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二五仔的劉澤清心腹百戶校尉,如今已經失去了昨天那份勇武,眼神空洞,精神上遭到了常人難以預想到的打擊。他想不到平時調戲一下民女,那種肆無忌憚魚肉鄉里的風光不再出現。
沒有人會想到錢虎會這麼缺德,竟然送給了他一頭母狗作爲泄慾的工具。昨晚又第二次遭到了這樣的凌辱,身體與精神上的雙重打擊,使得百戶校尉失去了活下去的慾望。
今天清醒後,又被綁在了十字架上。身邊依然跟着一隻花白的母狗,正親暱的在他褲捅不停的親吻,一種親暱的神態,看得小黑等人不停的打冷顫。
心說還真讓一人一獸培養出了感情,看看他們多親暱。劉澤清到達後,他也想嘗試一下自己麾下的兵跟錢虎的登州兵到底有多大的差距,不論武器,劉澤清認爲他麾下的兵並不比錢虎的士兵差多少。
一千多的士兵排列成十行,擺成了一個長方陣型,集中型戰鬥攻防一體的態勢。彙集再一起的登州兵,在劉澤清看來那是一把將要出鞘的鋒利利劍,猶若洪山爆發伊始,只要稍微撥動便會遭到猛烈的傾瀉。
登州兵沒有穿戴任何的盔甲,全是一身綠色的軍裝,據熟知登州兵特xing的士兵說,這是從冷兵器轉爲熱兵器的一個轉變,不再攜帶任何弓弩,每個士兵身上不再擁有大刀,而是一把匕首和一把步槍。
聽說在近戰時,步槍都可以上刺刀,其戰術也是兩次刺殺之術。已經脫離了這種刀兵相見的轉變,錢虎騎着一匹赤色的戰馬於方陣中央前面,眼睛直直地盯着劉澤清隊伍並凝視着,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整個錢虎的麾下沉默,眼睛直視着劉澤清部。不再沉默中爆發便在沉默中死亡,劉澤清感受到錢虎所部給他的壓力油然而生。在看看身邊的麾下,卻是鬆鬆散散,根本沒有站姿和紀律xing。看起來就是土豹子,鄉巴佬沒有見過世面土雞樣。
見錢虎遲遲沒有開口,劉澤清胸口感到沉悶,有種窒息感。要是再不出聲,不知道他的麾下會不會因此而畏懼,膽怯是作爲軍人中最爲忌憚的心裡戰術。錢虎把其發揮到了極致,單憑氣勢便壓倒了對方。
便是現在,劉澤清感覺心裡生出一股不敵的感覺,可見他麾下的士兵更是不如他。憑住呼吸,狠狠的呼了了一口氣,然後調整了狀態,不能在繼續沉默下去。
“錢將軍的大名,本將軍聞名已久,今日一見,讓我看到了什麼纔是真正的精兵,靜若磐石,動若猛虎的氣勢,大開眼界,令在下不服都不行。不過挑選五百的大比,不論輸贏,還望將軍釋放我那不成的兵。”劉澤清這個時候,可不會放過收買人心事情,收攏士兵的心,這是一
次好機會。
一個將軍,要想麾下爲其效死力,只有珍惜他們,不要怕丟面子,而是給士兵感受到你在爲了他們的生命而丟臉面,而不是棄之如履。但凡愛惜士兵的將軍,都會得到手下士兵的愛戴,甚至爲你戰死沙場。
“哈哈哈!”錢虎突然笑了起來,讚歎道:“劉將軍不愧是我大明不可多得的將領,先考慮不是自己的面子,而是麾下士兵的性命。”
“帶上來!”錢虎一聲令道。小黑終於把捆綁在後面的百戶校尉鬆開,壓着百戶校尉來到錢虎面前,嚴肅道:“報告將軍,人已帶到。”
“嗯!”錢虎眼睛瞅了瞅這個才一天的時間已經變了個樣,沒有了作爲一個兵的氣質和勇武,反而像是一個折磨多年的病秧子。
“將軍!”百戶校尉看到劉澤清後,突然眼淚流淌了出來,哽咽道:“他們根本不是人!嗚嗚嗚!”
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現在的百戶校尉卻當着劉澤清哭了出來,發泄在錢虎手中所遭受的苦楚和委屈。當百戶校尉離開錢虎,臨走時,眼睛露出了狠毒光芒,錢虎無視他,就當沒有看見。
這個百戶校尉沒有那個膽子,更是害怕錢虎把他昨天和昨晚所經歷的一切都抖了出來,那可是讓他今生再無擡頭之日。想要高聲大罵錢虎,卻硬生生嚥了回去。
錢虎看着後面的花白母狗,笑道:“百戶校尉,別忘記了你的愛人小花,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人不能無情,獸也有愛情的。好好的珍惜它,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聽到錢虎的話,百戶校尉突然撲通的一聲栽倒在地,這個聲音就像一個心魔般的可怕。花白母狗則是嗚嗚的哀怨幾聲,隨即用嘴叼着百戶校尉的衣領,意圖拉起這個有着兩次的歡ai。
幾個平時相處比較好的親衛,忙上前扶起百戶校尉,劉澤清嘆了口氣,道:“把他帶下去,讓他好好的休息。”
現在劉澤清雖然不知道其中的情形,可是他知道錢虎給這個心腹的打擊很大很大,達到了難以讓想象的地步。昏死過去的心腹,劉澤清沒有多想,現在這個時候,根本不是他想要詳細瞭解的時候,而是接下來的比試。
錢虎見那個已經算是廢了的百戶校尉,笑了笑,對這樣的敗類,就得有這樣的處理手段。他不在乎什麼名聲,反正他自己就是一個混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流氓作風那可是他慣常的手段。
“劉將軍,既然我們都準備好了那麼我麾下的兵,你隨便欽定五百人出來對戰。至於劉將軍的麾下,我看還是把你認爲最爲精銳的拿出來,在我登州兵中凡是列入野戰部,那麼都是真正的兵,真正的虎狼兵,不要以爲我自大,我沒有必要欺騙你。”錢虎騎着馬來到中央,劉澤清同樣也來到了中央,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劉澤清懂了錢虎的意思。
以錢虎言出必行,雖然錢虎很CA
O蛋,但是從來沒有聽他人說過,錢虎說假話,吹牛的事情出現。他說是,那定是真的都是精銳,想想也是,否則錢虎怎麼可能以弱勢兵力戰勝韃子這樣的恐怖野戰奇兵。
“哈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我也很想看看將軍麾下到底強大到何種地步,也算是我麾下這些不成器的兵痞一個教訓,好教他們知道天外有天,不能總是認爲天老大地老二。”劉澤清道。
錢虎和劉澤清兩人當即退出場地,錢虎道:“那好吧!我麾下一千人,有十排,將軍可以抽出五排,每排一百人的數量,隨意抽取。”
劉澤清倒也不計較錢虎這麼囂張,摸不清錢虎麾下的戰力,他可不會客氣,他昨夜便已經從三千兵馬中抽出了五百最強的士兵組合起來。
他覺得錢虎有些狂妄,不過鑑於錢虎的虎威,還是忍耐了下來,他投筆從戎自二十一歲開始,在貴州以鎮壓土司叛亂而晉升到了總兵,後調入山東任青州督撫兼總兵銜。可見其人還是有些武略和學識,懂得投機倒把,投其上司所好,從未失去過任何一次提升的機會。
在他眼裡,保持高官厚祿纔是根本,至於投到那一個陣營都無所謂,心夠黑,傳聞其人還跟聞香教有着一定的聯繫。這點錢虎不得而知,情報上這是寥寥幾筆,還待繼續調查此人的生平事蹟。
從這些過往簡歷,便可斷定此人是個有奶便是孃的主兒,不會因爲任何的大意,也不會因爲什麼狗屁的理想。他就是個牆頭草,那股勢力強大,他便選擇那方。從而達到利益的最大化,據歷史記載,在崇禎時期,因爲剿匪有功加封太子太保,左都督銜,崇禎十七年而封爵西平伯。
南明建立,便是一方軍閥,後見韃子強大,因沒有馳援揚州而選擇投降韃子,後被韃子所殺,其人一生都在進行投機,最終而無善終。
劉澤清比起吳三桂和左良玉來,其政治遠見和軍事才華相差太遠,算不得真正的良將。不過在此時,倒是一枚很好的棋子。
以他善於鑽營的秉xing,錢虎在山東一家獨大,便是朱大典都無法掌控,控制朝廷的餉銀,御製錢虎的登州發展。然而錢虎卻沒有因此而臣服,反而不斷的壯大起來。整個登州目前開始蒸蒸日上,大有太平景象,而沒有遭受過任何的戰爭創傷。
劉澤清當然看清朱大典已經無力懲治和CAO控錢虎,這樣的一個大敵,他可不會傻傻的作爲朱大典手中的刀,到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錢虎幹掉,還得幫朱大典數錢。
雙方這次都是赤手空拳而比,錢虎沒有采取任何的優勢。放在同一個檔次上來,以個體的力量和技能比試,這也是從內心深處給劉澤清一個難忘的記憶。
世人都以爲登州軍都是以精良的火器取勝,其實不然,就是任何一個兵種比試,登州兵都不弱於人。徒手搏鬥,登州兵依然是大明軍中的佼佼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