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突然遇襲
“竹音,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苡宣姐姐真的會在這種地方?”一臉憤憤不平竹希,一腳踢開擋在路上的小樹枝丫,無辜的樹枝只能隨着他那一腔怨氣,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走在他身後的竹音白了他一眼,目光環視四周,也有些煩躁苦悶,“這個鬼地方,怎麼走了這麼久,還沒走出去,我就不信,這樹林裡還真有鬼了。”
竹希突然停下腳步,比發現一塊新大陸還要高興。“對了,說不定是那個叫什麼良篤的人,設個障眼法,故意將我們困在這裡。”
竹希毫無徵兆停下腳步,竹音一時沒有反映過來,差一點就撞到他鼻子上,正要賞他一記白眼,突然想到什麼,眸子瞬間睜大,白眼之事,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目光斜視,上下打量了一番竹希,心裡不禁犯了疑惑,這小子什麼時候長這麼高了,差點撞到他鼻子上。
“是不是發現本公子其實也長的挺好看的?”不知何時退到身旁的竹希,斜靠在樹幹上,看着竹音一臉壞笑。
隨即猛然睜大眼睛,一個華麗的轉身離開樹幹,這一動作表現的行雲流水,絲毫不帶瀉慢,一看就是經常練習無數。
那根大致有手掌粗壯的樹幹,毫無偏差的落在他方纔靠過的樹幹之上,具體位置,正好是他的腦袋。竹希看着掉落在地上的樹幹,忍不住汗顏,還好跑得快,這丫頭,以後還有誰敢娶她?
只見竹音一步一笑的走過來,眼睛笑得如同月牙一樣,“唉,你說,你長的怎麼好看做什麼,就連樹枝都忍不住想要觸摸一下!”“唉!紅顏太美,終是禍水。”走至他身旁之際,佯裝無奈,微微搖頭,甚是惆悵,無限感嘆。
竹希睜大眼睛,滿腔怒火看着悠閒自在的竹音,粗重的聲音足以表現出他此時此刻的心情,一腔怒火正要噴射,又傳來竹音幸災樂禍的聲音。
“呀!你剛纔說什麼良篤什麼的?”停步轉身挑眉看着竹希,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真的忘了。
竹希當場翻了一個白眼,要不是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早就一拳掄過去,那還由得她在這裡叫囂。
“哦~想起來了,你說的也對,如若硬闖,吃虧的反倒是我們。”那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也裝的太過了,不忍直看。
“怎麼?你害怕了,你竹音也有怕的時候,真是看不出來,自詡竹族最有膽量的長老竹音,也有怕的時候……”
“你要是喜歡橫屍遍野,我也不在乎。”
說的正爲盡興的竹希,好不容易能出口惡氣,又突然被她打斷,被她的話一時噎住,只有那張“美人臉”由紅變綠,由綠變白,整整變了一大圈,就是變臉高手也比不過他。
“咳咳,咳,咳”竹音用手輕拍胸口,強忍着狂笑的衝動,佯做出一副正義凌然的模樣。
此刻的竹希,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忍耐力,佩服自己還沒有動手掐死她。
“估摸這兩日,綰梅也該到木靈村了,我們先回去,到時候和她一起,還省了許多麻煩,指不定還能看到一些有趣的事。”好不容易恢復正色,提到“有趣”之時,一副興趣盎然的模樣。
竹希倒也出奇的沒有反駁,反倒認同她的看法,不過礙於面子,也沒有贊同,而是直接往回走,看都沒看竹音一眼。
見他不語,徑直折回,微微一愣,看來,這小子,是真的長大了。笑顏盈盈,跟在他後面,好不愜意。
莽林鬱郁,客色青青,渲染靜好年華。
“前面就是木靈村?”子俔看着安靜坐落於山脈之末的小鎮子,這個小鎮子充滿着祥和之氣,實難想象,會是一個人間地獄。
和他並肩而立的綰梅隨着他的目光看去,輕蹙眉頭,“嗯,我們,明日,再去……”
微弱聲音隱隱於耳際,也只有她身旁的子俔可聽清楚,只能斷斷續續的吐出幾個字,如同用盡所有力氣一般,再簡單不過的事,如今擺在她面前,卻非思量。
子俔看了一眼天色,太陽還在山尖,時辰尚早,顧着她嗓子略有起色,並未多問,只是點頭應承。
一路風塵僕僕,兩人臉上略帶倦意,薄弱的斜陽溫婉輕撫,身後萬里青山,唯獨襯了他們兩人,一眼看去,好似仙侶入塵,不染凡俗。
“來人,”諾大的屋裡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可見其主人疲憊程度。
“屬下在,”方纔還寂寥無人的房裡,隨着衛及的聲音,赫然出現一人,此生正是下午時,衛奇莫名出現之際,分獨守在這房裡的人,也是衛及的心腹。
衛及案前起身,親自走到他臉上,將手上密封的信箋交給你,言詞慎重,“速回南詔,將這封信親自交給司空長老,不可走漏半點風聲,否則,便陷南詔於水火,你明白嗎?”
沒有端起君王的架子,只是以一個南詔人去請求交代,可見信中內容何等重要。
當即單膝跪下,雙手舉至頭頂,接過書信,奉若聖物,鑿鑿言詞,“屬下必定不負重望,親自交到司空長老手裡。”
衛及滿意點頭,這個心腹自小跟着他,除了他信任的那幾個人,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他的存在,就像黑暗中的影子。
只見一陣黑影掠空一閃,方纔房裡的人,早已銷聲匿跡,不見蹤影。
衛及走到門口,看着漆黑無際的夜空,繁星似夢,點點滴滴,每一顆星辰都好像一個美麗的故事,將天際描繪的如夢如幻。
突然又想起什麼,對着外面一聲吩咐,“來人。”說完轉身進去進入房裡。
“奴婢見過王上。”
這婢女動作倒是挺快,衛及說完不過片刻而已,她就已然出現,不愧是皇宮的人,看起來不過二十開外的模樣,卻有着和年齡佈線襯的成熟滄桑,想必是宮裡的“老人”了。
“王后去了什麼地方沒有?”衛及行至案前,揮袍而坐。
“回王上,娘娘自回來以後,一直都在房裡。”婢女垂眸而立,如實稟報。
衛及微微點頭,很是滿意,至於,是對這婢女沉穩性子滿意,還是對月姬的安分守己滿意,就不得而知。
拿起案前的書卷,繼續觀看,只丟下一句“先行退下。”
“是”伏身行禮,這才恭敬的退下。
直至婢女完全消失在夜裡,他才擡頭看向門外,不知不絕,竟是到了子時。
正欲熄燈準備歇下,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刀劍之聲,本就寂靜的夜裡,顯得異常清晰。
睜大眸子,立即起身,大步走向外面,從聲音聽來,外面打鬥很激烈,對方到底是什麼人?何以知曉他們宿居於此?心中一陣念想,人已走出屋外。
腰間佩戴了一把彎刀,刀鞘上鑲着一顆指姆大小的藍色寶石,旁邊還刻着一行南詔小文。一看就知道是歷經年久的好刀,雖未出鞘,隱隱之中,仍是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突然衝出來一名侍衛,慌慌張張的跑向這邊,跑到衛及面前,沒有行禮,沒有恭敬從容,反倒如臨大敵的模樣,護在衛及面前,想要直接拉着他走,只可惜身份有別,不敢妄動。
“王上,不知從何處出現幾個妖怪,所有人都在抵擋妖物,您趕緊隨屬下走。”心中着急,也顧不得君臣之力,直接將提他護在身後,一副非走不可的態度。
“本王倒是想看看,這些個妖物到底有什麼本事,敢到這裡來行兇做惡。”一把抽出腰間的彎刀,就要衝向大堂,誓不罷休。
侍衛見狀,立即用身子擋在他面前,誓死也不閃開的堅決,嘴裡不停碎念,“王上,您不能以身犯險,您趕緊隨屬下走吧。”
逼到這步田地,也顧不得君臣之禮,拉着衛及就要走。
衛及搏然大怒,一把甩開他的拉扯,“本王告訴你,本王是南詔君主,不會棄任何一個南詔任何一個子民,更何況外面這些多年誓死追尋的死士。”
“撲通”一聲,侍衛雙腳跪地,雙手將手中的彎刀奉至透頂,“王上若是執意要去,就踏着屬下屍首過去。”
“哼,憑你也敢威脅本王。”一刀斬落他手中的彎刀,大步繞開他的身子,直直走向外面。
跪着的侍衛不敢有絲毫怠慢,當即起身追向衛及。
外面的打鬥之聲,逐漸微弱,空氣中瀰漫的血腥越來越濃讓人忍不住作嘔。
聞聲而來的阿兀,剛好截住正欲外走的衛及,目光凌厲的掃了一眼衛及身後的侍衛,那侍衛當即低下頭,不敢對視,雖未行禮,語氣卻是尊敬依舊,“王上,造孽盛行,外面只有侍衛抵擋,您趕緊離開這裡。”
衛及聞着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並沒有拒絕撤退,只是看着阿兀輕輕點頭,“也好,阿奇和月姬,已經有人護送她們離開了,本王已經找到解救阿奇的辦法,本王希望你能看到她醒來。”
阿兀沒有說話,只是鄭重點頭,隨後對着自己身後和兩名侍衛吩咐,“好好保護王上。”
“屬下必定不負大將軍所託。”兩人異口同聲,卻也有些響徹天地的氣勢。
阿兀滿意的點頭,隨即緊握手中彎刀,轉身走向打堂,加入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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