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少主的小夫郎
這個完全靠猜。
C、母系社會
B、男尊社會
A、女尊社會
繼續繼續:桃花源是個什麼地方?
挺難猜的,我只提示了句,“百里君遷疼得倒吸一口氣,緊抓着手中南少瑜送給他的小弩抵抗疼痛,隨後有氣無力地答道。”
哈哈,是君遷打暈了大白虎。
------題外話------
誰對她好,她也對誰好。誰對她不客氣,她自然也不會客氣!
“沒事,沒事,我可以抱他走。多謝老人家!”聽聞老翁要給君遷醫治,南少瑜的語氣也變得客氣起來,連忙微笑着躬身答謝。
反正外界的女子力氣大得很,不過是抱一個男子,應該難不倒她吧?
“讓它在這裡睡着!若是大白醒着,原本可以馱着這位小夥子走,不過現下嘛,我老頭子可沒這力氣揹他,我這孫兒可也沒力氣揹他啊!”老翁摸着雪白鬍須,意味深長地看着南少瑜。
“爺爺,那大白怎麼辦?”
老翁走近,蹲身拿起百里君遷的手腕,將手指搭在脈搏上。半晌,幽幽道來:“傷得很重,走,附近有間茅草屋,我帶你去上藥,這傷口得重新包紮下。還有,得換身乾淨的衣物。”莫名的,老翁的語氣一變,變成一位慈祥的老人。
不是廢話,這麼明顯的傷口,難道是造假的?
“他受了傷?”老翁指着百里君遷已包紮好的染血傷口,衝南少瑜問道。
不是大白便好。
“差點咬人,那也就是未曾咬人!我們大白從不咬人!”方纔一過來,老翁便已聞到濃重的血腥味,起初他差點以爲大白真的咬了人,但他相信大白的爲人,不,爲虎。這姑娘一說,他才全然放下心。
“神獸?你可知它差點咬人了!”
世間人大抵也都是如此,自己的東西自己可以隨意處置,但別人若對它做了什麼,那可不能容忍了,縱使是有錯在先。
“這是我們桃花源最後一隻老虎,是我們桃花源的神獸。”老翁不悅地答道。大白他可以打可以罵,就是不準別人動它。
“這隻大老虎是你養的?”養什麼不好,養只大老虎,就不怕它傷人,咬人?這老頭,膽子可真大!
他的語氣很不和善啊!南少瑜心裡犯着嘀咕,眯着眼看着這怪異的老頭。
“哼,定是嚇到了他們,被他們下藥迷昏了!”老翁指了指百里君遷和南少瑜,答道。“我說我家大白怎麼會說話了,原來是你這小姑娘!”
“爺爺,大白怎麼了?”男孩肥嫩的手抓着它潔白無暇的毛,痛哭流涕。
而那老翁仔細檢查了大白虎龐大的身軀,忽然起身煩躁地踢了踢大白虎,憤憤地說道:“活該,活該!叫你不聽話,又把人叼進來了,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這麼大一隻兇狠的猛獸,難道他就不怕嗎?
南少瑜已從樹上爬了下來,將手中整枝的果子遞給百里君遷,錯愕地盯着這孩童看,俗話說,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是初生幼童不怕虎?
只是,在見到倒地昏睡的大白虎時,幼童爬到白虎身上,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大白,大白,你怎麼了?”
遠處,發須雪白揹着揹簍的老翁將手掌放在耳邊,略佝僂着身子側耳傾聽,待那聲波再一次傳來時,拉着一名粉粉糯糯大約七八歲的小男孩一同快步奔跑開來。他們的方向,是南少瑜和百里君遷所在的位置。
“我在這裡!”南少瑜站在樹上朝天一吼,一圈圈的聲波朝四周散開。
南少瑜耳朵一豎,便知一老一少朝他們而來。有人來,那此處是否有人家,是否有大夫?若是有,倒也不妨在此處先治傷。
“大白,大白……”遠處,似乎有一老者和幼童在喚誰。
因爲太過粗魯,枝條上其中一顆熟透的果子被甩了下去,砸到枯葉堆疊的地上。
尋了棵最易爬的樹,一骨碌爬了上去。隨後,緊抓住其中碩果累累的枝條,重重一拽,連枝帶葉帶果子便被她折了下來。
放眼望去,此處竟都是君遷子,若是方圓百里皆是君遷子樹,那可真是名副其實的百里君遷了。
“等着!”
“君遷子?什麼東西?”南少瑜睜大雙眼,在腦中搜尋關於君遷子的記憶。忽然,想起許久之前在林府,陌陌告訴他君遷院中的野柿子樹也叫君遷子樹,她才恍然大悟。哦,原來是要吃野柿子!
“少瑜,我餓了,你能不能幫我撿些君遷子?”他想要樹上成熟的君遷子,但一想到她身上也有傷,便改了口。放眼望去,此處也只有君遷子樹,其他的灌木小樹,也不是結果子的時候。
想了想,他決定暫時轉移話題。
他現下受了重傷,身邊又無藥材,若真的出了事,根本無力給她醫治。
“不行不行,”百里君遷擺了擺手,搖了搖腦袋,不願接受。他是真的擔心她腹中的胎兒,雖說從高崖掉下無事,方纔追着猛虎跑也無礙,但她體力透支,身體也虛弱,再抱着他走動了胎氣可怎麼辦?
一來二去,南少瑜終究未能說他。
“……”
“他還沒長大,不會壓到他的!”
然而,倔強的他再一次推開了她。“不行,你也受了傷,而且你懷了寶寶。”他指着她扁扁的腹部,擔憂道。
“你的傷很重,現下根本無法走動,我抱你走啊。”言畢,伸了手又要去抱他。
還未將他抱起,百里君遷已驚地將其推開。“幹什麼?”
“想通就好。”南少瑜一手伸入百里君遷的膝彎處,一手托住他的後背。
“不,不了。”從高崖上掉落,他沒死,卻差點害了南少瑜,他就後悔了,他告訴自己,絕不能再尋死。活着,很不容易,死卻很簡單。
“那你現在還想死嗎?”南少瑜笑了笑,一邊檢查他的傷口,一邊問道。
“君遷是要尋死,但也不能讓別人欺負了去。”尤其是白日裡才見過惡貫滿盈的趙淺,若是她未走遠,若是她企圖不軌,他好歹也有能力反擊。否則,若真的被欺負了,他就算死了,也沒臉去見父親。
小心翼翼地助其翻身,南少瑜扶起他,欲離開此處。然他的腿傷過重,無法行走,南少瑜只好先行將他扶至一旁的樹下,稍事休息後再揹他走,不,抱他走。他的大腿內側有傷,揹他會碰到他的傷口。
“呵呵。”南少瑜欲哭無淚,半晌才說道:“你倒是好閒情雅緻,都要尋死了,還不忘記往銀針上抹藥。”
“腿啊。”百里君遷指着猛虎的其一前腿,那上面果然釘着兩根深入骨頭的銀針,藏在白色長毛中。“我在銀針抹了許多藥,它應當會睡到明天早上,說不定明早也未能醒來。”
再一看猛虎的狀態,似乎是昏睡啊。怎麼回事?
“你射到它哪裡了?”南少瑜一驚,怎麼就昏倒了,射中要害了?
“我看前方有個洞,”手指往前一伸,百里君遷指着前方一個山洞,說道:“想必那就是它的窩,若真的被它叼回洞中,只怕我就要成爲它的食物了。那時,我突然想到少瑜送給我的弩,就拿它對準猛虎連射兩針,它果然昏倒了,而我也逃過一劫。”
“什麼?”南少瑜有些疑惑。
“它沒有咬我,而是咬着我的衣服,我沒有受傷。”抽出壓在身下的另一隻手臂,他的手中持着南少瑜送給他的那把精緻小弩,他晃了晃,微笑着道:“多虧了你的弩,是它救了我。”
百里君遷趴在地上,南少瑜第一個做的便是檢查他的後項是否被白虎咬傷,傷得重不重?能在虎口下逃生已屬不易,更何況被它拖行了如此之久。
唉,懶得管它!
“君遷,謝天謝地,你沒事。”南少瑜將白虎翻了個身,白虎的胸口一起一伏,似是睡着而非死去。
“少瑜。”他弱弱地喚了句。劫後餘生的喜悅充斥他的心房,他還活着,還能見到她。
纖弱的百里君遷整個身子被猛虎壓在龐大的身軀下,艱難地掙扎着。他那有氣無力的手臂時不時推着虎頭、虎身,聽到熟悉的聲音,幽幽睜開眼睛。
“君遷!”見狀,南少瑜跑至白虎前,推開猛虎的大腦袋。
大白虎一動不動,彷彿已經被銀針刺死。
南少瑜嚇得腦袋差點一滯,跨步快速衝去,一邊將手中的弩對準猛虎的腦袋。咻地一聲,一根明晃晃的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入猛虎的頸後。
君遷!
忽然,那物腦袋微微動了動,從後方看,有些類似於肉食動物撕咬口中的獵物。
女子心一提,緊張而小心翼翼地靠近,生怕腳踩在枯葉枯枝上的沙沙聲驚醒了前方巨物。
前方不遠處,一團毛茸茸的白色攤在地上,像一隻巨型白兔背對着她軟綿綿地趴着。
聲嘶力竭的叫喊聲、呼喚聲迴盪在這滿是野柿子樹的山林中,大抵是過於用力,偶一陣風來,樹上撲簌簌地掉落一些熟透的果子。叫得久了,女子的聲音有些嘶啞,喉嚨又緊又痛。
“君遷——”
“君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