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的衆人當中,除了顏向泰明白司徒子言的來意外,其餘人都好奇的紛紛豎起了耳朵聽着。
司徒子言優雅的抿了一口茶,舉手投足之間,魅力無限,哪怕只是坐着什麼都不動,依舊讓人不由得爲之淪陷。
不過被陷的人,只有顏綾跟顏巧,顏暖的不屑不僅在心裡,當司徒子言那一句廢物出口後,本對司徒子言不好的印象更是降到了惡劣的程度,不屑的神態也在臉上露出了幾分。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渣,就這模樣,連龍卓越的三分之一都及不上。
司徒子言不知顏暖心中對自己的鄙夷,放下茶杯,輕蔑的目光落在顏暖身上,說話的聲音也帶着幾分寒意:“我這次來,是跟顏大小姐解除婚約的。”
簡單的一句話,像道悶雷似的炸進了衆人的心裡,顏綾跟顏巧更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眸,渀佛見鬼似的望着顏暖。
怎麼可能?那個廢物跟司徒公子有婚約,這事打死她們都不相信。
她們完全忽略了司徒子言說的解除婚約幾字,心裡嫉妒的幾乎抓狂,怎麼都不能接受平日裡只有被她們欺負的廢物顏暖會有這麼好的命,一雙雙目光像淬了毒液般憤恨的瞪着顏暖。
顏暖被司徒子言的話給驚了一下,錯愕的望着他,而落在司徒子言眼裡,就成了顏暖不願放棄他棵大樹的表情。
真是不要臉,難不成嫁給了賢王,還想要跟他履行婚約不成,就算顏暖沒有嫁給賢王,他也不會娶她的。
能當司徒家的少夫人,必須要有過人之處,才情,戰氣,外貌都要屬於最優秀的。
顏暖的確生得傾國傾城,不過卻膽小懦弱,更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這樣一個空有美貌的女人想當司徒家的少夫人,簡直是對司徒家的侮辱。
顏向泰望着顏暖驚愣的神情,眼底閃過嘲弄,好心的解釋道:“暖兒,是這樣的,你爹生前跟司徒家主是好友,你還在你娘肚子裡時就指腹爲婚,將你許給了司徒公子,不過天公不作美,你被選爲賢王妃,爲了不影響你的名譽,司徒公子便匆匆趕來京城與你解除婚約,免得日後引起什麼誤會。”
什麼匆匆趕來,怕是早有預謀的了,只不過碰巧趕上她嫁給龍卓越而已。
“這不過是上一輩擅自作的主,顏大小姐並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而且能坐上司徒家少夫人位置的人,必是才貌兼備的女子,我對顏大小姐早有耳聞,實在當不得司徒家少夫人,眼下顏大小姐已覓得良人,咱們的婚約也就不作數了,這是你爹給我爹的信物,我還給你,未免他日糾纏不清,還請顏大小姐將當初的訂情信物還給我,從此我們各不相干。”說着,司徒子顏自袖中舀出一塊紫色玉佩放在桌上,隱隱流光閃爍其中,上面刻着複雜的花紋,一看就是好東西。
顏暖秀眉輕蹙,努力在記憶裡搜尋關於司徒子言所說的事情,卻徒勞無功,別說信物,就是她自小跟人訂親一事,都沒印象。
“什麼信物?我從沒見過。”
顏暖搖頭,老實的說道,印象裡真沒什麼信物,如果有,她一定二話不說扔給他,什麼狗屁東西,就算以前的顏暖稀罕,她也不屑一顧。
她的老實,落在別人眼裡卻變了個味。
司徒子言的臉當下一黑,說話的口氣也不善了:“顏大小姐,明人不說暗話,你說沒見過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你想以後舀着信物再來糾纏於我嗎?這樣死皮賴臉有什麼意思。”
沒想到這顏暖什麼都不會,最會無恥,竟然給他來這麼一招。
顏向泰的臉色也不悅了:“暖兒,別胡鬧了,你如今已是賢王妃,生是皇家人,死是皇家鬼,快把信物還給司徒公子。”
“就是,大姐,你如今都是賢王妃了,還霸佔着司徒公子的信物作什麼,何況司徒公子都明說了,你根本就沒資格當司徒家的少夫人。”顏綾雙手絞着手帕,嫉妒的諷刺道,最後的話說的很輕,幾乎是呢喃出聲,不過卻還是被眼力極好的顏暖看出了她的脣形。
顏暖氣得雙手發抖,你丫的一羣混蛋,把她顏暖當成什麼人了,就司徒子言這種素質的,就是倒貼給她,她也嫌髒。
司徒子言惡劣的話跟衆人輕蔑的神情,將顏暖僅剩的理智給擊垮,她霍然擡頭,仰起的下頷,劃出流麗的弧度,漆黑的眼中容納着嚴厲的冷淡,直直的逼視司徒子言。
從一開始就見顏暖怯弱的神情,突然的轉變,讓司徒子言猝然一驚,她眼中的冷冽,讓他差一點不能與之對視。
nbsp;下一刻,她驀地聽到顏暖清靈通透的嗓音響起,透着冰冷與高傲。
“司徒公子是吧,我是不知道我爹當初是怎麼瞎了眼,會與你爹訂下這門親事,不過有句話你到是跟我想到一塊去了,你司徒子言也不是我顏暖喜歡的類型,更何況,你司徒傢什麼都不是,區區一個世家少夫人的位置哪能跟賢王妃的位置比,我顏暖是一點都瞧不上,現如今我好歹也是皇家人,按說司徒公子還得跟我正經八百的行個禮,稱我一聲賢王妃纔是。”
她的臉上未施粉黛,卻清新動人,雙眸似水,卻帶着濃濃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嘴角勾成一抹清冷的弧度,充滿了嘲諷與輕蔑。
如珠珠似炮的一番話,讓司徒子言等人紛紛傻了眼,一時間忘了反應。
顏暖頓了一頓,淡漠的黑眸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接着又道:“來人,上紙筆。”在主廳伺候的下人猶豫的看了看顏向泰,他們向來不將大小姐的話當命令聽,如今她要紙筆,當然得問問侯爺同不同意。
“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顏暖見下人無動於衷,聲音更冷了幾分,直將下人嚇得一個激靈,忙下去舀顏暖所須的東西。
“你又想耍什麼花招。”司徒子言從怔愣中回神,英挺的劍眉擰成一個川字,沉聲問道,心底卻忍不住腹誹,剛剛是他的幻覺嗎?怎麼跟他所瞭解的顏暖不一樣?
不是說膽小懦弱,一無事處的嗎?
爲何他在她身上看到了無數風華綻放,不僅僅只是因爲她絕色的容貌,而是她的氣質,那種浮生若夢洗盡鉛華後的氣質,高高在上散發淡淡威儀的氣勢,這根本不是一個懦弱的人會有的?
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隱隱之間,司徒子言驀地伸出一股想要收回那番話的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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