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沒想到問什麼問題,下次再繼續~
那個桃花源,基本上可以看出是啥社會了吧?
章節名神馬的是浮雲。這章想寫歡脫的,結果成這樣了~
------題外話------
南少瑜臉色一白,這老頭對着一隻老虎,講的話可真有意思!
“啊嗚。”大白輕吟如貓咪,委屈地趴在地上,搖着尾巴。
“允許你出去,是想讓你去尋找同類,生幾隻小老虎,你現在把人叼回來做什麼?和人生小老虎嗎?怎麼生?”
糖老滔滔不絕,更是圍着大白踱步,彷彿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泄了出來。
房門被打開,糖老氣憤地走到大白身旁,指着它斥道:“你這大白,叫你不要出桃花源,你還出!現在倒好,又給我叼人回來,我說了說了,你要叼阿貓阿狗都可以,就是不要給我叼人回來!”
咯吱——
此後,並未聽到任何呼痛的聲音。而南少瑜知道,君遷他定是又忍着痛了。
“沒事,沒事。”
這到底是有多少疼?此前自行處理傷口時,所有的疼痛都忍下來了,他連句呻吟都沒有。
“君遷,你沒事吧。”南少瑜緊張地敲着房門,想進又不敢進。
“疼,疼。”呼痛的聲音再一次襲來。
大白晃了晃腦袋,隨即像一隻小狗趴在地上,吐了吐舌頭。心情有點煩鬱,它要是會說人話就好了,可惜它連虎話都不會講,從一出生,就沒有其它同類,好憂傷好憂傷!我的憂傷你們誰懂,啊嗚啊嗚。
不對啊,大白是女孩子,怎麼聲音像是男孩子呢?
“大白,你會說話了?”阿青差點丟掉手中的藥瓶,錯愕地看着它。
“啊,好疼,好疼!”
“大白,不疼不疼啊。”阿青心疼得摸了摸那隻大腦袋。
見狀,南少瑜稍稍寬了心,想必這老虎真的不會傷人,也難怪將君遷被叼到桃花源卻並未受傷。將小弩藏在袖中,仍是警惕地移步大白身邊,蹲身,將阿青喚到旁處,捏住銀針,輕鬆拔了出來。
“嗷嗚,嗷嗚。”大白疼得嗷嗷叫,發出之聲從“啊嗚”變成“嗷嗚”。
“壞姐姐,壞姐姐。”阿青連忙從大白的身上滑了下去,小手握住那深入骨的銀針,費力地往外拔,還不忘繼續輕罵着:“壞姐姐,壞姐姐!”
“啊嗚,啊嗚。”若不是腿中有針,大白差點就打滾賣萌求醫治。
“啊嗚……”大白虎忽然趴了下去,伸出一條腿,可憐兮兮地舔了又舔,將那兩根明晃晃的銀針露了出來。
一個翻身,阿青爬到了它的背上,短手抱着它的頸項,腦袋蹭來蹭去,極近親密。
還未按下按鈕,身邊的阿青已邁動斷腿高興地迎了上去。“大白,大白,你回來了!”
大老遠的,一隻臉上帶着幾圈黑毛而渾身雪白的大老虎悲鳴着,跛着一條腿飛躍而上,竄到大廳,嚇得南少瑜大跳,條件性地拿起放置一旁的小弩,對準它便想將之射殺。
“啊嗚——”
難道她以後的孩子也這樣?
小——破——孩!
南少瑜額上滑下三根黑線。
“哈哈,哈哈。”阿青高興地跳了起來,“姐姐,我逗你的,我連藥都還沒有認全,怎會把脈呢!”
那個地方,她總是有意識無意識地忘記,有一個小小的生命正在茁壯成長。
“哦,你還會把脈?”聞言,南少瑜下意識地摸了摸腹部,驚訝地看着阿青。小小年紀,莫非是神童?
“姐姐,你肚子裡好像有小寶寶了。”
而小孩的臉六月的天,小可憐繞着南少瑜轉了幾圈,檢查她的傷口。忽然小肥手搭在她的手腕上,一張粉嫩可愛的小臉像個小大人似的,表情凝重。
古時候的人,孩子不嫌多,家族龐大,稱呼也多,記這些東西真是要了她半條小命。
“姐姐又不是你們桃花源的人,在姐姐的觀念中,爺爺應該是孃親或爹爹的父親啊,孃親的舅舅應該叫,叫,叫舅爺爺還是舅公來着。”南少瑜掰着手指頭計算複雜的稱呼。
“舅舅啊!”這一回,小可憐收起了眼淚,詫異地看着她。“姐姐,你怎麼和哥哥一樣,連爺爺是什麼都不清楚?大白都知道,你怎麼都不知道,好笨啊!”
“爺爺是你孃親的什麼人?”南少瑜細問。
“爺爺就是爺爺啊!”小可憐再抹了次眼淚,眨着大眼睛回道。
既然這裡的人都不與父親住在一起,那爺爺代表什麼,孃親的父親?也不對啊!
不和阿爹一起住?南少瑜聽得雲裡霧裡,這是何處,小孩都不與父親一起住?“你爺爺是你的什麼人?”
小可憐抹着眼淚,身子一抽一抽,訴說自己的委屈。
漂亮的小嘴撅起,阿青像個小可憐低垂着腦袋,泫然欲淚。“阿孃生下我不久就去世了,家裡只剩下我和爺爺。爺爺年紀大,怕我日後孤苦無依,便將我送到湘兒姐姐家,說湘兒姐姐的小舅舅是我的阿爹,可是,可是,我不想和阿爹一起住,只有沒娘沒親人的小孩纔會和阿爹一起住,阿青還有爺爺的。”
“住在她的家裡?那個不是你的家嗎?”
“可是湘兒姐姐說我長得不夠漂亮,不喜歡我住在她家裡。”阿青像受傷的小狗狗,可憐兮兮、哀怨地看着地面。
“哦,是嗎?”南少瑜不由得輕笑,摸了摸他的小腦袋,“那你有空問問哥哥,問他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變得像他這麼漂亮的。不過,我覺得阿青已經很可愛很漂亮了啊。”
“姐姐,那哥哥長得好漂亮,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哥哥。”
屋外,阿青粉嫩的小手輕輕給南少瑜擦藥,卻探頭探腦似要穿透門縫看裡面的情況。小嘴嘟起,對什麼都看不到表示不滿。
啊呸,他剛說什麼了,大白叼回來,什麼叼回來!明明是救回來的,這麼陰大白真的好嘛!
不過這外面的男孩長得可真漂亮,水靈靈的,皮膚像孩童般的稚嫩與白皙。而且,眼前的這男孩比上次大白叼回來的長得更清秀、更好看、更……他想多用些詞形容,奈何腦中字詞有限。
糖老疑惑皺眉,片刻之間又豁然,嘆了口氣,正想去關門,卻見南少瑜忽然扭頭一看,隨後起身將門關得嚴嚴實實。“她在上藥,哪有時間偷看你,就算看了又怎樣,你們這外面之人怎生奇怪!”
百里君遷爲難地看了看已退到屋外背對着他坐在小板凳上的南少瑜與爲她擦藥的阿青,垂首請求道:“爺爺,您能不能幫我關下門?”
“來,先把髒衣裳脫下來。”糖老指着榻上乾淨的衣裳道。
“行,你們愛怎麼叫怎麼叫。”糖老疑惑地瞥了她一眼,大腦也是運轉了一番,卻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大夫,和糖老這稱呼有聯繫嗎,他怎麼想不出來?
“糖老,我叫南少瑜,他是百里君遷,你喚我少瑜,喚他君遷即可。”
老糖?這麼稱呼不太合適吧?南少瑜手指不規則舞動,眉毛高高挑起,大腦飛速運轉。“您是大夫,要不我喚您糖老吧?”想了許久,終於被她想出個稱呼。糖老大夫,簡稱糖老,耶,非常完美。
“對啊,對啊,別人都叫我爺爺老糖,很甜很甜的那種糖。”小小的阿青舔了舔脣,似乎很是懷念或期待那種味道。
“喚我老糖便好。”
“對了,老人家,我該怎麼稱呼您?”
“不用不用,我的傷無礙,我自己來便好。”這麼小的小孩,會上藥嗎?她很是懷疑。
老翁將其中一隻藥瓶塞到阿青的肥嫩的小手中,指了指屋外的小板凳。
“這是從前的住處,現下我與阿青並不常住此處,不過我家大白倒是仍住此處。”老翁走了過來,將水盆放在邊上,又從阿青懷中取了衣裳放在榻上,隨後輕輕推了推清秀可愛的男童,說道:“阿青,這姐姐身上有傷,你去那邊給姐姐上藥。”
那廂,老翁已不知從哪裡端來一盆水,他身邊的小男孩抱着乾淨的衣裳躲在他的身後抓着他的衣角,視線卻都在百里君遷的臉上。
這茅草屋雖是簡陋,卻是乾淨有餘,顯然常有人住。“老人家,這是你們祖孫倆的住處?”南少瑜問道。
一眨眼的功夫,他已被放到了榻上。
在身子驟然落入她的懷中時,百里君遷下意識地抱住她的脖子,太突然,他嚇了一大跳。待他清楚狀況,他才知道他被她強行抱起,雖然於禮不合,卻不再執拗地想要下來。
“我抱你。”在他擡步時,眼疾手快地抱住他的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打橫一抱,三下兩下跟着老翁進屋。
聞言,百里君遷只是輕“哦”了一聲,擡步便要往上走。
“君遷,前方是臺階。”南少瑜止步,墨黑的眸子滿是擔憂與期許。
偶爾擡眸,正好對上前方引路的老翁與男孩回眸一看,南少瑜不由得尷尬一笑。這老翁,定是在笑話她無用了吧?唉,可是君遷如此倔強,不給他抱啊!男女之大別,早已在他思想里根深蒂固,無法除去。更何況,這是在外人面前!
他的傷很重,每一步都是緊咬着牙堅持下來的,每一步都費了他不少力氣。這一路走下來,他不僅大汗淋漓,更是粗喘着氣,仿若跑了十幾裡地。
南少瑜攙着百里君遷,一步一步慢步往前,待他跟上腳步時,才邁開下一步,如此折騰,走到茅草屋時已費了不少時間。
君遷子林中的茅草屋,沐浴在秋日柔和的陽光下,如披黃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