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話,就連小旭都忍不住回頭看了蘇子凡一眼,主子一向不是意氣用事的人,今日怎麼說出這般不着邊際的話?
本來蘇子凡和初四的關係就有些緊張,這會兒兩人又都在氣頭上,說出的都是氣話,而氣話往往也是最傷人的,所以蘇子凡的話讓本來已經有些鬆動的心絃再次封閉起來。
初四隻是淡淡的看了蘇子凡一眼,什麼也沒說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等到初四走了之後,蘇子凡卻像是站也站不住了,將整個身體都依靠在小旭的身上,之前在陣法裡走了那麼久,他的體力還沒有恢復,加上這會兒心也像是被撕扯成了好多片,有些精力憔悴了,便任由小旭將他扶回了房間。
而在蘇子凡和初四開始冷戰的時候,金族和電族之間的戰鬥已經逐漸白熱化了,電族支援的士兵已經到了,從一開始的暗中攻擊到現在直接放話出來開出條件,說金族是電族的附屬族,所以不管電族對金族做什麼,他們都沒有反抗的權利。
一開始,金族不想鬧事,便也一邊敷衍着,一邊整理金族內部的事物,加上金一忠去世了,金族正在操辦他的喪事,可是電族根本不給金族這個時間,已經開始硬闖金族的領地了,金族也不是傻子,任由電族這般欺凌而不還手,加上電族的暗衛殺了金族族長,這件事也不知道是被誰泄露了消息,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傳遍了金族,引起了金族人的公憤。
這兩族交戰,之前曾經被金族當做救命稻草的蘇子凡也不見了蹤影,不過這個時候金族的人也沒有誰有這個心思來找他了,而被小旭留在小樓裡養傷的金於長老在聽到外面的消息之後,便馬不停蹄的趕了回去主持大局。
雷族,雷鷹的住處,飛鷹院。
“二小姐,你不能出去,少主有吩咐大婚之日將近,您只能待在這裡哪也不能去。”說話的是雷鷹安排在水輕柔身邊的婢女,小彩。
“我只是悄悄地出去一下就回來,而且我出去是有正事的!”水輕柔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
這個小彩仗着自己是雷鷹身邊的人,總是對她指手畫腳的,今天這個不能做,明天那個不能做,煩死了。
“不行!”小彩堅決的說道,“少主有令,我們不能夠放你出去,上次你偷偷地溜出去,後來少主直接處死了那天值班的小廝!”
如果今日再放水輕柔出去的話,那麼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絕對不能讓水輕柔的任性再害死無數無辜的人了!
說了許久也說不通,水輕柔便準備想要強行離開,可是小彩根本就不賣她的面子,只要水輕柔敢踏出門口一步,她也絕對不手軟,直接將她扔了回來。
對於軟硬不吃的小彩,水輕柔甚是無奈,最後不得不放棄,今日是她與極光閣約定的時間,今日她的金飾便能夠做好,而她只要不滿意,不僅可以不用付高額的費用,還可以得到高額的賠償,她想要在成親之前爲雷族,爲雷鷹做點兒事情,也讓她以後能夠在雷族立足,只是現在小彩根本就說不通,她又不能在沒有完成之前將這件事說出來,所以真的是無奈至極。
水輕柔想着等雷鷹來了再商量,可是雷鷹因爲一直忙着迎接賓客,根本就沒有回來,所以水輕柔從早上等到晚上都沒有等到人。
而與水輕柔同樣在等的還有初一,她坐在極光閣內,面上神情依舊,可是心中卻也是擔憂的,一直到太陽落山,她的心依然懸着。
“大掌事,雷族沒有人過來。”一個侍衛進來彙報道。
這下子,初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來,太陽已經落山,雷族沒有派人過來,就不會再來了,而她根本就沒有金飾給水輕柔,初四一直在金族忙活金族與電族的事情,哪裡有功夫做水輕柔的金飾?而且師父曾經交待她只管與水輕柔籤合約便是,金飾是不用做的,不想真的如同師父預測的那般。
“快去準備一些,我要出門一趟。”說完,初一便轉身去了錢室。
拿了與水輕柔籤的合約,初一便立刻出門往雷族的方向去了,不過她並沒有要去雷族的意思,而是在雷族外與魅汐匯合。
“大姐,師父在等你。”初五一眼便看到了初一,急忙迎了過來。
初一點了點頭,跟着初五走到了魅汐面前,二話不說將手中的東西交給了魅汐。
“師父,這兩日我接到消息,雷族偷偷地在外邊界防線出動工做了機關,你和五妹去雷族務必要小心。”初一不放心的交待道。
“我知道了,你和初六照顧好極光閣的生意,務必儘快的斂財,還有在各大家族的消息渠道快速建立起來,此外,你順着西方大陸蘇家這個方向,試試能不能慢慢的派人潛伏西方大陸,也許我們在這裡待不了多久了,有時間的話挑選一些可靠的人出來,我們到時候去西方大陸需要用人!初六的門牙異能中能夠查閱各種古籍知識,你和她儘量的多瞭解一些西方大陸的勢力割據,等我解決完雷族的事情回來便要聽你們細說。”
接着,魅汐又與初一交待了一些事情,便帶着初五迅速的隱匿於黑暗之中,初五看着她們兩個消失的背影,按捺住心中的擔憂,準備回極光閣,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察覺到自己背後有人。
不由分說,初一立刻拔劍動起手來,身後的人似乎沒有想到初一會突然動起手來,一時間應對起來有些慌亂。
然而當初一轉過身來看到來人之後,便立刻停下來手。
“姑娘是何人?爲何在這裡鬼鬼祟祟?”器鎏曜看着初一,開口問道。
這一聲才讓初一驚覺,是啊,她們姐妹幾人都不再是世人熟悉的容貌了,現在的妝容器鎏曜根本就認不出她,只是在剛剛看到器鎏曜的那一瞬間,她的心還是忍不住跳動了。
“鬼鬼祟祟這個詞公子用的不太恰當!”初一收斂起心中的情緒,淡淡的說道,“公子要是沒有什麼事情,我便告辭了!”
說完,初一便想要離開,可是器鎏曜卻不是這麼好打發的。
雖然他現在是不認識初一的這張臉了,可是剛剛的那個背影是那麼的像,不僅如此,剛剛眼前的這個女人本來犀利的攻擊在看到他的臉之後,便離開停了下來,足以說明她是認識他的,而且從火雲烈那裡他是知道的,當年的水輕嵐的容貌改變極大,那麼當年初一經脈具斷之後,即便是治好了會不會也引起了容貌的變化,所以現在他便不再去注重那張臉,而是給人的感覺。
“姑娘留步!”
看着器鎏曜攔在自己面前,初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她不能在這裡停留太久,這器鎏曜一直苦苦的糾纏,只會壞事。
“請公子自重,讓開,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器鎏曜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爲什麼突然就變了臉,但是他就是不想讓開,他想知道她是誰!
看着器鎏曜不僅沒有讓開還擺出了要開打的架勢,初一真的是頭疼呀,可是看這樣子,不打一架估計是離不開了,摸了摸袖子中的金針,她心裡尋思着待會該用點兒什麼小伎倆儘快脫身的好。
說打就打,器鎏曜下手也沒有什麼顧忌,不過現在的初一已經不再是當初的初一了,在魅汐的調教下,她們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將原本的內力與魅汐傳授給她們的東西互相結合起來,取精去糟,自成一家。
魅汐給她們每人都配備了一套金針,不過根據她們的代號不同,在金針的頂部分別有着細微不同顏色的標記,而且每一套的金針粗細也是有差別的,就像初五的金錐便是由金針改變而成,方便她行事,這金針並不是讓她們用來當武器的,只是作爲一種特定的記號標誌,用這特製的金針畫下的記號是她們特有的,其他人無法仿製的,當然,這金針既然給了她們,自然也是可以用來做其他的事情,這些都是她們自己利用的。
而初一因爲常年的要曝露與人前,所以她的危險也是極大的,面對的特殊狀況也是極多的,所以爲了以防萬一,她在這一套金針的上塗抹了迷藥,不是爲了傷人,只是爲了在緊急的狀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卻不想着第一次要用在器鎏曜身上。
幾十招交手下來,初一明顯的不是器鎏曜的對手,即便是初一的招式比較刁鑽,但是總歸不是器鎏曜的對手,所以慢慢的便開始呈現出了弱勢,而器鎏曜似乎也沒有要讓她的意思,依然毫不留手的繼續攻擊。
不過器鎏曜卻沒有要傷初一的意思,他每一招都很犀利,但是卻並沒有殺意,想必是在試探初一。
突然,在器鎏曜一個旋風腿下,初一像是力量用完了一般躲不開,生生的捱了一腳,瞬間便飛出了老遠。
見此,器鎏曜急忙上前,準備查看初一的情況,看到初一蒼白的臉色和嘴角的刺眼的紅色血跡鮮明的對比,眼中隱隱的還有些擔憂和後悔。
誰知,他剛剛靠近初一,初一的眼神卻變了,一隻手勾住器鎏曜的脖子,一隻手以迅雷之速將帶有迷藥的金針刺進了他的手臂之中。
不過因爲初一併不像傷害器鎏曜,所以金針也沒有刺進去,只是輕輕地劃了一下,這迷藥是師父特製的,效果是不用說的,就是這麼一個小傷口,初一明顯的感覺到器鎏曜的整個人都開始慢慢的脫力了。
眨眼的功夫,器鎏曜擡起的手臂慢慢的落了下來,他的眼神也開始渙散了,完全就是中了迷藥的跡象,見此,初一才慢慢的收起金針,鬆開了器鎏曜的脖子,往後挪了挪,想要離開器鎏曜的控制範圍,畢竟這迷藥在器鎏曜身上作用的時間不會太長,她必須立刻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