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元宵,玩耍了下,竟然還能碼出三千字,真是越來越佩服自己了,哈哈!
------題外話------
前身與他是什麼關係,爲何有時無法自控的情感流露,她便會覺得心痛?
江侍郎,還真是個厲害的人物啊!
還真是複雜啊!
“我也不知。”南少瑜衝百里君遷一笑,轉眼低下頭,笑意便消失地無影無蹤。
此毒藥名爲斷巖,唯後宮有?這事怎如此複雜?江侍郎只是瑾瑜山莊的侍郎,又是衍國人,怎會認識皇室中人?若是父親有之,倒還說得通,若是這江侍郎,那可真是奇了怪了。可此事亦只能詢問他,可現下已晚,且他中毒在身,想必已經歇下,她也不好打擾。
然而,未至門口,百里君遷止住了腳步,回頭對南少瑜說道:“少主給我的那包毒藥是宮廷毒藥——斷巖。此毒藥唯後宮有,不知少主是哪裡得來?”
百里君遷頗有些無奈地朝門口走去,又時不時地往回看了幾眼,見公子和南少主看着他,像是期待他儘快離去的模樣,咬咬牙走快了些許。
南少瑜認真地點點頭。她也不想睡覺時一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更何況她還沒做好和小夫君同房的心理準備。他這麼小,怎麼可以嘛?雖然她現在是十九歲的身子,但她總覺得自己還是二十五的成年女子,一下子這樣的轉變,她還無法完全接受。
“南少主,公子手上盡是傷,不能隨意碰觸,你們最好分房而睡。”
南少瑜此刻只想咧咧嘴,她怎就又忘了,男孩子豈是她想碰觸就可以碰觸的。一臉歉意地朝他微躬身,道了幾句“對不起”。見他臉色緩和了下來,才稍稍寬了心。否則,明日傳出去她就變成色狼了。
百里君遷見她伸手想要拉他,忙閃了個身,避過她的手。他站起,一臉警惕地看着她,眼裡盡是敵意。
“百里大夫。”南少瑜欲伸手去扶他。
“君遷哥哥,陌兒已經無事,不必擔心,快去歇息吧。”林陌曰也是一臉堅持。
她的眼裡除了堅持,並未有其他的意思。百里君遷不解他在擔心什麼。
“陌陌是我的夫君,他如今身體不好,應當由我照顧。”
“還是南少主先去歇息,這裡已經沒什麼事,不必擔心。”
“百里大夫忙了一天也夠累了,還是你先去歇息吧。”南少瑜推辭道。
百里君遷聞言,回頭看向南少瑜,眼裡有些警惕。片刻,他又轉過頭去,笑着對林陌曰說道:“我不累,待你喝了藥再去歇息不遲。現下公子已經醒來,南少主先行回去歇息吧。這裡有我便好。”
“君遷哥哥,你先回去休息吧。”林陌曰發現了他的疲憊,有些自責。若不是他貪睡,君遷哥哥或許已經睡下了。他白日裡一向勞累,晚上睡得便早。
百里君遷許是坐久了,甚是疲憊,一不經意便打了個哈欠。古人睡得本就早,這會子早睡的人已經睡下了。但林陌曰纔剛醒來,半個時辰後還需用藥,他卻不想去睡。喝藥什麼的,本可以由下人代勞,可他總是有些不放心,非得親力親爲。若是秋兒今日也回來了,他倒也是放心的,可是他今日回家並未回來南家。
“哈……”林陌曰伸長了舌頭,欲將這苦澀之味散掉。
林陌曰皺了皺眉,一副極不喜的模樣,卻還是乖乖地湊到碗邊,在百里君遷的幫助下一口氣將那些藥湯喝了下去。冰涼的感覺再次重現,不過此次還多了苦澀的味道。
“羽颯的解藥,是我碾碎研究的那一份。就這一點點,快喝了吧,再過半個時辰,還要喝原來的藥。”
林陌曰細細看了眼湯藥,這藥湯如此淺淡,並非是他之前服用的藥,這是什麼?“這藥怎跟之前不一樣,這是什麼?”
“快將藥喝了。”百里君遷端來淡淡的藥湯,南少瑜亦將林陌曰扶了起來。
屋內燃着蠟燭,外面夜色正濃。林陌曰驚了一驚,他竟然睡到了晚上?
“妻君,君遷哥哥。”見到二人盯着他,疑惑得將眼睛睜得大大的。“你們爲何如此看着我?”
屋內的燭火時不時跳動,偶爾發出“哧哧”的聲音。不知何時,牀上的人兒動了動,慢慢地睜開了雙眼。
於是這牀前,便有兩人坐着盯着牀上的人看。一人正襟危坐,脊背筆直,不動如山。一人弓着身子,雙手托腮。
“不累不累。”百里君遷話裡的意思豈是她能明白的,以爲他是在關心自己,忙陪笑着說自己不累。心裡微微有些感動,心裡的煩躁也去了一些,拖了一把椅子,一同坐到了牀前。
“南少主若是累了,不妨先回去休息,我會照顧公子。”南少瑜的踱步聲,聽着並不舒服,時間久了,惹得他亦有些心煩意亂。他轉過頭,看了一眼還在踱步的南少瑜,如此說道。
南少瑜有些着急地在屋裡踱來踱去,時而過來看看他的狀況。她也挺是佩服百里君遷,坐在牀頭一動不動,像是冰雕似的。
然而,林陌曰像是冬眠了似的,直到晚膳時間過了,還未醒來。
聞言,百里君遷有些失望地低下了頭。“哦”了一聲,又繼續等着林陌曰醒來。
“暫時不去,先等父親這邊的消息,我也會盡力求藥。”
“那少主可還去衍國麓雪山?”
南少瑜伸長了脖子看了看沉睡的林陌曰,眼裡仍是有些擔憂,回道:“我已經請父親幫忙求藥,只是不知能否求到。”
“南少主,你回來了?”聽到身後的動靜,百里君遷轉回頭,有些驚喜。“冰薄之事如何?”
百里君遷對林陌曰的好,似乎不只是朋友的關係。百里君遷看着他,像是家人像是兄長。
林陌曰的臉色好了許多,雖有些蒼白,有些憔悴,卻是不再發青。旁邊放着一碗淡淡的藥湯,是百里君遷用水化開的解藥藥末。
百里君遷已用過了午膳,等着林陌曰醒來。
大抵是運動了,南少瑜吃了不少飯,直到胃裡再也容不下其它。託着撐的圓滾滾的肚子,從樓瑾昀的瑾瀾院回到她的瑜木居,胃還是脹脹的。
南少瑜在樓瑾昀屋裡吃得飽飽,打着飽嗝,父女二人相談甚歡,樓瑾昀甚是欣慰。他時不時看看吃得正歡的南少瑜,突然心裡如抹了蜜似的甜得發膩。大抵這世間沒什麼比這更開心了吧!妻君可以被搶走,女兒卻是搶不走的。他雙手支託着腦袋,笑嘻嘻地看着南少瑜的狼吞虎嚥。沒吃相便沒吃相了,在自己父親的屋裡,還需要什麼吃相?
樓瑾昀一個驚詫,一個溫軟的吻已到了面頰。他的身子一震,少瑜漸漸長大,如此親暱的舉動早已不復往日。後來她想要長生不老,他是管也管不住。她終日關在屋裡,他每每去見她,她都心不在焉。少瑜她,竟然變了,變得如此徹底!
“謝謝爹爹!”南少瑜突然抱住了樓瑾昀。
樓瑾昀又綻出一個笑容,將她推開。“冰薄之事,我去求見太主,請他想想辦法。陌兒是他賜下的夫君,他一定會想辦法救他的,你不要擔心。”
“爹爹放心,女兒知道的。”她將雙手搭在他的肩上,直視他的雙眸,用眼睛告訴他她的承諾。
“少瑜,少琦是江侍郎所出之事斷不可告訴少琦!”樓瑾昀眼裡盡是關切。少琦自幼由他帶大,雖與他並無血緣關係,可也是視爲己出,恨不得將最好的都給了他。
半晌,樓瑾昀嘆道:“若我的孩子認了別人爲父,我也不甘。可是,他身爲侍郎,少琦若是記在他的名下,少琦便是庶子,那他將來若是嫁人,也難以嫁到好人家。江侍郎他怎就不懂!”
意外的,樓瑾昀怒意減退,臉色凝重,若有所思。
見樓瑾昀還皺眉,南少瑜又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唯獨略過了毒害她之事與傷害陌陌之事。
南少瑜聽他這帶着怒火的語氣,心下一驚,她特地隱去了陌陌中毒的真相,卻輕而易舉地被樓瑾昀給猜到了,他似乎對她的行蹤很是清楚麼。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部,細聲安慰道:“爹爹,莫急,只是意外。江侍郎中了羽颯之毒,咳出之血不小心沾染到了陌陌的手上,陌陌纔會中毒。母親只有一顆解藥,被我一分爲二,半顆給了江侍郎,半顆給了陌陌,然半顆解藥也救不了二人,如要研製解藥,還需冰薄。女兒無能,不知如何取得冰薄,時間又緊迫,只好求助爹爹。”
樓瑾昀脣角的笑意斂去,忽地沉下臉,字字帶着敵意。“他不是早上還好好的?你們去了琅淵閣,可是江侍郎下的毒?他怎如此惡毒,一個小小的侍郎對少君下毒,這還了得!”
南少瑜大抵明白了父親爲何悶悶不樂,將口中的飯咬了幾口便吞了下去。她垂下腦袋略一思,瞳眸轉動幾圈,忽然擡首,眼裡盡是懇切,問道:“爹爹,陌陌不小心中了羽颯之毒,需要冰薄,爹爹可否進宮向陛下求藥?”
樓瑾昀見了,忽然噗的一笑,又將陰霾散開了去。
“爹爹不知,我早上只隨意吃了幾口,又在瑜木居與琅淵閣跑了幾趟,體力早就消耗完了,現在正餓得緊。”扒着碗裡的飯,南少瑜略微一擡眸,便見樓瑾昀難看的臉色。嘴裡滿滿都是飯,腮幫子鼓鼓的,雙眸閃着弱弱的光亮,模樣倒是滑稽得很。
南少瑜狼吞虎嚥了幾口,看得樓瑾昀皺緊了眉頭。這孩子,怎如餓虎似的,毫無吃相,都是已經成了親的人了。“慢點慢點,又沒人和你搶。”
樓瑾昀白了她幾眼,心裡卻是好些了,那些煩惱亦都散了去。
南少瑜尋到她的父親樓瑾昀時,他在屋裡悶悶不樂,桌上的飯菜一口未動。南少瑜見狀,摸了摸癟癟的肚子,將樓瑾昀拖到桌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