上一頓打,名譽受損,可二多半會被暗暗處死。
沈紫言沉默着沒有。
這是最簡單的法子了。
杜懷瑾這樣的人,從來不喜歡拖泥帶水。
見她不,杜懷瑾將她攬得更緊了些,“害怕了?”沈紫言搖了搖頭,聲音帶着淡淡的悲憫,“今日去看了大嫂,聽說她日日抄佛經,還有意茹素,潛心向佛……”大如今也不過二十歲出頭罷了。這個年紀,算得上是一個女子一生中,最好的年華。
杜懷瑾微微一怔,“大嫂也這事了?”若不是此事,怎會心灰意冷,一心向佛。沈紫言嘆息道似乎有那個意思。”杜懷瑾的下巴抵住了她的頭,“看樣子拖不得了,只是二嫂就這麼暴斃,難免會叫人遐想,我下的藥,得拖上兩三個月呢。”
沈紫言也明白他的意思。他剛剛纔和杜懷瑜當面鑼對面鼓的說了這事,若二就這麼死了,他們之間只怕就此生了嫌隙。而二若是死的太蹊蹺,也保不住會有人亂嚼舌根子。能病上兩三個月再死,是最穩妥的法子了。
沈紫言不欲就着這沉重的話題談下去,隨口問你哪來的藥?”杜懷瑾輕咳了一聲,“從西晨風那裡來的。”沈紫言不由微怔,似乎從遇見杜懷瑾開始,西晨風就不時出現,成了杜懷瑾府外生活中,濃墨重彩的一筆。
而她卻對西晨風一無所知。只此人生得一副傾國傾城的容貌,說起話來帶着幾分輕佻,然而卻並不叫人討厭。這樣的人,註定會勾起人無限的想象。沈紫言就問西晨風是何許人?”
身後的杜懷瑾沉默了一陣,才說道是我最好的。”氣氛顯得有些沉重。沈紫言也不是爲了何事,總覺得西晨風身上有說不盡的秘密,而杜懷瑾的反應,也着實有些奇怪。只聞得身後傳來一道長長的嘆息聲,沈紫言身子微僵。
杜懷瑾已不急不緩的說道我小時候經常帶着小廝溜出府去玩,有一次在街上遇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孩,和我一般年紀,生得眉清目秀,只是面有菜色,似乎好幾日沒有進食。我生了憐憫之心,讓小廝給了他五兩銀子,後來他便跟了我。我見他機靈,本想留他在身邊做小廝,他卻說只想自由自在的,但可以任我差遣,我就讓他去了綺夢樓……”這個孩子,自然是西晨風了。
沈紫言愕不已,沒想到西晨風還有這樣一段過往。更沒有想到,綺夢樓的幕後掌控者,居然是杜懷瑾。然而綺夢樓,這樣一座華麗的酒樓,杜懷瑾用它來做?沈紫言可不杜懷瑾是爲了掙錢,定然還有別的用意在其中。
杜懷瑾卻只是輕飄飄帶過,並沒有解釋的意思,“想必你也了,那就是西晨風。後來他成了我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只是還有一事始終不能釋懷,我心裡也着實不安。”“事?”沈紫言索性翻過身,看着杜懷瑾俊逸的面容。
杜懷瑾低嘆一聲,一下下撫弄着她的青絲,“他父母雙亡,但還有個失散多年的妹妹,我這些年一直不間斷的替他尋找,只是杳無音訊。”人世間最痛苦的莫過於生離死別,西晨風可算是一樣不落的都經歷過了。
想不到西晨風這樣放蕩不羈的外表下,還有這樣一段往事。
一時之間,對他的厭惡之心,就去了幾分。人人都有的生活方式,或許不羈也是西晨風的性子。根深蒂固。
杜懷瑾又繼續說道他和妹妹是多年前在揚州失散,至此以後,再無消息,也不知現在流落到了何方。只他妹妹當時是被送到了金陵的一戶親戚家,後來那親戚死了,也就沒有失去了消息。”揚州?
沈紫言心念微動。
我覺得我今天一定魔怔了,一點也不想碼字。看看會不會好轉,好久沒睡過好覺了,今天早點睡。天天在宿舍呆着敲鍵盤,感覺都快生黴了。淚。大家都來敲打敲打我吧,子夜不想做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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