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虎就是要挑起這些百姓對文官的憤怒,讓他們親眼看看,整天自我標榜是清官的人到底在撤下面具後事什麼嘴臉。
張問達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的同僚或是御林軍儘快歸來,然後阻止並逐步錢虎,他想不到錢虎膽子這麼大,根本沒有聖上下旨搜查就敢進入。
大明開國以來,沒有那個武將敢如此對待文官中人,大多對他們儒生都是畢恭畢敬,儒家統治千年的地位已經深入人心。而錢虎就是撕開儒家遮羞布的那一塊,整天忠君愛國,體恤民情。
但是他們在做什麼,完全變異,醜態百出。錢虎做得更絕,一副對張問達失望透頂的樣子,道:“張問達大人,你可是吏部尚書啊,掌握整個大明朝廷官員升遷和調動,你自己屁股就不乾淨,現在我終於明白一句話了,人身上有翅膀不一定是天使,也有可能是鳥人,你就是那個鳥人啦!”
錢虎一邊說,一邊拍了拍張問達那凸起的油肚道:“你吸食着朝廷財產,大動脈使勁的吸,國家都快被你們這些敗類給搞破產了。我不見你爲那些旱災中百姓伸過冤屈,百姓如草芥,在你眼裡是高高在上,俯視芸芸衆生。在你眼裡,他們都是一羣可有可無的jian民,就該被你們赤裸luo的盤剝,這還不夠,然後聯合漢奸貪官的一羣黨羽拿着皇上對你的信任,禍害挖大明朝的根基,你們夠可以,多少邊疆戰士沒有餉銀,缺衣少食,多少百姓嗷嗷待哺。你們沒有看到,你們知道那一坨坨金銀閃閃發亮。”
錢虎邊說邊使勁一撕,嘶嘶幾聲把張問達的上衣給剝開,笑道:“老家這麼大年紀了,肌膚保養得不錯,難怪這麼能折騰,你家的那幾個侍妾沒有被糟蹋,這麼老了,大白菜被豬給供了。”
這個時候,溫體仁已經親自趕來這裡,而孫承宗也是如此,兩人連接而來,並沒有帶兵請來,想來兩人也知道,張問達不過是被錢虎在城門刁難後發泄一下心中的不滿,可惜來到這裡後,才發現事情嚴重到這個地步。
錢虎竟然明目張膽的在張問達家中搜查,這是何等囂張,孫承宗還以爲錢虎沒有那麼魯莽,能打戰的將領,其文化修養應該不差。對錢虎各種戰例都好好的研究過,發現錢虎簡直是一個不世出的奇才。
從他作戰的跟個,應該是膽大心細,充滿睿智的一名傑出將領纔是,哪想到錢虎竟然會幹出這等驚天動地的事情出來。
經過錢虎一番挑撥,周圍的人羣可是個個起鬨,反正張問達也不知道是他們在起鬨,這麼多人,他不可能知道誰在咒罵他。
氣急攻心啊,張問達堂堂禮部尚書,掌管天下官吏的一把手竟然被錢虎用嘴巴說事活活氣暈了過去,他不暈過去不行,必須得暈過去,把今天的醜事給遮擋過去。
若是鬧大,他恐怕在士林中出名了,竟然被一個武夫如此羞辱,有辱斯文的事情出來,他無法接受,也無法反抗,一切公諸於衆。
他還有和顏面在士林中在朝堂中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他卻是是在吐大便,在錢虎眼裡就這麼一個,不過刑部侍郎張慎言也跟着周延儒而來,今天準備協商如何敲定錢虎軍演的事情,畢竟這是皇上親自交待下來,況且他還得得到高宏
圖來信,照看錢虎一二。
高宏圖雖然沒有跟錢虎見過面,但是從他在山東登州的所作所爲,他是偷偷擦翻過,得出驚人的東西,登州如今的財政收入,竟然年收入百萬之巨,這是何等的成績,在以往,登州最多隨手有五萬兩就是非常了不起的成績,而錢虎卻在短短的兩年時間就可以突破這樣的收入,而且不是收刮民脂民膏,農業稅反而被他給免去,最多經過十年發展,但是登州一府之地就有將近五百萬兩,由此可見海運上的發達和鉅額利潤的驚人。
可以向江南作爲大明最富庶之地,江南財富甲天下,那麼更是肥得流油,竟然只有兩百多萬,今年也才四百萬,估計按照登州的對海運的稅收估算,不下於兩千萬兩的稅收。
得知高宏圖的分析後,張慎言露出了驚駭,作爲至交好友,高宏圖不可能欺騙他。錢虎可是一個武人,根本不懂得內政的治理之道,胡亂的拿起一批沒有任何地位的商人和一些沒有功名的舉子就能搞出這樣的成績,那麼這些兩榜進士反而被人家給比下去。
張慎言已經沒有心思考慮錢虎的氣運,而是看到張問達一任尚書,竟被錢虎如此羞辱,袒胸luo背,口吐白沫子。看起來是悽悽慘慘的遭遇,更想不到錢虎的膽子這麼大,孫承宗滿臉煞白,天下人沒有說錯,錢虎就是一個二五仔,天子腳下就敢當着百姓的面羞辱一堂閣老。
瞧見孫承宗和周延儒來後,崇禎悄悄拿着阿九離開,滿臉的憤怒,他不是對錢虎的憤怒而是對當今朝局的憤怒,他是知道這些人屁股不乾淨,但是沒有想到張問達繼任一來才三年不到,竟然家中財富就積攢了這麼多,三十萬兩,平時叫戶部撥點錢兩總是藉口說國庫空虛,都被這些蛀蟲搬空了。
一想起自己在國庫沒有後,才從內庫中拿出幾代君王積攢下來的銀兩出來救濟。心裡雖然對錢虎目無法紀感到震怒和無奈,但是更加怨恨這些尸位素餐的朝中大臣,整天喊着不能與民爭利,他們倒是最積極最勤快,最後都落入到他們這些儒者中敗類手中。
錦衣衛指揮使駱養xing臉色鐵青,雖然對錢虎有着不滿,但是對這些東林黨人更加仇視。錦衣衛從來跟這些文官就沒有多少焦急,雙方事成水火。
“皇上,要不要微臣把兩人都抓不起來,然後在聽後處理。”駱養xing小心問道。
“抓,怎麼抓,把錢虎抓起來,還是張問達,現在不是抓不抓的問題,而是要如何處理這件醜聞。朕登基以來未曾虧待過他們,要不是錢虎這麼鬧,朕還不知道,真的大臣們竟然中飽私囊,以爲是微微貪一點補貼家用,朕能理解,可是這也太多了。一個才三年的尚書就有這麼的銀兩,還是在士林中有着清官而的稱號,他都有那麼多,可見其他人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崇禎吸了口冷氣,臉色不是很好看,今天若不是阿九慫恿他出來走走,微服私訪,隨便觀看錢虎的一言一動,哪想到這個傢伙膽兒也忒大了,竟然直接搜查,還公諸於衆。
從內心而論,他對錢虎並沒有多大的怨恨和忌憚,現在看到錢虎就是一個血氣方剛的衝動勁,心裡反而放心下來。年輕人誰沒有過沖動,況且錢虎能征善戰,在弱冠之
年便建立了赫赫之功。
起於微末,錢虎不想漢朝時的霍去病是皇親國戚,是漢武帝的外孫,而是錢虎是真正的沒有任何的後天,軍戶普通字第,其父還在前次勤王壯烈犧牲,後來因爲軍隊腐敗,遇到了孔有德登陸登州叛亂,纔在此際反抗而嶄露頭角。
這樣的人能多大的文化家教,就是他幹才講得那些都是一些粗鄙之言,甚至還用錯好多的詞語。就是這樣一個斗大的字不識幾個,反而當今大明的頂樑柱。
那些受過很好教育的人反而不如他赤誠,不如他嫉惡如仇。對於現在還是而立之年的崇禎來說,更加喜歡錢虎這樣的性格,有血氣有衝動,總不至於暮氣昭昭的好。至少錢虎在反抗,在抗爭,在爲國家使力。
聽到皇上這麼一說,駱養xing知道皇上心思了,皇上是不想處罰錢虎,剛纔的試探不過是看看皇上的態度而已。
聽着後面的百姓憤怒的聲音,崇禎的心裡越來越冷,孫承宗見錢虎似乎還在繼續蹂躪張問達的興趣後,當即阻止道:“錢虎給我住手,難道現在鬧得還不夠,要大明人全知道你才甘心,有辱斯文,你好歹也貴爲侯爺,多少顧忌一下朝廷的臉面。不可憑着自己的xing子來,這裡不是登州,這是天子腳下。”
“咋了,打了小的,老的來了。”錢虎一點面子都不給,怒視着孫承宗道。
孫承宗又好氣又好笑,他雖然同情東林黨,固有人把他歸爲東林黨一系,但是他真的不是東林黨人,對他來說,誰能治國有用,他就推擠誰來上位。並非是東林黨人,現在這麼認爲,他心裡理解。
錢虎跟東林黨的恩怨他一清二楚,笑了笑,道:“死小子,老夫不是什麼東林黨人,老夫乃先皇的老師,現在的兵部尚書孫承宗,給我滾下來。”
“孫承宗?”
錢虎跳了下來,笑嘻嘻的大量這個六十多歲的老頭,還真是很有氣色,一身正氣,不失文人和軍人的氣質。
“怎麼了,不相信,你可以問問首輔老周。他就是當今首輔周延儒,這位是刑部侍郎張慎言。”孫承宗眼睛一瞪,最鬍子瞪眼的樣子,反而得到了錢虎的好感。
對於錢虎此人,孫承宗打心裡喜歡,當即朝着百姓揮了揮手,道:“大家都散啦!今後等待朝廷的處理結果,不會讓天下百姓失望便是。”
觀衆聽到連三朝元老都驚動後,紛紛散開。現在孫承宗在天子腳下百姓心目中的地位還是滿高的,一句話就搞定。
周延儒,當即命令身邊的人上前叫醒張問達,心裡鄙視不已,這麼大的年紀了還尿褲子,老大不小的人,丟人啊。
這次他心裡歡喜居多,老是被東林黨人壓着打,心裡憋屈,好不容易坐上首輔之位,卻處處遭到了東林黨人的掣肘。看到東林黨中有着急先鋒的稱呼的張問達被錢虎給修理慘了,可以預見,他今後的仕途到此爲止。
當今聖上最恨貪官,最恨那些只說不做的人。現在好了,他不要需要出手,錢虎就幫他搞定,還一樓到底。
張慎言沒有出言,反而在偷偷大量錢虎,見錢虎如此年輕。心裡感到吃驚,眼中炯炯有神,一股子軍人的氣息,心中暗歎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