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楚扇的身上隨時都戴着佩劍,盯着她的佩劍忽發奇想,如果我會武的話,那天就不至於這麼被動了。
她又一次的出聲,“公子?”
我回過神,衝她笑了笑,“官惜月去哪裡了?”
她臉色一變,低下了頭,“她兩天前便外出了,至今沒有回來。”
回答是一模一樣,隱隱約約覺得發生了什麼,一口氣堵住,胸口一個刺痛,楚扇有些被嚇到,急忙的上前扶我,嘴裡說道,“公子不必擔心,惜月向來都是有主張的人,不會做出讓人擔心的事,你的身體還沒有好,不要動怒。”
平緩了呼吸,胸口的刺痛退去,我擡頭看了她一眼,隨即轉過視線,看向窗外,“去查。”
她不再遲疑,領命立即的出去。
房間外的天很藍,我收回視線,牆上掛着我的長笛,眼神一暗,雙手不自覺的握緊,我同樣會笛子,但不同的是,那個白衣人的笛音能夠致命,我的卻只能當觀賞娛樂用。
如是休養了三兩日,身體大好。
楊簡自從上次祭天被刺之後便加強了上陵的警戒,時不時的就能看到街口走過一對巡查的人,只要遇見可疑的人就會毫不手軟的帶回去,尤其是皇宮附近更是層層守衛,怕是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這是這樣高度的警戒,終究是引起了百姓的不滿,敢怒而不敢言,一時間上陵都城人人道路以目。
君軒清的到來倒是讓我有些措手不及,他的身後跟着淨兒,依舊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見到我時手中摺扇一開,若有似無的扇了兩下,我不自覺地在心裡狠狠的罵了他幾句,大冬天的,他也不知道風騷個什麼勁。
面上卻是笑的溫和,直接的看向淨兒,“淨兒一向可好?”
她在自己哥哥面前反倒拘束了起來,只是還是難掩欣喜,對我施了個禮,小聲的回道,“嗯,尚好。哥哥醒後身體有些虛弱,最近才休養好,所以今日才親自來登門拜謝。”
我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拜謝?擡眼看向君軒清,等着他的謝意,卻發現他的臉怪異的扭曲了起來,離得近了他的身上卻又是那種清香,忽然記起先前他身上那股子尿騷味,頓時有些瞭然。
他這般的佳公子如斯狼狽的樣子,着實不多見,而這些多多少少都和我有些關係。看着他如今這副模樣,怕是已經知道是我給淨兒說的那個方法,才害的他在童子尿裡泡足了三個時辰,這件事將是他一輩子洗不淨的污點。君軒清可沒有淨兒那麼好騙,現在恐怕早就在心裡把我大切八塊,剁成肉泥了。
見我瞅着他不放,他雙眼危險的一眯,臉上似笑非笑的回看着我,半晌才帶着點譏諷的說道,“那還真是多謝了!”
他這拜謝,多少的心不甘情不願,多半是淨兒半逼半哄着來的。我聽着他帶着咬牙切齒的聲音,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笑嘻嘻的回道,“不謝不謝,應該的應該的!以後雅公子再出現什麼疑難雜症,秦漾都很願意效勞,您應該知道,在某些方面,比如……偏方什麼的,大漠有時比中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清楚的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一瞬間破裂,我往前一步,作勢要搭上他的肩,結果還沒等我靠近他就直接的退出了門外。
那樣子頗似我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旁跟着的家丁早已送上謝禮,離兒看了我眼色,不慌不忙的派人收了起來。既然要送,我當然要收。
淨兒似乎沒有發現我倆之間的波濤洶涌,只擡眼時不時的偷瞄我兩眼,瞄的我是渾身不自在。
看着禮物一件一件的搬進來,君軒清的眼神也開始四處的瞟,我心下了然,不動聲色的咳了兩聲,然後輕笑着問道,“雅公子,您這是在找什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