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被男僕帶去了走廊左側,靈兒則隨女僕去往右側。一路上便饒有趣味地打量此地,發現此處的裝飾十分華麗,多處鑲金嵌銀,燈火暗藏,卻並不覺得昏暗,反而給人一種溫暖舒適的感覺。
想來,在這樣的地方,洗過澡,用過餐後,再美美地睡上一覺,再也沒有比這樣更舒適的事了。
那男僕走得一陣後,推開了一道圓形大門,對蕭然道:“公子請。”
蕭然只想快些享受被熱水包裹其中的舒適,嗯了一聲,便大步走了進去。放眼一望,見裡面極其寬敞,約有好幾十平方,整個房間顯得金碧輝煌,若不是當中有一個碩大的黃銅浴盆,還真以爲走進了臥室。這心裡忍不住又是一陣唏噓感慨,好大的氣派啊。
那男僕趁機躬身退下,並將門輕輕關上,發出輕微的吱呀聲,在這安靜的房間內,聽來卻顯得更是寧靜舒適。
房間內燃有薰香,有寧神舒緩,驅蚊蟲的功效,蕭然也忍不住道:“好香啊。”
“公子可是說奴家嗎?”從那浴盆旁的屏風後走出了一個身穿粉紅絲綢浴袍的俏麗女子,光着玉足,輕踏着碎步走到了蕭然跟前,行了一個禮,叫了一聲公子。
蕭然見那女子穿着極其暴露,雙腿幾乎無遮掩,胸口的雪白也露了一大半出來,便皺起眉頭問:“你在這裡做什麼,我可要脫衣服咯。”
俏麗女子抿嘴笑道:“奴家正是爲公子寬衣,清洗污垢的。”
“啊?”蕭然有些懵了,自己一個男子怎麼能讓一個女子來爲自己清洗身上的污垢啊,便連聲道:“不行不行,你快些出去,這……這些事我自己能做,不用姑……姑娘費心。”說着,便有些氣鼓鼓的,心想,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古怪的規矩,不過是洗個澡竟然也需人服侍,而且還是女人,難道他們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公子可是嫌棄奴家?”那俏麗女子聽蕭然這麼說,臉色立刻變了,有些驚慌失措,沒了之前那般優雅氣度,趕緊對蕭然賠不是,見蕭然沒有回答,雙腿一屈,當即跪了下去。
這更是出乎蕭然的意料,趕緊去扶她。卻被她斷然拒絕,神色間似乎又是驚慌又是害怕。
蕭然看出了當中的端倪,心中琢磨,自己肯定沒什麼地方讓她怕的,難道是怕這裡的店主人?便道:“你若是不起來,我便去找你們老闆。”
那女子更是嚇得臉色刷白了,顫顫悠悠地站起來,以手扶住了一旁的茶几,纔沒摔倒下去。
蕭然心想,果然猜對了,想來定然是這裡的店主人逼迫她這麼做的,否則如此俏麗的女人又何必替人做這等骯髒的下賤活計。
想到這裡,便又想到了那十惡不赦的薛志清,心中莫名地憋了一大股氣,對她道:“姑娘別怕,我這就替你與那店主人討公道。”說着,就欲出門去喚之前那個男僕,讓他帶自己去找這裡的店主人,若是說得不好,也顧不得這裡人人習武,隨處有高手的顧忌了,大不了將這黑店拆個底兒朝天。
俏麗女子見他怒氣衝衝,趕緊一把將他拉住,臉上已是掛了兩道淚痕,哀求道:“千萬不可,你若是去了的話,我可就活不下去了。”
“混賬,這都是什麼道理,難道不做這下賤之事,他還敢害你不成?”蕭然頓時火冒三丈,由心覺得這裡的店主人比那薛志清可恨十倍,若是他此刻出現,少不得讓他嚐嚐那“切膚之痛”的味道,好讓他知道知道這個中苦頭。
“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做的,即便主人不罰我,只需將我趕出這裡,我那家中還病重的母親可就沒錢看病了,更無錢吃飯,這可是真的害死我們倆母女了。”她抹着淚水,哀痛述說,讓蕭然心中似被什麼揪住了一般,感覺異常矛盾,不知如何是好。
“公子心善,苑苑心領了,若是真的想幫婉婉,公子就讓奴家好好服侍公子,如此便能風平浪靜,我不但不會被罰,反而會被獎勵。母親的衣食便會有着落。”她兩眼含淚地望着蕭然,不住乞求。
蕭然被她這麼說,極是無奈,道:“那這樣吧,我自行寬衣梳洗,你則迴避在旁,我不與他人說,只說你服侍得極好,這樣便成了。”
“不行,我們爲客人服侍,是有獨特手法和講究的,服侍完畢後,便有專人檢查。當中的檢查細節與標準,我們這些婢女也不知道,若是作假,一查便知,必會被重罰。還望公子成全奴家,可不能害了奴家啊。”
婉婉見蕭然神色很是矛盾與無奈,也不待他同意,便伸出了玉手,放到了蕭然領口,輕輕按在他胸膛,眼中有乞求之色,似是以行動來徵詢他的意見。
蕭然重重地嘆了口氣,輕偏了頭,將雙眼閉住,便是無奈之下,默許了。
婉婉察言觀色,知道他這是默許了,還掛着淚痕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翻動着雙手,靈巧且溫柔地爲蕭然寬衣。
獨特服侍手法雲雲,倒是真的不假。只是一會兒,蕭然便被那婉婉剝玉米皮一般,除去了身上的外衣,只剩了那貼身的內衣內褲。
婉婉還待去脫,蕭然感到她的玉手觸碰到自己時,趕緊轉過了身去,道:“你可不能再脫了,我自己來便是了。”
婉婉笑了笑,點頭稱,公子請便。
蕭然回頭見她笑吟吟地望着自己,尷尬地道:“你轉過身去。”
婉婉嫣然一笑,輕轉了身子。
但聽得蕭然四肢摩擦的聲音,可見其慌忙心急。又聽得撲通一聲水聲,便是自行跳入了浴盆當中。
那浴盆當中放滿了溫水,並加入了各種草藥,自有益與人,並且將水色染成了棕色。蕭然躺在裡面,只露出腦袋與胳膊,倒不至於被婉婉看見自己的男子身軀,這也讓蕭然鬆了一口氣。
卻不料,婉婉走來的時候,身上的那件粉色浴袍已是不見,渾身上下,僅有一件半透明的三角肚兜,遮住一小片身子。
正感受着被暖流包裹的蕭然,被婉婉的一舉一動驚得瞪大了雙眼,見她邁開了修長、白皙的雙腿,將玉足踮得筆直,白裡透紅的腳趾,如蜻蜓點水般地,輕柔伸進了浴盆當中,擡腳的瞬間,女子下身若隱若現……
蕭然愣了半晌,臉上不由得滾滾發燙,這才驚覺到自己的失禮,趕緊閉上了雙眼,別過了頭,羞澀地道:“你……你這是做什麼?”
一陣輕柔的水聲響起,婉婉也進了浴盆,也是感到羞澀,悠悠地道:“奴……奴家服侍公子洗浴,自然是要與公子一共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