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黑衣少年走到了站臺上,擡起大腳,使勁地跺了跺大理石地板,吸引住了許多人的目光,墨凡順着人羣望了過去,發現那人竟然是好久不見的玄蛇族少年——玄冥。
上次在落月盆地山林區一別,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墨凡正在疑惑着這傢伙怎麼來到了符篆院裡面,並且反客爲主地跑到了戰臺上之時,玄冥卻突然‘啪啪’地鼓起了掌,掌聲清亮,他獨立臺前,小臉之上一片傲然,居高臨下的看着周山亭,大聲罵道:
“小白臉的逗比,我是真的佩服你,拿雙手雙腳都給你鼓掌!我就想問你是不是都沒養過召喚獸啊小朋友,還死了瞬間收回召喚獸空間,另一隻放置到大象後面,你是真沒有腦子還是沒有眼睛啊?你當裁判是瞎的還是在座的你一羣長輩都是瞎的啊?快滾回家喝奶去吧!”
面對着明顯顛倒黑白的無恥之徒,玄冥直接舌燦蓮花。
“我問你,召喚魔獸是不需要法訣啊,還是不需要召喚到自己身邊啊?我是不是能直接把大耳豬都扔到你家牀上去啊?我還有不入境的肥蟲你要不要啊?給你召喚到你身體裡好不好啊?”
一連幾個問句,直接將得衆多孩子們問呆了過去,平時都出生在書香門第或者小富小貴的市井之家的他們哪裡見過這種陣勢,一個個都面露呆滯地仰頭望着站臺上吐沫星子橫噴的男孩,短時間內皆是看呆了過去。
被玄冥言語中涉及到的老師們擡頭望天,一副事不關己的世外高人模樣,好像都恨不得學生們再打起來,憑自己的力量一決勝負。
這是青龍學院的立院宗旨之一,不介入學生之間的內鬥。
所有人都抱着事不關己的態度看戲,除了一個人暴怒地吼了出來:“你算是什麼玩意?敢在我們符篆院放肆!”
正是被點名辱罵的周山亭。
“我不是什麼玩意,我是來教你怎麼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這種人,在江湖上一般都被稱呼爲——父親大人!”
玄冥覷了眼周山亭怒氣涌動的陰柔臉龐,笑道:“不服氣就找個戰臺較量,插旗還是生死都由你,做得到再說話,不然就別逼逼,這就是江湖上生存的規則,也是我今天教你的好道理!”
“你……!”
周山亭眼中狠色一閃而過,他是符篆20班的學生,與面前鬥戰21班的玄冥實力相仿,不過他只是築基中期的修真者,面對着身爲五星斗者的玄冥,就戰鬥力而言,他的御劍飛行在對方的鬥氣化物面前有着太大的劣勢,尤其是像擂臺戰這種短距離戰鬥中,更是如同雞肋。
望着男孩遲疑了一瞬,玄冥不屑地撇了撇嘴,轉頭將視線掃向了最先出言的曾浩然和丁雯麗:“喂,那邊兩個,你們好像很懂魔獸的樣子嘛,要不要把你們的召喚獸扔上臺來,和小爺我比劃比劃?”
說着,玄冥現出了背後的玄蛇蛇魂。
聽到這裡,人羣中有人忿忿出聲:“靠,這傢伙也太不要臉了,打得過的就瘋狂逼逼,攛掇人家上臺對決,打不過的就亮出種族,要和人家的魔獸對打,這是什麼流氓學生?”
“說話的那個,我可看到你了嗷,三星法徒是不是,有本事上來較量較量?我們鬥氣院就不服氣搞魔法的,再說小爺我也會雷系魔法,揍不死你們的。”
“你會個屁的魔法,給我們釋放個一階魔法出來?”
玄冥大怒:“你給勞資拿電線杆來,我非給你來個物理雷系攻擊不行!”
“暈……”
在衆人的一片罵聲中,玄冥一臉賤樣地看着面前黑壓壓的人羣,聽着一羣沒有怎麼罵過人的孩子對他的不疼不癢的問候,宛如沐浴在光明神國的陽光中一樣,面帶微笑,小臉滿足。
半分鐘之後,他撓了撓耳朵,衝着人羣輕吹,大聲喊道:“你們這羣沒用的傢伙,就知道躲在背後放冷箭,抱在一起歪曲是非,一個個的說起話來連罵人都罵不利索,真沒技術含量,小爺這廂便不陪你們玩了!”
見到此時終於沒有人再胡攪蠻纏地計較一境魔獸之戰的勝負,都是在對他進行批判後,玄冥衝着遠處的墨凡輕輕一笑,跳下了戰臺,走到周山亭身邊,拍了拍後者的肩膀道:“真期待班級戰上碰到你啊……”
言語之間滿滿的輕蔑。
“啊啊啊~!”
周山亭終於忍受不了這種侮辱,大喝出聲,不顧及身邊的衆人,一拳轟向了玄冥!
誰料少年卻似是早有準備般,背後浮現出陰森蛇魂,玄冥身子一縮,而後猛然彈起,騙過周山亭裹挾着靈力的一拳後,欺身而近,一手捏住了男孩的脖子,指尖發力,差點將後者生生地捏到窒息。
“所謂打架啊,可不是比誰的嗓門大,而是比誰的力氣狠吶!”
玄冥單手舉起周山亭,指尖吐出一道鬥氣,直接將手中的男孩震暈了過去,一揮胳膊把他甩到了十幾米開外,激起一片片的塵土飛揚。
在清風拂塵的意境中,玄冥搓了搓手,露出了一副毫不費力的瀟灑模樣,走向了墨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