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凝心迅速的換了身方便行動的衣服,摸出那支從楚雲絕身上順來的香,將它點燃後偷偷的摸出後院,一路追了出去。
今晚風不是很大,煙霧飄得很慢,喬凝心用力吸了吸氣,輕聲說到,“這香果然管用,這傢伙的腦子也不笨嘛!”那日她被段如風帶走後,楚雲絕就是用這個方法找到她的。他老早就在她身上撒了霧裡香,那東西平時根本無色無味,不容易被人發現,但只要點燃她手中的香,立刻就會散發出一股獨特的味道,但凡是那人走過的地方,都會留下這種味道,香的煙霧還會跟着飄向人經過的地方,爲尋找他的人指路。
喬凝心拐了三條小巷,已經追到了大街上,雖然夜已深,但路上還有偶爾會遇到幾個行人,她將香藏在身後,像個沒事的人一般在大街上行走,順着那股味道慢慢摸索。楚雲絕說過,這香味能維持三五個時辰,所以她不用擔心自己會跟不上。
快要行至集市時,那股香味突然沒了。喬凝心不由得皺起眉頭,將香拿了出來,站在這三又路口,她拿着香在每一處都晃了晃,可煙霧一直不曾左右擺動,直直的升上天空!“怎麼會這樣?”
她不甘心的再試了試,還是不行,順着向上飄的煙,她緩緩擡起頭看着空蕩蕩的頭頂,無奈的說到“難道直接飛上天了?”
跟蹤不成,她只好打道回府,可她四下看了看,由於從未來過這裡,黑夜中也不好辨路,她不由得輕嘆兩聲,“看來,我還得順着這香再找回去。”
拿着香剛走了一小段路,轉進一條寂靜的小巷裡,身後立刻傳來悉索的走路聲,聽那聲音,似乎來着不善。喬凝心立刻警覺,一手從腰間摸出幾粒珠子,屏住呼吸仔細辨別着聲音的方向。
幾個極爲猥瑣的男人從她身後衝了上來,將她圍在了中間,站在她面前的那人更是生得賊眉鼠眼,一副惡相。他一臉淫笑的看着喬凝心,滿嘴酒氣,“小妞,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裡呢?”
本以爲是什麼厲害的角色,可喬凝心一見眼前這幾人,不由得冷笑出聲來
“我大哥在問你話呢,你笑什麼啊!”一個矮小的男人站在喬凝心左側,惡狠狠地瞪着她。
那個被稱爲大哥的人趕緊喝止了他,“誰他媽讓你說話的,小心老子回去揍你。”
“大哥,可是她不識時務,我只想嚇嚇她而已。”
“滾,誰讓你多事的,難道你不知道不能唐突佳人嗎?”他淫笑着,伸出一隻手來,就要往喬凝心臉上摸去。
喬凝心動了動嘴角,敏捷的躲開,避開了那髒手,依舊還沒打算出手。
“喲,還挺倔的!爺我就喜歡這個脾氣的,你是自己跟我們走呢,還是要我們動手呢!”
喬凝心冷冷一笑,將已經燃光的香丟掉後雙手橫在胸前,無所謂的看着那男人,“隨便,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呵呵!”男子興奮的笑出聲來,“大爺我沒聽錯吧,你該不會是青樓裡的女人吧?”從沒見過哪個女子會這樣,即使是青樓裡的女子,也得給錢啊!
喬凝心搖搖頭,有些不耐的說到,“你到底動不動手啊,不動我可走了!”說罷,她擡腳便要離開。
“誒!”男子見狀,趕緊伸手難住她,人還沒到眼前,他突然覺得眼前一花,慘叫一聲後便跌到了地上,用手捂着下體疼得哇哇大叫。
喬凝心邪魅的笑笑,從長靴裡抽出匕首,緩緩走到男人身旁,一腳踩在他的身上,“看你這樣子,應該是老手了吧,說說看,你一共糟蹋了多少女子啊?”
男人的眼珠隨着她晃動的匕首左右轉動,已經嚇得叫不出聲來,“你,你要幹什麼?”
喬凝心冷冷一笑,轉過頭去看了看身後的另外幾名男子,尚未說話,他們立即扭頭就跑,一鬨而散。她不由得轉過頭來看着驚呆的男子,不屑的說到,“他們都跑了呢,這下沒人幫你了。”
“你,你,你,你到底要幹什麼?”他顫抖的看着喬凝心,還沒等她回答,立刻又低聲下氣的說到,“我的姑奶奶,我求了你,你饒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求求你饒了我吧!”
喬凝心冷冷一哼,“饒了你?那被你糟蹋的那些女人到哪裡伸冤去呢!”
“我真的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女俠饒了我吧!”如果不是喬凝心踩在他身上,他真想翻過身來就地磕頭,此刻那張極爲難看的臉上,早已經冒着豆大的汗珠,那都是被嚇出來的。
“這樣好了,你告訴我你一共糟蹋了多少個女子!”今晚出來的目的沒達到,她一肚子火還沒地方發呢,現在倒好,老天主動給她送來出氣筒,她不好好治治這人渣,怎麼對得起自己。
“我,我也不記得了,太,太多了!”
聽完這話,喬凝心忍不住抖了抖眉毛,“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算一百個吧,我就在你身上劃上一百刀,如果你統幸不死,那就算你命大了。”她轉動着手中的匕首,冷冷的說到。
“什,什麼?”男子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彷彿她剛纔說的都是瘋話一般。
“不如先從你的臉上開始好了。”喬凝心說完,不給他任何反抗的幾乎,揚起匕首在他左臉上劃了一下,一條猙獰的刀痕便附在了他的臉上,一條血線緩緩劃過他的臉頰,滴到了衣衫上。
“你,你,你這個瘋女人!”他沒想到喬凝心說劃就劃,臉上傳來一陣刺痛感,讓他忍不住罵出口來。
“呵呵!”喬凝心輕笑兩聲,“看來你還很精神嘛!”說完,她揚手在他右臉上又劃了一刀。
男人想奮力反抗,可身體卻不聽使喚,止不住的顫抖,明明感覺到臉上有血在往外冒,卻不敢伸手去擦,整個人都快嚇暈過去。喬凝心不由得冷冷一笑,這樣的人也敢出來欺凌弱小,看來這京城的人真是太好欺負了。
一百下不過是說說而已,她雖然痛恨這種人,但還沒變態到如此地步,再說這男人一身酒臭,已經薰得她受不了了。她緩緩擡起腳,看着地上的男人冷冷說到,“今日就給你個教訓,若是以後再讓我遇到你,一定會讓你身首異處。”
男人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神呆滯,四肢無力。
喬凝心嫌惡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要走,誰知黑暗中很快走出一羣人來,其中幾個就是剛纔去而復返的人。
喬凝心擡眼打量着他們叫來這些人,一個個高頭大馬,看起來不似先前那幾人那麼好打發。大概的數了數,竟然有二十來個,她不由得鄙夷起那些人來,既然能找到那麼多打手,爲什麼一開始不帶幾個出來,搞得自己狼狽逃竄。
“就是她,就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傷了我們老大。”那個瘦小的男人指着喬凝心大吼道。
躺在地上的男人一看幫手來了,立刻有了底氣,掙扎着坐了起來,指着喬凝心惡狠狠地說到,“給我收拾這個女人,最好讓她生不如死,幹得好的話,大爺重重有賞。”他捂着生疼的臉頰,疼得齜牙咧嘴。
喬凝心冷哼一聲,轉過頭去看着那不知死活的男人,“好啊!你們一起上吧!”雖然人比剛纔多了點,可她依然有把握將這些人渣全部擺平。
“給我上,弄死她。”瘦小的男人指揮完,趕緊退到了後面,生怕傷到他自己。
二十來個人緩緩走了過來,將喬凝心團團圍住,正待出手時,突然聽到一聲輕喝,隨即看到一個人影落入了他們的包圍之中。
喬凝心一臉戒備的看着來人.直到看清他的模樣後,才稍稍鬆了口氣。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段如風的左右手,那個叫莫離的傢伙。
莫離冷眼看了看周圍的人,毫不在意,轉頭看着喬凝心輕聲說到,“喬姑娘,你先走吧,這裡交給我。”
喬凝心看了他一眼,也不再囉嗦,“好啊!那就麻煩你了。”殺人可是個體力活,有人願意出來爲她代勞,那就最好不過了。
莫離輕聲應下,繼續說到,“我家主子在前面路口等姑娘。”
她說怎麼那麼好運呢,白白撿了個勞動力,原來是有條件的!“我若是不去呢!”她挑眉說到。
莫離也不介意,輕聲說到,“那是姑娘的自由,我無權過問。”
喬凝心冷冷一笑,“那你就先忙吧,我不打擾了。”她擡眼看着周圍那些愣住的人,根本不將他們放在眼裡,大喇喇的朝着他們走了過去。
一個男人終是忍不住,伸手就像她揮去,手還沒碰到喬凝心,一柄長劍
便將他整條胳膊給卸了下來。喬凝心迅速跳開,躲過了飛濺來的血,連看也不看那人一眼,直接從他旁邊走了過去。
她剛走不久,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陣慘叫聲,想來那幾十個人,一個也沒留下吧!
走出巷子,她四處看了看,覺得順着左邊的道路回家。段如風站在房頂上,呵呵一笑,“難道你就不想報答一下我這個救命恩人嗎?”說罷,他輕輕一縱,從房頂上飛了下來,穩穩的站在了喬凝心身前。
“那不過是你喜歡自作多情罷了,我有必要謝你嗎?”喬凝心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說到。
“哈哈,我越發的覺得你十分有趣了。”他一臉笑意,看向喬凝心繼續說到,“既然不打算謝恩,不如陪我去喝杯酒吧,就當是款待一下我這個遠方來的客人。”
喬凝心擡眼,瞅着眼前這個俊美飄逸的男人,想了想後說到,“好啊!”
楚雲絕一路奔向城門,本想去弦月的竹閣看看,可當那個熟悉的身影在他眼前一晃而過後,他立刻改變了主意。
跟到城郊的河邊,楚雲絕看着那人的背影,輕聲說到,“你引我來這裡幹嘛?”
一身長袍的男人緩緩轉過身,他的頭上帶着一張與楚雲絕前幾日帶過的一模一樣的面具,他緩緩張嘴,用那嘶啞得可怕的聲音說到,“你在找弦月吧!”
“沒錯。”楚雲絕點點頭,“你可知道他在哪裡?”
“去迎春樓看看不就知道了。”面具男子不屑的說到。
“迎春樓?”楚雲絕皺起眉頭.有些猶豫,弦月平時根本不會去那些地方,除了有時候需要找他商量事情以外。
“不信就自己去看。”面子男子有些不耐煩,兩步走到他旁邊,伸手彈了彈腰間的香囊,冷哼一聲說到,“那個笨蛋讓殘月宮白白損失了那麼多人,不但不知悔改,反而跑到迎春樓去撒野,這就是你找的接班人嗎?”
楚雲絕不悅的看着他.冷冷說到,“這次失誤是我的過錯,至於弦月,誰也沒有資格過問他的生活。”
“哼!你以爲我想過問嗎?趕緊找那人收回另外的金子,不然我那些人就白死了。至於能不能搬到那人,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你不是不再過問殘月宮的事嗎?怎麼又打起這批金子的主意?”楚雲絕不禁有些疑惑。
面具男子轉過身去,背對着他說到,“這個你不必多問,我現在急需一筆錢,等他日週轉過後,我會還給你。”
楚雲絕想了想,冷聲說到,“我知道了。”
“到時候我會再來找你的,自己好自爲之吧!”面具男子說完,冷冷一笑,連招呼都沒打,直接奔進了林子中。
看着他離開的身影,楚雲絕輕嘆一聲,“這該死的傢伙,不會真的去買醉去了吧!”他稍稍猶豫後,還是準備去迎春樓一探究竟。
迎春樓不算大,在京城這種地方根本排不上名號,樓裡雖然也有些漂亮的姑娘,可都不太出色,所以生意也不是特別好。楚雲絕站在迎春樓門外,看着這條依舊喧鬧的花,沉思片刻後緩緩走進大門。
“喲.這不是楚大公子嗎?您可是許久都沒來我們這裡了!”風姿綽約的老鴇緩緩走了過來,熱絡的打着招呼。她可不是說的客套話,楚雲絕確實好久沒來這裡了。
楚雲絕輕笑兩聲,看着她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有些不自在的說到,“我這不又來了嗎!”
“呵呵!”老鴇掩面輕笑,“想來是楚公子家裡那位管得比較嚴吧!不過這家花永遠沒有野花香,楚公子終是耐不住寂寞,又往我們這兒來了!今天你想點哪位姑娘啊?落瑤和落纓今晚可都沒客人呢!”
楚雲絕有些不耐,隨口說到,“那就落瑤吧,帶到我的廂房裡來。”
“好,我這就去叫。”老鴇說完,放開了楚雲絕,扯着嗓子朝樓上叫到,“落瑤,我的乖女兒,快點出來,楚大公子來看你來了。”
她這一叫,樓上的好多人可都是聽到了,楚雲絕不禁有些惱怒,雖然以前這樣的事情他也沒少做,可如今他一想到還在家裡等他的凝心,心中就很是不安。“得了,我先上去等她。”說完,他不等老鴇回答,皺着眉頭走進他專屬的廂房。
落瑤和落纓現在可是這迎春樓裡的頭牌,落纓是個才女,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很是得男人喜歡,所以她至今還是完璧之身,向來只賣藝不賣身。落瑤與落纓是同一天進的迎春樓,雖然不及她那般有才華,但長得十分出衆,尤其一雙褐色的眼眸,明媚動人,別有一番韻味,那優美的舞姿更是讓人慾罷不能。
落瑤很快便走進廂房.一身淡粉色露肩長裙的她看起來楚楚動人,她提着裙角緩緩走到楚雲絕身旁,莞爾一笑,“楚大公子別來無恙?”
楚雲絕端起桌上的酒杯,輕笑着說到,“難得落瑤美人還記得我,我怎能不好!”逢場作戲,這是必要的。說完後,他還不忘伸手將落瑤拉進了懷裡,一臉壞笑。
落瑤咯咯一笑,也不掙扎,嬌聲說到,“那麼久了,楚公子也不來看看人家,讓人家獨自害着相思,真是難受極了。”
“是嗎?我來看看!”楚雲絕說罷,將鼻子湊到她脖子上吸了吸,故作色相,“還是那麼的香,一點問題都沒有嘛!”
“討厭吶!”落瑤忍不住嬌嗔,伸手輕拍楚雲絕的胸膛,卻被他反手握住,“我是討厭,可落瑤美人不正喜歡我的討厭嗎?”
落瑤忍不住咯咯嬌笑,“你許久都不來,怎麼今日得空來找我呢?”她的手在楚雲絕胸膛有意沒意的翻動着,吃夠了豆腐。
“想你了,當然就忍不住來看看了!”楚雲絕說着話,心底卻忍不住翻嘔。不知爲何,現在他一靠近別的女人,就會忍不住生出牴觸情緒,調情的手段早已不及以前高明瞭。
“呵呵!我可是聽說喬家的小姐彪悍得很,你也敢出來偷腥啊!”
楚雲絕呵呵一笑,抓住她亂動的手,柔聲說到,“柳媽媽說得可是很有道理,家花永遠沒有野花香,她哪裡懂得伺候男人啊!”確實不懂,她只會用暴力伺候。
“你們男人啊,都是這樣,永遠不知珍惜女人,當着這個女人的面說別的女人的不是,換一個人後,又是那般的數落,我們女人永遠都是被騙的,就連那喬家小姐也不例外。”她抽回了被握住的手,側身給楚雲絕倒了杯酒,溫柔的看着他,“那麼久不來看人家,罰酒一杯。”
“呵呵,好!”楚雲絕也不拒絕,仰頭將酒喝下,“這下你總滿意了吧!”
“人家說,三杯酒纔有誠意呢!”說罷,她又給楚雲絕斟了一杯。
楚雲絕看了看她,一連喝下三杯酒,“我可是很有誠意的。”
“呵呵!這纔像我認識的楚大公子嘛!”
“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真是受不了你了。”楚雲絕敷衍着她,趕緊切入正題,“對了,我看你們這裡的生意越來越不好了,大廳裡都沒幾個人。”
“是啊!”她似乎對這個問題並不感興趣。
“最近可有什麼特別的顧客嗎?或是以前沒來過的?”
“你問這個幹嗎?”她的警覺性很高,立刻反問到。
楚雲絕呵呵一笑,“還能幹嘛,當然是藉機認識一下了,大家都是風流之人,多個朋友多點樂趣嘛!”
落瑤想了想,也不多問,“好像是有一個,不過他很少點姑娘,只是一個人在房裡喝悶酒。”
“哦?有這樣奇怪的人,進青樓只爲了喝酒?”楚雲絕故作奇怪的問到。
落瑤點點頭,“是啊,長得是不錯,可是脾氣怪了點,前天還有個姐妹被他揍了一頓呢!”
“前天?他在這裡呆了很久嗎?這樣的客人你們也接?”
“人家有銀子啊,柳媽媽只看銀子不看人,打了人賠點銀子不就什麼事都沒了!”
“原來如此!”楚雲絕點點頭,已經十分肯定心中的猜測了。“不如我去看看。”說罷,他便推開落瑤,想要站起身來。還未走出一步,一陣眩暈頓時襲來,差點讓他站不穩。
“你怎麼了?”落瑤發現有異,趕緊問到。
“沒事!”楚雲絕頓了頓,用力揉着腦袋,企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可越揉越暈,連眼前的女人都看不清了。他心知有異,只想趕緊離開這裡,可腳就像有千斤沉重一般,提也提不起來。
“真的沒事嗎?”落瑤再一次問到。
楚雲絕慌忙擺擺手,“沒,沒什麼,我休息一下就好。”他趕緊坐下,暗自調息起來。
落瑤看着他冷冷一笑,從腰間掏出一包藥來,抓起一些藥粉在他鼻子前抖了抖,楚雲絕立即警覺,趕緊屏住呼吸,可已經來不及了。
不消片刻,身體立刻燥熱起來,臉頰也變得緋紅,一股莫名的躁動從心底漸漸蔓延,伸展到四肢百骸,慾望很快衝破理智,他已經開始神志不清。
落瑤見時候差不多了,將那藥粉倒了半包在酒杯裡,搖勻後給楚雲絕灌下半杯,自己喝掉了剩下的半杯,揚手將杯子扔掉後,自顧自的脫起衣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