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式箜篌一條琴絃居然飛向了聖子,“叮~”聖子手中的握着的夜光杯碎裂了,殷紅的美酒夾雜着一縷鮮血流了出來。
聖子急忙的用手捂着脖子,但奈何無濟於事。玄魁驚訝的看着月姬手中的琴絃收縮了回去,琴絃上一滴鮮血還撒在了玄魁跟前。“你…”
月姬輕笑了一聲,道:“公子,不必驚訝,趕緊離開這裡吧,晚了可就走不了了。”
就在玄魁想要問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一道淡藍色的光芒在陰暗的角落裡閃了閃。接着影便走了出來,用生澀的東方語言到:“恐怕你們走不了了。”
影對於月姬的突然出手大感意外,以他混跡多年的經驗都沒有看出月姬居然如此危險,聖子雖然在聖水宮的地位不是很高,但卻在影的面前公然被月姬行刺,對影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影一直躲在暗處監視玄魁,酒樓邊上埋伏的衛士,還有自己潛伏在酒樓內陰暗的角落,這五名女子倒是被他忽略了。原本安排好的戲沒有按照影的劇本往下演下去,他只能現身。
月姬報以影一個甜甜的微笑,道:“噢,這位大人倒是自信滿滿的樣子,可月姬並不認爲你可以將我們留下。”
玄魁真是不敢相信不管是剛剛從黑暗處出現的影還是前面看上去猶如弱女子的月姬,都能對剛纔殺人的一幕如此淡漠。
影從那寬大的白袍裡面拿出兩柄三叉短劍,道:“拜火教還真捨得下血本,如此花容月貌的女子一來就是五個,我會活捉你們,並且把你們獻給…‘水神大人’”影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那陰冷的笑聲實在令人毛骨悚然。
月姬原本波瀾不驚的臉上微微動容,顯然是對那‘水神’頗爲忌憚。月姬和四名女子結陣,影揮舞着兩柄三叉短劍襲來!
影不愧是一位常年行走於黑暗之中的高手,兩柄三叉短劍十分的刁專毒辣,他以一敵五還遊刃有餘,那揮舞的短劍,翻騰閃移的身法。月姬跟其餘四位女子拿着手中的樂器,頻頻抵擋住影的襲擊。
玄魁暗暗心驚,這兩方都不是省油的燈,影的修爲如果按照東方劃分,至少能和鉤蛇一個等級,玄級中期練體,再加上他陰狠的攻擊手法,恐怕就是一般玄級中級的練體者都會敗在他的手上。
月姬的修爲便要差上一些,應該是玄級低期,但那四名女子黃級中期的身手卻常年和月姬配合,使得月姬才能和影相持這麼長的時間。
玄魁如今黃級後期的練體,融合前期的練氣,還有諸多的符咒,玄魁自認爲如果他們其中任何一方對上自己,自己也不會懼怕,但他現在根本沒有弄明白兩方到底是什麼身份。
盞茶的功夫雙方鬥了百餘招,月姬這方開始處於劣勢,畢竟合擊之術只要其中一人露出破綻,合擊威力便會大減,在敵人示弱的情況下,給對方狠狠一擊,便是影的信條,那越來越快的攻擊,使得月姬一方頻頻告急。
“嗤”,月姬拼着手上捱了一劍,逼退影,
而後道:“分開逃走,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說完五人分五個方向逃了開來。影大急,但也無可奈何,只得追擊一名女子速度最慢的女子,等回到大廳的時候,影的手上便提着一名暈厥的女子。
看着大廳,影怒了:“那個東方人倒也不笨,不過以爲這樣我就抓不到你嗎?”
玄魁看影去追擊那麼女子,便溜之大吉了。他現在最想問知道的是月姬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冒着這麼大的危險去刺殺聖子?
玄魁趁着影去追人的時候,逃出了聖子府邸,他緊緊的跟在月姬的身後。
土城一處平凡的房舍前,月姬走了進去,玄魁緊跟着走進去,剛走進房舍,一柄彎刀架在玄魁的脖子上。
月姬眼神中帶着一絲兇狠,她老早就發現玄魁跟在她的身後,問道:“爲什麼跟着我?”
玄魁反問道:“爲什麼要殺人?爲什麼拜火教的教徒卻有聖水宮教徒的圖案?”
月姬將彎刀再逼近玄魁一些,以示威脅。“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玄魁笑道:“就一柄破刀罷了,何況你還受了傷…”
月姬聞言心中一緊,就那一晃神的功夫,玄魁便用單換掌的截脈法將月姬手中的彎刀奪下,並將彎刀抵在了月姬的脖子上。
“嘿嘿,上當了吧!”玄魁似乎很得意。
月姬則是一臉憤怒:“卑鄙。”
玄魁將手中彎刀丟到一旁,笑道:“那你可以繼續拿起彎刀,如果你認爲那有用的話,我們可以再試一次!”
月姬臉色一變,也沒有去撿那彎刀,只是問道:“當時在酒樓就看出你身手不凡,不過我很好奇你爲什麼跟拜火教的人在一起?”
“喲,你這算是承認你和扎爾德那傢伙是一夥的了?起初你在酒樓的時候我也只是覺得你們看着對方眼神的時候有些不對勁,但也沒想那麼多,扎爾德那麼關注你,而你現在又說扎爾德是拜火教的教徒,嘿嘿…”
“你倒是聰明,那你現在想怎麼樣?把我送給聖水宮的嗎?”月姬冷冷的問道。
“誰說要把你送給他們了,扎爾德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他出事,所以你可以把你們的計劃告訴我嗎?”
月姬打量了一下玄魁,這神秘的東方少年居然是爲了這個纔跟蹤她。“我不能告訴你。”
月姬緩緩的道:“知道那麼多對公子並沒有好處,你走吧,別跟着我,有機會的話就逃出土城。”
“逃出去,你認爲有可能嗎?剛纔聖子府上的事情…”
月姬臉上露出一絲歉意,道:“是我連累了公子,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會還你這個情,現在就此別過吧。”
月姬咬了咬牙,然後轉身就要離開房舍,但手上的傷口讓她不停的冒汗,玄魁最終還是不忍心,雖然月姬那殺人的一幕讓他心驚。
伸手攔住月姬,在她那不解眼神中掏出已經剩下不多的金瘡藥,道:“先把傷口包紮好吧,要不然你怎麼完成你的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