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你說笛聲如訴,費盡思量 1
韓君墨想着這些,在車上,一言不發。柯知涯也是有心事的樣子,一路上兩個人就在沉默的氣氛中度過,
到了住處,韓君墨下車,柯知涯看着他跟自己道謝告別,叫了聲“君墨”。
韓君墨挑了一下眉。
柯知涯沉吟着,原本還想說些什麼,話在口裡溜了一圈,到底是沒能說出口。末了,卻是說:“以後少喝些酒,喝了也別去外公那裡——晴晴是外公一手養大的,他老人家只會比你難過,別這麼混蛋的跟自個兒過不去,更別混蛋的引外公難過……好好兒休息,我走了。”
韓君墨應着,看着柯知涯倒車,離開,這纔回身。又忽然想起,還沒有問一下柯知涯的身體怎麼樣了。
他按了按太陽穴,按密碼的時候,手裡頓了頓,停在半空中,只聽“滴”的一聲,眼前一亮,門已經開了。
“我當你今兒晚上不回來呢。”韓君南捧着大瓷碗,咕嚕咕嚕的喝着麪湯,口裡含糊不清,“哥,剛誰的車呢?烏漆抹黑的,也沒瞅明白,看着身段是個女的。”
“多事。”韓君墨從鞋櫃裡取了拖鞋換上,聞到屋子裡濃郁的泡麪味,不由的皺皺眉。
他在沙發上坐下來,伸了下腿,韓君南站在旁邊,彎腰看着他,問:“要不要來一碗,還有的剩。”
韓君墨斜了他一眼。
“哎,哥,你是沒看見。”韓君南擱下碗,拍了一下手,笑,“我送文清姐回去,說到晚上唱歌的時候,她那臉軸的呀,真是有趣。”
“斂着點兒,取笑人也是有趣?”韓君墨站起來,沒看君南,只顧着解袖釦,又慢條斯理的鬆了領口,“何況她現在還是帶你的師傅。”
“我是沒取笑啊,盡瞅着別人撲哧撲哧了。”韓君南笑着,一本正經的,“我這樣兒像是取笑她的?分明是欣賞好不好?哥,你瞅文清姐那勁兒,這哪兒像是三十歲的女人哪,分明是我們系裡那一撥小女生嘛。”
他說的這功夫,韓君墨已經換下了衣服,看他一眼,皺眉:“神叨叨的,囉嗦,滾去休息。”
……
中北律師事務所。
廉潔拎着一疊資料去敲甘文清辦公室的門,看到韓君南小學生一樣,對着甘文清直點頭。
“剛剛法院來的消息,他們臨時更換了主攻辯護律師,這是這次負責田冬升辯護律師的資料。”廉潔說着,把資料放到桌上。
甘文清聽着,皺眉:“怎麼回事?”開庭審理前臨時更換辯護律師在業內是件並不尋常的事情,更何況,田冬升原先的辯護律師是業內的權威,臨陣易帥是兵家大忌,田冬升不會不懂這個理。
“厲老律師昨晚突發心臟病,今天他讓人書面向法官提出了退出本案,由律師團裡的另一位律師——ShawnGu負責代理本案。”
甘文清單手扶着頸子,皺眉,停了幾秒,問:“哪個Shawn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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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笛聲如訴,費盡思量;
釋義:你說笛聲如訴,費盡思量;後來茶煙尚綠,人影茫茫。
你說玉笛飛聲,如慕如訴,費盡思量訴衷腸,後來寶鼎茶閒,茶煙尚綠,斯人蹤跡已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