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西域

在兩晉時期道士們就能夠製出稀硫酸(綠礬油)了,但想要製備出濃硫酸卻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以劉浩爲首的一個十幾名學生和四十多名工匠所組成經過三年多的試驗,這才讓使用鉛室法制備濃核酸的工藝成熟起來。

原來在鍊鐵時一向被視爲有害物的硫酸亞鐵現在代替了硫磺,成了最主要的生產原料。這項生產技術的副產品氧化鐵(鐵紅)反倒成了最主要,也是最賺錢的商品。染料在古代是很昂貴的原料和商品,而且生物染料的穩定性和色澤鮮豔程度都遠遜於化學染料,現在這些大約每斤生產成本在二文錢左右的大紅染料能賣到350文一斤,用暴利兩個字都準確無法形容這中間的巨大利潤。

一座小小的丹藥(化學)工坊所產生的利潤,居然就能維持將近五千人的道學宮正常開支,這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意外驚喜。每賣出一斤染料,劉浩他們這個實驗小組就能分到十五文錢的利潤,據山長說這是什麼“專利費”,僅僅這一項發明就讓十幾個學生都成了“小富翁”,特別是爲首的劉浩,每月差不多都有一百多貫的額外進項,讓大幫同學們看着眼紅。

這造成了道學宮裡學生們對於煉丹術(化學)的興趣遠超機械方面。

三酸兩鹼是所有化學試驗的基礎,在沒有電力之前,純鹼只能只能來源於鹽礦伴生的碳酸鈉鹽,而燒鹼是用純鹼和生石灰(氧化鈣)反應所製備而成。而硫酸的製備是靠硫磺的燃燒或煅燒硫酸鹽礦產生二氧化硫,讓二氧化硫經過再次氧化後形成三氧化硫製備而成。鉛室反應就是讓二氧化硫再次被強制氧化,然後用硫酸噴霧繼續吸收三氧化硫的反應裝置。

李峴只知道反應裝置的原理,但真正把鉛室反應技術和裝置投入實用的,就是劉浩他們這個實驗小組。

在沒有電力的時代,鹽酸和硝酸的製備只能是濃核酸的替代反應來完成。鹽酸是食鹽和濃硫酸反應來製備的,而硝酸則是用硝酸納鹽或是鉀鹽來與濃硫酸進行反應來進行製備。相對於鹽酸,李峴更重視的是硝酸。

正是一些硝酸和有機物反應所生成的化合物,才讓人類從冷兵器時代邁入到了熱兵器時代,這種化合物就叫作“炸*藥”。

如果說在黑火藥時代弓箭還能和火槍相抗衡的話,到了硝化火藥的時代,火槍的射程就已經是弓箭的數倍,這就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了。

現在就出現一個巨大的問題,李峴和東京的將作營目前製造了許多火器比如火箭、震天雷、弩炮和轟天雷(二踢腳)等都需要大量的火藥,而黑火藥七成以上的成分是硝酸鉀(火硝),但是整個大宋都沒有硝酸鹽礦,國內每年的土硝產量只有數千斤,也就是說,就是把大宋國所有的土硝都收集在自己的手裡,每年的火藥產量絕不會超過一萬斤。

這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火器的使用規模。

早在仁宗時期曾公亮和丁度合編的《武經總要》裡就例舉了十多種火器的製作,一直以來硝的產量不足,另外是土硝的純度不夠,這造成黑火藥的產量不足,另外就是製成的火藥威力大打折扣。

硝酸鉀的純度問題也一直影響着人們對於黑火藥原料最佳配比的試驗。

李峴的興趣並不在黑火藥上,他只知道似乎把木炭磨成小米粒大小的顆粒能增加一些爆*炸威力,剩下的配比實際上是他的工匠和學生們研究出來的。他的目標是硝化纖維和硝化甘油,這纔是提高火槍射程的根本。

來青唐交易的西域胡商在李峴的要求下,每次都會帶來十幾駱駝的“苦鹽”,僅這十幾頭駱駝就能馱來一萬多斤硝酸鹽,這基本上比整個隴右的土硝產量都多。不過,這些胡商根本無法分辨什麼是鉀鹽,而什麼是鈉鹽,運來的大部分都是鈉鹽。硝酸鈉再用草木灰處理後製出的硝酸鉀純度又會降低,李峴最終只能派出一小隊自己的學生帶着商隊前往西域,尋找硝酸鉀鹽礦。

尋礦和找礦,對於主要學習採礦的那一部分道學宮的學生來說是必須的,實踐有時候比課堂更重要,現在駝背上就成了這些年青人的課堂。

駝隊自從離開了白犛牛河,大地就變得越來越荒涼。駱駝滑翔絲綢古道緩慢而均勻地邁動着腳步,腳下都是黃沙,有些地方佈滿了猶如碎片一般的戈壁石。天蒼蒼,野茫茫,一眼望去,都是一望無際單調而蕭瑟的景色。

這一路向西,都處於土蕃阿柴部和原來的甘州回紇部落相接壤的地帶,偶爾會遇到一些騎馬的草原人。在這種春夏之交的時節,這貧窮的牧人依然還在身上穿着光板的皮襖,他們在目光裡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對這支極爲富裕的商隊的熱切和貪婪。在草原上,布匹永遠都是奢侈品,只有那些貴族們才能穿得起錦緞、棉布或是呢布做成的衣服。

但是沒人敢向商隊動手,膽敢搶劫商隊的馬匪甚至都會受到草原部落的聯手圍剿,因爲草原人極度需要交易,他們需要商隊帶來茶葉、綢緞、鐵器和布匹,現在又多了糖,這些商品對於草原人來說都是生活必須品。

輕易沒人敢打商隊的主意,這是規矩。

而且也沒有多少人有能力動得了這支商隊,因爲商隊裡不僅包括一百五十多匹駱駝,還有一支百十餘人,裝備精良的護衛騎隊。

駝隊穿過回紇各部,接近阿爾金山,空氣變得稀薄起來。茫茫的曠野上只是稀疏地生長着一蓬蓬低矮的駱駝刺和稍高一些的芨芨草,在乾涸的戈壁上點綴出了星星點點的綠意。阿爾金山兩側的降水都很少,但到了春天之後還是會有一些在雪山上融化的雪水匯聚而成的小河,滋潤着這片乾涸的土地。

越往大山方向走,風就越大,風是從西北的山口刮過來的,而這些穿越雪山的風口就是從青海通往西域的通道。這裡看不到一棵樹,邊生命力最爲頑強的駱駝草也變得稀稀落落,除了這支駝隊之外,似乎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跡象。

趙鄺終於明白爲什麼這些西域的胡商習慣用棉布捂住頭臉了,如果不那樣做,不光是漫天飛舞的砂石會傷到臉部的皮膚,而且鼻子和嘴巴里都會被灌滿了黃沙。那些騎手們則儘量走在有駱駝擋着背風的那一邊,好在駱駝對於如此惡劣的環境的忍受力極爲強悍,依然不緊不慢,在狂風中艱難跋涉着,給坐在駝背上的人們一種很安全的感覺。

幸好沒有遇到特別惡劣的天氣,這支駝隊在這片幾乎風就沒有停過的荒涼羣山裡穿行了三天,終於眼前變得開闊起來,一條小河和一小片綠洲出現在他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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