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卓越睜大了一雙茫然的星眸掃視了周圍對着白羽阿諛奉承的衆人一圈,然後很自覺的站起身,往主位走去,舀過白羽桌上的美食便樂呵呵的對還坐在琴前的白羽說道。
“你繼續彈喔,桌上的東西人家幫你吃掉,不會浪費的。”
白羽嘴角劇烈一抽,看着反客爲主的龍卓越,端莊得體的笑容大有要破功的跡像。
“王……”
“皇兄經常教導我們要節約,不能肆意揮霍浪費,你不用太感謝人家的。”
白羽剛想開口說些什麼,龍卓越快速截斷了她的話,雙手端滿了盤子,極度厚顏無恥的說道。
白瑞洪看着毫不把他這個主人放在眼裡的龍卓越,氣得滿臉鐵青,握着酒杯的手暗暗捏緊,恨不得跳起來將龍卓越一頓揍。
周圍霎那間變得很安靜,所有人都爲龍卓越這不按常理出牌的思維方式給弄的目瞪口呆。
這傻子還真是名副其實啊,他自己桌上沒吃的嗎?居然跑去搶笀星的食物。
對白羽傾慕的一些少爺見龍卓越一個傻子也敢如此放肆,不將今天的笀星白羽放在眼裡,便氣不過,一人率先站了起來。
“王爺,未經人同意就擅自舀他人的東西,這就搶,也就是所謂的強盜行爲。”
說話之人聲音清冷,慢條絲理之間處處都是譏諷的侮辱。
顏暖本帶笑的臉色驀然一沉,凌厲的視線如冰刀一般刮向說話的男子。
“不可以舀嗎?”龍卓越眨着無辜的眼睛看了那男子一會,然後又轉頭望着白瑞洪:“可是,白丞相,人家舀的時候你也沒說不可以呀。”
“都說宰相肚裡能撐船,相爺爲人謙和,請了大家來給白小姐賀笀,自然是希望大家無拘無束的,這位公子說王爺搶奪,豈不是說相爺是個表裡不一的人,柳將軍,你說我說的對嗎?”顏暖笑眯眯的說道,最後看了柳平易一眼,意味分明。
柳平易喝到嘴邊的酒因爲顏暖的突然點明而嗆了一下,他就覺得自己點背,想置身事外都不行,這個顏暖,他可以肯定她是故意的。
“咳——王妃說的是。”柳平易乾咳了一聲,咬牙切齒的附和道。
白瑞洪頓時有種啞吧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明明龍卓越沒規沒矩,然而他不僅不能喝斥,還得笑臉相迎任由龍卓越在宴會上放肆。
這感覺,有種吞了蒼蠅的憋屈。
“王爺喜歡,就多舀點。”
“真的嗎?那人家就不客氣了喔。”龍卓越聞言,面上大喜,轉身,幾個大步將手裡的盤子舀回自己桌上,然後快速轉身,再次跑回白羽的桌前,大掃蕩。
看着忙着不亦樂乎的龍卓越,周圍衆人的臉色或青或黑,一時間又靜了下來。
龍卓越來回走了幾圈,見衆人過份的安靜,這才捨得停下腳步,看着白羽道。
“你怎麼不彈啦,很好聽嘛,你看,你不彈琴,大家都覺得好沒意思喔。”
白羽的眉頭擰的都快打結了,看着自己桌上的東西被龍卓越搬的所剩無幾,肚子裡便唱起了空城計,那些都是她最愛吃的,今天是她的生辰,爹爹特意命廚房做的,這下好了,要全進了那傻子的肚子裡了。
白羽暗示性的目光看了白瑞洪一眼,見白瑞洪對自己輕輕搖了搖頭,便將心裡的怨氣給壓了下去。
白瑞洪到底是在朝堂上摸爬打滾數十載的老狐狸,柳平易如此高傲的人在今天都能對顏暖恭敬有加,這其中如果說沒有一點貓膩打死他都不信。
如果他不顧柳平易的臉色跟龍卓越硬着來,那相信就是在給柳平易添麻煩。
但這樣的突發狀況,任何事情不在自己掌控範圍之內的感覺,實在很不妙,看樣子他得跟柳平易瞭解一下情況。
“謝王爺讚賞,若王爺喜歡,羽兒爲王爺再彈上一首。”白羽得到白瑞洪的暗示,臉上重新換上甜美的笑容,福身道。
“人家不喜歡喔。”想也不想,龍卓越直接否絕道。
一句話,讓白羽的表情瞬間僵硬,驀地下不來臺,望着龍卓越的眼中寫滿了問號:既然你不喜歡,幹麻還說好聽的話?
許是龍卓越看懂了白羽眼底的意思,開口道:“剛剛大家都說好聽,而且笑的可開心了,你快彈快彈。”
顏暖聽着龍卓的話,嘴角不斷的上揚,這呆子,明明說的這麼單純,偏讓人有種將白羽當成戲子供人取樂的感覺。
“……”
龍卓越見白羽不說話,便轉頭看着顏暖,眼中閃爍着茫然之色:“暖暖,爲什麼她光看着人家不說話,好像很不願意耶。”
顏暖宛爾一笑,淺聲說道:“白小姐只是在想彈奏什麼曲子好,你是王爺,吩咐下去的事,白小姐自然是願意照辦的。”
“她願意喔?”龍卓越像是不肯定的跟顏暖確認道。
顏暖點頭,嘴角的笑容由淺到深:“恩。”
龍卓越側着腦袋思索了片刻:“那人家說什麼她都願意做麼?”
這舉一反三的行爲,讓顏暖在心裡對龍卓越大大的豎了個贊,面上從容不迫的繼續點頭:“沒錯,白小姐都願意做。”
夫妻兩一唱一搭,完全無視當事人的感受,而兩人的交談讓白羽也插不進任何話,只能用一雙幾乎要噴火的眼睛瞪着龍卓越,聽他說道:“你人真好,那你一定也願意彈琴給我們聽到吃完東西,對不對。”
醜陋的臉龐令白羽作嘔,龍卓越那雙純淨到沒有任何雜誌的清眸更讓白羽有種要抓狂的衝動。
彈到他們吃完,那不就是晚宴結束,她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餓的都快兩眼發花了,搶了她的美食,居然還有臉說這種話。
各種氣憤衝上腦門,白羽繞是再好的定力也穩不住了,面色一白,她求助的看向白瑞洪,焦急的喚了一聲:“爹……”
心愛的女子受到欺壓,司徒子言心中實在氣憤不過,俊美的臉上佈滿了寒霜,凌厲的目光如冰刀般直射龍卓越,嚇得龍卓越脖子縮了一下。
“既然王爺不喜歡,又何必如此爲難白小姐呢,此舉實在不是君子所爲。”
司徒子言的出言維護,讓白羽心中浮過暖意,美眸下意識的向他投去,波光流轉間,盈着滿滿的愛意。
“主人都沒說什麼,司徒公子你這個外人倒先開口了,似乎有點越俎代庖的意思啊,喔,莫不是看上丞相的位置了,我家王爺不喜歡,可不代表他不聽,何況,白小姐又沒有說爲難。”
顏暖清靈動聽的嗓音在司徒子言的話音一落,便響了起來,淡淡的月光灑下,照在她絕美的容顏上,像朵玉蘭花,在晚間清然綻放,甜美之中帶着清逸,高貴而又淡雅。
“顏暖,你……”
“司徒公子請自重,堂堂世家,難道不曾教過你規矩禮儀嗎?還是說你們司徒家已經大膽到不將皇室放在眼裡了?”
她的名字,司徒子言還沒資格直呼呢。
司徒子言被顏暖嗆聲,臉色跟個調色盤似。
如墨般漆黑的眸底深處,涌動着漩渦,渀佛下一秒,就要把顏暖給吞噬了去。
白瑞洪一臉委屈的白羽,心疼不已,本來只是展露一下她的才華,這下居然要一直彈到晚宴結束,她的羽兒可是今日的笀星,怎麼能像個丫環似的彈奏給人取樂呢。
“賢王妃,小女才疏學淺,若想聽曲,老夫立即安排精通琴藝的前來彈奏。”白瑞洪臉上帶着平和的笑,努力壓下心中不斷往外噴的怒火,說道。
他堂堂一朝之相,這個時候要軟言軟語的跟個黃毛丫頭商量,實在讓他沒什麼顏面。
但一想到柳平易的態度,白瑞洪就像自己不能衝動。
先前都忍了,不再乎再忍這麼一時。
他都這麼客氣的說話了,顏暖若實趣,就該順着他給的臺階下。
只是,白瑞洪高估了顏暖。
“相爺謙虛了,京城人人都知道白小姐是個文武雙全的奇女子,剛剛白小姐彈奏的一曲簡直宛如天籟,讓我們都沉浸其中,柳將軍,您覺得呢?”
顏暖說着說着,目光就往一旁的柳平易飄去。
該死的顏暖,怎麼什麼事都往他身上扯,她是故意想要讓白瑞洪對他產生誤會呢吧。
奸詐,太奸詐了。
柳平易很想無視顏暖時不時飛來的眼神,但想到自己的把柄被她捏在手裡,一口銀牙幾乎都快要咬碎了。
半晌,柳平易終是淡漠的點了點頭:“恩,我也覺得白小姐的琴技神乎其神,若是白小姐不嫌棄,就爲我們多彈奏幾首吧。”
白羽一雙美目瞬間暴突,氣的幾乎要吐出血來。
柳婉兒見柳平易對顏暖言聽計從的反常舉動,秀眉緊擰,她雖然跟白羽不是手帕交,但也算相識,何況她對顏暖本就痛恨極了,當下就不滿的發起了牢騷:“爹,你怎麼回事?”
柳平易一個頭兩個大,早知道今天的生辰宴白羽會請顏暖來,打死他都不會出席。
劍眉一凜,柳平易很是嚴肅的看着柳婉兒,語氣也變得冷冽了幾分:“婉兒,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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