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忙,四處都是親衛兵在吆喝着搬運物質,當錢虎抱着紅娘出來後,其餘的事情不要錢虎安排,親衛便開始清理韃子的手中財貨,竟然有十萬兩之巨,鰲拜並不是近期纔到這裡,他得到的情報並不準確。
一詢問這些被劫掠而來的可憐女子方知這些韃子在去年就已經來了,她們就是去年被劫掠而來。錢虎眉頭緊蹙,思忖了起來,這說明韃子是以海盜身份在山東沿海一帶進行劫掠,難怪山東的海盜這麼多,劫掠這麼頻繁,原來是這羣韃子在作亂。
還有從這些女子口中的消息得知山東沿海還有兩股韃子假扮的海盜存在,這裡也是剛剛住進沒有多久,她們都是被陳友德的船隻運送這裡充當軍ji,有大戶人家,也有平民之女。
瞧着她們麻木的眼神,憔悴的面孔,孱弱的身體,以爲錢虎等人也是海盜,在看到錢虎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當即撲向她們,不但沒有,其中,一些士兵反而把身上的襖子脫了下來給她們披上。
一百多女子,四個月中便有二十多個在剛纔的爆炸中死去,錢虎只得嘆了口氣,即使知道,他也會這麼做,威脅,他從來不會受到任何的人威脅。死也許是她們的一種解脫,精神遭到的傷害是最大的,有些女子甚至像個瘋子一般神志不清。
聽着其中一女子的講述後,開始她們一起運來這充當軍ji約兩百多人,但一部分女子經受不了韃子夙夜的玩弄,有的ru頭還被韃子割下來下酒喝,玩殘廢後,就當成了練習箭術的靶子,當成遊獵的一種樂趣和娛樂項目。
錢虎到沒有任何的憤怒和不滿,在他的信念中,你不起來反抗,那麼只有被玩弄的命運,世界上沒有誰來拯救誰,唯有自己起來自救。他沒有任何憐憫之色,也沒有任何不滿,反而淡淡的看了衆女一眼,道:“把她們都領着跟我們一起走吧!願意留下就讓紅娘來訓練她們,不願意的,可以讓她們回去,或是在我們的地盤上給她們一些田地,自食其力,當然,對於她們經受的遭遇,下去後給我下個封口令,不得聲張渲染出去。”
他不是一個好人,但是從來都不會對手無寸鐵的百姓下手,要欺負就拿那些強者來開刀,欺負這些弱小者,他根本不屑爲之。且百姓們已經生活不易,每天都在爲能不被餓死而不停的勞作,這是他最看不起欺負這一個羣體的人,你即使是一個壞蛋,殺人如麻,對象千萬不要選擇這樣的弱者。
真正的強者,都是以自己同等地位或是比起自己強大的人面前敢說不!敢亮出自己的劍,這纔是英雄所爲,雖然他不是什麼英雄,不過英雄也不是世人口中的那些人,做一個英雄古今不多,岳飛算是一個,英雄都是早死的,只有壞蛋纔可以活得最久。
瞧着一箱箱銀子
被搬運到船上後,錢虎當即對身邊親衛道:“把韃子的頭顱也給我割下來,我有用,這些韃子可是真韃子,值錢啊,至少一個可以賣到一百兩銀子,兩萬多兩的銀子就這麼浪費了多可惜。麻痹的,想不到韃子的人頭這麼值錢,可惜這次少了點,不過也算不錯,咱們並沒有虧本。”
說到這裡,看着這次戰死的親兵,錢虎道:“這次戰死的人,這次韃子的人頭,在你們每個獎勵五兩銀子外,受傷的十兩,其餘的全部作爲撫卹金給他們的家屬,要是有誰敢貪墨爲老子戰死的賣命銀子,給我殺了,我不想聽任何的理由。”
錢虎不說,也沒有人敢貪,那些軍法官可不是吃素的,一旦發現一個,不要錢虎開口,那些人直接逮捕,然後按照軍事條例進行處決。這幾個月來,因爲貪墨的人可是處決了十多個。
如今還有誰敢這麼做,不但自己身敗名裂,家人同樣遭受嚴懲。得不到哪怕一畝永久田,只有到了五年後,表現傑出者纔可轉正爲正當良民。
瞧着自己的親衛把這些韃子的人頭都別再腰間,本來想說幾句,但是一想,這樣也好,看來是自己第一次爲了給這些傢伙練膽,所以形成了敵人的人頭都會割下來,然後別在腰間的要帶上以展示自己的戰功。
這反而形成了錢家軍中的一種慣例,不論是那支軍隊,都繼承了他開始這種割人頭風格。王鐐當時也向他提出建議,阻止這種行爲,不過錢虎一想,並沒有批准和制止,他需要的是能殺能戰之士,不是那些老爺兵,也不是兵痞,而是紀律嚴格的一直隊伍,不過效果卻是驚人的。
那些新兵蛋子,在經過一番把人頭別在腰間後,還逼着他們挎着人頭睡,成熟很快,到最後漠視生命,一股股冷漠和殺氣,很快能提高他們的在戰爭中的心裡素質。
戰鬥力也是驚人,膽子是練出來的,天生的軍人世上都不是很多,都要靠嚴格的訓練。在王鐐看到訓練的效果後,他不再諫言了,保持了沉默,目前他深知錢虎的最大的弱點,地盤是大了,但是軍隊的數量還是太少。
而且形成戰鬥的兵只有一千多,這是一種致命傷,錢虎這種狠勁,在短時間內就培養出了一批合格的軍事人才來,他也不得不佩服,這纔是梟雄本色。
歷史上那個能取得最後的勝利,稱雄一方的人不是一個狠辣之人,不但對別人狠,對自己同樣狠辣。不過錢虎也算是一個怪胎,對待文人也不像其它武人那般不屑和鄙視或是看不起,反而很尊重;當然,前提條件你得有真才實學,只會空談的文人,怕是還沒有跟頂上幾句,人頭便落地。
說他講理他也講,可是跟他講理,你要有那個資格,沒有本事,又在他面前唧唧歪歪個不停,這種人不死那才令人驚奇
的事情。
登州府中也有一文人,自恃自己乃舉人身份,不大看得起錢虎這類嗜殺武夫,對錢虎把敵人的人頭掛在腰帶上,直接在錢虎的府邸破口大罵,開始錢虎沒有去管他,那知這個傢伙以爲是怕了他,腦袋秀逗了,最後直接被錢虎抽出腰刀一刀砍了腦袋,扭頭就走。
孔有德統治登州府的時候,不見他出來忠君愛國說教一番,反倒是錢虎接手登州府後,又是朝廷中的參將兼登州指揮使,膽子大了起來,覺得朝廷中的武將都是畏懼文人,地位極低。
有了這番篤定後,反而乖張起來,錢虎一時大怒,直接剁了。原先還有些文人還在一旁吶喊助威,錢虎當時說了句,“你不是要名嗎?我給,我成全你。”
最後那些所謂的風骨不知道跑到了哪兒去,全部縮了回去。
一直到蓬萊閣,看到錢虎渾身是血,下船後,第一批不是錢虎,而是那些戰死沙場的士兵遺體,二十多具,其後纔是錢虎下船。看到錢虎後,李道青方鬆了口氣,不過看到錢虎大咧咧的抱着紅娘,個個腰間挎着韃子的人頭,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韃子的戰鬥力有多強,他深知這點,不過錢虎在下了船後,直接對李道青道:“現在我要趕回登州,你派人到長島把上面那些戰馬給運回來,咱們又可以增加幾百匹戰馬,那可是上等好馬,不要讓陳友德搶了先。”
錢虎隨即把紅娘放在馬車上,然後又找來兩個女人坐在馬車中照看紅娘,當即騎馬喝道:“回登州!”
李道青親自帶隊到長島後,看到了令人驚憟的一幕,這長島上哪裡還有一個存活的韃子,全部是屍首分家,整個營帳也沒有被燒,而是餘留了下來。
馬廄中的戰馬一匹不少,有四百多匹左右,看着這些全部是火器打死,開始他對火槍還不以爲意,但是在看到這些戰果後,心裡一陣遐想,要是將軍大量裝備到部隊,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恐怖場面。
開始錢虎只率領親衛隊,當時他還想阻止一番,現在看來當時將軍根本不是頭腦發昏,而是親衛隊便可解決這些韃子,自身傷亡還不是韃子的零頭。
跟隨李道青前來的一衆士兵,看到這樣的殘酷而血腥的屠殺,眼睛有種不相信的感覺,好像這是在做夢,韃子啊,那可是幾百韃子的命,竟然被將軍稀里嘩啦幾下就殺個乾乾淨淨。
“可惜了!”其中一個遼東兵嘆了口氣,暗歎:“要是跟着將軍來,咱們軍功本子上就有大大的一個功勳,以後晉升就快了。”
懷着這種心思的人可不少,都在暗暗決定,待下次軍中大比武后,一定要加入到親衛軍中去,哪裡纔是最好的地方,提升快,立功也快,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雷霆一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