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即將過去,當山頭的黎明即將驅散黑夜時,村口中間的井處,我、杜風、村長老頭站在井旁。一道道裂縫向外延伸,井中正噴薄出騰騰的熱氣,不時有火光隱現,我們都站在一邊看着村長老頭。
要說這井也真夠古怪的,不往外噴水倒噴火,真稀奇。小荷因爲被村長老爹訓斥,現在被關在了房間裡,村中房屋的火也滅地差不多了,只剩下嫋嫋的餘煙在漂浮。
“時間也差不多了,要趕緊封井,不然這村中又會發生事故。”村長老頭接過杜風的冥木牌,只見冥木牌金光大盛,隱隱有壓制火光的趨勢。
“村長需要我幫什麼忙嗎?”杜風在一旁問道。
“你去帶人把守村口不要讓人進來。”看他那謹慎的樣,估計這井中又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杜風帶着一幫村民在外圍守着,這老傢伙怎麼把我給忘了,好歹哥們也是一個有戰鬥力的人,不過能不出手還是可以滴。
冥木牌的金光漸漸壓過了井中的火,此時天邊泛白,看樣子就要出太陽了。村長老頭扭頭皺着眉頭看着我,那樣怎麼像看待宰的羔羊,只見他搖了搖頭:“沒辦法了,只能先找個人湊合,莫開,你趕緊帶着冥木牌下去!”
擦,這老混蛋原來是想叫我當炮灰,咋到這島上就成了奴隸呢,再說你這村長老混蛋明顯就是看扁人,啥叫湊合?
“那個,村長老頭,能不能商量一下,要不叫杜風這小子下去?”我一臉的不情願。
“不行,他還有重要的事要做,目前只有你最適合。”
這話說的,我忽然覺得鬍子中毒的真是時候,不用像我一樣被整的神經大條。看了一眼井口,心裡有點哆嗦,這下去連皮都得削掉,這老村長明顯就是看我不順眼,想要給點顏色瞧瞧。
我憤憤地看着村長老頭說:“這井裡冒着火,下去連骨頭都不剩。”
村長老頭白了我一眼,將冥木牌扔到我面前說:“冥木牌可以壓制,只要不離身基本能保證你安全,記住只要找到一個雕像將冥木牌掛上去就行,下去吧!”
這老傢伙不給人拒絕,直接將冥木牌遞到我手上,我很懷疑村長老頭這話是否靠譜,要是這玩意一不小心出了點故障,哥們這大好歲月不得終結。
就在這時村口處傳來槍聲,伴隨着慘叫,一個村民慌慌張張地跑過來說:“村長,外邊來了一夥人,不由分說開槍打死了我們幾個村民,杜風正在外面頂着。”
我不由愣了會,幸虧不是自己守在外邊,而且我估計外面那夥人就是之前與杜風遇到的是一批。心裡祈禱杜風這小子能夠抵擋住,雖然只有幾面之緣,這光頭小子給人吊兒郎當還是不錯的。
村長老頭聽完後,一臉焦急衝着我喊:“趕緊下去,要是完不成任務,你們全都得陪葬。”
擦,這老傢伙口氣還挺衝,正想頂嘴幾句,只聽‘嘭’的一聲,身旁那個村民腦袋開花,悶哼一聲倒地,血漿流了一地。轉身朝聲音來源看去,只見幾個穿着古怪的男人正與杜風隔着十來米對峙,不敢想像這小子昨晚上是怎麼與這夥人鬥得,但看情形已經處於下風。
嚇得我來不及還嘴被村長老頭一把拉着井口的繩子下滑,火焰熊熊燃燒,熱的都快將皮膚融化。右手中的冥木牌忽然散發出金光驅散了火焰,圍繞着身旁,看來村長老頭並不是騙人的。
心裡正高興着時,左手抓着的繩子‘啪’的被大火燒斷,整個人向着下邊急速墜去。我了個去,這村長老頭怎麼不安排條鋼繩,看來哥們估計要被摔死了。閉着眼睛不敢想像自己到底會有怎麼樣的結局,死就死吧,好歹被火燒死好。
下墜的速度時間不長,只有十幾秒的時間,只聽‘噗通’水聲。沒有想像中的被摔死,但也被水差點弄的夠嗆,急忙在水中閉上呼吸。看來哥們還是挺幸運的,但我疑惑的是井裡不是被火焰充斥着空間嗎。
擡頭看到水面上正被一層大火覆蓋,這好比石油在水面上燃燒是一個道理,但這也經不起持續的燃燒,早晚都得被蒸發乾淨。大火是從井兩旁無數的小洞內噴薄而出,手中的冥木牌好似對水沒有防禦,要不然剛纔也不會被弄的措手不及。
水中的清晰度不高,村長老頭也沒有明示到底出路在哪裡,看來還是得靠自己。胸腔內的空氣使大腦青筋爆出,哥們看着就像是青蛙一樣在水裡滑動,眼看意識出現了短暫的模糊,那是氧氣缺失造成的。
忽然一股冰涼的冷水從底下一側涌來,這股冷水不同於井水,刺骨的寒意充斥全身。底下冒出一股股水泡,心想水下肯定有一處出路,當下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頭扎進去,底下的井水愈發冰冷,凍的手都發麻。
當然更悲劇的是口中已經忍不住往外吐泡沫,他孃的,我這上輩子欠了什麼債,這段時間內接二連三的出怪事。伸手在黑暗的水中摸索,心裡琢磨着千萬不要出現一些可怕的玩意,我這小心臟已經受不起驚嚇。
下潛了約幾米,一道強勁的水流從身體右下側涌來,急忙順着這個方向涌去。這是一個小型洞口,冰冷的水流就是從這裡邊流出,正要進去時,全身忽然感覺到顫抖,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一雙嗜血的猛獸正在黑暗中死死地盯着我。
順着洞口的水流逆行滑動,前進地異常艱難,這時要是有個伴在身邊聊聊天就好了。突然覺得小荷這個小妮子還是非常不錯的,可惜這是水中,就算在也不能說話是不。此時眼睛被冷水沖刷地睜不開眼,只能靠手去觸摸。
就在此時右腳彷彿被什麼給勾住般,不對,應該被一隻手抓住纔對。將我狠狠往外一拽,想起剛纔背後被偷窺的感覺,原來還真有鬼玩意在後邊。被這玩意突然襲擊,導致哥們大嘴一張,咕嚕咕嚕喝進一肚子的冷水。
急忙用盡剩餘的力氣雙腿在掙扎,雙手緊緊抓着井水洞穴內壁,可這洞穴他孃的根本就光滑的連根凹凸的石塊都沒有。導致我的全身漸漸被拉出洞穴,又要回到井內。關鍵時刻冥木牌金光大盛,趁着最後的意識清醒時刻以及金光的照耀下,終於看清了那玩意,隨後昏迷過去。
無盡的黑暗中,我彷彿看見了自己在一片黑幕中,無邊無際的黑暗。這是我恢復意識後所看到的的景象,爲啥每次昏迷都整得陰森恐怖的,就不能來點溫馨的調調。動了動身子,全身痛的厲害,尤其是大腦,被氧氣缺失的頭昏腦脹的。
但慶幸的是這裡已經不再是冰冷的井水與洞穴內,身下堅硬的土地和潮溼的空氣都預示着自己的存在,想起昏迷的那一刻看見的那鬼玩意,沒來由的一陣哆嗦。
現在手中沒有照明的用具,身旁的有水流經過的聲音,估計我現在正好出了洞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出來的。難道是潛意思爆發,這不合理,我跟鬍子都天天被肥哥追,爲啥沒爆發過。
拖着痠痛的身子,往前摸索了一下,好像有牆壁,沿着牆壁行走了一段後,只見兩邊散發出零碎的銀光,就像寶石一樣。冥木牌幸虧沒丟,這玩意看着挺牛逼的,關鍵時刻還是頂得上大用場。
越往前走旁邊的銀光越多,終於眼前豁然開朗一副震撼的場景出現在眼前,我發誓這輩子真的沒有看到過這種情景。
一副巨大的石龜盤臥在前,威武的表情,嘴巴上吐着大水,更準確來說是瀑布。石壁兩端全部都是銀色的石塊,此時我站在石龜的對面,腳下是奔騰的河水,偶爾溢出的水流全部流向洞穴。
這村子底下原來還埋藏着這樣的建築,但我對接下來看到的景象更爲驚奇,一副巨大的棺材擺放在石龜背上,這樣詭異的組合可謂驚奇。不過眼瞅着這棺材怎麼那麼熟悉,腦海中靈光一閃,這不是與鬼降魂的棺材相似嗎,簡直就是放大版的棺材。
“不會鬼降魂那玩意在裡邊吧?”心裡嘀咕着,真被那玩意給弄怕了造成心理陰影。
這個空間很大,我站在石龜前方不知所措,接下來到底該怎麼做,村長老頭連一點指示都沒有。打死我也不會再按原路返回,正愁着要做什麼時,只聽一道唧唧的亂叫從上方傳來,我擡頭一看。
是小風這隻死猴子,我說它在岸上的時候怎麼就突然沒了蹤影,敢情跑到這裡來了。但現在看到死猴子已經沒了當初的厭惡感,在這種環境下有個伴也不錯,只是不知道這死猴子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
“小風,快下來。”死猴子在上邊吊着個樹藤玩意,正歡快的搖晃,聽到我的聲音後發出一聲歡叫,跳到對面的牆壁上。那邊有個階梯狀的石階,只是不太明顯,給死猴子剛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