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變化

劉法把新家安在了西縣,這老貨非要把自己的莊園與李家的新莊園建在一起。

對此,李峴是十分不情願的,只要是自家有的好東西,過幾天準會在老劉的家裡出現,這老夥的不要臉程度絕對是冠絕古今。他這位現任的秦鳳路經略基本上不在成紀城裡的經略府署衙裡辦公,一年當中倒有一半的時間在呆在興元府的莊園裡擺弄自己種的一小塊菜地,還時不時地跑去興州的冶鐵工坊轉上一圈。

對此李峴倒也釋然,漢中興元府的氣候要比隴右溼潤溫和得多,很適合老年人頤養天年。

“這甜菜怎麼不太甜啊?”老劉用筷子夾了一片水煮的甜菜片塞到嘴裡,然後在口中嘟囔了一聲。

李峴看到他的這種吃法就感到牙疼,這甜菜在後世餵豬時就是這麼個煮法,這個時代的人很少能吃到糖,這水煮的甜菜片倒也是吃得津津有味,“興元府這地方降水太多,其實並不適合種甜菜,這玩意真正適合大規模種植的地方在西域。”李峴感慨了一句,在後世,新疆出產的西瓜都要比內地的甜瓜含糖量要高。

“你把趙隆弄去成都府,幫着收攏和壓制川峽四路,就不怕把老傢伙給累死了?”劉法斜着眼看着李峴。

劉法和趙隆是西軍中碩果僅存的兩尊大佛,而姚古和种師中的威望要比這兩人差上了一些,只要他們兩人活着,西夏人就輕易不敢進犯隴右。

“哪能呢,他就是在成都府住上一些日子,這不是讓文彥帶着人手在下邊幫他幹活麼,用不着他怎麼操心。這話你應該去囑咐你家兒子,老趙若是累着了,那也是你家兒子無能,連這種小事都做不好。”李峴慢悠悠地說道。

“哼,你倒是把俺家的人當驢子使喚。”劉法很不滿地哼了一聲,“正彥那個蠢娃怎麼跟着康王跑去了揚州。”

老頭不知怎麼突然想起了他家的老二來。劉正彥這廝在江南平定方臘叛亂後,原本帶着本部人馬跟着劉延慶駐紮在河間,在金軍南下後,跟着劉延慶一起跑到了東平府。在康王的大元帥到了東平之後,劉正彥所部被編入了王淵的中軍,算是中軍左營主帥。

等到康王在南京應天府登基繼位,劉正彥所部被編入了王淵統帥的御前營,現在跟着官家一起跑去了揚州。

官家趙構不敢遷都長安,反而跑去了揚州,這讓他的聲望急驟下降,這讓在長安高喊着收復河山的太子一派人馬增色不少。現在大宋的朝堂分作了兩派,官家趙構和太子趙諶,文臣們都在宣稱自己這一系纔是正統,準備互相攻伐。搞得現任的東京留守宗澤左右爲難,乾脆是眼睛一閉,當做是什麼也看不見。

還好有金軍隨之南下的威脅存在,兩派人馬還算是剋制,暫時沒能自己先打起來。

實際上留守洛陽的翟進還是和宗澤的部隊在滎陽打了一仗,宗澤手下的王善哪裡能是翟進的對手,只能退守鄭州,還好翟進沒有繼續東進的打算。

“呵呵呵……”李峴怪笑一聲,用小刀切了塊桃子扔進嘴裡,“這不正是世家門閥喜歡的做法麼?不論將來是官家得勢,還是太子上位,都少不了你家的好處。文彥跟着太子,正彥跟着官家,想當年三國時,諸葛家的三兄弟魏蜀吳一邊一個,真是左右逢源呢。”

劉法怒道:“你看老夫像是這種首鼠兩端的人麼?

李峴看了看劉法,其後很認真地調侃道:“我看像!”

處於半退休狀態的老劉十分的無恥,在去年又新娶了兩房小妾,李峴本來還有些擔心老頭的身子會被掏空了,卻沒想到這老貨卻顯得越發的壯實。當一位小妾在手裡端着一小罈子剛燜出來的紅燒肉奉上桌後,老傢伙臉上的笑容顯得越發燦爛,甚至還伸出手去,順便捏了小妾渾圓的臀部一把。

“你判斷金人會在明年初再次南下?”劉法從罈子裡撈出幾大塊肥膩的紅燒肉到了碗裡,然後夾了一塊放進了嘴裡。這宋國的武將也許是平常吃肉比較多,又不知道節制,大多體型肥胖,比如劉錡的老大劉錫,身高只有大約一米七多一點,體重已經有將近二百斤,和一頭肥豬都差不了多少。但是老劉卻是個特例,平常飯量可不小,可依然顯得很乾瘦,這是讓李峴一直感到很奇怪的地方。

也許是這老貨晚上鍛鍊得太厲害了吧?

“這有什麼,讓人家金人得到的太容易了,這回生出了吞滅整個大宋的野心出來。”李峴也從老劉面前的罈子裡挑出一塊五花肉來,“汴梁城牆那麼高大,金人只損失了不到三千人就給打了下來,簡直是不戰而降。你知道這開封城牆是怎麼丟的麼?”

劉法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氣喝乾了,然後長嘆了一聲:“鼠輩無能,奸臣誤國……”

“屁!”李峴把那塊五花肉扔到嘴裡大嚼着,嘴角在流着油,“官家在這種時候還在防備在武臣們,呵呵……當時吳革、劉光國、折彥質還有辛家那幾個兄弟可都在城裡,朝廷重用他們了麼?劉韐和張叔夜這兩個人也是在西軍裡呆過的,我給你說,官家防着張叔夜跟防賊似的,劉韐居然讓他帶着人守着皇城,這是怕他們兩人與太上皇有什麼瓜葛。官家以爲這回金人還會跟上次一樣退兵……嘿嘿,也算是咎由自取。”

劉法斜着眼看了李峴一眼:“你現在越來越不拿官家當回事了。”

“呵呵,某家啥時拿他們當回事了,再說啥時他們拿咱當回事過?!”李峴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小爺我敢在皇宮裡打架,老傢伙,你幹過這事麼?”

“特麼的,原來你真是故意的?!”劉法將手一拍桌子,“你小子那時就真的知道呆在東京會有危險?”

“那倒不至於,論衝鋒打仗咱可能稍微差點,可要說起逃跑,還算是有些門道。”李峴笑了笑,“只是不想呆在東京瞎耽誤功夫罷了。”

“可那孫老道說你就是個騙子,根本不會什麼道法。”劉法看向李峴,老頭現在跟着白雲觀的孫老道學習養生術,最近和那老騙子打交道比較多。

“可惡,這臭牛鼻子天天從我這裡騙吃騙喝,再說了那老道哪有什麼見識,這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某這學問是自然之法,馭天地萬物爲用之術,他一個破牛鼻子老道哪會懂得這個。”

“小騙子,你這天天罵道士爲牛鼻子,還敢稱自己是修道之人?”

“切,他們哪修的是什麼道啊,旁門左道而已,某家這學問纔是真正的天地大道。”李峴不屑一顧地說道,“我家這鐵工坊沒開起來之前,那孫老道混得天天連飯都吃不飽,還提個P的修道。”

老劉又喝乾了一杯酒,然後眯着眼看向李峴:“你這是準備挾太子自立?”

“沒那麼嚴重,只不過不能再讓那幫狗屁不通的文人騎在腦袋上瞎指揮了,否則大家都要被一起害死。”李峴一直看着劉法,“某家只是不想任人擺佈而已。”

“嘿嘿,說的好,老頭子我也不想讓人擺佈。”劉法嘿嘿一笑,然後親手將兩人面前的酒杯都斟滿酒,與李峴碰了一杯喝乾了,“這回有什麼應對方案?”

“哪有什麼好辦法。”李峴搖了搖頭,“先能保住關中再說,這西夏人也不安生,金人一來,他們就開始鬧騰,早晚乾死他們!只盼着現在康王能像根火炬,能先把金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去。”

“行吧,隨你們在前邊怎麼折騰,老頭子趁活着還能幫你們看看家。”劉法也是跟着嘆惜了一聲,然後揮了揮手,似乎不想跟李峴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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