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宮門,竟不是想象中的輝煌,滿眼是翠綠,滿眼是清涼,滿眼是花香。
月神宮內,迴廊處處,外部是一溜高接屋頂的牆壁,牆壁上爬滿樹藤,周圍是青石廊道,廊道圍繞着個小湖成八角形,中間是個小巧的宮殿。離遠了,只能看到宮殿頂部雕刻的三隻神獸。再上看是月神宮的巨頂,一百零八顆夜明珠成圓形排列,正中是一顆黃色螢石,把整個月神宮籠罩在溫潤的光乳中。
下面,十八道迴廊從四面延伸向湖中的宮殿,白色的迴廊曲折突兀,青色的湖水青煙渺渺,嶙峋的怪石輕盈點綴,湖水中盛開着百十朵睡蓮,把這處所在的人爲與自然融合成一體。
月光菩薩進到迴廊處才徹底放鬆,摘下頭上的玉簪,讓一頭長髮披散下來,轉着圈在湖水邊跳舞。
怪不得上次月光菩薩送了支睡蓮給梅朵,她原來是在自己的月神宮內摘的。看這些睡蓮都是靈氣十足的樣子,怕也開了千年左右,洛桑沒見識過如此的所在,但也知道以月光菩薩挑剔的性情,凡品是不屑一顧的。
“月光,該謝謝你嗎?這些蓮花一定養了很久了,給梅朵一支不心疼不?”洛桑攬過在迴廊中舞蹈的月光,剛說出這些,那月光卻不滿意了:“謝什麼謝,我是在幫吉祥又不是幫你。我們是好朋友,彌須山本來女子就少,吉祥沒我運氣好,只有託庇在南天王處;明王們多有雙修者,尊者們實在是不好說話。”
“爲什麼說吉祥天女沒你運氣好?菩薩也能被勉強?”洛桑不明白,只看外表,月光菩薩和吉祥天女都是十足的美人,吉祥天女還是佛祖身邊的菩薩,怎麼會沒藥師佛身邊的月光菩薩運氣好?
“每個成就菩薩位的都可以到彌須山金頂尋找自己的緣分,大家的寶物都是在那裡得到的;吉祥與我同時修成菩薩位,但她上金頂前被人糾纏,去時候失去了平靜心,等了九天什麼也沒得到。我找到了青蓮花,師兄找到了金蓮花,有了自己的避難場所,都算脫離了輪迴;吉祥卻還要忍受輪迴的束縛,過些時間就要在金頂下閉關修行承受苦痛。”月光說着,嘆了口氣。
洛桑可憐了會吉祥天女,又在想自己弄出來的菩薩是無福享受這個了,忽然指着眼前的一切:“這些不是你自己弄的,都是青蓮花原來的世界?”
月光點點頭:“宮殿原來就有,我只是重新佈置了一下,這些睡蓮原來就有,八百年纔開始開花,這一開就再不謝了,到現在總共開了一百另八朵,摘給吉祥一朵就湊不夠了。”
這回洛桑不說話了,這裡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與六道輪迴中的世界一樣,也在自己進化完善,只不過六道輪迴更爲廣闊,每次查看都能感覺到比前次的不同。現在洛桑已經感覺不到菩提樹世界的邊際,如果說月神宮是原本就存在的世界被月光菩薩佔有作爲自己的宮殿,洛桑就懷疑六道輪迴世界原本就存在,被佛祖得到後一直沒使用,到實在沒辦法了纔想到開啓它用來教化衆生;洛桑還更懷疑佛祖是修爲不足以開啓六道輪迴才下界轉世修行,只因爲佛的修爲是轉世一次,精深一層,到底有多少層誰也不知道。
想到這些洛桑就頭暈,對於自己泥丸宮內的佛祖,洛桑除了拖一直也沒想到對付的辦法,身邊還有那幾個大有身份的神佛想度化自己,提高自己的境界成全佛祖,早晚自己會被他們暗算的。想到這裡,洛桑竟對月光菩薩起了些疑心;這個月神宮與方便境界何其相似,不會又是個圈套吧?
洛桑心裡有了警惕,眼神就深邃了些,月光菩薩也看出了些,走到洛桑身前凝視着他;洛桑對眼前的菩薩再不能全然相信了,又怕辜負了美人恩重,思量時卻怕被她看出什麼,就把月光拉進懷裡溫存着。
迴廊十八彎,現在他們正走到第九彎,距離湖水中的宮殿不足五十米,從這裡就能看到宮殿中的華麗,能看到宮殿門廊上的牌匾,也能想象到裡面肯定有更舒服的所在,但是洛桑就是不敢再前進一步。
想是這麼想,洛桑的口舌雙手卻沒閒着,這時間已經把月光挑逗的滿臉潮紅,香腮緊貼着洛桑,左手環住粗壯的脖頸,右手護住關鍵所在,裙裝散亂開來,上身的肚兜也被扯開一半,露出一點粉紅被揉搓愛撫着。神通廣大的月光菩薩似乎從沒受過如此刺激,除了低吟淺叫就只能哀求色狼少些放肆多點溫柔。
這樣的刺激也是洛桑也未經歷過的,月光的嬌柔是如此動人,月光的仙軀是那樣完美。洛桑親吻着月光的眉心紅痣,端詳着月光的美容,兩眉儼然淡淡春山微簇,雙眸恍若盈盈秋水緊縮,半個香肩**出淺脂肌膚,一點嫣紅點綴着柔嫩雪丘。
洛桑吼叫一聲,把月光的雙手高舉起貼在廊柱上,身體擠壓着對方;月光身體癱軟,漸漸滑落在迴廊下,把洛桑也帶了下來,撲壓在她身上;感受到重量與壓抑,月光不堪刺激,放開了一切任憑輕薄。
裙子下裘褲被扯開,月光一手抱住洛桑的光頭,一手推拒着放肆的手,併攏雙腿企求道:“好人,別太急了,先停一下好嗎?早晚是你的,我不想在這裡。”
洛桑卻笑着說:“地被天牀好地方,這裡很好了,別人也進不來,仔細體會這纔是妙趣。”手上的卻也放鬆了。
月光總算喘勻了氣,橫了洛桑一眼:“都說你是色狼,原來還是個急色狼,如果只爲這件事,有什麼妙趣?放我起來,也進殿裡喝茶休息會兒,我給你撫琴好嗎?”
撫琴當然好,但是洛桑就不想進殿,剛纔氣血上涌時,他的腦子卻有了些清明,感覺又敏銳了三分。對於這種奇怪的情況洛桑沒自己經驗,集中精神後,整個月神宮內一草一木都反映在他的心田,體會宮殿內的情況時,更感覺到殿頂處某個地方很神秘,那裡發出的結界把湖水中的靈氣彙集向宮殿內,使洛桑探察不到裡面的情況。
更神秘的是洛桑在水下發現了面被清泥掩埋着的石碑,從石碑下發出的能量更使洛桑疑惑,這能量與黑玉扳指內的能量很相似,如果讓洛桑理解,這個青蓮花的世界也能用修煉黑玉扳指的方法來修煉,很可能黑玉扳指的原形與這青蓮花相差無幾。只不過黑玉扳指是由十二個青蓮花這樣的世界組合形成的。
洛桑坐起來,把月光的衣服拉上些,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手卻不老實的探進她懷裡,那裡的溫柔太迷人,色狼實在受不了這誘惑。
“月光,你知道這湖水中有什麼嗎?我在這裡感覺很不好,似乎在被什麼東西窺探。”洛桑說這些真假都有,一半是試探,一半是擔心。
月光轉頭看着四周,又看看洛桑,眼裡也疑惑着:“是嗎?這是我的世界,沒我的允許誰也進不來,除非。”卻又不說了。
洛桑沒得到答案,但是懷疑卻沒消除,既然有除非就一定有意外,還是小心些好,別爲了一時貪歡誤了大好性命。但是又不好就這樣離開,只有指着湖水深處說:“那裡有面石碑,你知道什麼來歷嗎?”
月光凝神屏息感覺一下,也驚訝了,這裡的一切她已經熟悉了兩千年,湖水內外更是被探察個夠。湖地青泥深處是有個石碑,她一直以爲那個石碑本是無所謂的東西,怎麼也沒想到石碑竟然能聚集能量送到湖水中,更沒想到的是,洛桑現在修爲全失,卻能覺察到那麼隱秘的所在。
“我能知道石碑上是什麼嗎?”洛桑問着,眼光卻飄忽起來,他真的有大難臨頭的感覺。
月光仔細想想,輕聲念道:“爲誰癡情睡水面,誰爲情癡水底眠;還有兩個大些的字是:深、淺。另外就是些奇怪的紋飾物了,看不出什麼來。”
“爲誰癡情睡水面,誰爲情癡水底眠;深淺,深淺?不知深淺。奇怪,真是奇怪。”說着忽然眼神一凝注視向更高處。
月光也覺察到了意外,她剛想站起來來仔細探察,卻被堵着驚呼重又壓倒廊下。
洛桑再不壓抑自己的,粗魯的解脫着月光的衣裙;裙帶飛舞,裘衣撕裂,月光還要推拒,正被含住耳垂,昏昏時不堪護持,枉有莫大神通都飛出天外;及至星眸散亂推擋扭動,卻已被色狼竊據含葩。
月光再沒勉強,只痛呼幾聲,送上丁香一片,任憑採折。那洛桑正得意時,未免雨驟雲馳,到觸感到月光眉眼間的溼潤,才小心起來。仔細看去,月光酥胸微露,粉臂輕仰,盈盈雙眼含淚正凝視着自己;洛桑受不住這眼神,緩下來,用口吻幹那眼淚,慢聲說着:“我看到了金蓮花,在月神殿頂,借我些力量。”
月光正魂不守舍,也被洛桑的話驚醒了;再看自己身上的色狼時,卻發現他左手攬住肩背把自己貼靠向他,右手揮舞,一股水箭從湖中飛起,在半空中旋轉起來,漸成風雲。月光咬一咬嘴脣冷靜一些,雙手罩在洛桑胸前。
洛桑感覺到一點清涼的氣息灌注到身體內,精神提升,輕喝一聲:“翻轉風雲。”
兩朵粉色睡蓮被揉碎在風雲中,空間裡花香四溢卻沒一點祥和,片片花瓣如刀刃般旋轉;空氣中響起輕嘯聲,風雲翻轉,竟真的破開一個結界,把一朵金蓮花困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