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遇上了對手
“你在拉斯維加斯還有朋友?”羞月的心有些提了起來,她心裡很清楚,聶跡百分之八十的朋友,都是女性。
聶跡有些不解的看着羞月:“怎麼?你不知道我在這裡曾經住過五年?”
羞月搖了搖頭:“你從來沒說過,我怎麼會知道。”
聶跡撓了撓頭,臉上有些尷尬:“誒?不是跟你說的嗎?糟糕,記混了。”
羞月憤怒地微眯着雙眼,直視着聶跡的尷尬,表情懾人,卻又那麼的迷人,只見她從聶跡的兜裡一把搶過了電話,氣沖沖地翻閱着。
聶跡伸手要搶回來,卻被她按着頭又推了回去。
“拿我的電話,你想幹什麼?”聶跡此時有些生氣。
羞月一副得意的壞笑,拿着電話在聶跡面前晃了晃:“這個就先放在姐姐這裡,這幾天我要找找裡面都有誰知道你去過拉斯維加斯,發現有人知道,只要是女性,回去之後立即處決。”
聶跡無奈的搖了搖頭,嗤笑了一聲:“好吧,那你就慢慢找吧,順便很肯定的告訴你一聲,從來都是別人聯繫我的,我纔不會把那些無聊的電話號碼記在我的電話裡的。”
說完,他再次啓動了車子,猛地向前一竄,車子來到了馬路中間。
而就當他剛要加速的時候,只聽“轟”地一聲,另一輛車如同雷電一般,瞬間在他的車子旁邊閃了過去,只留下呼嘯的風,和狂傲的尾氣。
聶跡一怔,一雙炯目詫異又帶有破壞性地看着前面車子的尾燈,額頭上的青筋漸漸鼓了出來。
從來都是自己超別人的車,從來都是自己扮演閃電俠,今天他可是頭一次嗅到,尾氣原來是這個味道,更讓他憤怒不已的是,那輛車,和自己的是同一品牌,同一款式,同一顏色。
羞月的額頭也滲出一些無奈的汗水,她的第一反應並不是看看聶跡此時的表情,而是迅速緊了緊自己身上的安全帶,兩隻手死死地攥住了車門上的把手,她太瞭解聶跡了,所以很清楚,災難來了。
聶跡一腳油門踩得死死的,車子“嗖”的一下竄了出去,在這樣的夜色裡,好像一顆流星一般,在這條街道上滑向遠方。
至少是八級大風的速度,羞月耳邊已經聽不清什麼聲音了,所有的聲音都混作了一團,合成一種類似於悶雷的聲音。
沒過多久,已經看到了那輛車的車尾。
聶跡再次加速,一個完美的弧線,從那輛車子的身邊擦肩而過,衝到了它的前面,所造成的震撼力,絲毫不遜色於之前那輛車對聶跡造成的威懾。
聶跡擡眼看了一下後視鏡,邪魅地得意起來,隨後略微擡了擡踩下油門的腳,車子的速度略微緩了一下。
這是聶跡刻意而做的,收油之後,他的車子在正好擋在了身後那輛車子的前面,而他技巧性的把自己的車尾勻速到和後面車子的車頭捱到了一起,兩輛車子速度相同,在路人的眼裡似乎是連成了一體,但其實並沒有連上,不過兩輛車之間的空隙大概只有不到兩指寬的距離。
這,分明就是個挑釁的行爲。
“哦?哪來的不知死活的傢伙?”
後車上面的男子留意到了這個挑釁的行爲,並且很在意。
他把車子緩了一下之後,猛地轉動方向盤,腳下踩動油門,把車子開到了聶跡的旁邊,兩輛車子平行在道路上。
男子探了探頭,盯着旁邊車子上的聶跡,臉上掛着同樣邪魅的笑容。
第一,聶跡很討厭看到別人和他開着同樣的車。
第二,聶跡很受不了別人超他的車。
還好不是個女人,否則他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不過,見到對方迅速又衝到了自己的旁邊,此時的他卻興奮不已,如狼一般的眼神,配合着他那抹邪魅的笑意,讓這個人看起來像一個吸血鬼,一個見到了食物的吸血鬼。
而旁邊那隻“吸血鬼”,正在用相同的眼神饕餮着聶跡的桀驁不馴。
這個男子的長相過分英俊,不輸於聶跡,一雙眼眸幽深且魅惑,英挺的鼻樑,健碩的體魄,周身上下散發着和聶跡一樣的那種危險卻又讓人無法抗拒的氣息。
而兩個人淡定的對視,彷彿一顆核彈爆炸了一般,一股無形的震懾力似乎席捲了整個天地之間,讓人連呼吸都在顫抖着。
只見隔壁車子上的男子壞壞一笑,臉上的線條附庸着別樣的優雅,他慵懶的擡起了手,對着聶跡比出了中指,順便還大幅度的挑了挑自己的眉梢,生怕聶跡看不到。
這一舉動,好像一顆重量級導彈一樣,又好像一千個人同時出拳一般。
聶跡從容地回敬了笑容,但脣角間泄露出絲絲慍怒,眉宇之間蹙然的有些生硬,他仰起了頭,用一種俯視的角度看着隔壁男子,一雙桀驁半眯着。
“哈哈哈哈……”男子看出了聶跡心中的不爽,得意的咧開了性感的薄脣,放聲大笑起來,隨後,一個加速,再次超越了聶跡的車。
聶跡脣角緩緩的揚了起來,修長的手指在鼻尖處來回滑動了幾下,有些不耐煩,更有些不甘心,他給了羞月一個做好準備的眼神,並沒有理睬羞月迴應些什麼。
他的表情嚴肅了下來,眼神中那抹玩世不恭也完全收斂了起來,渾身上下透射出了男人最有魅力的那股認真勁,車子再次加速起來。
男子從後視鏡裡看到了追上來的聶跡,臉上的慵懶也漸漸退卻,一席凌厲從眼神中迸射出來。
兩輛車在拉斯維加斯市內的道路上狂飆着,一會趕超,一會又被趕超,在拐彎的地方,漂移所發出的尖銳聲,似乎把這片夜色撕爛的不成樣子,到後來,兩輛車完全在此平行到了一起。
每一輛都想找個機會超越對方,可這種機會在對方的精湛技術下,顯得微乎其微,而稍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被對方反撲爲食。
雙方互不相讓,而車子的速度此時可能能和飛機有的一拼,在撞爛了一個有“前方危險”的指示路障之後,兩輛車並排直奔一座斷橋駛去。
羞月意識到了危險,她使勁拍着聶跡的肩膀,示意聶跡趕快停車。
而聶跡根本沒有想要停下的意思,至少在對方停下之前,他是不會停的。
轉眼間,已經上了斷橋。
橋的下面並不是海,而是一塊荒置的陸地,從橋上看下去,高度離下面至少有一座大廈那麼高,從這裡掉下去必定毫無生還的希望。
而眼前,已經能看到大橋斷裂的位置,破碎嶙峋的橫斷處,之間的距離有幾十米寬,以現在的車速,要到達斷裂的地方也只不過是眨眼之間。
羞月尖叫了一聲,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並沒有跳下車,而是緊緊地摟住了身邊的聶跡,閉着雙眼,把頭拱在了聶跡的懷裡。
“吱!!!”
刺耳的剎車聲貫穿了每一個人的神經。
隨着一股強烈的晃動,羞月感覺到天地已經顛到了。
之後,大概安靜了有十秒鐘。
“好了,沒事了,你這個姿勢很容易讓人誤會的。”聶跡拍了拍緊摟住自己,面部朝下趴在自己腿上的羞月。
羞月睜開了眼睛,緩緩地擡起了頭,看了看四周,驚然發現,兩個人都十分聰明,在斷裂的地方,全都做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把車尾轉到了前面。
而兩輛車的車尾全都已經探了出去,有一半的車身已經在斷裂處懸空着,因爲沒法測量,所以也看不出誰輸誰贏,從視覺上根本分辨不出。
隔壁男子又恢復了慵懶的模樣,毫不在乎地走下了車,踱到了車的前頭,坐在了車頭上,帶着一股雅痞風範,從兜裡掏出一支雪茄點燃,悠閒地抽了起來。
聶跡和羞月也下了車,聶跡抻了個懶腰,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用着迷人的聲線,鄙夷了一句:“開着改裝過的車,還跑成這樣,換做是我,一定會抱着方向盤,羞愧的衝到橋下了。”
男子聽到這話,表現出來不怎麼高興的樣子,他扔掉了手裡的雪茄,帶着一襲高大威猛的氣勢,走到了聶跡面前。
然而,他的這股高大威猛,在聶跡身邊並沒有太大的力量,因爲兩個男人身高几乎一樣,體裁也是同樣的健碩,站到一起的時候,就連眼睛的高度都是分毫不差的。
“你這個傢伙似乎很在行啊。”
男子陰邪地笑着,盯着聶跡,眼中迸發出無盡的凌厲。
聶跡絲毫沒有懼色,用同樣的神情回視着男子,脣角微揚。
“過獎了,國中畢業而已。”
男子興奮地搖了搖頭,轉過身,朝自己的車子走了過去。
“喂,你叫什麼名字?”
聶跡饒有興致的喊住了他。
男子回過頭,慵懶地看了聶跡一眼,抿了抿嘴脣。
“問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