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送禮

農家悍媳,農家悍媳過年送禮 鳳凰 網

本想戳戳小相公,讓小相公也看看的,不過手擡起來不知怎麼地又放了下來,只當沒看到般繼續與小相公挑着布。心裡頭嘀咕着,自己都被噁心到了,就別讓小相公也跟着噁心了吧!

不過是哪個王八蛋說男人就喜歡女人這種調調來着?

正這麼一想,趙月兒這副面容再加上這表情,還真吸引到了人。

一個本來陪着一女子在挑綢布的公子哥看到趙月兒這副我猶見憐的樣子,頓時就眼睛一亮,先是瞧了一眼還在挑剔着的女子,然後大步朝趙月兒走了過來。

“這位姑娘是遇到什麼委屈了嗎?在下魏延,小有本事,姑娘不妨說出來,說不定魏某能幫上忙。”這魏延長得不算難看,就是略爲胖了一點,約有三十歲的樣子,聲音聽起來倒是挺有磁性,光聽着聲音倒有些吸引人。

吸引到爆發戶了?顧盼兒無語朝天翻了個白眼,暗底下豎起了中指。

那話是誰說的,趕緊出來,老孃保證不打死你!

趙月兒我猶見憐般移目,見身旁站着一胖子,正一臉擔憂的樣子,頓時就僵了僵,眼睫微微放低,蓮步半移,與胖子拉開距離,這才輕咬脣瓣搖頭道:“多謝這位大哥關心,月兒並未受委屈,只是遇上了表姐與表姐夫,剛呼喚了幾聲,可能他們沒有聽到,都沒有理會月兒。”

顧盼兒就無語了,這表妹神馬時候叫過自己?

只聽得她無限深情中帶着點點委屈,在人羣中輕輕地呼了小相公一聲。

就那麼小一點聲音,小相公聽不見也是正常滴!

而魏延聽到趙月兒這麼一聽,立馬就義憤填膺起來,說道:“你的表姐還有表姐夫是哪個?竟然聽到呼聲也當沒有聽到,你魏大哥我隔得那麼遠都能聽見,如果他們站着的地方比魏某還要近些的話,肯定就是故意裝作沒有聽到。”

顧盼兒立馬就注意了一下距離,頓時無語,還真比他要近那麼一點。

誰讓這死胖子剛是在綢布那邊,而自己與小相公則都站在上等細棉這裡,而趙月兒也因爲顧大花的原因,一直就在這個地方。

趙月兒輕咬脣,朝顧清方向看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表情不用明說,魏延立馬就看懂了這眼神,知道趙月所指的正是前方一對正挨在一塊挑布的男女。本來魏延還擔心會是什麼權貴之人,可往這背影一瞧,發現倆人穿着簡單不說,這男的個子還沒有那女的高,就更不用擔心這位姑娘是看上了那表姐夫什麼的。

“喂,你們兩個……對,說的就是你們兩個,剛纔月兒姑娘叫你,你們沒有聽見嗎?”魏延立馬就走了過去,手中的摺扇下意識地朝二人敲了過去。

先敲的自然是顧清,畢竟顧清是男的。

可這摺扇還沒敲下去,就被旁邊女子伸出來的一隻手抓住,頓時就不悅起來。

顧盼兒一把將摺扇奪到手中,打開來看了看,發現上面的畫像還真是曖昧得很,之後面無表情地合了起來,拿着摺扇朝魏延的腦瓜敲了敲:“死胖子,叫人就叫人,別動手動腳的。”

魏延伸手想奪回摺扇,被顧盼兒一扇子敲了回去。

“你這婦人,好生無禮!”魏延扇子沒奪回來,便覺在趙月兒面前失了面子,不由得喝斥了一句。“快還在下扇子,否則休怪在下不客氣。”

顧盼兒卻沒那麼聽話,而是拿着扇子在手上敲了敲,勾脣道:“你說你是不是有病?大冬天的,個個穿得跟個棉球似的,你竟然還要扇扇子。說你熱吧,你看你穿得也不比他人少,脫幾件不就不用扇扇子了?不過話說回來,你叫魏延是吧?這名字一聽就是有病,倒也適合你。”

魏延不想顧盼兒竟聽到他與趙月兒的對話,不免愣了一下。

“大表姐。”趙月兒一臉委屈地看着顧盼兒。

顧盼兒聽到這柔柔的聲音,立馬就抖了抖,嘴裡叫道:“臥了個去了,幸好你剛纔沒有叫我,要不然被你這麼叫一聲,還真有些站不住了。”

魏延一聽,深有同感,這渾身都酥得要站不住了。

趙月兒聞言更加委屈,微咬了咬脣,輕聲說道:“大表姐你怎麼可以這樣,月兒都叫你好多次了,你都沒理月兒。”

“擦,你叫的人在這裡,別胡扯,老孃耳朵靈着呢!”顧盼兒一把將顧清拽到自己前面,覺得自己一個女兒實在招架不住趙月兒這等溫柔攻勢,再這麼下去的話一定會忍不住將對方撂倒,然後朝其臉狠狠地踹上幾腳。

顧清一臉莫名地被揪了出來,不由得瞪了一眼顧盼兒,纔看向趙月兒,這一眼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之後纔看向魏延。

“二位有何指教?”顧清直接將趙月兒忽略了去。

畢竟顧清認爲從一開始找事的是這魏延,而不是趙月兒,剛纔趙月兒那一聲顧清雖然聽到了些,卻是自動忽略了去。

而顧清這一回頭,魏延不免再次愣了一下。

從背影上看不出準確年齡來,再加上趙月兒稱之爲表姐夫,魏延便以爲是一個成年男子,就算不是成年,也至少有十七八那樣,卻沒想竟然是一個半大的小子。

而這半大小子長得還真好看,比這趙月兒都還要好看許多。

面對一個長得如此好看的男娃子,魏延也很是無語,怎麼替這趙月兒出頭?這想要指責也說不出口啊,這要動手教訓的話,就更加下不了手了。

正尷尬着不知如何是好,魏延的女伴走了過來,伸手挎住魏延的手臂,媚眼在幾人身上來回看了幾眼,最後將視線落在趙月兒身上,看了好一會兒才移開眼,嬌聲問魏延道:“相公,這是怎麼了?人家剛挑好了布,正想讓你給看看呢。”

魏延對沒幫上趙月兒的忙有些可惜,畢竟長得如此青澀,又顯得憷憷動人的姑娘可是不多見,看在眼裡癢在心裡,恨不得馬上就勾到手。

“怎麼?看上人家姑娘了?”女人輕掐了魏延一把,媚眼一陣嗔怪。

顧盼兒卻發現這女子雖然眼含嗔怪,卻無半點怒意,似乎這樣的事情見怪不怪了。

魏延被女人媚眼一瞪,頓時渾身上下又酥了,調笑道:“人家可是個清白姑娘,可不能亂說。乖乖的,再去挑挑,挑好了讓人給你做件好看的。”

女人一聽,媚眼白了魏延一眼,然後媚笑着看了一眼趙月兒,扭頭蛇腰又去了綢布那邊,直接就要了那塊料,嬌聲笑道:“老闆,就這一塊好了,給我量量,老規矩,這衣服還是在你們這做。”

趙月兒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看過去,見那女子挑的竟然是上等絲綢,眼中禁不住閃過一絲羨慕。視線落在隨着女子嬌笑不斷顫動的胸脯,又是好一陣子的嫉妒,餘光瞥見魏延看了過來,一副有些慌亂的樣子低下了頭。

魏延看得眼睛一亮,暗道:有戲!

“不能幫到月兒姑娘,魏某實在慚愧,不如月兒姑娘去挑上一樣自己喜歡的,就當作是魏某的賠罪如何?”魏延面帶笑容,眼睛卻是死死盯着趙月兒看。

趙月兒聞言面色一紅,嚅聲道:“這……怎麼好意思?”

“怎麼不好意思?看人家魏延公子多有誠意?女兒啊,你就別磨蹭了趕緊去挑一塊,我看那邊的就挺不錯的,適合你!”顧大花不知什麼時候悄悄走了過來,聽到有人白送,頓時這眼睛就亮了起來,哪容易趙月兒去拒絕。

“這位是?”魏延微有疑惑。

顧大花立馬拍着胸口道:“我是月兒她娘,魏公子好,月兒她還小不懂事,給魏公子添麻煩了,還真是不好意思。”這說着眼睛卻不時朝綢布那裡看去,這綢布不是想買就能買得起的,之前給趙月兒買了一身,顧大花都心疼了好久。

魏延一聽是趙月兒的孃親,便道:“既然是月兒的孃親,不如……”

顧大花趕緊接道:“不如也挑上一塊對吧?行,那咱就不客氣了,多謝魏公子了啊!魏公子可能不知道,我們家是二水鎮的,就住在鎮上,魏公子若是有空的話,可以到我們家坐坐去,離這不遠!哎,這塊布不錯……”顧大花說着話的時候就看中了一塊布,趕緊就跑了過去。

魏延一聽,頓時眼睛一亮,笑眯眯道:“那是自然。”

顧盼兒有些無語地看着手中的摺扇,這死胖子竟然就只顧着泡妞兒,連扇子都忘了要回去。

“是不是男人都喜歡這調調?”儘管心裡頭肯定了,可顧盼兒還是忍不住問了問顧清。

顧清瞪了顧盼兒一眼,對於自己被揪過來,卻又被涼在原地很是不爽。

“滾,這種事情我怎麼知道!”

顧盼兒訝然:“你不是男人咩?”

顧清頓了一下,理直氣壯道:“我還沒及冠!”

顧盼兒心想,這男人十八歲才及冠,等這小奶貓及冠,還得等上四年多呢。

這時張氏要的布已經全部裁好,裝了三大布包子,顧大河拎了兩大包,張氏則抱了一個,兩個人都是一臉的笑容。可是看到顧大花母女在綢布那裡挑着的時候,顧大河臉上的笑容就不是那麼好看了。

“呸,自己有銀子還讓別人給付錢,什麼樣吶!”張氏忍不住啐了一口。

顧盼兒看了看手中的摺扇,想了一下,又敲了敲魏延:“這扇子你還要不要?”

魏延剛得知美人居住何處,心裡頭正高興得很,大手一揮:“送你,不要了!”

顧清一聽,立馬嘀咕:“什麼破玩意!”

顧盼兒聽罷微微一笑,用力捏了捏摺扇,又狠狠地搓揉了一番,剩下一堆渣渣從指縫中流了下來,然後才拍了拍手,應和道:“的確是個破玩意!既然這布已經買好了,咱就走吧,那潑皮牛在外頭拴久了,還不知道會不會整出啥事來呢。”

顧清聞言點了點頭,讓夥計把剛又看到的兩三種上等細棉給裁了一些,便與顧盼兒還有顧大河夫婦一同出了門。

待四人出去以後,這魏延才抹了把汗,長舒一口氣。

“他孃的,這婦人什麼來頭?差點嚇死本大爺了!”在魏延看來,正常人哪有那麼大的力氣,將一把梨木做的摺扇愣是幾下就捏成了渣渣。魏延是這扇子的主人,自然知道這扇子有多硬,平日裡拿來敲人,這把人的腦袋給敲腫了,這扇子也不見得有半點磨損。

不過想起這月兒小美人,魏延立馬又眉開眼笑起來。

可人家月兒小美人雖然在挑着布,這腦子裡卻在想着別的事情呢。

這魏延雖然有錢,可並不是趙月兒喜歡的,比自己年長不少不說,還長得不好看。而且看他的樣子,家中定然妻妾不少,趙月兒可不想給魏延當妾去。

不過憑着顧大花這麼貪婪的性子,養出來的閨女怎麼可能不貪?

只是趙月兒比起顧大花來說,要含蓄許多,明明就已經挑好了東西,卻還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那一臉澀紅的樣子,倒讓人有種強送她東西的錯覺。

那邊顧盼兒四人買了布以後,就打算去買點別的東西,比如糖果糕點什麼的,這些東西過年的時候都要用到,不管是自家吃還是送人。

畢竟沒有給倆閨女買到綢布,顧大河心裡頭憋了一口氣,一個勁地買一些小吃零嘴啥的,又親自挑了四根頭繩,這纔算是出了這口氣。

張氏不免嘀咕:“買這老些,咋吃得完?”

顧大河不由得反駁道:“吃不完咱就放着,倆閨女打小就沒吃過這些東西,咱這會賺了點銀子,不給閨女買存着又有啥勁?”

這男人花起錢來,就是比女人捨得,張氏雖然在心疼銀子,可顧大河卻沒多心疼,要不是看着買得差不多了,顧大河還想要買一點呢。

“都說女人愛買東西,你這一大老爺們咋也那老愛買東西。”張氏想着顧大河說的話,也覺得挺對的,也心疼這倆閨女,可還是感覺這東西買得忒多了點,畢竟有些東西要是吃不完的話,可就得壞掉了。

“賺了銀子就是用來花的,不然賺來幹啥?”

顧大河被說得有些臉紅,可還是硬着脖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顧清聽着二人說話,不由得瞥了一眼顧盼兒,心道終於知道這瘋婆娘的性格像誰了,這麼一看還是跟岳父有那麼一點像。

“看着我幹啥?不是要挑棗?你這麼看着我,就不怕把有蟲子的給挑着了?”顧盼兒抓起一把大棗看了看,一眼就挑出兩個有蟲子的,不免有些嫌棄地又丟了回去。

這破地方,不管是什麼果子都有蟲子,看着就不待見。

上次爲了釀點果酒,可是挑了整整三天的果子,挑得眼睛都綠了。

“瞧你那德性,這棗已經挺好的了,要還嫌棄可就沒得地方買了。”顧清也不知道顧盼兒咋長的性子,要麼大大咧咧的,看啥都差不多,要麼就挑剔到讓人想要咬死她。

“等明年咱家也種點棗子樹,長出來的棗子鐵定比這個好。”顧盼兒說道。

顧清白了顧盼兒一眼:“你不是說要種桃樹?”

顧盼兒說道:“桃樹要種,棗子也要種,那麼大地方,還怕不夠種?”

顧清白眼:“隨便你!”

“別隨便啊,你有沒有想種的,好好想想,明年一塊種了。”

“你不是嫌釀酒的青果還有楊梅不好?到時候可以種點。”

“這建議不錯。”

“覺得不錯就少廢話,趕緊挑棗子罷!”

“……真掃興!”

四人逛了一圈的縣城,合着買了整整一車的東西,這才趕着牛車往家裡回。到了鎮上的時候遇着幾個村裡的人,也是來買年貨的,不過沒跟他們似的到城裡買,而是在鎮上挑挑揀揀地買點。

看到四人一大車的東西,村裡人既是羨慕又是嫉妒,忍不住就說幾句。

“喲,大河倆口子這是發了啊,買了這老些東西。”

“怪不得那會分家分成那樣也要分出來呢,原來是早有成算啊!”

“好歹同一個村子的,這有賺銀子的法子,也不叫上咱。”

“還不知道周氏見到這一車東西會咋樣咧!”

……

顧大河的笑容立馬就淡了下來,這能賺錢還是靠着自家大閨女的呢,要是那會沒有分出來,哪有現在的好日子。

雖然自己會點木匠活,可就是沒有自家大閨女幫忙,自己也做不成。

這會顧大河看是看明白了,自家大閨女雖然脾氣不好,還經常冷着個臉唬人,可大閨女對自個是掏心掏肺的好,不跟老屋那邊似的豆腐嘴刀子心。

反正顧大河是到現在都沒有明白,自家親孃是咋個想法,按理來說這兒子過得好這當孃親的應該高興纔是,可自己過得越好自家親孃好像就越是不痛快,哪次見了面不是冷嘲熱諷的?

總說自個這房是掃把星,可這分出來自己這房可是過好日子了。

誰纔是掃把星?饒是顧大河不是那八卦的,心裡頭也不免嘀咕了起來。

“喂,你咋沒個反應?”顧清也是聽到那幾個村民的議論聲了,不由得用肘頂了杖顧盼兒。

顧盼兒疑惑:“啥反應?”

顧清抽搐:“他們在擠兌人呢。”

顧盼兒先是一愣,然後恍悟,說道:“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羨慕嫉妒的,你過得窮人家嫌你窮,你過得好人家嫉妒你過得好,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好了,哪裡能管得了那麼多,這種事情要是也在意的話,那得有多少在意的事情。”

顧清聽得一怔,不免若有所思起來。

“大丫說得對,咱過咱的,甭管別人說啥!”起先顧大河還是有些糾結的,聽到顧盼兒這麼一說,這心底下也是豁然開朗起來。

張氏卻是有些憂心:“可這說着總是不太好聽。”

顧盼兒翻了個白眼,說道:“再難聽有我的難聽?我都不在意,你們在意點啥?又不吃他們的喝他們的,賺的每一個銅板都是辛苦錢,他們這是羨慕不來才嫉妒的。”

張氏卻沒忍住說道:“當時咱種菜的時候,也拉着他們一塊種就好了。”

顧盼兒聽着再次翻白眼,乾脆懶得解釋,腳丫踢起一塊雪塊朝大黑牛的屁股砸了過去。

大黑牛嚇了一跳,撒丫子小跑了起來,牛車便變得一抖一抖的。

顧清回過神來,白了一眼顧盼兒,對張氏說道:“話雖然是這麼說,可先不說村民們有沒有這個本錢把暖棚搭起來,就是這菜若是人人都種的話,咱們也賣不出這個價錢來,到時候要是虧了還得怪到咱頭上來。”

況且那時誰也不知道這菜能不能種出來,也就是自己人才會跟着種罷了。

張氏聽到顧清這麼一說,也呆了起來,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

“可不是嘛!”這暖棚可不比別的,搭一個暖棚就要四五兩銀子,還要備足了柴火才行,並且一般的柴火還不行,還要那種禁燒一點的才行。

這光到賺錢了,卻沒想這錢賺得多辛苦。

那個時候擔心棚裡頭的溫度太低,還經常半夜三更都不睡,輪流守在爐子旁。這爐子也不是那麼好燒的,這溫度高了不行,低了也不行。

顧大河卻想到了另一件事,問道:“那明年咱這菜還能種不?”

顧清看了一眼顧盼兒,又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村裡頭估計會有跟咱一樣種菜的,到時候人家問了估計也不好不說。不過就算村子裡不少人種了,明年應該也能賣點錢,不過翻過明年估計就不行了。不過這事也說不準,得等明年再看看,畢竟咱這棚子都搭了,到時候也不用再搭,哪怕賣不掉自己種着吃也行。”

“這倒也是,咱還是實在點好,今年這是走了運氣,就不要惦記明年的事情,乾點實在點的比較好。”顧大河又惦記起自己的木匠活,覺得這活雖然賺不了多少銀子,但好歹是個長久能幹的,這心裡頭也安了下來。

顧盼兒扭頭瞥了一眼顧大河,又看向別的地方,這就是這對包子爹孃可取的地方,比較實在,不心浮氣躁,還很容易就滿足了。

剛出到鎮口迎面走來一隊人馬,大黑牛鼻子噴着氣兒,前腳就開始刨着雪,絲毫沒有被嚇到的樣子不說,還一副要跑上去幹架的樣子。

顧盼兒又一塊雪踢了過去,罵道:“潑皮貨,邊兒去,少擋人家的路。”

不得不說,這大號的牛再配上這大號的牛車,真的挺佔路的,本來能容兩輛牛車通過的路,愣是被自家這牛車給佔了三分之二,若是迎面走來一輛牛車,還真的不太好讓路,至少要一方停下來纔可以。

大黑牛被雪砸了一個機靈,立馬就老實起來,拉着牛車靠路邊停了下來。

馬匹由遠至近,很快也慢了下來,到牛車旁就直接停了下來。

顧盼兒覺得奇怪,不由得擡頭看了過去,這一看頓時就抽搐了起來,無語地朝天翻了個白眼。

“還真是巧啊,顧夫人,這是剛去買年貨了?”李師長跳下馬,笑眯眯地朝顧盼兒打了個招呼。

顧盼兒翻了個白眼:“你咋還沒走?花都早謝了。”

李師長道:“不急,在下打算在這裡過年完再回去,若閒來無事,自當上門拜訪,到時候顧夫人可是不要嫌棄。”

顧盼兒掰着手指頭,掰得啪啪直響,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當然不嫌棄!”

李師長看了一眼顧盼兒那雙沒有多少肉的手,眼皮跳了跳,額間青筋也禁不住跳了跳,眼角狠狠地抽搐了一番,心底下無語至極。

“咳咳,那啥……在下還有事,就不與顧夫人嘮了,先行一步。”李師長說完趕緊牽馬進了鎮,那個樣子似乎真有急事一般。

待這羣人離開,顧盼兒才踢了踢大黑牛:“還愣着幹啥,回家去!”

大黑牛聽話地走了起來。

顧大河看得滿心羨慕:“這牛還真是聽話,也挺聰明的,挺不錯的。”

顧盼兒瞥眼:“要不把它送你?等開春的時候你就能使得上,憑着它的腳力,你再犁個十幾畝荒田出來也是可以的。”

顧大河趕緊搖頭,連手都揮了起來:“還是別了,這牛也就你能支使得了,就是咱跟清哥兒進城,這牛也不是一直都聽話的,倔起來咱誰也弄不了它。”

顧盼兒聞言不由得看向顧清:“出過啥事?”

顧清嘴角抽了抽,略爲無奈地說道:“碰到過幾次母牛。”然後顧清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道:“這傢伙是越長越胖了,人家差點沒找咱賠要母牛的錢。”

“呃!”顧盼兒滿頭黑線。

這不用去解釋,自然知道是怎麼個回事了。

那情景不用去想就能知道會是什麼樣子,要知道村長家的那頭黃牛就差點沒被這大黑牛給折騰死,聽說愣是養了半個月才恢復了元氣。

畢竟這家牛與野牛差別太大,愣是湊到一塊去還是太勉強了點。

張氏也是聽出來了,面色就開始古怪起來,狠狠地掐了一把顧大河,怪他怎麼把這事給說了出來,這種事情自個夫妻倆關上門來說說就是了,拿出來說得多尷尬啊!

顧大河被掐得嘴角直抽,心道這婆娘下手還真是狠,估計都掐紫了。

不就是不小心說漏嘴了麼?

顧清說起這事也不好意思,趕緊就轉移了話題:“剛那是之前那羣官兵吧?這脫去了官服還差點就沒認出來,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沒有回去。”

顧盼兒皺了皺眉,心裡頭是不喜遇到這羣官兵的,說道:“誰知道他們是怎麼回事,說不定留在這裡還有別的事情,反正別到咱家來打擾咱們就行,不耐煩跟他們打交道。”

顧清卻是好奇道:“莫非咱這鎮上出了什麼事情?”

“就咱這屁大點的鎮,兩三千人而已,要是出了啥事很快就能傳到咱耳朵裡,最近可是沒聽過出過啥事。”顧大河忍不住插了一句。

顧盼兒點了點頭:“不管咋樣,那是他們的事情,別來煩咱就行。”

幾人聞言也點了點頭,跟官兵可不是那麼好打交道的,還不如遠遠避着的好。

(只是有些事想避就能避得了的?)

四人載着一牛車的東西進了村,看到的人自然又是一陣羨慕,村裡頭又開始議論起來,若非正是大冬天外頭冷得很,估計這事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

不管別人怎麼說怎麼想,兩家都住在山腳,不出門啥也聽不着。

轉眼間就到了臘月二十九,一大清早兩輛馬車進了村子,都載了滿滿一車的東西,村民們有些好奇這馬車是打哪來,又會停到哪,不少人頂着寒風跟在後面,想要瞧個明白。

馬車一直行駛,直到顧盼兒家才停下來一輛,另一輛則駛向顧大河家。

院大門被敲響,顧盼兒打開門一看,便看到司管家一臉笑眯眯地從馬車上下來,如果忽略那被寒風吹紅了的臉,估計這笑容看起來會順眼一些。

“顧夫人可否讓老奴進去一下?馬車裡有些東西,是大公子讓老奴親自給顧夫人送來的,還望顧夫人不要嫌棄纔是。”司管家估計臉被凍僵了,這笑起來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彆扭,說話的時候嘴脣都是僵硬的。

顧盼兒就好奇了,這一路上不是坐在馬車裡?咋還能把人凍成這樣哩。

“進來吧,屋裡頭生着爐子,正暖和着呢!”顧盼兒身爲習武之人,並沒有感覺這天氣有多冷,平日裡把皮毛大衣穿上也是因爲顧清的要求。

此刻見司家家凍成這樣,倒有些同情對方。

司管家一聽,趕緊就搓着手往屋裡頭跑,這一路上可是差點就把他給凍壞了。

司管家先進門,後面的車伕也將馬車趕了進來,馬車將雪壓出一道深深的痕跡,能看出馬車裡應該裝了不少東西,挺沉的樣子。

不過雖然有所猜測,可當東西搬下來的時候,顧盼兒還是愣了一下。

怪不得這司管家能凍成這個樣子,原來馬車裡都塞滿了東西,直塞到了棚頂,別說是坐的地方了,就連一隻小貓都難以塞得下。

“蛇精病這土豪又開始任性了!”顧盼兒無語朝天翻了個白眼,將司管家領進來以後就不管了,把事情丟給顧清去處理,自己坐到一旁玩兒去。

顧清白了顧盼兒一眼道:“人家有錢,就是任性,你又如何?”

顧盼兒說道:“不如何,就是想拿銀子砸死他!”

顧清聽了之後心底下不免嘀咕,這件事情纔是自己做想做的,卻被這瘋婆娘說了出來。

ωωω☢ттκan☢C○

再看司南送來的東西:上好絲綢六匹、軟煙羅兩匹、雲錦一匹、上等細棉八匹、上等女兒紅兩壇……每一樣東西都價值不低,而且看起來也都實用。只是看到那些布匹,顧清真心無語,這不愧是做絲綢生意的,這些價值不菲的布送起來還真是不手軟。

“我去,這土豪竟然也開始摳了,別的東西倒是沒多少,這布倒是多得就算拿來擦屁股也能擦到老了。”顧盼兒猜測得到,這裡面最貴的應該數那一匹雲錦了,不過這些布對司家來說卻是九牛一毛,畢竟這司家就是做絲綢生意的。

司管家本來還有些得意的,聽到顧盼兒這麼一說,不由得僵了僵。

這上等的絲綢可不是普通商鋪裡的那些上等絲綢,就算是細棉也比那些商鋪裡的要好得多,可到了這黑婦嘴裡頭成了啥?擦屁股用的?司管家想罵人。

可還是扯着嘴角笑道:“顧夫人還真會開玩笑,呵呵。”

顧盼兒白了司管家一眼,她這是打比方,可不是開玩笑。

“行了,既然人家送來,也是一片心意,咱收下就是了。”因爲這些東西價值不低,顧清原想着要不要退回去不收的,可聽到顧盼兒這麼一說,又想到被司南颳去的不少成藥,便也不客氣了。

顧盼兒卻道:“這收了東西可是要回禮的,你打算回啥?”

不等顧清說話,司管家連忙搖頭擺手:“不不,不用回禮,大公子說了……說了……”司管家噎住了,貌似大公子什麼都沒說,只讓自己來送東西。

顧清皺起了眉頭,瞥了司管家一眼。

司管家汗滴滴,哪裡還坐下下去,如火燒屁股般站了起來:“那什麼?老奴還有事,先行一步了!二位請留步,不必送,不必送!”說完趕緊就小跑了出去。

送司管家出門後,顧清走了回來,幽幽問道:“你當着人家的面這樣說話真的好嗎?”

顧盼兒聳了聳肩:“我這話沒經大腦的。”

顧清:“……”

那邊顧大河家也收了一車的東西,還是由大貴親送來的,顧大河夫婦一個勁地推說不敢收,可大貴就如沒有看到一樣,笑眯眯地讓人將一樣又一樣的東西搬下來,之後就打了聲招呼直接出了門,留下夫婦二人面面相覷,一臉不知所措。

說來這大貴與司管家也算得上是一塊出的門,轉眼就碰到了一塊。

那邊顧大河夫婦倆收了東西,雖然有些東西看不出好賴,可靠猜的也知道價值不菲,便坐立不安起來,商量了一下就往顧盼兒家去了。

到了顧盼兒家,顧大河將這事說了一下。

顧盼兒聽得一愣,倒是不知道司南竟還給包子爹孃也送了一車。看這對包子一副不安的樣子,顧盼兒倒是好笑起來,說道:“東西收下便是,反正那些東西對他們家來說,根本不值什麼。你們要是覺得不安,就回他們一車子青菜,反正他們家是什麼都不缺,送啥也不怎麼合適,這青菜倒是挺合適的。”

顧大河一聽也覺得有理,與張氏商量了一下。

張氏覺得也行,可這光送青菜實在不好看一些,便說道:“除了這青菜,咱還得送點別的,要不然不好看,畢竟人家送來不少東西。給咱的感覺是,這隨便一樣都能頂得上咱一車的青菜了。”

顧盼兒聽着便又建議:“那就送點他們家沒有的,哪怕是普通人家的東西也行,至於別的就甭費腦筋了。我們家也收了禮,到時候也得回一些,東西就放在一起送去就得了。”

顧大河與張氏聞言點了點頭,便回去商量去了。

不多時顧大河就帶着四丫去了村邊的河,打算在結冰了的河面上打個窟窿抓幾條大魚,三丫則在張氏的要求下寫下酸菜魚,還有水煮魚的做法。本來三丫是不寫的,想讓小豆芽寫的,可小豆芽也不知爲何,就是個勁地讓三丫自己寫。

三丫才認字沒多久,這字寫得不好,有些歪歪扭扭的,不太好看。

寫完以後,三丫看了一遍又一遍,面色陰沉了下來。

好難看,怎麼見人?

小豆芽一把將紙搶了過去,先是看了看,然後一把塞進張氏的手裡,笑嬉嬉道:“娘,這魚的做法三姐可是寫下來了,你要拿好,千萬別丟了,一會兒連魚一塊送到大姐那。”

張氏拿在手上看了看,滿意地點了點頭,便將紙張小心折疊好,又欣慰地摸了摸小豆芽的腦袋:“放心,娘絕對丟不了!”張氏因爲有個秀才爹,是識得一些字的,雖然三丫這字寫得不好看,可張氏也不認爲難看,覺得能看得清楚已經很不錯了。

三丫見狀沉默了一會兒,沒有了要回來的想法,只是面色依舊陰沉罷了。

“不知這司公子有沒有酸菜,咱家今年的酸菜可是醃得不錯,要不也給送上兩壇?”張氏不由得再次琢磨了起來,嘴裡嘀咕道:“就是這大過年的送酸菜,感覺寒磣了點,也不知道人家會不會嫌棄……”

三丫陰沉着臉道:“這蛇精病若敢嫌棄,咱讓大姐收拾他!”

張氏:“……”

小豆芽:三姐威武,大姐也威武!

最終顧大河抓回來八條十斤左右的大魚,再整理了大半車的青菜,又搬上張氏拿出來的兩壇酸菜,與張氏一同送到了顧盼兒家。

乍一看到這菜譜,顧盼兒微微一愣,腦中似乎閃過些什麼。

大卸八塊再進縣城那是讓他東西被搶出關死亡島現一南雨醒了大卸八塊三隻禽獸張氏捱打被監視水車一黑洞漩渦二給孩子找食神經大條真是你妹相對無言光幕一古墓驚魂結局上吊發現山洞罵聲不斷成親去州城偶遇二雞飛狗跳好苗子再臨陽潭打起來了本尊很傷心打砸搶開荒有喜終於分了詭異傳出這叫漏雨猴兒酒封住洞口有人偷聽那是讓他茶油樹花開如此謠言回到龍山思想不純潔這叫漏雨文慶之死暫時解決殿試之後恐嚇查當年事發現山洞半夜燉肉誰的帕子關於藥爐公告元寶四望兒要走災難來臨前陰寒之氣鎖給砸了難以消受的善意貧僧難受你是豬嗎古墓驚魂結局晃了眼過期藥酒受了內傷耳垂被咬牛錢給不給歸期一新發現開荒有喜你也是豬災難來臨前仙境回家一家極品誤人子弟缺心眼心脈隱患可他在哪弄假證據離不開她詭異變化張氏捱打造反二還吃人吶熟悉的藍河貪嘴婆娘貧僧難受上山採藥同意親事半夜燉肉黑洞漩渦一養養再吃水田飛蟲我不認識她文元飛到終於逃出平南失火要出妖蛾子算計淡定的安氏扔出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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