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輕輕的呼喚聲,帶着前所未有的焦灼。
可是沈紫言只覺得深深的疲憊,更是不想睜開眼睛,情願這樣,一直沉浸在夢裡。
依日是那株熟悉的梅花樹”雪白的花瓣紛紛揚揚,只是,再也不見了那兩個孩子。
一陣失意襲上心頭,沈紫言苦笑了笑,仰天望去,漫天都是飄揚的大雪,似柳絮一般,飛舞着,旋轉着。只是身後突然傳來一串清脆的笑聲,沈紫言心中一喜,忙轉頭望去,就見那兩個孩子都裹着一層厚厚的白色狐裘,如同雪人兒一般,煞是可愛。
只是,等她伸出手去,想要觸碰那孩子時,就見那孩子,一眨眼的功夫,司那空中的白雪一樣,化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消失在了視線裡。沈紫言獨自立在雪地裡,遙望着遠方,回頭時,臉上已是一片冰涼。
耳邊焦急的呼喚聲越來越強烈,沈紫言終於幽幽轉醒。果真如她所料”這熟悉的聲音,除了杜懷謹”還能是誰?看到眼前的那雙黝黑絕望的眼眸裡,慢慢的有了激動和驚喜,像是死灰在剎那間重新燃起。沈紫言心裡微微抽痛,吃力的擡起手,手指輕輕撫摸過他堅毅削瘦的下顆,那裡長出的青色胡茬扎痛了她的手。
沈紫言就這樣靜靜的望着他,從他明亮的眼眸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還從他眼中,發現了自己的神色。有一種陌生而熟悉的東西,叫做淒涼。
隨着神智轉醒,身體的感覺也慢慢恢復過來。身下早沒有了那種滑膩之感,想必是早就被收拾好了。也是,杜懷謹是那樣愛乾淨的人。張了張嘴,發現嗓子有此刺痛,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杜懷謹已順手端起牀頭還泛着熱氣的蔘湯”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了一口,“你昏迷了有兩日了。”沈紫言大吃一驚,只是覺得渾渾噩噩的,倒真沒有想到會睡了這麼久。很想開口問自己的孩子是否保住了,只是不敢開口。
生怕自己這一出聲,得到的就是一個噩耗。
默默的喝完了一整晚湯,才覺得虛軟的身子暖和了此,杜懷謹將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不讓她受涼。癡癡凝視了她許久,才伸手從被中握住她的手,嘆了一口氣,“你嚇死我了。”沈紫言頓時語凝,杜懷謹已低聲嘆道:“孩子保住了。”
沈紫言愣住。
心間涌出了一絲絲歡喜,眼中頓時一亮,“真的?”杜懷謹點了點頭,伸指按住她的脣,“你剛剛纔醒,嗓子乾澀,別太多話。”沈紫言大喜過望”哪裡還顧得上這此,只是看着他的神色裡是掩不住的疲憊,心裡一痛,從被中探出手,想要去摸摸他的面頰。
卻被他一把握住,硬生生將胳膊塞回了被子中”“別胡鬧。”沈紫言斜了眼他的下顆,似笑非笑,“這一圈鬍子,人可顯老了,哪裡像是少年兒郎,分明是曾經滄海的老人,“…”這纔去了憂慮之心,竟開始不消停的嘲笑起他來了。
見着她又恢復了往昔的精神頭,杜懷謹自然也是歡喜的,也就順着她的話,假意着惱,頗爲風騷的摸了一把自己的下巴,湊上去磨蹭她細膩的面頰,一面蹭一面嘟噥,“爲夫被嫌棄了。”說着,又指了指自己的頭髮,“你看看,少年白髮生了”
分明是,滿頭烏油油的黑髮”飄逸動人。沈紫言失笑,張嘴就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還不快去收拾收拾。”哪知杜懷謹方纔在她一咬之下,挑動了壓抑許久的熾熱,身子輕輕一顫,才故作鎮定的起身,不敢再多流連一刻,急急忙忙去了淨房。
初來時,整個人幾乎是煥然一新。沈紫言只粗粗掃了他一眼,便沒有再看下去。天寒地凍的,這廝一進了內室,就拋開了披着的厚厚衣裳,渾身上下只着一件單薄的白綢褻衣,鬆鬆垮垮的繫了一條帶子,裸露出大半如玉的肌膚。
尤其是映襯着窗外的雪色,周身泛着柔和的光芒,看上去自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電光火石之間,沈紫言突然想到了夢中的那個孩子,若是他也如杜懷謹這般,那可真是,“
不過是念頭微閃,就叫她硬生生打了個寒戰。
實在是難以想隸“
杜懷謹卻仍嫌不夠似的,叉着腰立在沈紫言面前,似是無意,又似是有意的,晃了晃身子,衣裳在他這一晃之下,更是有滑落之勢,那一根胡亂繫着的帶子,也就成了擺設。若不是沈紫言此刻沒有力氣,倒真想迎面摔上一個迎枕,這廝可真是越來越胡來了。
杜懷謹卻頗爲輕佻的挑了挑眉,“娘子,爲夫身形如何?”此話剛落,沈紫言似被驚雷擊中一般,從裡到外都被震得說不出話來,許久才面色不改的說道:“秀色可餐。”杜懷謹就得意洋洋的笑了,“那生個如我這般的兒子如何?”
沈紫言微微一怔,杜懷謹現在的興致也未免太高昂了此。
說時遲那時快,杜懷謹已一把扯開了半掩的褻衣,赤各條的,就半條腿哭上了炕板。沈紫言因是躺着,本來就是仰視,目光所及,剛好掠過他身下“
這下,可是徹底要長針眼了。
沈紫言慌忙閉上了眼睛,饒是如此,臉上還是滾燙滾燙的。
只聽得杜懷謹輕聲笑了笑,輕輕撩開被子,他火熱的身子就湊了上來,胡亂將她抱在了懷裡,順手模了摸她的肚子。沈紫言整個身子僵住了,過了一陣纔想起推開他,臉上更是豔如丹朱。
杜懷謹卻將她攬得更緊了此,故作不知的在她耳邊低語:“從前紫言可是安安靜靜的的。”沈紫言哪裡不知他話裡的意思,只是現在,杜懷謹就這麼赤條條的擁着她,而他的一隻手還擱在她胸口,這情境,怎麼看怎麼覺得曖昧。
這要是以前,倒是無妨,可現在她懷着身孕,身子又不消停
杜懷謹卻索性將頭放在了她胸口,蹭來蹭去,和小貓兒似的。沈紫言說不出的窘田,推了推他,“你作甚?”杜懷謹信手揉搓着她如絲般細滑的肌膚,振振有詞的說道:“我在睡覺。”沈紫言大窘,恨不得一腳將這廝踹下牀去,默默平息了自己的惱意,才用自己最平靜的聲音說道:“你壓着我了,往外挪一挪。”
“哦,“”杜懷謹拉長了語調,應了一聲,果真向外挪了一下。還未等沈紫言鬆了一口氣,他一條修長挺拔的腿,就那麼隨意的,壓在了沈紫言的小腿上。沈紫言現在幾乎可以斷定這廝必然是故意的,不動聲色的探手,在他胸口上狠狠掐了一把。
杜懷謹卻笑吟吟的轉過頭來,直視她的眼睛,他的面龐近在咫尺,甚至眼睫微眨時,還掃過沈紫言的面頰,帶來一陣酥癢感。沈紫言強忍住了纔沒有撫額,實在不明白杜懷謹這是怎麼了。
方纔醒來時明明見他患得患失的,不過去了一趟淨房,回來的時候就成了如斯模樣,着實令人費解不已。杜懷謹這廝卻仍日是不消停,指尖竟開始在她心口上畫着圈圈,哪怕是隔着肚兜,也叫她一陣臉紅心跳。
再也忍受不住,坐起身來,披上牀頭的狐裘。若不是天氣太冷而她渾身無力,只怕此刻就跳開了去,睡在了別處。杜懷謹見她被自己撩撥得着實是惱了,抿着嘴笑了笑,拉起被子掩住自己光潔的胸膛,也靠在了牀頭。好在內室裡火盆燃燒得正旺盛,沒有絲毫冷意。杜懷謹倒也不以爲意,伸手支着下巴,眼波流轉,眼睛似在沈紫言臉上紮了根一般。沈紫言窘迫的垂下頭,想要避開他灼灼的目光。杜懷謹卻已笑了起來,“我們的孩子,終究是保住了。”
還未等沈紫言說話,杜懷謹已自言自語道:“西晨風尋到了安胎良藥,連吃上一月,就無礙了。”沈紫言大喜過望,這喜悅來得實在太過突然。
也不知是否是精神一鬆懈,人就覺得格外的疲倦,一連打了好幾個哈欠。杜懷謹心中大石落下,也是神清氣爽,見她如此模樣,立刻將她攬在了懷中,“我們一起歇歇。”沈紫言不由瞟了他一眼,或許是終日憂心,不得安寧的緣故,他的俊顏也顯得有些蒼白,驀地生出一股憐惜之意來,溫順的依偎在他懷裡,躺在了炕上。
才沾上枕頭,眼皮就已經沉重得睜不開。
沈紫言只依稀記得自己朦朦朧朧的道:“下次我們去慈濟寺吧。”久久沒有得到回答,沈紫言心裡記掛着他的回話,反倒是強撐着沒有睡着,見他一言不發的,忙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只一眼,叫她哭笑不得。
杜懷謹那廝,早已沉沉睡去,,“
咳咳,今天在羣裡,受某無良作者啓發,決定下次嘗試下重口味滴描寫“…
誰給我們家紫言的兒子取個名字,“
求名字,求名寶,…
一羣紫言的嬉媽們,求名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