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約定好的是今天早上纔出現在崖底的,但是兩個人卻提前了一晚上的時間,是不是代表着出了什麼預料之外的事情?
“世子,是這樣的,東淮太子盧蒲海突發頑疾,看樣子似乎是不行了……”
東淮盧蒲海?
墨玄城眼神一閃,眸光逐漸的深邃起來。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似乎那個勞予綽現在就是盧蒲海身邊的一名侍衛。
“得病?”墨玄城喃喃,只是嘴角卻是閃過一抹了然的笑意,“我們走。”
墨玄城忽然下命令,倒是身後的兩個人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世子,我們去哪裡?”
“找洛雲陌。”
三個人的背影逐漸的消失在晨色之中,原本有幾分熱鬧的清晨再次恢復了沉寂,只留下四匹勞累不堪的高大的駿馬在原地,氣喘吁吁。
而此時在鳳棲城的城門處,看門的小兵看着威風凜凜的東淮車隊,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但是爲了例行公事,還是走到了那個看起來兇猛無比的侍衛的面前。
“敢問車內何人,例行檢查。”
因爲皇宮之內出現刺客的緣故,城門處查的特別的嚴。
而此時的勞予綽依舊是阿蠻的模樣,神色帶着幾分的兇狠,“這是東淮太子的馬車,因爲太子突然疾病,需要回國救治。”
被阿蠻兇狠的模樣嚇住,小兵有些抖抖擻擻,支支吾吾忽然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而此時的城門看官的一個小頭目卻是走了過來,而在看見馬車的時候,眼睛中閃過一抹貪婪的目光。
“皇上有令,不管是何人,經過城門的時候一定要嚴加盤查,就算是東淮太子也對不住了。”
勞予綽自然是看見了小頭目眼中的那抹貪婪,心中閃過一抹不屑,壓下心中的憤怒,只是聲音中卻是帶着十二分的冷意:“如果到時候耽誤了太子的病情,可不是一件小事情,這位小哥,你可是要想好了……”
半是玩笑的話語中卻是濃濃的威脅,東淮,中秦,這可是兩個國家,如果真的到時候有什麼國家戰爭的話,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但是看着眼前金碧輝煌人高馬大的馬車,小頭目的眼中閃過一抹不甘心,不甘心到嘴邊的肥肉就這樣飛走了。
“阿蠻,怎麼回事?”
只是此時車內卻是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隨即車門從裡面打開,露出了魯元達那張焦急蒼老的臉。
看見魯元達,那個看守城門的小頭目笑眯眯的湊了過去。
“這位大人,我們也是公事公辦,您老人家見諒。”說着,看了一眼車內所謂的東淮太子。
而此時的盧蒲海雙眼緊閉,臉色蒼白,一臉的汗水,不知道是凍得還是熱的。
而魯元達看了眼前的小頭目一眼,將一錠銀子在衆人看不見的角度塞到了男人的手中。
感覺到銀子的重量,小頭目的悄悄地掂了掂,分量夠中,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隨即大手一揮,“這輛馬車合格,下一輛。”
勞予綽看了一眼魯元達,而魯元達直接的鑽進了陳內,看着盧蒲海臉上的汗水,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
只要出了城門,那麼所有的事情就解決了……
陳舊的大門發出吱紐吱紐的聲音,古老的彷彿來自遙遠的遠方,神秘悠遠。
“等等。”
一道清脆的女聲在清晨
淡淡的響起來,在這清冷的清晨帶着幾分冷意。
而聽見女人的聲音的時候,勞予綽身體一僵,而左手卻是緊緊的攥住了繮繩,右手摸進了懷中,那裡藏着十幾發暗器,如果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自己會不顧一切的解決了這個女人。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但是心中卻是無比的煩躁,這個女人,竟然掉落了鳳凰山還沒有去見閻王爺?
疑惑歸疑惑,但是此時最大的問題便是怎樣解決她。
衆人聞聲望去,只見一個白衣女子似是踏着朝霧而來,樣貌俊美無雙,眼神卻是清冷無比,因爲洛雲陌自幼便被囚禁在冷宮,民間自然不知道眼前的人便是被詛咒的妖孽,中秦的長公主洛雲陌。
倒是那個頭目收了銀子,心中未免有幾分的心虛,但是在看見來人只是一個小姑娘的時候,心中卻是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小姑娘,你究竟是哪裡來的,我們正在例行公事……”
話語還沒有說完,洛雲陌清冷無比的話語再次的在衆人的耳邊響起:“我和太子是朋友,現在太子要離開,我這個朋友自然要前來送上一程。”
淡淡的話語泛着淡淡的清冷,衆人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彷彿是冰凍了一般,這個白衣女子怎麼可以這麼的冷?
言語之間倒是合情合理,而勞予綽卻是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那個清晨中清秀俊麗的女子。
“你們快些離開這裡,不要妨礙衆人的出行。”
那個小頭目的話語之中似乎是帶着幾分的不耐煩,隨即擺手對着衆人放行。
“好。”
嘴角微微的上揚,洛雲陌看了一眼勞予綽,眼神中狠厲諷刺。
馬車出城,城門發出沉重的響聲,慢慢的再次的關閉,把所有的一切全部的關閉在身後。
洛雲陌看着前面那騎馬的男人,雖然此時男人的臉上帶着人皮面具,難以看出男人的真實情緒。可是洛雲陌卻是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手現在微微的顫抖,心中隱隱的興奮,眼眸之中掩飾不住的怒火。
“勞予綽,拿命來……”
隨着話語落下,洛雲陌已經平地而起,衣袂飄飄到了半空之中。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便已經到了勞予綽的面前。
勞予綽看着輕飄飄的落在自己的面前的洛雲陌,聲音喜怒難辨:“不知道姑娘究竟何意?”
此時隊伍已經停了下來,而勞予綽心中卻是想着和薄野秀的約定,現在距離六個時辰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何意,取你狗命。”
話語犀利,隨着話語而來的是洛雲陌閃閃的劍光。
之所有不在城內動手,洛雲陌主要是有兩點的考慮,一是自己現在還不能在衆人的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第二就是在城內動手的話,未免又會引來一陣議論和血雨腥風。
所以,洛雲陌選在在城外動手。
勞予綽看着到了面前的劍光,微微的皺眉,但是一側身,便已經將這致命的一擊躲過,而此時的洛雲陌的眼中已經充滿血紅,那些殺女殺身之恨全部的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全部的化作手中的力道,變幻如雨的招數,紛紛而至。
倒是一時間,勞予綽有些應接不暇。
而心中也是越發的着急,勞予綽知道盧蒲海的事情絕對不能夠在耽誤。
一邊後退,一邊狠狠地拍了一下承載着盧蒲海的馬車:“去找薄野秀。”
馬兒受到驚嚇,紛紛如驚弓之鳥一樣的飛奔而起,此時的魯元達絲毫沒有防備,加上本身反應便有點慢,在馬車飛起的那一瞬間,腦袋直直的撞在了對面的馬車車壁上。
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再也顧不得其他,魯元達急忙的鑽出了馬車,使勁的控制好馬車。
馬車逐漸的減速下來,魯元達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回頭看向勞予綽。
只是此時的勞予綽和洛雲陌已經打的難解難分,任憑魯元達怎樣看,也都看不出來個所以然。無奈的搖了搖頭,本以爲會平靜的出城門,但是沒想到會突發事端,但是慶幸的是,來人只是對付勞予綽,似乎並沒有想要刺殺太子的意思。
穩了穩心神,不再去想其他,勞予綽自己的事情應該能夠擺平自己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找到薄野秀,然後救太子。
馬車嘶鳴着遠去,而此時的洛雲陌自然是沒有心情去管,畢竟從一開始,洛雲陌的目標就只有勞予綽一個。
而此時因爲盧蒲海的遠離,勞予綽也能夠好好的對付眼前這個非要置自己於死地的女人,記憶之中,似乎自己沒有的罪過這個女人。
但是眼前的女人眼中那份熾熱的恨意究竟是來自哪裡?
只是一個走神的空當裡面,自己的左臂竟然被眼前這個瘋女人刺中……
疼痛感自左臂傳來,而勞予綽清晰的看見對面女人眼中的嗜血和瘋狂。
手下再也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鬆,應對着洛雲陌的一招一式。
“你究竟是誰?”
第一次,勞予綽被一個女人逼得節節後退,心中憤怒的同時也升起了一抹佩服,這個世界上能夠戰勝自己的人不多,而女人更是絕無僅有,而眼前的女人身上似乎又一種執着,雖然勞予綽知道這種執着只是對於自己的恨意,但是能夠和自己過上幾百招而不出在下風的實在是很少。
這樣想着,心中竟然升起了幾分棋逢對手的快意。
而手下的招式也是越發的凌厲起來,在勞予綽的心中,自然是想要儘快的結束這場戰爭。
兩個人之間,一招一式之間,看似簡單,卻是招招致命。
洛雲陌一直都知道眼前的男人很強大,但是當真正的對着眼前的男人的時候,才知道自己不是眼前的男人的對手,如果不是有一股恨意在支持者自己的話,恐怕現在的洛雲陌早已經被勞予綽殺死。
殺死?洛雲陌你怎麼可以這樣沒出息,前世的時候被眼前的男人折磨的不成樣子,那樣屈辱的死去,最終還害死了自己的女兒明姝,而現在大仇當前,竟然還有這種不該有的想法。
洛雲陌,如果現在的你還有這種想法的話,那麼前世的你活該死去。
緊緊的咬着自己的下脣,幾乎咬出血來。
手下的招式在瞬間變得無比的犀利,直直的指向離着自己不到三米的男人,而此時的勞予綽看見那犀利的劍鋒直直而來,眼中驚訝的同時,身形卻是不斷的後退想要躲避這犀利的一劫。
堪堪的躲避……
一縷髮絲在空中飄蕩,勞予綽心中第一次出現了心驚的感覺,如果自己動作再慢點的話,那麼將會是自己的頭髮。
而洛雲陌心中暗暗地咬牙,自己的功力果然還是差了些,這樣都殺不了眼前的男人。
恨意和無力在一瞬間交織成海,種種情緒瞬間涌上自己的心間,而心思也是在那一瞬間有所停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