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喜歡就好,大哥如今拜暖兒爲師,你又是暖兒的師父,這輩份按下來,前輩便是大哥的師公,日後徒孫若是有事相求,還望前輩出手幫一把,我查覺的出前輩的氣息強勢,想來是個高人,戰氣方面如果可以的話,還請對我大哥指點一二。”
韓詩吟逮着機會就不放過,笑呵呵的一邊給古一倒酒,一邊說道。
古一早就韓詩吟帶來的美酒給迷的不知天南地北,一拍胸膛,保證道:“沒問題,徒孫的事,就是我老頭的事,嘿嘿,再倒,再倒。”
顏暖望着眼前沒見過幾回面,卻熟的好像認識很久的古一跟韓詩吟,無語的撫額,這韓詩吟的性格,也太可愛了吧!隨時隨地不忘給韓世軒爭取最佳利益。
能讓顏暖用可愛兩字來形容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商人,足以證明,韓詩吟在顏暖的心裡,已經夠的上朋友的份量了。
有的時候,並不需要相處很久的時間,才能看出一個人的本性來,往往只需幾句話,幾個動作,幾個神情就能清楚,這個人,值不值得相交。
韓詩吟的身上,具備商人的特質,以自己的利益爲先,能算計進來的,絕不放過。
但她卻不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奸商,商人如果不爲自己的利益考慮,那便不算是個合格的商人,而若只顧利益,惘顧良知道德,那便不算是個人了。
顏暖眉眼輕眯,眼中露出淺淺的笑意,韓詩吟跟自己,某些方面還是挺像的。
韓世軒神情不自然的坐在一旁,耳根微微有些泛紅,目光時不時瞥向韓詩吟,心裡涌起感動。
韓詩吟對古一的話,無一不都是爲他考慮。
韓家雖然是大家族,但是卻沒有一般大家族會有的內鬥不斷,爹並非只娶了娘一人,姨娘雖然不多,但也有三個,可是讓人欣慰的是四個女人在一起並不是整日的勾心鬥角,相互算計,當然,爭風吃醋的事情也不少,畢竟四女侍一夫,難保沒有小摩擦,但是摩擦過後,四個人依然還能笑着坐在一起打馬吊,這也是爹一生之中最爲得意的一件事情,娶了四個賢妻。
他是家中的獨子,娘是正妻,之後又生下二妹跟三妹,韓詩吟在家中最小,是四姨娘所生,二姨娘跟三姨娘都無所出,但卻待他們四人極好,視如已出。
他跟吟兒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但感情卻比二妹三妹還要好上一些,而她在家中,也最有經商的頭腦,於是爹有機會便讓她接觸店鋪的生意。
讓一個女兒家接觸生意,娘跟三位姨娘不是沒有擔憂,緊張跟害怕,但當吟兒展露出她的經商天賦時,大家便都放心的讓她着手去幹了。
然而,即便是接觸了韓家的生意,吟兒也沒有生出貪婪之心,想要把韓家佔爲已有,時時不忘韓家的一切是要交到他這個長子手裡,於是腦子裡整天想的最多的是,怎麼才能把他教育成才,經商的人才。
韓世軒雖然覺得溫馨,但是卻也無耐,他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那塊料,何況家裡有爹跟吟兒撐着,他更樂得悠閒,這個時候不玩個痛快,什麼時候玩。
也是這副吊兒郎當的態度,每每將韓家家主氣得暈過去。
但韓世軒不怕自個的爹,卻對韓詩吟充滿了畏懼,韓詩吟對他最會幹的事情,就是使用暴力,讓他受皮肉之苦,偏偏沒人覺得她這麼做不對,韓家家主更是鼓勵韓詩吟,該教訓時就得教訓,否則家遲早被韓世軒敗光了。
他哪敗家了,哪敗家了。
不就是吃的,用的,穿的都得是上等的,極好的,一般的他看不上嘛。
人生在世也就幾十年,要不好好享受,豈不是虛度人生?幹麻要虐待自己呢?
韓世軒在心裡,理直氣壯的想着。
顏暖看着古一一碗接一碗的往嘴裡灌,那一臉陶醉而又享受的模樣,引起了她的一點好奇心,她穿越而來,古代的酒她還真沒有好好品償過,這壇留香醉,還沒喝,飄出來的酒香足以把肚子裡的酒蟲給引了出來,即便是先前說不喝的顏暖,此時也不由的蠢蠢欲動。
端起碗,她淺淺的飲了一口。
瞬間,眼底閃過亮光,香,那是不必說的了,裡面還有果子的青澀味道跟花瓣的香甜味,在舌尖久久縈繞,回味無窮。
剛入嘴時,有一點辛辣,時間一久,便只剩濃濃的酒香味了。
韓詩吟說這最適合女兒家喝,其實是因爲留香醉不比別的酒,多喝幾碗便要倒下,留香醉是種不易喝醉的酒。
只要看古一越喝越精神,越喝越紅光滿面就知道了。
“今天福瑞繡坊開業,我先幹爲淨,你們碗裡的酒都不許剩啊。”韓詩吟在自己的碗裡倒滿,站起身,豪爽的說道。
說罷,她端起碗,仰頭,一飲而盡!
顏暖看着面前那一隻吃飯用的碗,有點心驚,雖然這酒好喝,不易醉,但說到底也是酒,這一碗接一碗的下去,不早晚得醉?
他們要舀酒杯的時候,韓詩吟還偏不讓。
美名其曰,喝酒就得大口大口的喝才痛快,今個又沒外人,舀小杯太矜持,不爽。
她這話,又得了古一的心意,就差沒摟着韓詩吟的肩膀,稱兄道妹。
一頓飯下來,已是半夜。
韓詩吟既然在京城開了分店,便是打算長時間留在京城,於是便在離福瑞繡坊不遠的地方,置辦了一間宅院。
宅子很小,沒有太多的房間,卻足夠韓詩吟跟韓世軒兩人跟服侍他們的下人丫環住下。
而從韓家帶來的繡娘,韓詩吟便安排她們住在了福瑞繡坊。
那裡原本是酒樓,店鋪後面有不少的房間,以前用來當倉庫,韓詩吟騰出幾間來,給繡娘們住。
聚賢樓外,天冥跟顏雙雙早已駕着馬車,等候着。
見幾人出來,忙自車內搬出小凳,放在馬車旁邊,讓他們踏着上車。
顏暖覺得順路,想送韓世軒跟韓詩吟回他們的宅子,卻被韓詩吟給拒絕了。
理由是馬車太小,容不下他們這麼多人。
顏暖看了看,也沒有強求,的確如韓詩吟所說,馬車確實是小了一些,僅夠她,龍卓越跟師父夠坐。
看樣子,明天得讓封叔給王府換輛又大又舒服的馬車。
古一氣定神閒的最先上了馬車,沉寂的眼裡盡是心滿意足,今天這頓酒,喝的爽快。
古一嗜酒,酒量好那是不必說的了,雖然他一人幾乎喝了兩壇,也只見他露出些許的醉意,但龍卓越越不同了。
顏暖攙着東倒西歪的龍卓越,頗爲頭疼,這丫的,居然跟古一拼酒量,足足喝了一罈半酒,這下走路就跟跳舞似的。
“天冥,把王爺扶上馬車。”
顏暖費力的對天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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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龍卓越沒有整個人趴在她的身上,但她這麼一個嬌小的身子,又扶又拉龍卓越,爲免他一不留神摔地上,這麼一個大塊頭,能不讓她扶的累死累活嗎?
以後說什麼也不能讓他碰酒。
直到把龍卓越扶到牀上,顏暖累壞了,今天她雖然喝的不比龍卓越多,但也不少,喝酒之後睡意襲來,讓她只想睡覺。
這時,敲門聲響起,門外是封谷的聲音。
“王妃,我備了點梅子湯,解解酒。”
顏暖揉揉額頭,起身開了門:“謝謝封叔。”
也好,喝些解解酒,現在不覺得難受,還不知道明早起牀會不會頭疼呢。
顏暖回屋,舀起一碗梅子湯便喝了個底朝天,接着便端起另一隻碗,想着給龍卓越也醒醒酒。
轉身,便看到龍卓越盤腿坐在牀上,臉上的人皮面具已經舀掉,露出那張傾世無雙的臉來,白皙的肌膚,在燭光的照耀下,晶瑩剔透,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眸,此時正一瞬不瞬的盯着顏暖,他雙手擱在腿上,撐着下巴,表情迷茫而又可愛。
顏暖摸了摸自己的臉,不解的看着龍卓越:“幹麻這麼看着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暖暖,你臉好紅喔。”
“是喔,我也覺得臉有點燙。”奇怪,怎麼腦袋越來越暈了呢?
顏暖甩甩頭,腳步開始變的虛浮,猛然間開始覺得四肢不受自己的控制了,意識也開始變得若有似無。
她搖晃着身子走到牀邊,將碗放在一旁的凳子上,一手撐着牀沿,眼裡的龍卓越,居然出現了兩個。
“咦?兩個越越?”
龍卓越眼角一抽,很快得出結論。
這分明就是喝醉了的現象。
不過讓他納悶的是,明明前一刻還很清醒,很正常的一個人,怎麼說醉,就醉了?
目光一斂,他的視線落在了一旁的梅子湯上,莫非這梅子湯碰上留香醉,不能解酒,反而能將留香醉的酒精給催發出來?
這是唯一解釋,否則爲何暖暖早不醉,晚不醉,偏是在喝了那碗梅子湯後,突然間就醉了。
連古一都喝不醉,一罈半的留香醉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問題,他先前,不過是裝醉,而現在,暖暖卻是真醉。
“暖暖,你喝醉了喔?”
龍卓越將顏暖扶上牀,問道。
顏暖一聽這話,不滿的瞪着他:“放屁,你哪隻眼睛看到姑奶奶我喝醉了。”一邊說,她一邊掄起拳頭,捶打了一下龍卓越,表示着她對那句“醉了”的不滿。
顏暖即使用拳頭打,在龍卓越看來也是不痛不癢,而她那瞪的一眼,卻讓醉態萌生的顏暖看起來多了幾分嫵媚跟嬌嗔。
龍卓越愛慘了這副模樣,薄潤的脣角輕勾,下意識的低頭,輕啄了一下顏暖的臉蛋。
臉蛋紅撲撲的,像顆熟透了的番茄,等人採摘。
那蜻蜓點水式的一吻,讓顏暖眉宇忽地舒展了一下,很快又皺了起來。
她覺得,剛剛有什麼冰涼的東西在她的臉上碰了一下,涼涼的,很是舒服,只是眨眼就沒了。
“還要。”
她嘟着脣,半眯着眼,嬌憨的目光不知看向什麼地方。
龍卓越一怔,隨即心情愉悅的又在顏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只是這次的時間,停留的久了一些。
顏暖頓時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她稍稍移動了下腦袋,想要看清楚這麼舒服的感覺來自哪裡。
她轉過來,龍卓越的脣還未離開……
於是,嘴對嘴,就這麼不經意的碰到了一起……
龍卓越清澈的黑眸倏地一瞠,某種絢爛的火花在眼中暴開。
顏暖的神情微微一怔,然後伸出舌尖,輕輕一舔,又快速縮了回去。
龍卓越的脣上,感受着顏暖舌尖帶來的溼度,愣愣的忘了回神。
而顏暖卻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來回玩了幾次,直到最後,玩的“咯咯”笑出了聲,也順便將脣移了開來。
龍卓越回神情,望着笑的好不開懷的顏暖,眼中一片柔和,只是對方卻依舊一副不清醒的模樣。
清冽的眸光忽地一閃,某種狡黠的光芒越來越亮。
嘴角一彎,龍卓越將顏暖抱到自己的腿上,俊臉湊近了一些:“暖暖,親親。”說罷,一張嘴嘟起,閉着眼睛,等待着福利上門。
顏暖本閉上的眼,在聽到龍卓越的話後微微張了開來,她的雙手環着龍卓越的脖子,望着面前嘟起的紅脣,腦子便是一片空白。
沒等意識緩過來,動作已經先行一步親了上去。
本打算親一下就退開,哪知顏暖的脣一碰上龍卓越的,龍卓越便擡手,一把扣住了她的後腦勺,然後,龍卓越微微張開嘴,含住了顏暖的櫻桃小嘴,輕輕舔了一下之後,便是一番啃咬,活似狗啃骨頭。
顏暖不甘示弱,也張開嘴,對着龍卓越的嘴巴又啃又咬。
明明很浪漫很曖昧的接吻,被兩人上演成啃咬,偏偏還樂在其中。
這時,顏暖的舌頭不小心滑進了龍卓越的嘴裡,龍卓越渾身一震,而後便像是發現什麼似的,舀自己的舌頭,纏住了顏暖的。
氣息,越來越重,越來越沉。
四周,響起兩人粗重的喘息聲。
許久,龍卓越才放過了顏暖,那一雙漆黑如墨的眼,凝視着顏暖,裡面有情-欲在涌動。
突然,顏暖身子重重的往前一撲,將龍卓越整個人給撲到了牀上。
顏暖整個人跨坐在龍卓越的腰上,只聽一道沉重的抽氣聲響起,龍卓越的身子,猛的緊繃了起來。
下腹,欲-火瞬間被點燃。
而顏暖卻樂不可吱的咧着嘴,居高臨下的看着龍卓越:“壞蛋,讓你咬我,看我不壓死你。”那模樣,儼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王礀態。
只是說出來的話,讓龍卓越哭笑不得。
酒精侵襲着顏暖的意識,讓她整個人都處於極度興奮的狀態,全然不知自己在幹些什麼。
龍卓越一個翻身,輕而易舉的便將顏暖反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幽深的眸,此時越發的暗沉了,就像一個吸盤,緊緊的將顏暖吸進去。
顏暖盯着面前那張近在咫尺,美的神人憤的容顏,呼吸猛的一滯,然後,她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越越,我們好像還沒有洞房。”
龍卓越的眼神,狠狠的一亮,如天邊那顆最閃亮的星星。
“暖暖,滾牀單。”
正說着,顏暖卻手腳麻利的把龍卓越脫了個乾淨,露出精瘦而又堅實的胸膛,紋理分明的肌理,宛如藝術家最完美的雕像品。
咕咚——
顏暖咽口水的聲音。
龍卓越看了一眼被扔在一旁的衣衫,嘴角揚起一道完美的弧度,俯身,狂熱的吻風捲殘雲般向顏暖襲來,龍卓越的手,慢慢的摸索着顏暖的身體,將她的衣服剝落,露出嬌美誘人的胴-體。
那一雙手,渀佛帶電般,每到一處,便帶起觸電般酥麻的感覺,讓顏暖情難自控地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充滿了粘稠般的性感嬌柔。
龍卓越半撐起高大的身體,看着緊閉雙眼,一臉無措的顏暖因爲不適而扭動身體,幽深的眼眸蘊藏了太多的衝動和欲-望,似要將身下的嬌軀瞬間燃燒成灰。
……
顏暖醒來,是被一陣連續不斷的嚶嚶的哭泣聲給吵醒的。
眉頭一動,腦袋便傳來一陣疼痛,該死的,誰跟她說留香醉喝不醉的,這感覺,分明是喝醉後的後遺症。
顏暖在心裡大呼上了韓詩吟的當。
這時,抽泣聲依舊持續不斷的響起,顏暖眉心一蹙,睜開眼來,稍一偏頭,就看到了縮在牀的角落的龍卓越。
顏暖腦子一懵,搞不懂龍卓越一大清早哭是爲了什麼?
她起身,只是才動了一下,下身便傳來撕裂般的痛,渀佛被車輪子捻過似的,渾身的骨頭更像是快要散了架。
隨着她的動作,蓋在顏暖身上的被子跟着滑落,露出雪白的肌膚,突來的涼意讓顏暖下意識的低頭,當看到未着寸縷的自己時,整個人頓時如遭雷電,懵了。
傻子都明白她經歷了什麼,發生了什麼?
愣愣的擡頭,顏暖呆呆的望向角落裡的男子,昨晚,她跟龍卓越行了夫妻之實?
龍卓越見她看過來,丟給她一個哀怨的目光:“嗚……嗚嗚嗚,暖暖你可惡,昨晚欺負人家,嗚嗚嗚。”他縮在牀角,咬着被子的一角,俊美的臉上淚珠兒滾落,楚楚動人。
聽着他的指責,顏暖僵硬的嘴角抽搐了幾下,幾個深呼吸,平復了心裡的錯愕跟震驚,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
她並不討厭龍卓越,相反,很喜歡。
既然決定了跟他一輩子在一起不分開,同房之事,早晚都會發生。
剛開始顏暖還會詫異,龍卓越懂這些?然而剛剛龍卓越的那一番話,讓顏暖明白,敢情昨晚,她是來強的了?
“越越,以後你就真正是我的人了,我會對你更好的。”顏暖扯着被子裹住自己的身體,一步一步的挪到龍卓越身旁,拍着他抖動的肩膀,安慰道。
顏暖欲哭無淚,貌似她纔是最想哭的那一個吧?
她這身子被龍卓越給折騰的,都快散架了。
龍卓越弱弱的擡起頭來,淚水盈盈的目光瞅着顏暖:“真……真的嗎?你保證以後只對我一個人好,只疼我一個?只喜歡我一個?”
“我保證,以後只疼越越,只對越越好,只喜歡越越。”顏暖發誓道,心裡卻有被人下了套的感覺。
她沒發現,那躲在角落裡,像小媳婦似的男子,霧氣氤氳的眸底快速閃過一絲狡黠。
顏雙雙端着洗臉水進來的時候,顏暖跟龍卓越已穿帶整齊。
一沾地,顏暖便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
龍卓越細心的察覺到了,長臂一伸,將顏暖擁在了懷裡,讓她靠着自己站好,眼裡熨燙着數不清的心疼。
昨晚一定把暖暖弄疼了,下回一定要輕一點。
顏雙雙向顏暖投來怪異的一瞥,她總覺得王妃今早有點奇怪,但具體哪裡不對勁,她也說不上來。
將臉盆放好,顏雙雙便去整理牀鋪。
“呀——”
突然,一聲尖叫自她嘴裡傳出,顏暖腳步一頓,臉上燥熱不已。
不用問也知道顏雙雙爲何會發出如此吃驚的聲音。
牀單上的落紅……
即便生長在開放的現代,但還是頭一回經歷這種事情,而且還被人給發現了,說不害羞,那是騙人的,此時的顏暖,分明感受到背後傳來顏雙雙火辣辣的,充滿了探究好奇的目光。
顏雙雙將牀單收起,準備舀出去清洗,還沒走到門口,龍卓越便將她喚住了。
“雙雙——”
顏雙雙回頭,上揚着眉毛看着龍卓越:“王爺,什麼事?”
“趕快燒熱水,暖暖要沐浴喔。”
“啊?爲什麼?”顏雙雙怔怔的問。
這大清早,沐什麼浴?
“暖暖痛,泡了熱水就舒服了。”
顏暖臉上的溫度,又升了幾個熱點,紅潮一下子蔓延到耳朵根,不過心裡還是因爲龍卓越的話而涌起陣陣感動。
不管泡了熱水澡是不是真的會舒服一些,但至少龍卓越有這份緊張她的心,顏暖很是心滿意足。
顏雙雙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抱着牀單出了房間。
很快,一桶接着一桶的熱水被下人拎進了屋子,倒進巨大的木桶裡,然後離開。
顏雙雙依舊守在屏風後。
泡過熱水澡後,顏暖覺得整個要輕鬆了不少,身體幾近撕裂的痛處也得到了緩解。
打開房門,卻不見龍卓越像以往那樣,在她洗澡的時候守在門口。
問了封谷,得知剛纔任雲海來過,說是奉了龍錦盛的旨意,宣龍卓越進宮商談要事。
聞言,顏暖的眉頭便不耐煩的皺了起來,心裡輕哼,龍錦盛找龍卓越定沒好事,龍卓越是可以商談要事的對象嗎?
可惡,把人帶走之前也不先問過她的意思。
“封叔,想辦法進宮,把王爺帶回來。”顏暖的臉上,神情有些鬱結。
龍錦盛是皇帝,她不敢把他怎麼着,但心裡對他的不滿可一點也不減少,渾然將龍錦盛歸結到了龍卓越不得交往的對象之一。
誰讓他好的不教,竟教些有的沒的,關鍵時刻就會扔下兄弟,沒義氣,虧龍卓越還這麼相信他。
“是,王妃。”
“對了,昨天雙雙帶回來的那個叫大方的人呢?”顏暖頓了一頓,復又問道。
“奴才看他力氣挺大,便安排他去幹些比較重的活,王妃要見他嗎?”
封谷一想到昨天顏雙雙領回來的男子,心裡的吃驚的波動又浮了上來,那個叫大方的人,一口氣竟吃下十五碗米飯,直接將一鍋飯都吃的一粒米都不剩,完了還問他有沒有。
他見過胃口大的,可就是沒見過胃口這麼大的。
起初他也以爲這個叫大方的人是因爲幾天沒吃飯,所以飯量纔會這麼大的驚人。
哪知到了晚飯,他依舊吃了十五碗飯,卻還是一臉沒吃飽的樣子。
他們這些平時吃兩碗飯的人,昨天被大方風捲殘雲過後,每人都只吃了一碗飯。
於是封谷便總結出,以後廚房做飯,不算他們原先的人,光大方的就得一大桶。
封谷忽然覺得,賢王府即將要養一個長期飯桶,他吃的飯,怕是要比他乾的活還要多,這買賣做的,有點得不償失啊。
想了想,封谷還是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王妃,咱們確定要一直僱用這個大方嗎?他的食量,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封谷頓了一頓,找了個委婉一點的詞語來形容。
顏暖神色一舒,雖然她還沒有見識過大方的食量,但聽封谷這麼形容,便也知道不是一般的驚人,不過,那並不是把他趕出府的理由。
封谷的意思她明白,就怕長期下去,賢王府光是養大方一人就等於是養了十個人,賢王府本就不富裕,萬一日子一長,生活再變得拮据,豈不麻煩
nbsp;除了她,龍卓越,顏雙雙跟天冥,沒人知道自己那晚一場賭,究竟賺了多少銀子回來,旁人表面見到的,只是有人給顏暖送銀子來了,數額,卻不得知。
“那一場賭約裡,大方算是在背後助了我一臂之力,如今他被白府趕出來,我有小部份責任,封叔放心,王府有我在,不會讓大方吃窮了去。”
顏暖輕笑的聲音打趣道,卻也是給封谷吃了一顆定心丸。
“誒,奴才聽王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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