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怪了哎!
陳天頂連聲叫怪,而後滿目不可思議的盯着那符號看了老長時間,最後是有些無奈的嘆口氣道:“這玩意兒是剛刻上去的,估計不是陳三元,就是小日本留在這兒的,我覺得他們兩方絕對都沒安好心思,咱們要是順着他們指的路走的話,絕對會是死路一條,倒不如按老黃曆,三條大道走中央吧。”
其餘衆人,對陳天頂的分析,也都是很贊同,連連點頭。唯獨那白波,卻是提出了相反的意見來,道:“我覺得,這定然是陳三元留下來的,目的就是讓我們跟上去。既然他說過,要保我們的性命,那麼必然不會讓我們受到傷害。”
楊開也是連連點頭;“我贊同白隊長的意見,那陳三元肯定不會讓我們遇到危險。”
看白波和楊開這一唱一和的,九筒開玩笑說,你倆這算不算是國共兩黨達成共識?
最後,衆人決定舉手表決,因爲即便楊開和白波,這時候也有些搞不明白,這件事到底有多真有多假。
舉手表決的結果是,除白波和楊開,其餘人全都棄權。他們知道楊開和白波的判斷力向來都很準,如今難得兩人達成共識,肯定錯不了。
兩人也沒有再多說,只是命令衆人都用攀山繩拴在自己身上,然後順着左邊的通道,朝着裡邊通行。
左邊的洞穴,深邃的很,舉目望不到盡頭。爲了避免成爲敵人的目標,楊開等人都沒有開手電。
這個甬道的分支,和他們過來的那個甬道其實是完全相同的,相同的大小,形狀,甚至於連牆壁上的構成也是一模一樣的。
“恩?指戰員,你看前邊,咋有些發亮啊?”就在隊伍小心的行駛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濃密黑暗中的時候,卻是胡聽趙勇德喊了一聲。
衆人的視線,頓時集中到了趙勇德的身上,滿目不可思議的道:“怎麼了老趙?”
“你們瞅瞅,前邊那亮晶晶一閃一閃的玩意兒,是啥?”趙勇德滿目驚詫的道。
“啥玩意兒?”聽趙勇德這麼一說,衆人的視線頓時集中到了前邊,可是卻並未發現有啥異常。
“老趙,你老花眼了吧。”陳天頂道:“前邊哪有什麼亮晶晶,肯定是你看錯了。”
“不可能。”趙勇德的腦袋搖的好像撥浪鼓一樣:“不可能看錯,你們仔細看,來我這個位置看。”
趙勇德說着,便是讓開了自己角落的位置,然後讓衆人瞧着裡邊。
果不其然,當楊開站在趙勇德的位置,朝着趙勇德手指的方向望去時候,發現前邊金光閃閃,猶如皓月當空,之中一眨一眨的星星般。
看到這幅場景,楊開倒吸一口涼氣,忙示意衆人安靜,同時將白波拉到自己的位置上,道:”陳老闆,您瞅瞅前邊那到底是啥玩意兒?一閃一閃亮晶晶。”
白波聽楊開這麼一說,也知道趙勇德所說不假,當下便是小心將腦袋湊上去,而後盯着裡邊看。
猶如夏夜深邃夜空中不斷眨眼的星星,一閃一閃,白白努力的瞪大了眼珠子,有些不敢相信。
“那是啥地兒?”白波不確信的問道:“看着有點不正常。”
“是啊。”陳天頂無奈嘆口氣:“我覺得,或許是十八層地獄大門口的水晶石。因爲傳說十八層地獄裡邊的惡鬼,若是繼續作惡的話,他們的魂魄便是會被閻王丟到十八層外邊,十八層地獄外邊的壓強很大,一般的鬼魂到了這兒,都會被壓成一塊塊的水晶!”
那石頭聽罷,全身都跟着顫抖了一下:“我說陳老闆,您可千萬別跟咱開這種玩笑,什麼鬼魂便成水晶?那兒的水晶多的數不清,難道都是鬼魂?”
“是啊。”陳天頂毫不猶豫的說道。
獨眼龍連忙拍打着全身上下,道:“行了,你們倆別說了,越說越慎得慌,我這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咱咋辦?”最後還是那趙勇德說中了重點:“咱是過去,還是在這兒等着?不能繼續浪費時間了,不然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過去。”楊開斬釘截鐵的道:“咱這是找到了水晶礦了,幹嘛不去把那些寶貝給撿回來?”
說完,楊開便是走在第一位,後邊的人也都緊跟了上去。
順着深邃黑暗的甬道,前行了數百米的距離,這纔是終於靠近了閃閃發亮的東西。此刻,那些亮點變得越來越大,而且光芒也是越來越強盛。
“他孃的!”趙勇德看着那些一個個好像驢眼般大小的亮點:“咱該不會是撞到了妖怪的眼珠子吧。”
“不像。”陳天頂搖了搖頭:“誰家的妖怪長這麼多的眼珠子?”
“你傻啊。”石頭道:“可能是一大堆的妖怪,聚集在一塊的眼睛。”
“行了,大家別廢話了。”楊開打斷了衆人的談話:“咱還是趕緊上前去看看,到底發生了啥情況吧。”
講完了之後,楊開便是走在了第一位,而後衆人都緊跟了上去。
而待得他們靠近了那些亮點,則都是一個個的傻眼了,滿目不可思議,好像看到了怪物一般的驚詫:“這是啥玩意兒?這些是啥玩意兒?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們到底看到了什麼?
在牆壁上,鑲嵌着一副波瀾壯闊的山海圖,畫幅很是精美,細緻,甚至於細緻到人的頭髮絲兒。
正面牆壁,在手電光芒照耀下,竟是散發出粼粼白光,看着竟是那般的美麗壯闊,好像是一副真的風景圖呈現在眼前一般。
而在風景的一些地兒,則是鑲嵌着一顆顆閃閃發亮的珠子。看着這些閃閃發亮的珠子,衆人別提有多心花怒放了。
這是什麼?這是他孃的寶石啊,閃閃發亮,猶如一顆顆的眼珠子。
“我草!”陳天頂當時就愣住了,滿目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那趙勇德,竟激動的雙目落淚,差點都要哭出聲來:“這是……寶石,藍寶石!這麼多的寶石,這麼多的寶石!我的天,我的天!”
看趙勇德眼淚兒都掉下來了,九筒十分的鄙視,道:“他孃的,是不是個爺們,是爺們的話,把眼淚兒給我擦了,咱開幹,孃的,咱把這壁畫給搬到家去。”
九筒剛想動手,楊開卻伸出了手,攔下了九筒道:“不行,別動這壁畫。這麼明顯的寶貝,那陳三元都沒動,可想這裡邊肯定有啥機關。”
聽楊開這麼說,九筒即可收回了手,然後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指戰員,沒那麼邪乎吧,這只是衣服壁畫而已,再說了,我就是扣一顆寶石而已,沒那麼嚴重吧。”
“怎麼沒有?”楊開瞪了一眼九筒:“總之,咱趕緊走,這兒危險。”
講完之後,便是走在第一位,帶着衆人往前走。
可是,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之後,纔是發現了事情的詭異之處,因爲他們發現,走了一段路之後,竟又回到了剛纔的壁畫之處。
“咋回事兒?”趙勇德嘿嘿傻笑着看着金光閃閃的壁畫:“這壁畫肯定是捨不得咱們,所以纔不想離開咱們,倒不如動手,把這玩意兒給搬走吧。”
楊開卻憤憤的罵了一句:“哪兒那麼多廢話,這和前面那副壁畫根本就不是同一副。咱趕緊走。”
說完之後,便是重新走到了隊伍的第一位。
又經過了幾幅金粉藍寶石壁畫之後,終於是走到了隊伍的末端。
而在隊伍的末端,則是一個大廳。而且看上去,這大廳竟是和他們剛剛進來時候遇到你的大廳,是一模一樣的,大廳的一個位置已經坍塌下來了,一個盜洞出現在他們視線之中。
而在甬道和盜洞這邊,則是堆積着厚厚的屍體。
就在衆人滿心失望,認爲又迴歸到原點的時候,衆人都是一臉無奈,:“他孃的,咋又回到這兒了。”
不過,楊開卻是沒有絲毫失望,反倒是有些喜悅之色:“行了,咱們總算是逃脫了。”
“恩?”聽楊開這麼說,不少人都愣住了,尤其是趙勇德,更是滿目不可思議:“指戰員,你這話是啥意思?我咋有些聽不明白?什麼叫咱逃脫了?咱這不是重新回到起點了嗎?咱們以後還得圍繞着這玩意兒轉圈圈。”
楊開卻是莞爾一笑:“不對不對,這不是我們之前看到的大廳。”
“咋不是?”石頭據理力爭道;“你看看,這兒的屍體,不是被我們解決的?還有這坍塌,還有這一塊小日本的碎布,還有這些石頭……”
說道這兒,石頭也愣住了,他也發現了事情的蹊蹺之處:“那些原本堵住洞口的石頭呢?怎麼不見了?會不會是被行屍走肉給挪走了?”
楊開卻是淡淡笑笑:“所以我說,這不是咱們之前遇到的大廳。那陳三元不是說,可以憑自己的意識做事嗎?所以那大廳肯定是他用意識控制,而出現的。目的就是想把我們困在大廳裡邊,等着他來。”
“可是,他卻忽略了一個小細節,也就是門上邊大量的石頭。只要咱們閉着眼睛往前走,一定能走出去這兒的。”
聽楊開這麼一說,那九筒也是愣了愣,滿臉疑惑的道:“指戰員,你的意思是……”
“很簡單,往前走就可以了,別管這些玩意兒,”楊開憤憤然的瞪了這倒塌的洞頂,冷哼一聲。
噠噠噠,噠噠噠!
就在這個時候,卻是忽聽大廳另一半,也就是被倒塌給隔絕了的大廳另一邊,傳來一陣噠噠噠的槍聲。聽到這槍聲,衆人頓時就愣住了,滿目不可思議的盯着對面看。
可是,那倒塌之物,完全遮蔽了他們的視線,他們根本沒法看到對面的情景。
楊開蹲下身子,通過盜洞朝着對面望去。卻是除了能看到偶爾開槍的火焰外,其餘的什麼都看不到。
“指戰員,啥情況?”九筒滿臉好奇的盯着對面看了良久,竟都是什麼都看不到,心裡難免有些壓抑。
“對面……好像有情況。”楊開倒吸一口涼氣:“小日本碰到了東西……”
剛說完,便是聽到對面傳來一陣汪汪汪的低沉狗叫聲。
這個聲音,在衆人耳畔迴盪着,嚇得衆人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對面子彈射擊的聲音,一刻不停,他們也不用擔心談話會被小日本給發現,一個個的都面面相覷,不敢相信剛纔聽到的是真的:在這個千年都未曾有人進入過的盜洞裡邊,竟是還有一條活着的狗……來的時候他們特別注意過小日本的編織,根本沒發現小日本的隊伍裡邊有狗,那就說明,這狗是墳墓裡邊的!
從那隻狗滄桑遒勁低沉的嘶吼聲中,他們基本上便是可以判斷,那隻狗肯定是年老體衰了。
“指戰員,那到底啥情況?”石頭小聲問了一句。
“若是沒猜錯的話,可能是一條狗!”
“……(百分號)”
石頭無語,不過並未過多的詢問。
而後,對面子彈射擊聲安靜了不少,反倒是小日本開始用日語喊了起來。
楊開問張寒山,這幫狗日的到底喊的啥?張寒山說,其實他們喊的是,讓陰陽師動用式神。
“山田蕙野,咱趕緊走,這隻妖怪,乃是中國傳說中的天狗,厲害的很,讓這些式神去對付他們吧。”張寒山將樑維揚的話翻譯給了衆人聽。聽到這句話後,所有人都憤怒了,因爲他們萬萬不曾想到,這狗日的樑維揚,竟到這個時候還爲小日本服務。
那山田蕙野果然是很聽話的離開了,因爲衆人聽到兩個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最後逐漸消失。
而五個陰陽師,則是虎背熊腰的站在大廳之中,將對面一隻全身烏黑,長着一隻人腦袋的黑狗,給包圍住了。
再看那黑狗,人的腦袋,全身發黑,尾巴很長,豎了起來,不斷的搖擺着,猶如一條蛇般。在那尾巴的末端,竟是一隻蛇的腦袋,看的人心惶惶。
此刻,幾個陰陽師已經將黑狗給包圍了起來,黑狗虎視眈眈的和他們對望,似乎是在試探着彼此之間的實力。
樑維揚和山田蕙野已經躲到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在那個角落裡,應該不會被黑狗偷襲。他們的手上,則是握着一個嶄新的手電筒,亮光將前邊的黑狗,給完全的照亮了。
看着面前的這條黑狗,楊開深呼吸一口氣,真是沒想到,這就是在中國神話傳說中屢次出現的天狗……
感情天狗是這幅烏起碼黑的模樣啊。
此刻,五個陰陽師已經將他們給完全的包圍住了。其中一個陰陽師手中的長刀隨意舞動,竟是一個黑影從長刀裡邊給甩了出去,嗖的一聲,便是砸在了天狗的身上。
嗷嗚!
天狗發出一聲悲鳴的慘叫聲過後,身子竟是在地上滾落了好遠,最後哐噹一聲,撞在了牆壁上。不過這似乎對它造不成丁點的傷害,他竟是重新從地上站了起來,憤怒的瞪着楊開,尖銳的獠牙都露了出來,白森森的光芒閃爍着,看的楊開整個人都是有些驚悚。
這個時候的天狗,纔是真正大顯身手的時候。
嗷嗚,嗷嗚!天狗不斷的發出這般低沉嘶吼的聲音,哈喇子順着嘴角流了下來,看來,他是被眼前的這幾道美味給吸引住了。
“八嘎!”一個肥胖的傢伙走了出來,他的手上拿着一把摺扇,回身衝着幾位隊友鞠躬,而後說了一連串的鳥語。
張寒山翻譯說,這傢伙毛遂自薦,準備自己獨自迎戰面前的黑狗。
衆人的心,都有些惶恐。要是這個傢伙能力戰中國古代神話傳說之中的天狗,可見他們實力的厲害,自己要想解決掉他們,還真是困難重重……他的心裡是一陣緊張,暗中祈禱天狗一定要爭氣。可千萬不要給他們丟臉。
終於,天狗發動攻擊了,尖銳的獠牙,露了出來,森森寒光畢現,看的人心惶惶。
“這幫狗日的。”楊開憤憤然的瞪了一眼虎視眈眈的陰陽師,心中卻是不由得有些緊張:“但願被天狗給撕成碎片。”
聽楊開小聲的嘟囔,張鶴生卻是眉目一皺:“其實,這不是天狗。而是黒屍教製作的一個邪魔之物而已。”
。
“哦?”楊開有些窘迫,感情自己一直當成神物的玩意兒,根本就不是天狗啊:“那這不是天狗是什麼?”
“這是黒屍教的黑狗老爺。”張鶴生道:“是黒屍教的一個供奉。不過這黑狗老爺據說早就已經隨着黒屍教的覆滅,而滅絕了,卻不曾想到,竟還有這麼一個。”
就在這個時候,陳天頂卻是猛然敲打了一下腦門,而後問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這所謂的百妖出沒的意思,肯定是古代的黒屍教留在這兒的各種各樣的妖魔鬼怪!”
聽陳天頂這麼一說,那九筒是連連點頭:“是啊,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我贊同陳老闆的意見。”
陳天頂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九筒,這九筒很少會和自己達成共同意見。
“行了,別管他是什麼玩意兒,咱先看看他們到底誰更厲害一點吧。”張鶴生出聲攔下了衆人,示意衆人都看着場中的比賽。
那黑狗老爺和那肥頭大耳的陰陽師,虎視眈眈的對望着。到得最後,那黑狗老爺竟是怒吼一聲,而後嗖的一聲,竄了出來。
他是毫不猶豫的朝着肥胖陰陽師的身上撲去,幾乎是眨眼瞬間,便是將陰陽師的身體給包圍住了,他的獠牙閃爍着陰寒光芒,馬山就要咬下去。
看到這場景。楊開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這黑狗老爺,威力着實巨大。
可是,出乎楊開意料的事發生了。不待黑狗老爺的嘴咬下去,楊開便是分明看到胖子陰陽師手中的長扇晃動了兩下,眨眼瞬間,一股氣息便是從中爆射而出。化成了一個女子的模樣,細嫩的小胳膊,在天狗的鼻子上輕輕的撫了一下衣袖。
只是在剎那間,那黑狗老爺的身子,竟是愣住了,一動不動,兩隻碩大血紅的眼珠子,也是直勾勾的盯着那美女。
九筒等人,在看到這屍體的時候,也全部都是愣住了。他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怎麼回事兒?那黑狗老爺也被美女給迷惑住了?這狗也喜歡人?以前是從來沒聽說過啊。
就在衆人爲之驚詫,而導致一個個都惶恐不安,擔心黑狗就此暴斃的時候,那黑狗倒也是有骨氣,被美女給迷惑了幾秒鐘之後,竟是用力的晃了晃腦袋,意識瞬間清新了過來,血紅雙目,死死的瞪着那陰陽師。
那胖子陰陽師發現自己的式神,竟是沒法傷害黑狗,頓時就有些害怕了,手中的扇子再次開始晃動起來。更多輕柔的風伴隨着那種霧氣,從紙扇之中飄蕩而出。
“他孃的!”楊開憤憤然的咒罵了一句,真是沒想到,那胖子陰陽師還有這麼多的手段。
吼吼,吼吼!
一聲悲慘的吼叫聲過後,那黑狗老爺的獠牙,頓時衝着紙扇咬去。不過,那紙扇之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也有阻擋的作用,竟是將黑狗老爺的牙給擋住了。任憑他如何的努力閉嘴,可就是沒辦法咬到黑狗老爺的喉嚨。
“他姥姥的。”楊開咒罵了一句,恨不能上去把那團霧氣給吹跑。
顯然,胖子陰陽師低估了黑狗老爺的實力。那些氣團並未堅持太長的時間,便是被黑狗老爺,給一口咬斷了,尖銳的嘴巴探了過去,猛然刺入了那胖子陰陽師的脖子之中,瞬間,鮮血好像噴泉一般從中激盪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