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塔見自己灌入的內息已經帶動了蕭然氣海中的殘存內息,產生了旋轉,開始將身體各處的內息收縮彙集起來。想來,用不了多時,他便能自行將附着在大腦上的內息牽引回去,昏睡一陣,自然就恢復神智了。
“公子放心,他不會有任何事的。”鐵塔將蕭然放下,仍他躺在地上沉睡,安靜地等待公子的指示。
梵閱四下望望,房間已被打得亂七八糟,並且躺了三個人,感嘆今夜真是一個不眠夜,老天爺真是不開眼,連睡覺也不讓自己好好睡。倒不覺得,這一切有一大半是自己好事挑事造成的。
鐵塔之前將梵閱與蕭然的對話聽得分明,也有些擔心那二小姐的安危,畢竟當然出了事,公子也少不得要受累,便提醒公子道:“這二小姐如何處理?”
梵閱一門心思在想蕭然在南宮世家的地位以及人際關係,尤其是他似乎與薛志清有着極大的仇恨,竟然能恨到心智迷失的境地,可見這當中的恨意綿綿,只怕兩人見面就會拔刀相向。
畢竟薛志清,也是南宮世家不久前在尊武堡掛了“繼承者”頭銜的核心人物,也算是“御道八門”中未來的掌門人,自然要受尊武堡的保護。
可他天生就有極重的惡趣味,越是讓人難堪,越是尷尬的事,對他來說就反而越是覺得有意思。
只見他兩眼盯着空處,不住放光,心裡當真在糾結,是否以自己手中的權利,把那薛志清傳喚到撫苑之都來,再安排一場巧合,讓這兩人湊在一塊兒……至於會發生什麼事,想想就覺得刺激精彩。
鐵塔在一旁瞧得梵閱又出神了,神色呈極度亢奮的狀態,甚至嘴角處還凝有一滴晶瑩,竟然連唾液也望了吞嚥,在嘴裡積攢多了,似有溢出來的趨勢了。
像這樣的場景,在公子身上時有發生,鐵塔早不以爲意,只是在一旁猜測這一日當中,是哪個倒黴蛋被公子瞧上了。只不過,現在那城主的二女兒還躺在那裡,兀自昏迷,不知安危如何。公子出現了這種狀況實在不是時候啊。
他生怕會爲公子帶來麻煩,便破天荒地打斷了公子誇張的意淫,雙手以氣勁碰撞,在他耳邊發出了砰的一聲,險些把梵閱嚇得跳起來,不過,嘴裡滿溢的口水,倒是全都噴了出去,黏糊糊的,滴落在他領口。
梵閱一抹嘴角,知道是自己的過錯,可也忍不住埋怨鐵塔以後若是要叫醒自己,別用如此極端的手段,哦,下次記得多帶幾張手帕。
“公子,你之前說要救二小姐需要與人行房……”鐵塔小心地提醒公子,這二小姐可是昏迷了不少時間了,是不是該抓緊時間救治纔是。
梵閱斜了眼神去看他,笑道:“是啊,不若便宜你得了。”
鐵塔臉色大變,將他的大手不住擺動,急道:“公子可使不得,我……我……”他嘴裡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說不出理由來。
其實不用他說,梵閱也知道這個傻大個,別看武功高絕,其實還是個情種,一心記掛着那豔名遠播的祝婉婉的,對於任何女人,他都看不上眼了。
鐵塔生怕梵閱當真命令自己幹那事,趕緊指着蕭然道:“不若我將這小子弄醒,然後逼他……那個救治二小姐。”說着,便要立即弄醒蕭然,卻被梵閱一巴掌扇了臉頰。
“你還真死心眼啊。”梵閱罵道:“你當那合歡香是天下第一淫毒麼?吸了它的人必須找人行房,否則就會爆體而亡?你真傻還是假傻啊。”
“啊?”鐵塔抹着被扇的臉頰,一臉茫然地道:“這……不是公子你自己說的麼?”
“我這不是逗那小子玩的麼?”梵閱用腳重重地掂了掂躺在地上的蕭然,但覺他身子骨看起來瘦弱,腳上卻傳來厚實堅硬的感覺,心想這小子果然倔得厲害,連身子都如這般堅實。
“可是公子剛纔那一番解釋,什麼越是抵抗,就越是中毒,然後又不能堵,要什麼大禹治水,聽起來跟真的一樣啊。”鐵塔一面問,一面不相信地察看二小姐的情況,的確昏睡得很沉,看起來怎麼也像被那合歡香給毒害了很深的樣子。
聽得鐵塔竟然記着自己的話,倒覺得他有了進步,懂得抓住話語中的關鍵字句了,便笑道:“你說的不錯,這合歡香的確是越抵抗,就越是中毒越深,所以她就這麼暈了,只是要昏睡不少時間罷了。”梵閱看着二小姐昏睡的模樣,微微搖頭道:“說起來,這小丫頭還真是夠倔,竟然能憑意志抵抗體內的情慾,抵抗得太厲害,所以才昏睡得越久。可見她是有多麼的傲氣,將自己的名節看得比命還重要。”
“那我們現在該如何處理?”鐵塔指着這地上躺着的幾人,請示道。
梵閱兀自沉吟,道:“這合歡香會使人意志鬆散,若是強行抵制情慾,心神也會變得恍惚,即便清醒過來,也對之前的事朦朦朧朧,不甚清晰。想來,問題不大。”
“這樣吧,你將這小兩口帶去我的房間,讓他們在那裡休息,今日他倆的開銷也算作我的,算是他們做替罪羊的補償,然後我留在這裡陪二小姐。”梵閱吩咐道。
可鐵塔擔心自己離開的時候,那二小姐忽然轉醒,必然會對公子動粗,萬一傷了他,自己可就罪該萬死了,心裡猶豫,遲遲不動手。
梵閱知他是擔心自己,便笑道:“你放心啦,她也不過是替她姐姐出氣而已,看在她姐姐的面上,也不會當真殺我,你動作快一些,將他倆好生安置了,便在門外候着,她即便清醒了,一時半會兒也沒那動手的力氣。”
鐵塔明白昏睡許久的人,即便是醒過來,也需老長一陣的時間才能恢復精力與體力,便放心地將蕭然與靈兒一手提了一個,夾在腋下,託去了四樓梵閱的房間。
在梵閱的那張大牀上還躺着五個**的青樓女子,由於被梵閱折騰得沒了力氣,十分疲憊的情況下,才沉沉睡去。
鐵塔從來就不離梵閱百米的範圍,生怕公子有何不測,也顧不得許多,將蕭然與靈兒一併扔在大牀上,與那幾個**女子橫七豎八地躺作了一團,便關上門,飛奔到公子身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