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仲的軍使,只是簡單扼要地向陳繼盛等人彙報,說打敗了阿敏部隊,大獲全勝,至於怎麼勝利,過程說得極爲簡單,結果也語焉不詳。所以,陳繼盛黃參軍等人,並不清楚實際的情況,毛仲也不關心這個,因此,才引得大家一起對他行注目禮。
於是,毛仲不得不成爲“被採訪人”,被這些幾百年前的狗仔隊包圍起來,几几喳喳問個不休。
“步槍?”孫承宗不僅是明朝的大戰略家,軍事家,對軍器的製作也頗有心得,“能打五百米的步槍?裝子彈?”他根本不相信,“我大明的火器,向來都優於女真賊軍,可見,這不是你制勝敵人的法寶!”
孫承宗竟然不相信步槍的威力?其實,毛仲發現,幾乎所有的孫部將領,都對步槍不在意,顯然是等而下之,不相信的。
“你能給本督師看看你的火藥罐子炸彈嗎?”孫承宗請求道。
於是,毛仲領着這羣明朝的高級將領,參觀了士兵們手中配備的炸彈。還講述了基本的作戰方法,引得衆人一陣驚呼。
“好,毛參軍,你能否試一個?”
來到城牆上,朝着下面的開闊地,毛仲扔出一個,劇烈的爆炸聲,讓所有的明軍將領,也包括陳繼盛黃參軍等人,面如紙色,驚恐不已。好久,軍中才爆發出震撼的掌聲。
“這就是幾百年前金國人使用過的,對付蒙古軍的震天雷吧?可惜,我朝一直沒有使用,毛仲將軍更將之使用於轟炸敵軍的地雷,實在是高明啊。”孫承宗拍打着毛仲的肩膀,極爲親切地說。
此後的一天時間裡,孫承宗詳細地偵察詢問了前線的情況,還大量審訊了戰俘,還接受了毛仲的西班牙望遠鏡子,非常喜歡,一再誇獎毛仲,連帶着也誇獎了陳繼盛,表示一定在皇上面前,多多爲之美言。之後,帶領親信部隊返回盤山,依然走水路回秦皇島。
毛仲送走了孫承宗,這才安心休息,這些天來,雖然擁有世界一流的先進武器,毛仲軍以少勝多,打敗精銳的阿敏軍隊,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時時有驚濤駭Lang的風險,他的神經一直繃着,孫承宗大人是大明的最高級軍官,他又不能不伺候,幾天下來,他的眼圈兒都是黑的。所以,一回到在普蘭店的中軍大帳,就堅持不住了,倒頭就睡。
剛睡了一會兒。毛仲就覺得一陣清風吹噓,非常舒服,隨即,肚子上也加了件東西,睜開眼睛看看,是陳香桂,面目端莊美麗,成熟感性的她含情脈脈,一身漢裝,寬大單薄,袒露出許多雪白的內容,讓毛仲一眼就看呆了。
“看什麼?沒看過還是沒吃過?”香桂給他看得頓時滿臉緋紅,趕緊將頭低下,藉以遮掩胸前。
“看你呀!百看不厭的美女!”毛仲肉麻地說道:“別扇了,來,讓哥哥親一個!”
“誰是你妹妹?我明明比你大三歲嘛!”香桂不服氣地說:“我是姐姐!乖孩子!”
“哦,香桂姐姐,讓我玩玩你的**。”毛仲無恥地說:“我手癢癢了。”
“你?”香桂又是生氣又是震撼,“你胡說八道什麼?給人聽見多不好!”
“那好,香桂姐姐,讓我玩玩你。”
“壞東西!不跟你說話了!”
毛仲一把拉了她過來:“沒關係,香桂姐,我玩你的這裡,你玩我的那裡,咱們公平合理!誰也不吃虧。”
香桂給他幾句話說得,心急如焚,渾身如遭電擊,立刻撲進他的懷裡。“你再壞,我就壓扁你!”
說實話,毛仲對她的之前經歷,並不計較,反而覺得十分憐憫同情,加上香桂的美貌,無論臉色還是身材都是一流,又頗懂得人事,讓他很喜歡。甚至有一種奇怪的佔了別人便宜的暢快。衣食男女,不就是那麼回事兒嘛。
兩人正在卿卿我我,忽然,門外有士兵一連聲地喝問:“喂,喂,別進,別進,你找誰?”
“你管我找誰!”一個女孩子清亮的聲音。
“姑奶奶,您沒看這兒是中軍帳嗎?我家將軍正在睡覺!”士兵討好地說。
“你閃開!我倒要問問你們家那個壞東西將軍!他怎麼這麼壞!”
“啊?”
毛仲一聽:“冰梅?”
香桂嘆息一聲,從毛仲的懷裡起來,非常憂怨地在他胸膛上砸了一拳:“今天先饒了你!”說完,趕緊整理衣服,卻不料給毛仲拉着,在胸口肥膩處又吃了幾回,害得她身體顫慄,不能自已。
當冰梅氣勢洶洶進來時,發現毛仲兩人正在房間裡端坐,每人都有事情做,毛仲把玩着一柄腰刀,香桂正在整理着桌子上的東西,“姐姐也在?”冰梅頓時定住了身形。
“呀,是妹妹呀,冰梅妹妹,哪一陣風把你給吹來了?我好久不見了妹妹呢!”香桂熱情洋溢地上前接待,拉着她的手:“妹妹的這件衣服穿着真合身!哦,要不,我們到外面說話去?”
冰梅的眼睛逼視着毛仲,見他賊眉流眼兒地打量自己,頓時怒氣衝衝,忽然撞開了香桂的阻攔,一個健步撲了過來。
“冰梅?”香桂大驚。
話音剛落,毛仲將軍的臉上,就響起了一個清脆的聲音。頓時,原本就麻的臉上又飛起了一團紅雲,不,好象被如來神掌蓋了一個大戳。
毛仲驚呆了,香桂也驚呆,就是打了人的冰梅,也愣在那裡,不知道下一步的行動。
僵持了一會兒,毛仲苦笑道:“冰梅姑娘很喜歡摸麻子臉?那你就再摸一個吧!我絕不反抗。”
香桂衝過去,一把抓住冰梅的手臂,將她拉了過去,冰梅瞪着毛仲不依,被香桂強行拽進了裡間。
毛仲用手摸摸自己的臉,感覺異常委屈,娘耶,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捱打這麼重啊,還不敢反抗,你說窩囊不窩囊?這是怎麼啦?戰場得意,就一定要在情場失意嗎?哦,不,我和她冰梅冰清玉潔,沒有半點兒瓜葛,既沒有對她非禮,也沒有窺探她洗澡,她怎麼就對我這樣?難道她想我必須對她怎麼着才滿意?不過,義憤填膺的毛仲一想到幾個月前在海洋島上和她的那些小曖昧,心裡就有如鹿撞,那種身體接觸的美好回憶涌上心頭,怎麼也恨不起來她。要說,今天當着香桂的面打了他。自己真丟人啊。
她爲什麼發飆?毛仲百思不得其解。
只聽得裡間屋子兩個女人一陣低聲亂說,還有激烈的爭論,或者是艱難的探討,最終,大約半個小時的光景,冰梅纔出來,看也不看,扭頭就走了。
“這丫頭,簡直是野蠻!簡直是流氓!”看着香桂神色自若的樣子,毛仲委屈地說。
“嗯,她確實不該!”香桂慢悠悠地走近了毛仲,若無其事的樣子,讓毛仲喪失了任何警惕,不過,當他將她攬在懷裡的時候,忽然,她一個轉身,矯若驚龍般在他的臉上,再印了一記!
“你,你,你怎麼也欺負我?”毛仲覺得,自己簡直是遭了天譴!窩囊啊。
香桂掙脫了,冷冷地看了看毛仲,看見他的拳頭已經攥起,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打人!我陳香桂並不怕死,從今天起,更不會和你這無賴呆在一起了!”
毛仲見她淚如雨下,滿腔的憤怒不得不自己泄了,上前去籠住她,“香桂,你打了人怎麼我還是無賴了?看看我的臉,都被你們姐妹倆打成豬頭啦!”
“活該!”
“你?”
“我問你!你爲什麼要害香雪妹妹?”
“什麼?香雪妹妹死……不會吧?”毛仲感到晴天霹靂。
“混帳!”香桂揮舞起手掌,立刻就要再次家庭暴力,嚇得毛仲趕緊護住自己的臉,逃開了。
兩人在屋子裡鬧的聲音並不低,結果,害得外面非常安靜,不用說,四名護衛的士兵,都在認真負責地“聽講”。
遲疑了一會兒,在毛仲的面前,擺開了一副鐵甲。“你要是有心悔改的話,就跪在上面。”香桂惡狠狠地說。
“好,我要跪多久?”
“我不吭,你一直跪着!”
“男兒膝下有黃金!”
“你?呸!你也算男人?連自己家的親妹妹,小姨子都敢動的壞蛋,也算人嗎?”香桂氣憤地將那副盔甲,砸到了毛仲的身上。
“動了小姨?”毛仲心念閃爍,頓時明白了。他苦笑道:“香桂,”
“別叫我,我恨你!”
“好好。大姐姐,我要告訴你一個事實真相,其實,不是我動她,而是她動我!”
“你胡說八道!”香桂跳起來,抓住了那柄腰刀。“我的妹妹什麼稟性,豈能不清楚?香雪雖然刁蠻些,可是心清如水,怎麼會動你?無恥歹徒,你壞了我妹妹的名節,還要反誣她?你還有沒有人味兒?”
說着,就要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