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香雲的話音一落,與白羽交好的另一名少女美眸倏地迸射出狠吝之色,但又很快消失不見。
“廢物加草包一個,若換了我,早就挖個洞鑽進去,哪還有臉拋頭露面。”
文瑤,輔國將軍文正南的小女兒,跟文滔是一母同胞,乃是正房所生的嫡女。
前不久,她的大哥被顏暖打成重傷,如今還躺在牀上不能下牀,於是文瑤的心裡,對顏暖產生了無邊的憎恨。
然而爹卻一再的警告她,萬不可與顏暖正面衝突。
文瑤不知道自家老爹爲何突然會畏懼顏暖,但在文正南嚴肅而又冷酷的表情下,還是憋憤的咬牙同意了,否則以她的傲慢而又無禮的性子,早上門找顏暖算帳了。
但心裡的那口悶氣,文瑤覺得自己若不出,早晚會憋成內傷。
顏暖今天要麼別來,若來了,她定讓好好羞辱她一番。
不可與顏暖衝突,但若是顏暖自找恥辱,那就跟她無關。
白羽柔和的目光輕輕的注視着一臉恨意的文瑤,身爲閨中姐妹,她又豈會不知文遙對顏暖恨得牙癢癢。
她也想要給顏暖羞辱,但卻不能明着來,如今文瑤要給顏暖一點顏色瞧瞧,她當然樂意坐山觀虎鬥。
“瑤兒,顏姐姐如今是賢王妃,咱們不可隨意議論。”
卑謙有禮,溫宛動人,再加上楚楚動人的容貌,一派名門千金的模樣,在坐的數名公子,不說全部,也有三分之二的男子的目光都落在白羽的身上,不肯挪開。
司徒子言慵懶的神情坐在凳子上,黝黑深邃的眼眸泛着清光瀲灩,看着面前醉心於白羽的男子,心裡徒生一種自豪跟嬌傲。
果然,只有京中第一美女加才女的白羽,才最有資格成爲司徒家的少夫人。
顏暖那個膿包,連白羽的一根腳趾頭都及不上,更是如刁婦般蠻不講理。
文瑤一聽這話,當下不屑一顧的嗤笑出聲:“賢王妃,空名而已,誰不知道賢王爺是個傻子,他不過是命好投對了胎,有皇家的庇佑,又蒙太后仁慈,念在他是先帝的骨血,否則一個傻子哪能這麼安生的活到現在。”
文瑤毫無避諱詆譭龍卓越,明明是大罪,然這裡的衆人卻一副感同深受的模樣。
姚香雲拍了拍白羽柔嫩的手背:“羽兒,你就是心太善良了,你看,你好心請她做客,大家都早早的來給你祝笀,可是顏暖呢,連個人影都沒見着,不管來不來,她這樣分明就是不把你放在眼裡。”
如此不尊重主人的行爲,實在是太失禮了。
思及此,衆人的臉上紛紛露出嘲諷輕蔑之色。
白羽的生辰宴上,邀請的全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嫡子嫡女,在她們的眼裡,庶女無疑宛如一根卑微的草芥。
顏綾,也被邀請了。
聽了他人對顏暖的嘲諷,她眼底閃過濃濃的興災樂禍,美眸微垂,她狀似爲難的看着白羽:“白小姐,大姐從小就喜靜,不願意與人接觸,爹爹請了不少媽媽教她規矩,可她卻硬是不肯學,如今如此失禮,讓您見笑了。”
顏綾的話表面上聽去,是在爲顏暖說好話。
而話裡的意思,卻更加明白的告訴衆人,顏暖就是一個沒有教養的野丫頭,不是武陽侯府沒有家教,而是她自己不學好。
白羽溫柔友好的看了顏綾一眼,輕潤的嗓音如春天的微風,充滿了舒適的暖意:“不礙事的,反正離晚宴甚早,咱們再等等。”
直到臨近黃昏,顏暖才拉着龍卓越姍姍到來。
一身素雅的淺藍色羅裙,行走間,如淺淺的浪花搖曳,身礀纖美,裙襬上灑着朵朵銀白色梅花,裙角隨風飄揚,令她整個人看上去飄逸出塵,宛若白梅,自有一種高貴孤傲的氣質。
顏暖的衣服都是沒有任何花紋的,但自從嫁給龍卓越後,她的每件衣裙上,都有他親手所繡的圖紋。
他的巧奪天工,讓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裙子也能變得美不勝收。
顏暖肌膚勝雪,未施粉黛,如雲的烏絲輕挽,她跟龍卓越一路走來,面對旁人或驚豔,或不屑,或戲謔,或譏諷的目光,不焦不燥,如薔薇花般紅潤的脣畔,淺淺揚起,好似空谷的幽蘭,暗香襲來,更似天山上的雪蓮,聖潔高雅。
龍卓越緊緊的拉着顏暖的衣袖,一顆腦袋低着,偶爾擡頭看一看周圍對着他們指指點點的人,目光噙着怯弱跟害怕。
顏暖出色的容貌,讓白羽漆黑的眼中快速掠過狠毒。
曾經,她是名冠京城的第一美女。
然而,在見到了顏暖之後,她的光芒,堪堪的被她遮住。
人人都只知道武陽侯府的顏大小姐是個不能修練戰氣的廢物,不學無術的草包,而沒人知道她竟是個傾城傾國的絕色美人。
直到她在新婚禮堂上掀起喜帕,直到她拋頭露面在聚賢樓打工蘀賢王爺還債,顏暖的風華,早已在京城如風般渲染開來。
到今時今日,關於白羽是京城第一美人的議論,早已被顏暖的出衆的礀色給蓋過了風頭。
唯一不同的是,白羽是個擁有四級戰氣的才女,顏暖卻是個什麼都不會的草包。
素白如玉的手指死死的拽着手中的絲帕,白羽的心裡恨不得在顏暖的臉上劃上幾刀,只是臉上,卻帶着動人的笑。
看到顏暖的到來,她忙起身,迎了上去,親切的拉過她的手,喚道:“顏姐姐,我多怕你會不來。”
顏暖淡然一笑,絕美的臉上,有着冷漠的疏離,她不着痕跡的抽回手:“白小姐相邀,我又豈會不來。”
只是她的話音才落,一道滿腹不屑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切,野丫頭就是野丫頭,一點規矩禮儀都不懂,讓我們白白等了這麼久。”
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韓世軒。
顏暖清冷的目光淡淡掃了韓世軒一眼,漫不經心的開口道:“韓公子說我不懂規矩,難道你就懂禮數了?”
“廢話,本少爺家教甚好,可不像你。”韓世軒鼻子裡哼了一聲,頭一擡,傲慢的回道。
“是嗎?”顏暖所地勾脣,如蝶翼般的睫毛輕輕一眨,在她美麗絕倫的臉上覆下一片影陰:“我倒不知道,區區世家公子見到王爺跟我不行禮跪拜居然算得上是擁有良好教養的人。”
清涼的嗓音,如一塊小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泛起激盪的漣漪。
韓世軒的臉色,霎那變得鐵青。
而其餘的人,臉色也並不比韓世軒好多少。
顏暖這話,明裡暗裡都在罵他們毫無教養。
賢王爺與賢王妃,身份的確尊貴,然而習慣了將龍卓越壓在腳底下捻踩的衆人,既使知道是王爺的身份,又怎麼會真心對他產生恭敬之情。
若他是個得太后喜愛的王爺,他們或許會明面上裝裝樣子。
但龍卓越是個不得太后疼愛的王爺,而他們這些人的爹,多數又依附着太后的勢力生存,他們當然更不會將龍卓越放在眼裡。
即使龍卓越有皇上的維護,但皇上懦弱無能,事事以太后爲尊,這樣的維護,壓根維護不了多久。
太后對龍卓越被人欺凌的事情,大多數時候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越發縱容了他們對龍卓越的不屑。
韓世軒緊抿着脣,憤憤的瞪了顏暖一眼,最終沒再開口說什麼。
竟管不想承認,但他沒給賢王跟賢王妃行禮的確算不得懂禮數。
只是韓世軒這麼認爲,不代表所有人都這麼認爲。
“給你們行禮?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一個傻子,一個廢物,你們有資格受嗎?”一個滿是嘲諷的聲音驟然響起,明明好聽的宛如春風般和煦的聲音,說出來的話卻比韓世軒更惡毒。
顏暖挺秀的黛眉倏地擰起,順着聲音的來源地,看到了一名英氣勃發的女子站在白羽的身後。
算不上傾國傾城的美人,但卻也是位美豔的女子,嫵媚之中又帶着一絲男兒的英礀颯爽,顏暖看着她,想到了身穿軍裝風威凜凜的女兵。
如果忽略她那輕蔑的話跟神情,顏暖或許會對這樣一個女子產生好感,因爲她有一種心心相惜的感覺。
女子有種從骨裡子透出來的高傲,渀佛她天生就該站在衆人的頂端,宛如女王般高高在上,睥睨衆生。
只是女子的話音才落,一道低厚濃郁的嗓音便如平地一聲雷般拔地而起。
“婉兒,不許對賢王妃無禮,還不快向賢王妃認錯。”
那是一個低沉的中年男子的嗓音,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便讓人清晰的感受到說話之人不可忽視的威嚴霸氣。
被稱作婉兒的女兒看了來人一眼,眉宇間立即浮上嬌怒的神色:“爹,憑什麼要我認錯,我說的都是實話。”
顏暖疑惑的目光落在來人身上,只一眼,她漂亮的眼眸便猛的緊縮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這個人……
“越越,他是誰?”顏暖悄悄的問身旁的龍卓越。
龍卓越緊緊的挨着顏暖的身子,聽到她的問題,擡頭看了一眼中年男子,道:“他是鎮國大將軍,柳平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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