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羣覺得程飛燕說的有道理,楓林橋淞滬交涉使公署過去的條件雖然不錯,但自從改爲清黨委員會後,這兩層樓的房子裡幾乎關滿了共產黨人,芮慶榮帶着他的行動大隊整日夜地在這裡用刑,慘呼之聲從早到晚幾乎就沒有停歇的時候,再加上樓內血跡斑斑,確實已經不適合人居住了。()
範雙娥試探着問:能不能給我二人在楓林橋附近租上一間小房子?哪怕是亭子間也行啊!只要不住在這裡就好。
陳羣想了想說:亭子間有點委屈你們二位了,我這就派人出去找找,看有沒有適合你們居住的房子……陳羣此時在上海可謂是權勢熏天,自從就任清黨委員會主任以來,上海各方頭面人物無不賣其面子,別說是找一間小小的房子,就算他要住別墅、豪宅,那也不在話下。沒過半天,房子找到,位於靜安寺路一帶的兩層石庫門。位置不錯,房子也寬敞。樓下一間大廳被格成兩間,分爲會客室及餐廳,二層被分隔成若干臥室及書房,二層之上,是一個面積不小的閣樓,可以居住,也可以放雜物。位於一二層之間的亭子間是套間式的雙亭子間,敞亮寬爽不說,還十分考究,裡面居然還裝有柳桉木壁爐架,絕對稱得上高檔豪華。
程飛燕與範雙娥入住當天,顯得十分興奮,圍在陳羣左右嘰嘰喳喳地一頓感謝。一個說:陳先生,我從來就沒住過這麼好的房子,可全拜您所賜了……另一個說:我們是兩個窮學生,做夢都想不到會在豪宅里居住,陳主任,可要怎樣感謝你纔好。()
陳羣聽她們把石庫門當做豪宅,心底暗笑一聲,把手一擺,豪爽地說:都是革命同事,爲你們解決一些生活上的困難是利所應當之事。回頭我再派人把你們平日裡的生活用度不可缺少的東西置辦齊了,你們從此就安心在這裡住着吧!
範雙娥不好意思地說:我聽說陳主任現在住的房子也不過是很小的一間單層房,卻讓我們住在這麼奢侈的地方。我們心裡面過意不去。
程飛燕口無遮攔地說:這裡的房子這麼大,陳先生就搬過來一起住好了!不能我們在這裡享受着大房子,卻讓陳先生憋屈着住在小房子中。
陳羣本有這個意思,但這話卻不能由他自己提出。以免落下個趁火打劫的輕薄之名。此刻見程飛燕主動提出,大合心意。可當着二女之面,他卻不能不矜持一番,再擺出一些高姿態來,他說:這個……這個恐怕不太好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可不大好聽啊!
程飛燕笑着說:哪來的孤男寡女,我們可是兩個人呢!上海有很多石庫門都是分開出租的,裡面不知道住有多少戶人家,哪有如我們這般的排場,只兩個人就住這麼大一間,您住過來之後,我們也分開居住,不算是共處一室。
範雙娥看着程飛燕說:陳主任如不想過來住。咱們還是不要勉強的好。
陳羣見範雙娥似乎有拒絕自己的意思。不敢再矜持,忙說:能與兩位漂亮小姐比鄰而居,我當然十分樂意……他看了一眼範雙娥說:只是不知范小姐是不是誠心邀請我過來住呢?
範雙娥忙把頭低下,不敢應答。程飛燕卻嘴快地說:當然是誠心的了。陳先生,你這就搬過來吧!
陳羣趕忙答應:好!好,我這就讓人搬家。
當夜。他就住了進來……
起始幾天,陳羣還能把握住自己。儘量不心猿意馬地去想住在隔壁的兩位漂亮女人,可程飛燕的言行舉止卻由不得他不想。程飛燕雖出身舊式商販家庭。卻是個接受了新思潮的新時代女性,行事與舊式家庭沒有一點相同之處。每天一到家,她就脫去外衣,換上睡衣,在樓上樓下來回走動,她的睡衣褲似乎是買的小了一號,只把身體箍的緊繃繃的,時不時還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在陳羣面前晃動,偶爾看見陳羣,便膩膩地喊一聲“陳主任。”那耀眼的粉白及媚人的膩聲攪得陳羣夜夜難眠,不得不靠人工作業來自娛自樂。只是這種自給自足的消遣方式,雖能解決一時之慾,卻終究是隔靴搔癢,望梅止渴,並不能從根本解決問題。有時難受的厲害,他就在半夜跑到楓林橋,靠摧殘人犯來進行變態的滿足……
與程飛燕想比,範雙娥卻保守了許多,這樣的女人更是讓陳羣念念不忘,總想着有朝一夜,能摟上這樣的傳統美女來個竟夕狂歡。
隨着天氣逐漸炎熱,程飛燕回家後也越穿越少,經常在陳羣面前大面積曝露出身體,讓夜夜孤枕的陳羣更覺得渾身燥熱不堪。這一夜,他再也忍受不住,見範雙娥回房休息後,他輕輕地走到了程飛燕的房外,敲了敲門……程飛燕拉開門一看,見是陳羣,慌亂地把手在自己身上遮掩,“陳先生,天氣太過悶熱,又在自己房中,所以……我還以爲是雙娥呢!”她突然臉紅着伸手要掩門。
陳羣見她除了貼身的小衣外,渾身再無長物,伸手阻止她掩門,只說:是啊!天氣熱的,恨不得整天都泡在水裡,我一個人睡不着,想來你這裡坐坐。不知道程小姐是否歡迎。
程飛燕猶豫了一下,讓開門。
“謝謝!”陳羣微笑着進去,隨手把門掩上,見她低頭在翻找衣服要穿,只一步跨在她身後,也不管她願不願意,先給她來個鐵壁合圍,把她緊緊地抱在懷中……程飛燕掙扎說:陳先生,不要,不要這樣。
陳羣本是一介書生,才高當世,學通古今,曾給孫中山做過秘書,本不會幹出強迫婦女這樣無恥的事情,但人有七情,任是大羅金仙,也難免有把持不住之時,他此時早已迷失了心性,被慾火衝昏了頭腦。一邊在程飛燕身上往復下手,一邊惡狠狠說:你整日的在我面晃來晃去的,把我的魂都勾得去了,我實在忍不住了,你就從了我吧!
程飛燕使勁兒推着陳羣說:我一向敬您,把您當做慈善的長者,您可千萬不能這樣做。這要是傳了出去,讓我今後可怎樣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