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李冉兒尖叫,一臉的不敢置信。
程朵朵搖頭,小臉煞白,不停嘀咕“這不是真的……”
可憐的女孩,都被眼前的大恐怖嚇壞了,沒尖叫着崩潰,已經算萬幸。
我苦笑,當然知道原因,上次我的金圭死玉鈴突然爆發,導至姜老頭來救場,讓我逃過一劫,這次我們主動送上門來,怕是在劫難逃了。
地下黑市,本來就是七嬰山一夥的,我怎麼這麼笨,現在纔想到?
腳下的屍山,已經堆積的一眼看不到盡頭,綠幽幽的怨毒眼睛,也達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數量。
嬰兒們拼命的向上擠,都想要吞噬我,導至我們站立的地方越來越小,瑪莎拉蒂的底盤,車身,座椅,快被嬰兒吞噬光了。
“好好享受吧。”頭頂,白大褂女人衝我陰惻惻一笑,接着消失了。
白大褂消失的同時,我們腳下的最後一塊底盤也消失了。
怪事出現了,李冉兒跟程朵朵的腳,最先跟嬰兒接觸上,但是這些嬰兒都畏如蛇蠍的避開,反而更瘋狂的衝向我。
我的腳,與佈滿利齒的嬰兒,也來了一次最“親密”的接觸。
我都來不及震驚,因爲腳下的鞋已經被嬰兒們咬穿咬爛,渾身也被爬滿嬰兒,這些嬰兒同時張開獠牙利嘴,向我咬了下去。
“不要啊……”在倆女孩絕望的尖叫聲中,這些剛剛張開獠牙大嘴的怪嬰,還沒等咬下去,就痛苦的嚎叫着溜了,只留下衣衫襤褸的我,跟目瞪口呆的倆女孩。
事情發生的太快,讓我們應接不暇,這前後反差之大,讓人根本就摸不清頭腦,別說我們仨,就連腳下還在往上衝的怪嬰們也紛紛傻眼,我們大眼瞪小眼的彼此對望,半天都緩不過神。
什麼情況?
怪嬰們不信邪,又一次衝向我,這一次我終於反應過來,一隻手抓向褲袋的金圭鈴,另外一隻手拼命的拍打,可是就這麼怪,哪怕我四面受敵,哪怕我被魅影般的怪嬰不斷攻擊,我的反擊慢如龜爬,卻依舊毫髮無傷。
這麼說有點誇張,因爲我已經成了赤條條的光豬,褲衩都被咬爛了大半,剩下的後半拉褲衩也隨風飄揚,被幾個暴起的怪嬰瞬間吞噬。
金圭鈴呢?我嚇了一大跳,得意一掃而空,金圭鈴要是丟了,那我哭都找不着調。
等等,剛剛我沒受傷,是不是金圭鈴發威了?
我急忙擡頭一看,這才發現金圭死玉鈴已經飛到我頭頂上,正散發出淡淡的藍光。
藍光組成一道很微弱的藍光網,籠罩在我的身上,一閃一閃的,很淡,如果不仔細看,壓根就看不到。
原來是這麼回事。
我跌宕的心情,總算平靜下來。
我可以用金圭死玉鈴庇護來解釋,那冉兒跟朵朵又是怎麼回事?難道跟那個邪神契有關?
果然,仔細一打量冉兒跟朵朵,這才發現她們身上飄着一縷縷灰色的霧氣,很淡,但是很邪惡。一個個怪嬰對她們倆身上的霧氣很忌憚。
我內心一沉,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但是現在更要命的是,該怎麼離開?
還得找個東西遮體啊,倆小妞已經對我小丁丁猛瞧,還一臉花癡狀,都忘了身處何地?
“咳咳”我剛要出聲提醒她倆,要懂得什麼叫非禮勿視,哪知道就在這時,頭頂上突然傳來了一陣爭吵聲。
聲音很大,離我們也很近,但是卻看不到人,這情形很怪異。
聲音吸引了我們的注意,我們都豎起耳朵聽起來。
“不能在這麼幹下去了,已經鬧出太多的人命,每天晚上我都被噩夢驚醒,在這樣下去,我們遲早都得遭報應。”
一個聲音大吼道。
這個聲音,我彷彿在哪聽過?仔細一想我樂了,這不正是+號醫院裡,那個男醫生的聲音嗎?他跟我們接觸的最多,聲音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老公,不是我不想走,而是咱們走不了啊,我們知道了太多的秘密,身上也被院長下了邪神契,只要一離開醫院,我們都得死啊,再說了,我們現在的收入,是以前的幾十上百倍,你難道就不想趁着年輕多賺點?”
另外一個女人勸道,這聲音我彷彿也隱約有印象,當初我和虎子被誤會的時候,進來一個護士,長得挺漂亮,羞紅臉走了,難道就是她?
這個女人,好會僞裝。
“我就怕有錢也沒命花啊,你看看,三科室的人,統統沒了,一夜之間消失,這也太嚇人了。”男醫生說着,彷彿還狠狠的吸了口煙,淡淡的煙味正從頭頂很近的地方飄了下來。
怪嬰們聞到煙味,紛紛躁動的尖叫起來。
“該死的賤種,到了七嬰山也不消停……”男醫生憤憤咒罵着,接着又問女人“哎……最後一個七,難道還沒製造成功?”
聽到這,我大吃一驚,原來這個+號醫院如此喪心病狂的殺人,就是爲了製造最後一個七?
“還沒有,據說陽石村送來的標本不對,好像還少了點什麼?+1的標本也沒有攻克最後難關,據說陽石村那邊最近來個敵人挺厲害,好像叫徐慧,給副院長她們製造了很大麻煩。”
女人急忙解釋道。
“哦?還有這事?徐慧不是咱們的人嗎?煩死了,我總感覺這事有蹊蹺,就算標本不對,可是於得水反饋的消息說,商鼎標本已經到了最後階段,只要剝離標本的小臉,完成最後的三降門試驗,院長就大功告成,可是她還在鼓搗什麼?我怎麼越來越感到不安?”
男醫生狂躁的怒吼道。
“你小點聲,就不怕別人聽到?”女人急忙勸道。
男醫生聞言,果然說話聲音小了許多,但是我已經顧不上繼續偷聽下去了,我整個人都被冷汗打溼了。
原來,一開始老潘就被於得水給算計了?難怪於得水會有那幾張照片。
而且,於得水,+號醫院的院長,還有陽石村的副院長,她們都是一夥的。
更可怕的是,她們如此桑心比狂的製造殺戮,就是爲了最後的一個七,並且距離成功已經不遠了。
這一次偷聽到的驚人真相,實在太寶貴,也太重要了。
不行,我得儘快把這個重要的消息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