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俺訂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大致的東西都備齊了。
唔,接下來的時間應該多點了。就是麻煩啊麻煩。
快訂婚的男人,你們傷不起啊傷不起……
開個玩笑,謝謝泥塵、小李飛彪等書友的捧場,非常感謝!
我先去睡覺,白天繼續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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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行觸目驚心的大字在地面上就像一道道深深的血跡一般。
宇文恪還沒來得及說話,身後傳來一個粗重的聲音:“呸!我宇文家在琉球縱橫數百年,還從來沒有遇到人踩到家門口這樣的事兒,二爺我這就走出去十步,看看誰能要了二爺我的命!”
一口濃痰吐在地上,宇文恪回頭看了看自己的二弟,厲聲喝道:“不得輕舉妄動!”
老二根本就沒把宇文恪的話放在心上,冷笑道:“大哥,你這是江湖路走的多了,膽子反而越來越小了。這是韓風咋呼咱們宇文家呢,要是被他一嚇就不敢出門,咱們宇文家以後怎麼在大墩混下去?”
說話間,老二已經邁步走了出去,十步的距離只是一轉眼的功夫,老二話音剛落,腳步就已經踩在了紅線之外,瀟灑的轉身回來面對着宇文家上下衆人,傲然說道:“如今,我就站在這裡,老子不是活得好……”
一句話還沒說完,宇文恪忽然目眥盡裂,驚聲叫道:“趴下……”
老二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耳中似乎傳來一陣勁風,好端端的天氣,頭頂上豔陽高照,怎麼會有風?
他詫異的想要回頭,可是胸腹間似乎被一柄巨錘擊中,劇痛之下,老二茫然的低下頭,看着透胸而出的箭尖,一滴滴似乎成了黑色的鮮血順着鋒銳的箭尖,落在地面上,旋即,和那條粗重的紅線混成一體……
他腳下一軟,身體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想要開口,可是喉頭一甜,一股鮮血順着嘴角流了出來,茫然無助的眼睛奮力睜大,眼巴巴的看着宇文恪,似乎想要自己的大哥救自己一把。
老二艱難的擡起右手,伸向對面,可是瞳孔中的景象卻越來越模糊,隱約中,彷彿有人在叫喊着朝自己跑來,接下來,對於他而言,已經沒有接下來了……
呂品收起手中的神臂弓,傲然站在韓風身後。
“三百步,一擊斃命!”韓風拍手讚道:“當初在御前營中,你這一手弓弩也算得上是極好了。”
看到呂品似乎有些驕傲的樣子,韓風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又壓下他的喜悅:“不過……你的箭術跟秦燕比起來,還有一些差距。此外,辛棄疾大人手下有位博戈滿大叔,那才當真稱得上是神弓利箭,就算是秦燕,在博戈滿大叔面前,也難及萬一!”
呂品笑嘻嘻的說道:“末將手裡有幾分功夫,自己是最清楚了,在大宋爲將,別的不說,弓馬是天天都要練的。這點準頭,還真的不算什麼!”
韓風踮起腳尖,手搭涼棚,朝着宇文家的大門處看了看,輕聲說道:“咱們太高調了!也罷,我還是去打個招呼吧!”
宇文恪鐵青着臉,看着手忙腳亂的部下們把已經倒斃在地的老二給拖了回來,身後老二的妻子兒女已經哭喊連天。
宇文恪漸漸捏緊了拳頭,那隻鋼鐵拳頭,曾經取過無數人的性命,曾經掌握舵盤,跟狂風巨浪搏鬥。只是,這一次,他面對的對手實在太強大了。
“唔,是宇文恪麼?”
遠處一聲清朗的喊聲清晰的傳來。
宇文恪眯起眼睛,看着一騎白馬緩緩在百步外停下腳步,馬背上一位白衣男子,雖然面目看的不是太清楚,卻依然讓人覺得,那是個英氣勃勃的年輕人。
他的身邊跟着十餘位精悍的漢子,或者騎馬或者步行,卻都是手持兵刃,顯得訓練有素!
“韓風?”宇文恪從口.脣中緩緩吐出兩個字來。
宇文家的人頓時炸了鍋,許多人嚎叫着拔出兵刃要上前和韓風一戰。對方就算再囂張,出現在眼前的,不過是十來個人七八匹馬,還能吞了有數千海盜的宇文家營寨嗎?
韓風按住馬頭,提高了聲調,懶懶的說道:“宇文恪,本來我很想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可以在我的艦隊沒有攻打你之前,主動投降。甚至我還可以讓宇文良放過你,讓你們全家找個地方安安穩穩的當富家翁去。可惜,你自作孽不可活。居然在我來到大墩之前,跟我玩自己刺殺自己的把戲,想要激起民憤?這種把戲,你家小爺許多年前都懶得玩了……”
韓風提起馬鞭,指着那道殷紅的血線,傲然說道:“千萬別說我沒提醒你,出門者,死!”
宇文恪雙臂一張,硬生生的擋住了想要衝殺上前的宇文家海盜,他的臉色難看的就像地獄中的惡魔,猙獰而又充滿了憤怒,冷聲叫道:“韓風,你是要和我們宇文家不死不休嗎?”
“回答正確!”韓風憑空一抖馬鞭,一聲清越的爆裂之聲響徹大地。
宇文恪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韓風如此決絕,一點回旋的餘地都不給自己。雖說這句不死不休,會讓那些宇文家的海盜起了同仇敵愾之心,可這是對於那些宇文家的死忠而言。
對於那些只是混在海盜羣中撈財路的人來說,見識到了轅門殺人這麼血腥暴力的手段,再聽到韓風承認了不死不休的局面。宇文恪的心中根本就沒有底,今天夜裡,從宇文家的營寨裡會逃走多少人……海盜,畢竟不是軍隊,就算經歷了數百年的傳承,已經接近了軍隊的性質,可靠在海上劫掠爲生的隊伍,一支沒有靈魂的隊伍,永遠不可能成爲一支鋼鐵之師。
宇文恪緊緊咬住牙關,腮幫子上的肌肉高高.凸起,不經意間,他已經放下了攔住海盜們的雙臂,從宇文家的轅門中,瘋狂的衝出去一百多人。
那些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漢子,跟隨宇文恪縱橫大海,在腥風血雨中闖蕩過來的,他們根本就不怕死,既然做了海盜,早就預料着把這條命交代出去,但是這種被人踩上鼻子的侮辱,他們受不了……
一百多人狂風般的衝過紅線,叫囂着,揮動着各式各樣的兵刃,瘋狂的朝韓風衝殺而去,各種琉球髒話聲震四野。
歸牧捱到宇文恪的身邊,輕聲說道:“大爺,韓風不是這麼魯莽的人,要是這樣能殺得了他……?”
宇文恪豎起左臂,阻止了歸牧繼續說下去,冷冷的開口道:“韓風要動我軍心,我不能在這個關頭認孬。”
歸牧心中一懍,不再言語,擡頭朝對面看去,韓風身側一名軍官模樣的男子,緩緩擡起手中的長槍,隨即,閃電般的落下。
隨着他的舉動,從韓風身後的樹林裡,兩翼各自衝出一小隊騎兵。人數大約只在三十左右,這是兩隊武裝到牙齒的騎兵,自幼就在海上作戰的歸牧,從來沒有見識過,那披着厚重馬甲的高大戰馬,全身覆蓋在黑色鋼鐵之下的健壯戰士,數十支長槍平舉,彷彿一條直線,而閃耀寒芒的槍尖、迎風綻放的紅纓、奔騰如雷的蹄聲,讓這兩小隊騎兵狂野的彷彿千軍萬馬!!
騎兵們整齊的夾.緊馬刺,在短短百步之內,馬速瘋狂的提到極限,轉眼之間就已經撞入迎面而來的海盜羣中,厚重的鎧甲無視海盜們的長刀短刃,靈動如蛇的長槍彷彿蛟龍纏身,肆無忌憚的掠取着海盜們的性命……
韓風漠然的注視着眼前一邊倒的屠殺,那些在海面上或許還有一戰之力的海盜,面對豹組的百鍊精銳,完全成了待宰的羔羊,他們中的許多人,甚至一輩子沒有見過騎兵是如何作戰的,在慌亂中、在驚恐中、在膽怯中,被馬蹄踏翻在地、被長槍高高挑起、被利刃一刀兩斷……
紅線到韓風之間的百步距離,已經成了人間地獄,一鼓作氣衝來的海盜們,還沒看到韓風的臉龐,就已經被比他們更快更冷酷更強大的鐵騎粉碎,雖然只有區區三十騎,可是對於那些完全不知道如何抵抗的海盜來說,已經足夠把他們全部送入地獄……
呂品目光緊盯戰局,看着那些騎兵列陣而出,隨即調轉馬頭,把已經凌亂不堪的海盜們再度衝殺。狂飆而出的鮮血、觸目驚心的短肢殘骸、被馬蹄踩得面目全非的屍體,讓那些方纔還在不住叫喊的海盜們徹底喪失了鬥志,哭喊着拼命朝紅線跑去。
出來容易,回去難!
已經走出來,還想離開就已經太遲了,一匹匹烈馬肆意衝撞,大槍攢動,鋼刀閃爍,把身邊的海盜們接二連三奪走性命。而距離略遠的騎兵,已經勒住馬頭,取出弓箭,就像在射擊場上練靶子一般,輕鬆無比的將那些海盜一個個射翻。
從一百多名海盜瘋狂的衝出,到只有十來人驚恐的逃回紅線,只不過是一轉眼的功夫而已,宇文恪的心,已經冰涼無比。
“一下子出動三十人?”韓風板下面孔。
呂品畢恭畢敬的答道:“大人,豹組琉球第一戰,務必要裂敵肝膽。或許大人覺得三十人太給這些海盜面子了,不過,末將以爲值得。若是二十人的話,取勝沒有問題,卻不會有這般氣勢了。”
“隨便你。”韓風淡淡的說道,舉目朝宇文恪望去,臉上還不忘掛上一個燦爛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